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一弯,轻轻取笑:“咱们的黄棋姑娘啥时候变成仙女了,居然边散花边飞身而来。”
短短取笑,让足抵地的黄棋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毕竟是少女,虽然是四婢中最为冷静自持的女孩,可长久未得人一赞,忽闻到晚清如此高的赞赏,难免心中欢喜:“夫人取笑了!”
“我可没取笑,你问我身后的双儿,怕是她也看呆了,何曾见过在梅花与雪花相迎下飞纵而来的仙女呢!”晚清笑着转身问向一边的双儿。
双儿是连连点头,也是称道:“黄棋姐姐本来就漂亮,那模样,要是男子见了,早失了魂儿了!”
“你个双儿,倒是越来越会取笑人了!”黄棋啐了一口,而后才想起正事:“夫人,黄棋此来,是有要事要禀的。”
其实见她这么早就过来,早就料到必是有急事:“什么事情?难道是已经确认了?”
黄棋摇了摇头:“夫人,那金不换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回房睡觉,一天睡觉的时间可真多,我都守得烦死了!每天早上不到巳时你别想看到他的影子!我看啊,他决计不是爷,若是爷,那里会浪费时间天天睡觉!”
黄棋一提到他,就是一脸没好气地,而且还有些气闷,如何,那个人也无法与爷相提并论的!
这几日跟在他身边,她是越看有气的。
不能让他走
“你看他今晨好不容易见他卯时起床了,我还以为他终于像话了,结果原来是想起商城的店面还落下了事情未完成,得赶紧回去做呢!”黄棋道。
“他要回商域?”晚清一惊问道。
“是啊!都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说是赶得急,还说让我代为向夫人辞行呢!”黄棋冷冷地道,一双妙目,瞪得圆圆的,就似那金不换就在身侧一般。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晚清说着,已经向着门外而去了。
黄棋有些不解地追上:“二夫人,您怎么就那么执意呢!那人、、、、、、”
黄棋话才说了一半,晚清就道:“那人就是凤孤,我已经肯定了,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装着,为什么不肯认我们,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昨晚上他看出我对他的怀疑,所以今天就说要走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可!”
看着晚清肯定的模样,黄棋虽然怀疑,可是却也还是跟了上去。
此时金不换已经命人提着行李,正要上马车。
晚清站在园外,喊道:“凤孤!”
就见他要踏上马车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却没有回头。
晚清以为他是受触动了,于是小步追了上去:“凤孤,你为何就是不肯认回我们呢?”
却见金不换缓缓地转过了头,脸上,却是一脸忧伤:“夫人,您真是误会了,我不是凤爷,这些日子,也听不少人说我有些像凤爷,可我真的不是凤爷,我那及凤爷的万分之一呢!”
“你真不是凤孤?!”晚清听到他的话,无端间,心,凉了大半,脸上渐复平静,还有着深深地失望,咬着牙,轻轻地问道。
一双莹着水的清眸带着一股倔,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直直地盯着他那一双狭长的凤眼:“你若不是凤孤,那么你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出,那么我就死心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依旧那么倔,那么清澈,可是,他却只能再伤她一次了!可是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次相见,他一定会让她幸福平安,没有任何烦恼。
可是此时,他却只能再伤她一次,只是她不知道,伤她的同时,他也是在伤害自己的!
咬着牙,凤眼,看着她,狠下心道:“夫人当真误会了,我不是凤孤!”
说罢,跨上马车。
看着他一跳而上马车,车帘一放,马车渐渐行远,晚清的心,忽然有些茫然,究竟他有什么苦处,不肯与她相认呢?
还是说他失去记忆了?
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若然他真是失去记忆,那么刚刚那眼神,又怎么可能出现呢?
分明是有什么在隐忍着的。
究竟他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呢?
她,一定会查出来的!心中,下定决心。
“夫人,你别看了,这人铁定不是爷,若是爷,那舍得这样对夫人你啊!”红书没好气地道,脸一撇:“再说了,看他那样子,一点也没有爷的威严气势,不就是几分相似嘛!内在可差得远了!”
“就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像凤爷。”看着小姐带着忧伤的样子,双儿也在一旁劝道,其实她倒是不太清楚凤孤,只是觉得小姐这般伤心,总是要安慰的。
而一旁的黄棋,站了良久,才缓缓地道:“夫人、、、”
晚清却转首,眼光中清澈无比,忧伤也淡去了大半,只见当中一抹坚韧与聪慧:“黄棋,难道你真的一点也觉得他不像是凤孤吗?”她分明看见刚刚黄棋眼中有一抹怀疑的。
黄棋冷艳的面容微微低下:“其实若说没有怀疑,却也不完全,因为虽无任何证据,可是那金不换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像极了爷。”
“这就对了。”晚清轻轻一笑,于雪花下,显得十分美丽,清莹面容,波光闪动,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坚毅而慧智的笑。
“不管他是不是凤孤,我们都要查清楚,若连一个人的底子我们凤舞九天都查不出来,岂非让人见笑!他躲,我们便跟上!”晚清轻轻笑着道。
“可是夫人的身子?”黄棋担忧的道,晚清自怀孕后,身子一直薄弱,大夫早已经言明不能出远门的。
“放心,我不会自己去的,如今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个宝宝来得重要的。冷森不是今天就要回来了吗?你与冷森两人去,我相信事到竞成的!那慕容黔下一趟要办的事情,可不就是在商城,这可不就凑一块儿了!”晚清道。
“夫人果然想得周到,我与冷总管必定会仔细查明这金不换的真实身份的,只盼着能是爷,那么咱们就能松一口气了!”黄棋禀明道。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待会冷森回来了就叫他过来一趟,我先回南凤园了。”晚清道,而后往回走着,刚刚出来的时候急,也没多披件披风,在这门内风口处一站,已经感到丝丝的凉意了。
………………
正午时分,冷森终于赶了回来,听到晚清有请,还未歇下,便过去了。
“二夫人,你找冷森?”他问道。
“是啊,有件事情要劳烦冷总管了,你先请坐,天寒地冷的,先拿口热茶吧!”晚清笑着点了点头。
“好。”冷森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喝了两口,这才问道:“不知夫人唤得这般急,有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前几日,商城那儿绸缎分店的老王过来了,他此次来,主要是带一名贵客来,那人要买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这倒不是重点。”晚清大概说了一下,而后才引入重点:“重要的是,这个人,虽然外貌与凤孤不相似,可是神情举止上,还有那抖转间的眼神,极像凤孤。”
“哦?有这等子人 ?'…'”冷森听罢问道。
晚清点了点头:“是啊,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像,其他人也觉得极像,可是他却又像是刻意要瞒得自己的身份一般,总是处处彰显自己的不一样。”
“那么可有让人去细查一番?”冷森听罢又问。
黄雀在后
“我让人去查了他的家底,可是寻遍云国风四,却无金不换这个人,更无他所说的家中富有之说。”晚清渐渐地思着这几日的相处,而后又道:“虽然他极力否认,不过经我观察,我敢肯定,他九成九是凤孤,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不愿意认回咱们,我想,他必是有什么困难之处,我们不能这样置之而不顾的。”
“可惜他人走了,若不然,我真得亲眼看看这人究竟是如何地相似,竟让夫人如此肯定他就是爷!”冷森叹气地道。
冷森的话,让原本沉思中的晚清心中陡然一亮,她刚刚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到金不换已经离开凤舞九天,何以冷森知道他人已经走了呢?
莫不是,当中有什么事情,冷森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他有意隐瞒?
固然心底怀疑,不过晚清却没有表现出来,偏低垂的头,略带深思,再抬起头来,却只是一抹化不开的忧心:“正是如此,所以此举才要劳烦冷总管。”
“夫人怎的说如此客气的说,夫人与冷森,岂非都是为了整个凤舞九天的!夫人打算要冷森怎么办,你就说吧,冷森一定会尽力查办的,毕竟爷的事,就是冷森的事啊!”冷森郑重地道,掷地有声。
晚清感激一笑,不管如何,冷森纵然怎样,不过他的忠直,却是无人能比的:“是这样的,慕容黔已经将足踏入商城,冷总管过两天必是要赶去商城一趟的,而那金不换的人,就在商城,我想让冷总管去了之后,顺带着,也再仔细地查明一下这个金不换,究竟是不是凤孤。”
“冷森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冷森也希望爷没事。”他道。
“而且,我希望冷总管能够提前动身,最好在明日动身前去,因为凤孤不肯认我们,必有他的难处,我担心他有危险,加这慕容黔也正要去商城,我不放心。”晚清又道,心中有些紧张,更有些揣揣不安。
“夫人放心,冷森明日必马上启程前往商城。”冷森应道。
“谢谢冷总管。”晚清道,而后又接着道:“我怕此去人手不够,所以让黄棋与红书也随你一同前去。”
“夫人,让黄棋一同去就成了,至于红书还是留下来照顾夫人吧!”冷森道。
晚清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放心,你别担心,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凤舞九天的守卫这般森严,没事的。”
“可是、、、”冷森还想说什么。
晚清却是态度坚决:“冷总管,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这样也让我放心一点。”
“那、、、好吧!”冷森应道。
晚清一笑点了点头,又听冷森报了近期关于对慕容黔暗中布局的事情,这才让他去休息。
等到他走后,红书才开口问道:“夫人,你怎么忽然问要让我也一同前去呢?不是说让黄棋与冷总管去就好吗?”
她可是闷了好久,刚刚夫人与冷总管谈正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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