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一座华丽宫殿内,金柱耸立,宝光弥漫,幔帐飘飞,香炉中白烟氤氲飘散,散发着一股悠远的淡香,一室奢华中透着宁静的感觉。
凌灵站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景象,头脑轰鸣,完全懵了。
她,她竟然被这厮带到了魔道!
而夜紫翌此时身上盖着雪白的银狐皮毛,单手撑头,正慵懒的侧身躺在莲塌上,颈间精致的锁骨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的诱惑光泽,微闭着眼,嘴角一抹笑意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他周围环绕着几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各个身材婀娜,曲线曼妙,身上穿着的纱衣很是暴露,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玉臂挽长纱,云发如瀑,摇曳生姿。
各个都是倾城倾国的绝色,比那孙语诗要美出不知多少倍!难怪他当时说杀就杀,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敢情是家里还有这么一群绝色美娇娘……
其中一位俏颜玉容的美人儿,望着夜紫翌的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恋,丝毫不做掩饰……将手中茶盏送入夜紫翌的唇边,乖巧的服侍着他用茶。
“殿下,您这一去好久,嫣儿每天都在惦记着您,担心极了……”另一名长相妩媚的女子一边给他捶着腿,一边娇嗔。
夜紫翌抿了口热茶,轻吐了口气,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舒缓许多,道:“好嫣儿,莫急,这不是回来了么。”
送茶女子嘟起嘴,娇媚的轻唤:“殿下……”
她似是不满夜紫翌和嫣儿说话,将樱桃红唇凑了过去。
“茶儿不高兴了……”
夜紫翌微笑,并没有迎上那香唇,而是侧头一口咬在了她白皙的颈间,牙齿轻刺入皮肤,毫不怜香惜玉,引得女子身子轻颤,发出了极为**的轻声媚叫。
他的右手在那茶儿玲珑有致的身上游走,探入了她本就暴露的纱衣,揉捏了起来,茶儿身子一软,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坠落下去,却被夜紫翌看也不看的就抽手接了住,平稳的放到了另一名女子的手中。
凌灵目瞪口呆,像只呆头鹅一样站在地上,看傻了眼。
传闻魔道中人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魔性极重,却不想竟到了这个地步,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嫌!
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啊!她连连摇头,移开视线,就转身向外走去,脸色已经有些发红,她觉得再在这里呆一会,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回来。”夜紫翌抬起头,望向了那就要离开的身影,她还穿着天元宗外门弟子才会穿的灰白色道服,边走边摇头,似是在感慨着什么。
凌灵无视,自顾自的向外面走去。
夜紫翌见自己居然也有被人无视的一天,气急败坏的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捏住凌灵的手腕,挑眉道:“你要去哪里?”
几位美人被晾在一边,看向凌灵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没有表现出来,都是乖巧的起身侯在了一侧。
凌灵反问:“这是哪里?”
“魔道第七州,紫徽宫。”
“那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
她这话一出,几位美人儿都掩面轻笑起来,嫣儿道:“姑娘是真不知道?我们主子姓夜,您总该知道了吧……”
凌灵皱眉喝斥:“是你主子,不是我的,注意你的用词。”
开玩笑,好歹她也是天元宗的弟子,在这帮邪魔外道面前一定要保住尊严!
夜紫翌失笑,挥挥手:“将她带下去,将这身天元宗的道服换下去,我看着碍眼。”
嫣儿带头,众女拉着凌灵向外走去。
……
不一会,她们再回来时,夜紫翌正慵懒的躺在莲塌上,微眯着眼,熏着香,听到声响,睁开眼,只见那被拉扯着走进来的少女身着一袭火红色水纱衣,衣料轻薄,香肩半露,修长白皙的**在其中若隐若现,竟是清丽中带着妩媚……
嫣儿掩面笑道:“殿下看,姑娘这身衣服是不是比那道服好看多了?”
凌灵气愤极了,她的修为太低,被这群女人强制压住,换了这身不三不四的衣服,愤怒却无可奈何,眼中满是委屈,狠狠的瞪着那躺在床上的少年。
夜紫翌上下打量着,慢慢的蹙了眉头。
“谁让你给她换这种衣服的?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语气有些缓慢,带着不悦。
嫣儿心中一凉,知道没有办好这件事情,吓得跪在地上,哆嗦道:“殿下息怒,我们这就带她去换了别的。”
这时,一道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你生气了?”
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衣的少女蹦跳着自外面走入,随着她的走动,传出一阵细微的铃铛声响,如同妖灵在歌唱,却是手上佩戴着一对细碎的铃铛。
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凝聚着月光精华,飘逸,高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长发挽了一半,只是简单的佩戴着几件首饰,却都是星光闪烁,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法宝饰品,真是奢华极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列宫女,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嫣儿等女及众位侍女连忙参拜,齐声道:“参见帝姬。”
“都退下吧……”那蓝纱衣少女虽然一派天真烂漫,举止间居然也有着几分威严,显然是长期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气质。
蓝纱衣少女没有理她们,自顾自的奔着夜紫翌奔去。
帝姬!难道这是魔道的公主?凌灵心中暗自感叹,难怪这么大的气派……她有些尴尬的僵立在殿中,倒不知是该随着众人退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一时间,殿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夜紫翌跳下莲塌,咬牙切齿道:“肖姣荏!我问你,我的宝妖扇呢?”
肖姣荏嘿嘿讪笑:“最近几天太热,我拿着扇风用了,很是凉快……”
“你!你居然用这种仙器去扇风!”夜紫翌一副气的要吐血的神情,他就是因为这白痴擅自拿走宝妖扇,才会陷入险境,差点丧命。
肖姣荏嘟嘴,又围着夜紫翌左右蹦跳:“小翌啊,有没有给我带回来什么好玩儿的?”
他将玉瓶扔到肖姣荏的怀中,怒道:“你还有脸说!我为了给你提炼极**华,差点丧命!”
肖姣荏扮个鬼脸:“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再说,谁让你跟我赌博输了,既然技不如人,那你就要愿赌服输。”
夜紫翌抚着太阳穴,似是感到头疼,“我没力气跟你发火,我说姐姐,您让我清静一会,快回中州那边吧……放着好好的北宫不住,非要缠着我,把我折磨死了才高兴是不是?”
肖姣荏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显现出几分畏惧:“我不回去,那里死气沉沉的,哪里都很严肃,好闷……你不是也一被册立魔君,就赶快搬离东宫,住到了第七州,说明你也不愿意在那边呆着。”
夜紫翌也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躺回了莲塌。
肖姣荏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昆墟哥哥前两天去北水渗州了,没人陪我玩,我好无聊啊……”
她啰啰嗦嗦,不过显然夜紫翌早已经习惯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似曾相识
凌灵再是迟钝,此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少女竟是魔道的公主?而那喜怒无常的夜紫翌,竟是大名鼎鼎的魔道太子,第七州的魔君?
不过听夜紫翌唤她为肖姣荏,二人并不是一个姓氏,而且他又在雪原中说过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却不知道是为何被册立为帝姬的?
肖姣荏神情有些黯然:“我也想回北水渗州,可是通天仙府已经冰封一片了,回不去了……”
夜紫翌没有接话,伸手道:“将宝妖扇还给我。”
肖姣荏眼珠转了转,手一挥,一把白色的扇子便出现在她手中。
这白扇形状呈椭圆,外形有些类似蒲扇,细长的扇骨似是用什么妖兽的骨头制成,扇面虽然看着柔软,却也是白骨之色,坚韧,不折,还透着一种极为荒凉的味道。
这扇子一出,并未催动,便让人感到有强烈的妖气弥漫在空中,连带着殿内的温度都降了许多,让人心凛,不自主的带着敬意。
“好强大的法宝,我的飞霜灵剑和这一比,简直就是块破铜烂铁,天差地壤之别。”凌灵在心中赞叹。
肖姣荏没有交出去,反倒拿着宝妖扇起风来,得意洋洋:“真是凉快啊,哈哈……”
夜紫翌一把将扇子夺过来,装做动怒,狠狠道:“我真想一扇子给你扇回北水渗州!”
肖姣荏吐了吐舌头,丝毫不为所动。
夜紫翌眼睛凝着手中的宝妖扇,伸手抚摸着扇面,若有所思,过了好半天,才说道:“这是娘亲留给我的法宝,唯一的纪念,以后别再擅自拿走了,知道吗?”
肖姣荏见他语气陡然严肃起来,虽垂着目,气势竟和那一身玄衣的男人有几分神似,心中一凛,连连点头,噤了声。
凌灵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相亲相爱”的景象,倒也是其乐融融的,只是气氛在夜紫翌这句话后,冷了下来。
她在天元宗,闲暇时听那些师姐们八婆过,声色俱下的讲那魔道帝尊和妖王的故事,当年闹得如何轰轰烈烈,那帝尊是何等绝世风姿,又是如何痴情,神情竟是一脸艳羡,满眼憧憬和星星。
只是这个浪漫爱情故事的结局,貌似是个悲剧……凌灵心中叹息,这夜紫翌也是个悲惨的孩子,原来从小就没有娘,难怪脾气这么古怪。
“可怜啊可怜,原来是个没娘的孩子……不过我好像更惨,我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凌灵思到此处,又觉得她比夜紫翌更可怜,收起了心思,悄悄的向外走去。
她之前是头脑迟钝了,在这傻呆呆的看着俩人说话,竟忘了其它……真是蠢死了,有这等大好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凌灵蹑手蹑脚的向殿外走去,每一步都悄无声息,心中想着怎么才能回天元宗,小昭她们肯定担心死了。
只可惜……
“你要去哪?”夜紫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凌灵僵硬的转身,嘿嘿讪笑了两下,如实答道:“回天元宗。”
躺在莲塌上的人将扇子收了起来,冲她招手:“你过来。”
凌灵知道反抗也无用,僵硬的走了过去。
夜紫翌挑挑眉毛,无视了凌灵的话:“来都来了,不要急着走啊……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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