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想去投奔兽族,做什么人奸。
“能在位面大战里,捞够功勋就行,”南忘留轻笑一声,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以陈上人覆灭巧器门的能力,捞功勋不难。”
“这位面大战,未必打得起来,”陈太忠意兴索然地回答。
“上宗已经开始在开辟位面通道了,”南忘留不愧是一派的执掌,消息是相当灵通的,“幽冥界不想打,也要打……不能指望他们不想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这个……回头再说吧,”陈太忠沉吟一下,还是放弃了琢磨此事,“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传授你的修炼心得啊,”南执掌理所当然地发话,眼中是一团炽热,“蓝翔派的任何资源,你都可以动用,同时,你要帮弟子们提升修为,别的不说,保命绝招你可以多传授一些……那么多宗派都杀不死你。”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陈太忠不满意地翻个白眼,不过怎么说呢?以前他碍于身份不明,很多东西不好直接指点,现在既然说开了,那么有些经验,也可以传授了。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要强调一下。
他正色表示,“太上客卿什么的,还是免了,你也不用泄露我的身份,同为气修一脉,能帮你多少,我就帮多少,但是我不会有任何的承诺。”
“啧,”南忘留遗憾地扬一下眉毛,对方这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有点遗憾。
不过怎么说呢?陈太忠固然是气修的骄傲,但同时,也确确实实是宗门公敌。
此人身份敏感,因果也不小,南执掌嘴上说,对他得到赦免有信心,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多事情的发展,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想到其间的不确定性,南忘留觉得,眼下这种合作方式,倒也有便利的一面,于是不再纠结,“那现在跟我回派里吧?”
“不用提防隆山了吗?”陈太忠问道,“那个隆山太上说了点什么?”
“我寻你来,也正是为此事,”南忘留将隆山太上长老的话重复一遍,然后总结道,“……他们这是服软了,再有问题,应该是发生在收回地盘的过程中。”
“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陈太忠一摊双手,“散修当惯,习惯警惕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他就不介意明说,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你更是本派要保护的重点,”南执掌正色回答,“有你在,蓝翔才能保持强大的威慑,至于你所担心的,无非是可能被外人堵在派里……”
说到这里,她傲然地一笑,“蓝翔……本派从上古传承至今,底蕴多少还是有一点。”
陈太忠也是个干脆的人,他想一想,觉得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笑着点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灵气太单薄,没办法修炼。”
他已经中阶天仙巅峰,这样的修为,所需要的修炼资源是海量的,除了在灵地修炼,基本上没有再提高的可能了。
商量妥当之后,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向山门,南执掌再次发问:对隆山的要求,咱们该怎么处理?
人家已经表示,你想要就自己去拿,蓝翔肯定是要动手的,别人给都不敢要的话,那就太灭自家威风了,不过该怎么拿,这该有个实施方案。
“你是怎么想的?”陈太忠反问一句,“不会让我再出手吧?”
要是再让他出手的话,他这个保姆当得也未免太辛苦了。
“这次让祁长老负责,我说了,你是蓝翔的终极战力,主要起威慑作用,”南执掌笑着回答,然后眉头微微一皱,“我是在想,是马上收回,还是过一段时间,来一次出其不意的强袭……就是你的话,蓝翔什么时候收回,蓝翔自己说了算。”
“当然是越快收回越好,”陈太忠这次,却不是持上次的观点了,“这可是关系到名分大义,该争的时候,一定要坚决地争,说收回就要马上收回……何家和隆山,能比吗?”
当然不能比,一个是小家族,一个却是跟蓝翔差不多的称派宗门。
他认为,对上强者就该寸步不让,至于那小家族,随便就可以捏着玩的,何必计较很多?
关键是隆山占据了蓝翔很大一块地盘,已经造成了既成事实,现在对方放弃,蓝翔正是该强势进入的时候,名分在手,狠狠地打击一下某些不开眼的。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是……”南执掌愁眉紧皱,“隆山让出这些,肯定是不情不愿,没准还要暗中设伏,如此一来,祁长老和弟子们,就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她虽然是八面玲珑之辈,但是也有女性常见的优柔寡断,强势谁都会,可是蓝翔只有两个天仙,二伤其一的话,对派里的打击就太大了,她不得不考虑这个因素。
“那有什么?把姓闻的派出去,”陈太忠冷笑一声,“就让他隆山的战堂堂主打前站,收他隆山的地盘,我倒看他敢不去!”
这个主意,真的是太恶心人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我已经下了奴印,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收拾你!
南执掌听得都是一愣,好半天之后,才苦笑着摇摇头,“你这种行为,太遭人恨了,隆山估计咽不下这口气。”
“隆山抢蓝翔地盘的时候,考虑到你们能不能咽下气了吗?”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福祸无门,惟人自召……他们这是自找的。”
“啧,”南执掌咂巴一下嘴巴,然后又长叹一声,“蓝翔……缺的就是陈上人你这种精气神,忘留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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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咄咄逼人
南忘留觉得自己确实缺了一股血勇之气,这也是现在气修的常态,底气不足。
但是想要扭转现状,也是极难的,她能转变思想,可闻堂主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听到自己将代表蓝翔,去收回隆山侵占的地盘,隆山派战堂堂主勃然大怒,甚至都顾不上身上有奴印了,“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任杀任刮,随便你姓东的了。”
陈太忠坐在自家的小院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也很久没有接触到这么浓密的灵气了,手边再放上一壶灵茶,别提有多么惬意了。
纯良又化身为一只小白猪,衔着一根灵兽的骨头,蹲在院子里磨牙,很闲适的样子。
事实上,最近它吃了不少灵兽,这根骨头不怎么看在眼里,不过,既然吃和不吃都无所谓,就拿着玩一玩好了。
听到闻堂主的话,陈太忠轻啜一口茶水,然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发话,“想死?哪里有那么容易的……李晓柳,先把闻堂主剥光了,在山门上吊上三天,记得用留影石拍下来。”
“东上人,人家是女修呢,”李晓柳脸一红,期期艾艾地回答,“我能不能找个男修,帮忙做这件事?”
东上人去隆山单刀赴会的壮举,已经在蓝翔传得很开了,她们四个女修,知道的消息尤其多——很多弟子都来找他们求证,东上人是不是有那么厉害。
所以在四女眼中,东上人早已超越了“解惑”的师长形象。正在向“战无不胜”的英雄形象靠近。而很多女修。又是很多情的,她也不例外。
“男修的话……我不知道有没有带肥皂,”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
下一刻,他点点头,“那就男修好了,对了……帮我在派里挂个任务,猎杀闻家人,贡献点从优。派中弟子可以跟外人合作,记得要把首级带回来。”
“你……”闻堂主闻言,真是睚眦欲裂,你何至于罪及妻儿?
正在啃着骨头的纯良闻言,直接飞身跳起,两只后蹄冲着他的脸上狠狠地踹去——还敢瞪眼?放不下你了!
在陈太忠远赴隆山的一战中,那只莫名其妙的大白猪,很少被人提及。
要说纯良在无锋门和蓝翔派,知名度也不低,不过大家都把它当宠物看了。没觉得它有多厉害,所以外派的人。基本上就把它当作透明的。
了不得就是说,肩头有一只小白猪的黑脸汉子,很可能是东易名,但是没谁说,小白猪有多么强的战力——它的存在,只是做为一个识别东易名的标志而已。
至于说在隆山派中,那只大白猪哪里去了,谁会关心这个?隆山现在要善后的手尾多着呢:收回藏书阁、请回二长老和闻堂主、巴结好马真人、清洗郭家影响、为隆山弟子解毒……
甚至那些从原来蓝翔地盘上撤出的势力,也要有妥善安置,更别说血灵派的燕上人还在跳脚,一个劲儿地说,隆山派坑了他。
蛊修也传来消息,想要知道自家的传人,到底是死在谁人手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比查证那只大白猪的身份,重要得多。
而纯良现在得反应,也很正常,身为“宠物”,在“主人”不高兴的时候,狐假虎威地张扬一下,很奇怪吗?
然后,闻堂主就被踹得满脸是血,又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他被下了禁制,无力抵抗,眼中却是掠过一丝怨毒:你一只小小的宠物,竟然也敢如此欺人?待到无人的时候,直接杀了你吃肉!
他不知道的是,纯良也是这么想的——我就等你主动来找我。
“多事!”陈太忠瞪它一眼,他心里知道,这厮可是一只什么都吃的家伙,然后他又冷哼一声,驱动奴印。
闻堂主登时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却是兀自在发狠,“有种你就杀了我,这么折腾人,算什么好汉?”
“你可以自戕,我又没拦着你,”陈太忠笑吟吟地回答,“自古艰难唯一死,让我看看你蓝翔剑派的担当。”
闻堂主正在受奴印的折磨,他可是战堂堂主,原本就杀伐果断刚烈无比,这段时间受的白眼也够多了,听到这种嘲讽的话,真的是忍无可忍……
他一咬牙,就要自寻了断,却又听到那东易名轻笑一声,“你先走一步,我马上送你族人去跟你团聚,还有……就算你死了,我照样扒光你示众!”
闻堂主气得好悬吐出一口血来,他咬牙怒吼一声,“东易名,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故意如此折辱我?”
“凭你,也配让我故意折磨?”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他跟隆山结怨,其实是出自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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