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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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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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忆柔,你大约也会喜好这份宁静吧?”

梦忆柔轻轻点头道:“这儿太好,好得我几乎已不想回五台山了……”

寒山重一笑道:“不要‘几乎’,干脆就不要回去,老实说,我已在半月之内遣人快马专程五台山白岩向令堂及于执法奉书禀告你一路行踪及去处了,免得他们牵肠挂肚,心中不安。”

梦忆柔感激的望着寒山重,低低的道:“山重,你已使我险些忘记母亲的挂念了……山重,谢谢你替我设想得周到,更谢谢你遣人去安我母亲的心……”

寒山重真诚的一笑:“有一天,你的母亲也会是我的母亲……”

梦忆柔抽搐了一下,激动的投入寒山重怀中,泪水零零:“你对我太好了……山重……真太好了……”

寒山重轻轻摸挲着她那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深沉的道:“一千种好,一万种好,比不上你对我的一丝儿好……”

“山重……哦……山重……”梦忆柔仰起那张清丽得令人不敢正视的娇好面庞,主动吻着寒山重的嘴唇,甜蜜蜜的,甜密得腻人。

一阵轻细的叩门声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梦忆柔惊虽觉着,却又十分不情愿的红着脸儿坐回原处,寒山重犹有余韵的舔舔嘴唇,平静的道:“报名。”

一个恭谨的,却含有无限威厉的语声响自门外:“右卫‘黑云’司马长雄谒见院主。”

寒山重实时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他热切的道:“长雄,你进来。”

黄色栗木门轻轻启开,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而肃煞的黑衣、黑巾轻年,悄然无息的进入室中,向寒山重肃身抱拳:“多日未见院主,好不令司马长雄想煞,长雄恭请院主金安。”

寒山重微笑颔首,指着梦忆柔,道:“长雄,见过梦姑娘。”

这位年轻人,年纪与寒山重相仿,不但一身艺业超凡入圣,精绝毒辣,名声之隆,更已响彻江湖,他生平不服二人,普天之下,只对寒山重誓死效力,永无异心,因为,寒山重曾在多年之前,折服他九次之多,更在刀光剑影之下,先后救了他的性命三次,而一个倔强狂傲之人,有了这些经历,已足够他为一个人做他一生须做之事了。

司马长雄转过身来,向梦忆柔恭施一礼,道:“在下司马长雄拜见梦姑娘。”

梦忆柔文静的裣衽还礼,低柔的道:“不敢当,司马大侠好。”

“不敢。”司马长雄退后一步,挺身站直,寒山重笑了笑,道:“迟元为何不见?”

司马长雄双目垂视,恭声道:“长雄与迟元经过紫星殿时,禹殿主遣人亲召迟元赴困龙洞有事交待,并要长雄禀报院主,他们稍停即来。”

寒山重缓缓的道:“矶玉可曾寻得?”

这是司马长雄远赴南疆的主要任务,他忙道:“已经寻到,此玉色做宝蓝,光润无瑕,可称璧宝,玉主闻得是院主欲购,特别半价售出,值黄金七千两,整个南疆,再无第二块此等上好之玉了。”

寒山重欣慰的道:“办得好,五雄图至此可动工雕刻了!”

“五雄图?”梦忆柔不自觉的跟着念了一句。

寒山重慢慢的站起身来,道:“是的,这五雄图的雕刻,是一件极端的秘事,忆柔,将来你会看到这奥秘真正的底牌,那个时候,或者,浩穆院将在天下武林中独执牛耳了!”

他说到这里,又朝肃立一旁的司马长雄道:“今夜三更鼓响,你通告所有殿堂阁及有关首座们,在宫里悟斋聚集,商讨一切大计。”

司马长雄答应一声,又低低的道:“院主,闻说院主已将赵红旗扣押待刑,院主,赵红旗恐怕不会是那种卑陋之人吧?”

寒山重淡淡一笑,道:“这是以饵引蛇,长雄,只是多有委曲赵红旗了。”

梦忆柔一听见这几句话,原先积郁在心中的疑云轻怨已一扫而空,是的,那只是一个计策,不是真的,她这才知道他不会真的是那么狠毒无情,虽然,这个计策用得稍微逼真了一点!

司马长雄宽释的笑了,他又低声道:“那么,赵执法本人知道吗?”

寒山重一拂衣袖,平静的道:“不,这样会更真实一些,更不露痕迹,长雄,我们都是武士,不是够得上好的戏剧主角!”

司马长雄领悟的点着头,他转身行出两步,又回过身来,有些吶吶的道:“院主,本来长雄不敢启问……但又心中牵挂,院主出外这半年以还,是否曾被白龙门摆过险道?”

寒山重不愠不怒的轩轩剑眉,淡淡的道:“不错,他们虽然被在下杀得人仰马翻,但在下先则中毒,继而受困,也几乎送了这条性命!”

司马长雄那双含有煞气的眸子倏忽射出两道冷电,他愤怒的道:“院主,此仇须报!”

寒山重仰天狂笑一声,道:“司马长雄,我寒山重是忍辱吞声之人吗?”

司马长雄不敢再说,恭谨的抱拳行礼,像来时那么轻悄的启门行出,而门尚未合拢,“承天邪刀”禹宗奇已雍容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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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第二十章 苦肉明奸 强仇四聚

第二十章 苦肉明奸 强仇四聚

寒山重一见禹宗奇,已有些紧张的问:“禹殿主,情形如何?”

禹宗奇先向梦忆柔含笑打了个招呼,沉缓的道:“院主此策果然甚佳,只是赵红旗却气愤难当,本殿主费尽唇舌,又出示院主未归前的亲笔谕令,说明此乃是一计,赵红旗才息怒释怨,他说,如果晚些向他说明,不待处置,他便要自决以表心迹……”

寒山重松了口气,笑道:“赵思旗一大把年纪了,火气却还是不小。”

禹宗奇深沉的一笑,道:“院主,一生名节保之不易,愈到晚年,才愈更珍贵。”

寒山重颇有同感的用力点头,轻声道:“可有眉目?谁才是真的主儿?”

禹宗奇目光向垂首坐在那里的梦忆柔瞥了一眼,有些犹豫,寒山重一笑道:“实已心系,无妨。”

禹宗奇稳练的道:“自从半年以前,敌踪隐现之时,本殿已在全院各个出路埋伏定了一殿双堂的所有高手,除了一殿双堂的所属之外,一律纳入监视之内,院主定然明白,一殿双堂所属之上上下下,全是当年院主的生死挚交,经过一再考验方始提升入一殿双堂之中,组成份子是极端单纯可信的,而本殿更亲自在暗中仔细观察三阁各位首要,老实说,浩穆院阻织严密,除非有了内奸、敌人侦骑不可能如此简易的来去自如,本殿一面暗里监视,一边删除没有嫌疑之人,到了最后,院主,只剩下了金流阁的大二阁主。”

寒山重没有表情的眨眨眼,禹宗奇又道:“留仲与凌玄二人,早年承院主师叔‘丹老’吕厚德一手照应,闯荡江湖间更由院主一人主持,浩穆院成立之后,更将他二人提升为三阁之一的正副首座,但是,本殿早已看出此二人暗藏野心,暴戾难驯,他们在院主及本殿面前,尚算恭谦,但院主与本殿不在,院中其它各人,俱皆难忍其跋扈之态,三阁素来不甚和谐,老是明争暗斗,其罪可说全在此二人身上!”

寒山重在室中踱了两步,缓缓的道:“我虽已推判出此点,但是,照情形说,他二人独掌金流阁,负责掌管着本院所有黑道水路买卖盈益,应该可以自足了……”

禹宗奇淡淡一笑,道:“人有本质,而本质各异,他二人之天性所在,便是永远不会有满足之人,今日他二人竟敢私通外敌,图谋于吾,异日安不会再聚蛇鼠,妄想独霸江湖?”

寒山重忽然持重的道:“留仲与凌玄二人,除了早已与大鹰教暗通消息之外,和匕首会与狼山派也有勾搭吗?”

禹宗奇断然道:“正是,留仲与大鹰教‘九隼环’之首‘天隼环’屠生早年已有交往,在年前吾等与大鹰教发生龃龉,终于翻脸争夺‘孤山’之时,本殿即已隐隐觉得他二人未尽其力,老是推塞拖延应办之事,在与大鹰教的前后十一次拚杀中,更是未出所学,敷衍稀松,处处表现颓散,而天隼环屠生与狼山派‘狼山三凶’老二‘紫耳’戴瑛交情莫逆,他们沆瀣一气结成一骿并非意外,这些,都由本殿或银河堂金堂主一再监视侦知,且于留仲外出之际在他房中搜出未焚信函两封,足可证明,凌玄却与匕首会大当家‘鱼肠残魂’杨求利素有来往,他二人轮流掩饰,分别潜出,一殿双堂所属明暗所见,已不下十余次,再剥茧抽丝,层层推断,内奸所指已无庸置疑!”

寒山重长长吁了口气,沉重的道:“大鹰教等许他们何益何利,值得他二人敢冒此大不讳?”

禹宗奇冷笑一声,冷厉的道:“他二人尚不知在金流阁中本殿早已暗中吩咐过他左右所属,每日将他二人一行一动详细秘报,并故遣金流阁他二人之下第一好手‘腾蛇指日’夏厚轩加意亲近,伪做承仰,以便探取消息,再则金流阁二人所居之室,亦经筑复壁气孔,每日十二时辰,不分昼夜,都有本殿亲信隐伏探听一切,而由这些举止之据,迹像结果综汇证实,与敌私通,吃里扒外,卖友求利的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徒,就是他们两人!大鹰教已暗许他二人,于事成之后,浩穆院交他二人掌管,两湖利益一归狼山派,另一仍然归属他二人,一川地界则交由匕首会等帮派,并在以后时日中全力支撑他们所作所为,大利所在,这两人岂不心动?”

寒山重忽然嗤嗤一笑,道:“那么,大鹰教便什么都不要吗?”

禹宗奇重重的哼了一声,愤怒的道:“大鹰教最是刁滑奸狡,他们岂会如此仁义道德?大鹰教只要孤山属他便是,但是,留仲、凌玄与匕首会的杨求利,狼山派的掌门‘斑玉剑’孙明等人,虽然也都不是易与之辈,但比起大鹰教主‘圣鹰’田万仞来,却是有所不如,他们异日若果真能得其所愿,则还不是全在大鹰教控制之下予取予求?况且大鹰教的势力较之他们又雄厚得多……”

寒山重撇撇嘴唇,嘲弄的道:“留仲也是利欲熏心,他们难道忘了孤山除了矿产白银之外,更埋藏着一批远古遗品的奇珍异宝三十大箱?这些财富,恐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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