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最近王爷正在沿海一带忙港口建设和口岸通商,听说这件事完了之后,皇上还指了王爷去漠北考察军队建设……”
听着落月大串大串的回报,东方不败不由冷笑,是啊,忙了好,忙了就不会有时间想他,可是,也不用将人累成这样吧,杨涟啊杨涟,该忘的你还是快点忘了吧,忘了,皇帝就不会再这么折腾你这个傻瓜了……
福州:
“爷,这手劲儿怎么样?”小三子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道。
杨涟动动僵硬的肩膀感叹道:“小三子,太好了,要不是有你跟着,我指定得被累死,这皇上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了,就是牲口也不得这么使唤的好不好?”
小三子担心地道:“爷,您要是觉得累的话,不如就和皇上说说,不干了吧?”
杨涟摇摇头:“不行,我答应了皇弟,这三年里随他驱使,那么不容易的事,他都答应我了,我身为兄长又怎能食言?累点不算什么,好日子在后头呢。再说了,若是我还是像以前那么游手好闲,懒懒散散,丢了教主的人,咱家王妃铁定拍死我。”
“爷,你说那什么江湖,是不是每天都死人不断啊?昨天林家后面又死人了,不就是一个破剑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小三子郁闷地道。
杨涟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死在林家后院的人是嵩山派的白头仙翁卜沉和秃枭沙天江,真正的男主角令狐冲也许正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任我行已经离开了西湖牢底,前几日岳不群也已经拿到了真正的《辟邪剑谱》。
半年前微服在外,盈盈曾带着令狐冲亲自向他求医,杨涟心中的杀念徘徊许久,可是终究没能下手,毕竟他们也是《笑傲江湖》中唯一一对结局圆满得到幸福的人,男主角和小说中的一样洒脱豪气,坦率自然,让人徒增好感,而盈盈更是他相处了几年的好姑娘,他始终还是一个不够狠绝的人吧,不过,如今东方没有爱上杨莲亭,而且以杨涟现在的武功更加不会让他受制于人,所以,下不了手就下不了手吧,他的东方,是天下第一人,难道还需要他过于担心吗……
落月从黑木崖给他带来的消息永远只有四个字,“教主很好”,可是那些被他拼命压抑的不安,还是会在午夜时分,不自觉地化作沉沉的梦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左冷禅就像书中写得那样,利用日月神教的幌子,大肆分化摧残五岳剑派,杨涟犹豫挣扎过,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做,这些,东方不会不知道,而以他的个性也断然不会将这些小打小闹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永靖王不会做,而他更是不能再顶着杨涟的名字在江湖上跑,正派人士对他不耻便罢,教主那句“凡日月神教弟子见之必杀之”话,更不是开玩笑,想起数月前,他不过是想忙里偷闲,四处走走,结果愣是被人从青海一路追杀到甘肃,杨涟忍不住苦笑,真是媳妇儿一句话,害他被人千里追杀,果然,老婆太强势,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明白教主的苦心,不乱跑就不乱跑吧,江湖不属于他,即便已经有了不俗的武功,但是骨子里,他远没有一个武林高手的自觉性,他也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愿望,很快也会有自己完整的家庭,老朱家的男人,除了皇帝,背地里多数被人瞧不起。这辈子不巧投生了这样一个姓氏,他也想用自己的智慧,为在这样一个秩序井然,等级森严的世界生活的人们做出点什么,也想为那个将来会和他一生相伴的人撑起一片天,让他能够告别杀戮,真正幸福,安然地过活,让他从心底里能拥有一份坚实的依靠和归属。
每天夜晚,永靖王的床上无一例外地都会躺上各种各样的女人,而无一例外地他也总是没奈何地摇摇头,吩咐暗卫将人送走,他清楚皇帝的意思,他的好皇弟从头到尾都没放弃要把他掰直的想法,只可惜,他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有那人是个例外。
年轻的皇帝搂着心爱的妻子,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月儿,我真搞不懂皇兄是怎么想的,那么多美人,难道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吗?”
眉眼温柔的女子柔顺地靠在丈夫胸前,露出一抹忧虑的神色:“皇上,皇兄是动了真情了,臣妾从未见过皇兄这么认真的样子。”
“可是他认真得可真不是地方,本来以为,让他冷静几年,忘了就好,就是不忘,也该清醒一些,可是他倒好,简直就是着了魔了。”他神色郁郁地道。
“皇上,皇兄是至情至性之人,若硬是逼他娶旁人,臣妾总感觉事情不妙。”
皇帝拍拍她的肩,“睡吧,朕不想一念之差毁了他一辈子。”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婚礼
时间过得飞快,少林寺里上演了轰轰烈烈的三战,男女主角的爱情也被传得人尽皆知,定逸师太终是死了,令狐冲也如剧情里的一般做了掌门,可是这和杨涟没有关系,他是权倾朝野的永靖王,出卖了几年的免费劳力后,除了皇上,就再也无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和呆着秘居里的东方教主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每天呆在房里绣花,给他心爱的人做他不会再穿的衣服,听着外面的人报告关于他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两条线,一个满怀憧憬期待着相聚的一天,另一个却总是不小心刺痛手指,品尝着似乎没有终点的寂寞……
“教主,杜总管求见!”落月躬身立在房门外。
“他来做什么?”房里传出一个极为轻蔑的声音。
“回教主,属下不知,不过看样子挺紧急的。”落月如实答道。
东方不败沉吟一瞬:“领他过来吧。”
落月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大胖子一颠一颠地进来,房门打开,东方不败坐在桌案前,杜总管跪倒在地,高呼了一大通奉承的话之后,才偷眼看教主的脸色。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道:“你起来吧,有什么事说吧。”
杜子腾吃力地站起来:“回教主的话,实在是教中太乱了,那个冒牌的家伙大家已经开始怀疑了,教主您看怎么办哪?”
“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你是神教总管,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本座开口,那还要你做什么,如果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别打扰本座清静。”东方不败皱眉道。
杜子腾打了寒战,忙道:“是,是,教主放心,属下,属下一定处理好……”
“教主……还有一件事,任我行逃出来了!”他有些惊慌地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东方不败冷声道。
“是……是,属下不知,只是……有人回报,见过他……”他唯唯诺诺地道。
“派几个长老去西湖梅庄看看。”
杜子腾两眼转了转:“桑长老鲍长老和秦长老近来无事,属下让他们去,教主认为可好?”
东方不败沉吟一瞬,点头道:“就让他们去吧,你且下去,没有事情不要来烦本座。”
“是,是,属下知道。”
皇帝看着蹲在库房里一个劲儿挑挑拣拣的人笑道:“皇兄啊,朕这的好东西都让你搜刮完了,你还找什么呀?”
杨涟一边扒东西一边道:“皇弟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哪回拿走的不都是一些破烂玩意,那些贵重的,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这不是马上就要见到你嫂子了吗?我不整点有趣的东西逗他开心,他万一觉得无聊不跟我过了,那我可怎么办哪!”
“皇兄……你还这么想着他吗?”皇帝有些犹豫地问。
杨涟郁闷地道:“什么叫我还这么想着他?我可是每天都这么想着他,你不会是想后悔吧?君无戏言的啊!”
“没……没……朕只是奇怪,三年不见面,皇兄对他的感情难道没有任何改变吗?”他有些诧异地道。
“你把你哥当成什么人了,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照样不会变。”杨涟很是认真地道。
皇帝懊恼地揉揉额头,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他的皇兄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如果最后真的走到骗婚的那一步,那他们兄弟还没有得做?想到这里,他还真是有些退缩了,可是让他娶那个教主,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啊……
兰姨给杨涟试着隆重的新郎礼服,忍不住赞叹道:“谁家招到这样的姑爷,可真是有福了!”
“那可不是?”奶娘也乐呵呵地给他扯着衣角。
杨涟仍是有些不大敢相信地问:“覃叔,东方他真的已经闭关结束了吗?”
覃公公心里叫着“阿弥陀佛”,脸上却呵呵笑道:“王爷就放心吧,皇上亲自派人去问的,您就好生在家里准备做您的新郎官吧!”
“可是我想亲自去接他……”杨涟心急地道。
覃公公安抚道:“王爷,新王妃皇上会派人去接的,皇上说了,到时候直接从宫中发嫁,您来迎人就是了。”
“可是我好想见他,三年了,我等得够久了,能不能让我先见他一面?”
覃公公心中大苦,无奈地道:“哎呀,你不知道新婚夫妇成亲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只是祖宗的老规矩了,反正亲都要成了,还差这几天吗?”
“主子,你就别为难你覃叔了,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吧。”陈准看着覃吉苦哈哈的表情忍不住道。
杨涟也不好意思再说,只得认命地点点头,三年都等了,还差这三天吗?虽然心中也有些疑虑,可是他愿意相信他这辈子最疼爱的弟弟,却不知他用全部幸福赌来的信任是否能够对得起他的一片诚心。
皇宫里一向沉稳的帝王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张皇后不安地道:“皇上,这件事情还是及早打住吧,要么就让皇兄娶了那个什么教主,要么婚事就别办了吧,这样下去,臣妾总感觉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