秦琼这才明白他惦记着前几日被程咬金闹了个红脸的事儿呢,不由更是乐不可支。此时也不再怕被人看见,便一边扯开他衣服带子,一边问道:“还没回答我呢,说说,你那天到底在别扭什么?”
罗成道:“没有,就是见不得你有精神调侃我。”说罢,附身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秦琼还来不及疼,便感觉他变咬为舔,湿滑的舌头在刚咬出来的牙印上来来回回,呼出来的热气带起敏感颈部的一层层鸡皮疙瘩。
罢了,小狮子发疯,哪里还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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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烧包讲阵那里,用了好多“如此如此”也是木有办法……哪里懂得阵法啊……【表打~
82第七十九章
谢映登和裴元庆来得很快;快到几乎让人意外。当然还有更意外的,那就是跟他们一同来的竟然还有个新月娥。
原来裴、谢二人本来就已经护送着魏王李密,在赶来扬州的路上了。碰到秦琼派来的信使时,大军正好到了虹霓关。
既然是需要高来高去的人物,自然少不了加新小姐一个。
罗成其实早想到了她;却碍于种种原因没好说出来。如今一见;不禁莞尔。
程咬金看他表情觉着好玩,正想打趣;被新月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才打住话头。
新月娥也没看罗成;大大方方往秦琼面前一站,道:“大帅;我是来帮忙打阵的,怎么个打法,你吩咐便是。”
按理,这阵是罗成在破,若是按着当时一字长蛇阵的意思,秦琼该把这帅位让出来。
但毕竟今日西魏,不同于当日的瓦岗。李密不在,谁也做不得主。
好在兄弟俩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彼此的意思。加上之前已经很多次讨论过派将之事,东风一来,还真是万事俱备。
秦琼点将派兵,由谢映登、新月娥想办法进入隋营,将外围的八杆铜旗刁斗之上的值夜隋兵悄无声息地杀死,破了隋兵的通讯工具。
罗成再带着李元霸、裴元庆、秦用,并三千人马,去破坏旗杆。
待得八根铜旗全部倒下,阵中机关埋伏全部失灵,秦琼便带大军杀入阵中,直捣帅台。
初一的晚上,不见月亮,正好夜黑风高。
谢映登和新月娥穿了夜行衣,施展飞燕掠空之术,悄无声息地潜入隋营西南角。
“嗖嗖嗖”飞刀掷出,刁斗旗杆下面巡视的几个隋兵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刁斗上的三个值夜兵听着下面似乎有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被谢映登三箭齐发,箭箭贯喉。
二人疾步如飞,不比马慢,按着罗成给的图在铜旗阵中穿梭。
谢、新二人离开一炷香后,罗成带兵进阵,避开机关埋伏不在话下。
旗杆虽粗且高,但实际上都是一段一段接起来的。罗成观察一刻,拿枪一指接头,李元霸锤落杆倒。
粗重的旗杆轰隆倒地,周围登时乱作一团。
负责西南的副将大吃一惊,想要吩咐手下上阵杀敌,却又担心旗杆之下的机关已经打开。犹豫不决之间,被冲上来的魏兵冲杀得人仰马翻。
颍州王杨义臣虽在几里之外的帅台之上,也听到一声巨响。抬头望去,暗夜之中看不清状况,又不见西南灯笼升起,赶忙派人去打探西南阵中情况。
哪知这派去之人深知铜旗阵的厉害,也不敢从中央穿越,又怕走四面的防地会误中埋伏,只好一路撤到阵外,绕八卦的外圆到了西南。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工夫。
罗成这边留下一队人同隋兵周旋,其余人等继续向西奔。
三锤将轮换着出手,几乎是同西南角一样的步骤和节奏,八根旗杆已经倒下七根,而他们带的三千兵马也分散在了阵中各个角落,带在身边的不过一二百人。
其时谢映登已经出阵去通知秦琼。
而隐在旗杆阴影中的新月娥见魏兵到了,轻呼一哨,一路跟在罗成队中的爱驹便迅速迎上。新月娥翻身上马,探手解刀,跟大家并肩作战。
然而,旗杆之上却突然升起一盏白色灯笼。
登时北向地面翻起,阵阵箭雨扑面而来。
不同于弓箭手放箭,这机关一层套着一层,幽蓝的淬毒箭簇划破空气,根本不容得魏兵喘息。不过一刻而已,阵中便只剩了罗成、新月娥和三个大锤将。
不远处,马蹄声和喊杀声涌来,将四周围了个密不透风,却也并不上前。
罗成银枪拿来挡箭,且乱阵中也没法儿去观察那铜旗杆的连接之处,只得大喊道:“裴将军、四公子、用儿!我跟新将军把你们仨护在中间,三个一起砸!”
但那旗杆毕竟粗逾一围,虽几个人都是天生神力,但仅靠着生砸,也还是困难。
几锤过后,只见火星,不见旗倒。
秦用道:“表叔!这样不行!我去护阵,你来找接口!”
“好!你来接枪!留下四公子砸旗杆,裴将军也来护阵!新将军?”秦用的八棱锤虽威力十足,但用来挡箭,灵活度却远远不及枪。好在当初在北平府,这孩子天天跟在秦罗二人后面,传枪递锏也少不了他的份。后来在瓦口关,无事之时也练练罗家枪法,此时正好用上。
但罗成要交枪,新月娥那边必然压力更大。刀不像枪,没有长度的优势,何况新月娥这口绣刀比寻常的大刀还要短出一截,想要护住五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新月娥看了他一眼,杏眼含笑,说了声“放心”,罗成这才往后撤。
裴元庆虎头锤挥出,补上罗成撤出来的空挡,这边罗成和秦用迅速交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新月娥只觉左肩一疼,咬牙没有吭声。
旗杆顺利倒下,箭雨戛然而止,不远处的隋兵自然是蜂拥而上。
罗成等几个翻身上马,准备着一场苦战。
好在此时表哥应该已经带着大军往阵中冲了。
“前方何人?”隋兵为首一人须发皆白,却是声如洪钟。罗成知道,这是杨义臣来了。终还是躲不过相见,义父,你可不要怪我。
他稳坐于马上,昂首道:“西魏罗成!”
杨义臣一听,呆了一呆,道:“可是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
罗成心道,这老王爷不至于这么糊涂,两军对阵,竟还想着认儿子吧?但也只能答道:“正是!你又是何人?”
“颍州王杨义臣!小罗成,你不跟在罗艺身边,跑到西魏做什么去了?”杨义臣还是不愿相信,罗艺这么快就让儿子来打他。
罗成道:“瀛洲王大名,小侄听父王说过!但小侄已归西魏,如今战场之上,不能下马行全礼,王爷恕罪则个!”说罢在马上一揖。
他这说法,倒是把罗艺撇了个干净。自莫名重生之后,罗成也有了那么一点点迷信,想着若真有死后,这老头儿也怪不到父亲去。
这杨义臣心里不是滋味,想他跟罗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而这罗成,按说还是罗艺答应认他作干爹的。甚至本来这阵,他还打算找罗艺一同守,却惊闻北平王反了。又惊又怒之下,便想着等打退了十多路反王,一定要到幽州去质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今日碰上罗成。
好在是西魏罗成。若真是北平府罗成,他不知道是不是会更不是滋味。
正唏嘘,身后銮铃乱响,马上之人手提金背砍山刀,道:“父亲,不用跟他废话!待孩儿去取他首级!”
这边秦用看见,笑道:“表叔你歇着,我去把这自不量力的大胡子拿下!”
说着贯马而出,只听罗成在身后说了一声:“好!小心!”
杨全忠一看罗成竟派了个孩子来迎阵,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气又急又恨,马一拱裆,金背砍山刀搂头盖顶奔秦用砍下来。
秦用坐骑往上一贯,双锤一合,便将大刀夹在其中。
杨全忠没想到小小孩子竟有此力,双手抓着刀攥使尽全力往回抽。
秦用道:“好啦!还你!”说着真的一撒手。
这杨全忠浑身的力气都在刀攥上,此时秦用那边一松,他来不及收力,狼狈落马。
秦用锤交左手,摘枪一挑,便将个转身欲跑的杨全忠挑在枪尖。杨全忠惊呼不及,便一命呜呼。
颍州王一看儿子没了命,登时心如刀绞,几乎晕死过去。待醒过神来,也不管身边东方伯竭力阻拦,提了三叉鬼头刀,打马便往上冲。
小秦用不慌不忙,举锤迎上。
这杨义臣如今已经七十有四,虽然也算得老当益壮,奈何老来丧子,心中悲愤,手上大刀虽狠却没了方寸。三两个回合,便被秦用斩于马下。
副帅东方伯眼看着杨义臣横死眼前,带隋兵蜂拥而上。
此时恰好秦琼大军赶到,马蹄扬起的微尘裹挟着上万人马,漆黑夜幕下,昏黄沙土中,“秦”字旗迎风招展。
铜旗阵彻底被破,外围隋兵纷纷投降倒戈,东方伯带着两千残兵被围其中,寡不敌众,纵然破釜沉舟,也是突围无望。
战事渐渐明朗,罗成小肚子一撞,正要往秦琼那边去,却听得后方似乎有人叫他。
声音之弱,却不像是战场上的打招呼方式。
“罗成!”
闻声望去,罗成心下一惊,新月娥坐于马上,早就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倔强样子,而是软绵绵似乎下一刻就要跌下马来。
罗成忙上前扶了一把,道:“新将军伤了何处?”
奈何新月娥此时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总算是见到了他,这口气一松,最后一丝力气也自体内散去,便连马都坐不稳了。
罗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伸手至她腋下一拽,便将人抱上马来。
凑近了再看,才发现新月娥脸色铁青,嘴唇乌紫,眼睛睁着,却目光涣散,似乎是对着一片虚无。显然是中了毒。
“是刚才的机关?”罗成大惊,再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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