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刻也不行。
“不用了、、、”晚清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没用的,若是解药有用的话,我早就为自己解去毒了,如今这毒已经是渗入血液中了,想要化去,谈何容易,不是般的解药就能够解得了的。”
其实她也猜出有种解药或许可以解她的毒,但是却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而且这解药当中有味是天山白玉莲,千年开次花,可遇而不可求的。
希望根本不大,从没有说给银面听,是怕他真的去天山找,天山离此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终年见雪,白玉莲开在天山绝地寒处,而且还只是传说的,要找到,谈何容易,她不想让他把时间花费在那儿,他还有着酝酿多年的大仇未报,而且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这么件。
“只要有线希望,也不能放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次又次地忍受着这火寒之毒发作之苦。若是找不到解药,我就杀了她!”他眼中的杀意浓冽得让晚清也能感觉得到。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要自己报仇。”
银面听罢微侧了头,叹了声:“你终究,还是把我当成是外人看待了!”
“不是的。”晚清想不到句话竟会引起他这样的话,于是强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急急地要解释,却口气不来,忽然整个人反而是因为无力地重重地跌了床。
银面被她的举动吓了跳,于是又转身扶住了她,心中是又有气又心疼:“你身体这般虚弱,怎么还这样逞能呢!”
“你不要误会,你,在我心中,不仅仅是个恩人,更是个亲人,我没有将你当成是外人看待,只是我已经欠了你许多,虽然你不要求我还,可是我心中难道就能真的不在意,无所谓地承受着你的恩吗?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而且,朱月儿这件事,我是真的想自己报仇,我想亲手,为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报仇。”她缓缓地解释道。
他于她,又怎么可能是个外人呢?
他于她,早就不仅仅是个恩人了,更是个她值得信赖的人。
“你为何总是这么傻呢!我说过,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就是对我最好的报了!”银面听完她的话,心中感动。
他不指望晚清时半刻便能接受他,可是至少,她已经将他当成亲人看待,那么,他们之间,就更近了步。
晚清虚弱笑,她就是不明白,银面如此出类拔萃之人,却为何对她,如此无怨无悔地付出呢?
她官晚清何其有幸呢!
竟然能得天如此地眷顾。
“想吃点什么?”银面开口问道,折腾了整天,晚清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我吃不、、、”晚清摇了摇头,此时身体疲倦不已,虽说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却是点儿也不饿,点儿胃口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很累。
“吃不也得吃点儿,折腾了整天,若是没有吃点儿东西,明天起来会更不舒服的。”银面说着站了起来:“你等,我为你煮碗粥吃。”
说完也不管晚清是否答应,就自己走了出去。
过了好会儿,就见他盛了碗粥进来。
浓浓的肉香扑鼻而至,若是平时,晚清定食指大开,可是今日真的是吃不,看了看那碗热腾腾的香粥,皱了皱眉:“银面,我是真的吃不。”
“不许你说吃不,我可是难得次厨,你若不吃,岂非是嫌弃了我!”银面难得带着几分说笑的语气道。
“你亲自厨?!”晚清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是去外面买来的。
她与他相处也有个来月,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厨,以前她在谷中的时候,都是她厨做饭的。也不见他动过次手,却想不到,他竟然会厨。
“知道了还不快吃!”银面冷冷地喝道,故作清冷的脸难得浮出丝红晕,所幸天色晕暗,所以看不清楚。只是他那清冷而带着别扭的表情,却已经足以让人想象了。
他并非没有过厨,以前人在谷中练武的时候,经常都是自己做饭的,那时也觉得十分自然,后来晚清来了,他就没有再过厨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何,就有点别扭十分了。
“嗯。”晚清点头,苍白的脸抹温软的笑,看着他难得浮出的别扭样,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他递来的粥,口口地慢慢吃了起来。
这样的关心,虽然平淡,却最是能够透入人心的。
现身
虽然毒已经发作过了,可是晚清全身也给折腾得不像人样,没有两三天的静养,是难好得了的。
于是这两三天她直呆在幽谷中没有出去。
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她又研制了几喷水防身制人的毒药,战城已经越来越乱了,她不能指望每次都能够幸运地获救。
她,要学着保护好自己。
窗外剑影重叠,那个白衣男子,脸清冷,放精光,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们的相处,总是这么平静的,她与他,都是喜欢安静的人,于是,在这静谧的幽谷中,就更显得安静了。
切,看来都是这么安然静好的。
可是谁又能看得出,这静好中的暗潮汹涌呢?
她,心想着要出去报仇。
他,念想将她留在这幽谷,才能保她周全。
可是,纵然如此,却没有人开口说出。
…………
连着两天没有见到晚清,凤孤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脸凝了浓浓的戾气,见谁就发飙,他本就是个偏属于阴沉的男子,凤舞九天的人都是十分怕他的,在他的手做事本就十分谨慎与害怕的,而此时的他,更是显得十分阴沉,让人难以靠近,只担心个差错,就会被他谴责。
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两天,可都说晚清这两天有事不能出来献唱。
他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原本以为她是故意不待见他的,可是连着两日,他让人去打探,却并未探出她的消息,她整个人就像消失了般。
看得出白云烟对她也是种势在必得的居心,他心中的担心很深,就怕晚清出了事。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心,亲自踏了雪伶阁。
此时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夏青正在阁中招呼着客人,眼便看见个男子背光而入,身黑衣如墨,好的绸缎将他的修长尽展于人前,倾城的脸却是笼罩了层阴郁,让人远远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戾气。
这两日他天天派人来请晚清,她才在猜测着他会不会自己门来呢。
果然,还是门来了,看来她对此时是晴天的晚清十分喜爱呢!居然如此屈尊亲自来了。
只是这个凤孤,看来,也不如外界说得精明,若当真精明,又如何会不识得晚清的好,如何会做出这种摆在家中当成草,出了家门成了宝的举动呢。
脸扬起抹灿烂的笑容,远远就招呼道:“凤爷来了!真是难得啊!稀客稀客!”
凤孤却只是冷眼盯了她眼,直接道明来意:“我来找晴天姑娘!”
夏青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就道明来意,半分寒暄也没有!还真是傲呢!只不过他如何傲也没用,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吓大的。
弯起嘴角的笑,轻轻地道:“凤爷,咱们晴天姑娘这两日忙,无法为凤爷献唱!咱这儿的姑娘多的是,琴弹的好歌唱的好大有人在,不如我别为凤爷挑个?”
“我只要她!”他的声音,暗沉而阴狠,光直直地盯着阁内,却是有着狂风暴雨欲来之感,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丝丝寒意。
这个男人,天生就带有种让人震撼的气势。
“凤爷如此抬爱晴天姑娘,我也为晴天感到开心,可是晴天姑娘这两天有事,实在是没办法出来献唱……”夏青脸浮出几分为难,缓缓地道。
“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呢?”凤孤盯着夏青的眼字字地问道。
被凤孤这么盯着,夏青只觉得头皮也发了麻,这个男人,看他的眼光,真是有种不达的势不休之感,看来,她今天,又有的忙活了。
晚清进去幽谷后又恰巧毒性发作,才呆了这么多天,可是这些,又怎么可以同别人说呢!
突然,灵机动,她想起了个很好的理由,于是笑笑着道:“凤爷,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明日又是飞雪出来登场的日子,看着现在晴天姑娘如此受欢迎,想着如果让飞雪与晴天二人合奏,不知是如何个火爆样,所以我临时想起,决定让飞雪与晴天两人合奏,于是这两天她们两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演习着,只为了明天的登台演出。凤爷若是喜欢,可以明天过来看看。”
想来晚清的身体应该是好多了,明天出场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眼,却也只能这么说了,若不然,还不知这凤孤要如何纠缠呢!
“明天?”凤孤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见到她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离开,至少这样,就证明晚清没有危险,那么他的心也安了许多。
…………
没想到夏青临时居然出了这样道题给他们。
当夏青说出来的时候,银面的脸清冷中带着几分显见的怒意,那清冷的声音带着寒霜般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夏青听,脸乍变得微白,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犹如被刀狠狠地剜了般,痛楚无比。
头渐渐低,带着忧郁的声音轻轻国地道:“夏青知道错了,次再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夏青这样做也是正确的,银面,你太苛刻了!”晚清看着银面那无情的模样劝道。
“晚清,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了!我不应该如此擅作主张的!”夏青的声音,忽然透出了种让人心寒的凉意来。
银面的话,伤她太深了!
“你本来就没错!”晚清道,望着夏青,带着歉意:“这切,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些事,全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我,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晚清,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做得不好就要承担,没有不能承担的事情!”夏青冷冷地说道。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去准备明日的事情吧!”银面看着晚清那自疚的模样,心中不舍,知她为人,不想让她内疚,于是道。
夏青点了点头,而后挺直了腰向着谷外而去。心中,却有着什么,在慢慢地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