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阴阳相隔的两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与其是这样一辈子的活在回忆当中,他宁可永远不去碰触,只是守护着世子爷的幸福就好。
“你们要我去皇帝身边做什么?”愣了一会儿神,那女人开始傻傻的问道。
“既然段庆林让你从小就模仿凝阳郡主的一举一动,你不会不知道皇上同郡主的关系吧?若是你真的如同段庆林说的那样蠢,段庆林也不会用你,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方才的段庆林那样激动,不过是担心你,害怕王爷对你不利。”刘珏叹了口气,虽然他很厌烦段庆林,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段庆林依然是一条汉子,至少比某些人要强。
至于说的那个某些人正是陈府的大老爷陈庭。
“我明白了。”女人垂着头,落寞的应了声,便是呆呆的坐在一旁,而刘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看着她,刘珏的任务便是在平亲王下达下一条命令之前,寸步不离的盯着这个假的郡主。
。。。。。。
密室里,阿泰推着轮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段庆林终于是忍不住的咆哮了一句:“你有完没有,转的老子都头晕。”
阿泰嘿嘿一笑:“知道头晕就还有救,我问你,你和北韩有什么约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段庆林眯着双眼,用手遮了一下突然见到的光明,他脸上的面罩在刘珏带着假郡主出去的时候就被平亲王摘掉了。
“就凭你还存在的那一点良心。”平亲王淡淡的说了一句。
密室里很安静,安静到他们彼此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不同的是,平亲王和阿泰的心跳声是沉稳平缓而有力的,可是段庆林的心跳却一直是突突的狂跳,可以看的出他的内心正在饱受煎熬。
“我知道,你看见那些宫女的样子也不好受,可是那个道士究竟是谁?”阿泰趁势问了有句,虽然他对于段庆林会回答他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他是北韩的国师,太后与他曾经是师兄妹。”段庆林垂着头,苍老的面容显出他的疲倦,目光早已不负当初的清澈,有的是一种看透生死的苍凉。
平亲王手中的握着的茶杯突然爆碎而开,平亲王的双手青筋暴起。
段庆林在一旁失声笑道:“怎么现在知道生气了?你不是一直将她当生母对待么?现在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府里的那位严嬷嬷可是太后当年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严嬷嬷,阿泰迷茫的看了一眼平亲王,他们出征的时候,严嬷嬷就在王爷府里了,而且是随着王妃一同来的,怎么会成了太后的人,难不成最初的开始严嬷嬷就是太后身边的一颗棋子,一颗埋在平亲王身边最锋利的钉子。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皇宫里看看。”说完这句话,段庆林又开始放声大笑:“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是朝廷侵犯,不能私自露面,恐怕你刚刚露出一个脑袋,就被扎成刺猬了,京城里你的人头可是值钱的很。”
“还不是拜你所赐?”平亲王很快便是平静下来,冷静之余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太后的事情我先不追究,我且问你,那北韩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段庆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也是泛着一片诡异的潮红:“我如果说太后就是北韩的人,你会怎么想?哈哈,想不到吧堂堂的天启一国之主竟然是个咋种,身上流淌着你们最为痛恨的北韩人的血液。”
阿泰越听越糊涂他看了看平亲王又看了看段庆林无不担忧的问道:“王爷,这家伙该不会是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满嘴胡说吧。”
平亲王摆摆手:“他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将五十年前的事情联想起来,就会明白。”
阿泰不明所以的骂了一声段庆林:“你个狗日的家伙,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人不大还要生那么多鬼心眼,你爷爷我的日子过得好好的,都被你这个龟儿子给搅和了。”
段庆林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这掉包的好戏有何难,我和太后原本就是相识。”
平亲王知道段庆林说的这话不假:“是啊,掉包、易容一直是你们所擅长的,只怕真正的太后早就死于非命,现在的太后才是你们北韩的人吧。”
“没错,现在想通也不算晚。”段庆林回答的很干脆。
只是一旁的阿泰却是惊讶万分,张着大大的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说,这事情怎么越听越复杂了。”
“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也不会让我说出半个字,若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就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段庆林扭着头对阿泰说道。
阿泰看了看平亲王,平亲王没有说话,只是信步出了密室。
阿泰叹口气,终于将双手放在段庆林的脖颈,五指用力一拧,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段庆林的脖子便像是没有了支撑,无力的垂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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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计中计
第二百三十五章
平亲王此刻正静静的站在月色下,银色的月光像是对他格外观照,在他的身上温柔的撒了一层泛着银光的外衣。
他伸了伸手,两只手臂使劲的朝着那看起来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银色月盘努力的伸去。
最后却是自嘲的笑了笑,失神的放下了双手。
“安宇,原来这些年我都错了,太后杀了我的生母,又杀了你,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被她杀了,可是她对我却又养育之恩,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适合做一个狠心的帝王,所以我要将太上皇接回来,不论是谁当这个皇上都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带着你去看你当年没有看到的风景,你说好不好。”平亲王对这天上的月亮,第一次这样温柔的讲话。
那月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越发的明亮。
安宇这个名字是自从王妃死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安宇是王妃的闺名,这个名字同她的离去一起被尘封在了平亲王的记忆当中。
也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安,是薛成安的安:宇是薛浩宇的宇。
可见平亲王是有多爱自己这位已逝去的王妃,让他们的儿子都以这样一种无声的纪念牵挂着自己的母亲。
平亲王叹了口气,背着双手,缓缓的离开。
月光如水,只有平亲王知道这样看起来平常宁静的夜晚不过是那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而已,等到薛成安迎接太上皇回来之时,那如今被困在金銮大殿上的陛下会作何感想?
被自己向来信任的生母囚禁,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又有谁能想到,北韩潜伏在天启最大的一枚钉子竟然是那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
一手策划了天启高层一波接一波的动荡。
或许明天这清冷的月光将会被染成猩红之色笼罩这片早已躁动不安的大地。
。。。。。。
碧青和王珂面对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
“二叔的话,你怎么看?”碧青终于轻轻拉住了王珂的手,美眸中含着一点紧张和焦急。
王珂淡淡的一笑,心里的一块柔软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只觉得眼里有些温润:“你会不会怪我?毕竟太子已经承诺事毕之后会接你回宫。”
碧青无力的摆摆头。
她和太子之间的那些风花雪月早在两个人的彼此试探和利用之间消失殆尽。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等待是有限的,尤其是明知这场等待是一场飞蛾扑火的前提之下,碧青为了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为什么不能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前半辈子一直在为别人而活,开始是亲眼见到了母亲怎么残害二姨娘,紧接着就看着母亲一步一步挖空陈府,她心疼碧凡,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保护碧凡,同时也希望她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要轻易的信任一个人,就连是她的姐姐也不例外。
直到碧凡顺利的嫁给了薛成安,她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却没有料到会掉进一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温柔漩涡。
那是一汪清水,就像是每天的呼吸一般,这样自然而然的走进她的生活。
当有一天要她进行选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王珂。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说这些话,是你厌倦我了么?”碧青站着水,在桌子上浅浅的写着,眼睛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雾气。
王珂看着心疼连连,急忙说到:“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人笨,不会说话,明明是不想你离开,话一出口却变了味。”
夫妻俩都清楚明天等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状况。
陈斐已经提前收到了平亲王的通知,薛成安和碧凡不日将会到达天启。
而碧青也从太后哪里知道了第一波出去截杀薛成安的暗杀部队已经出发,王珂便是太后娘娘指定要出马的。
“你一个文官,去了能有什么用?”碧青的指尖轻轻颤抖。
王珂握紧她的双手,原本以为让碧青回到太子的身边便可以暂时安全,毕竟自己此次出征,完全是因为贵妃娘娘的推波助澜。
没有人会想到原本已经是不得圣宠的贵妃娘娘怎么会突然有多日不上朝的陛下的手谕。
那龙飞凤舞的瘦金体出了当今的陛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写得出。
清清楚楚的写着着王珂上前捉拿叛贼。
只一句便再一次定了薛成安的罪证。叛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陈庭却是通过另外的渠道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王珂,向他提前通了气。
太后的旨意并不单纯,因为山谷早有埋伏好的北韩士兵,王珂此去明摆着就是送死,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像薛成安那样身经百战的武将。
太后已经通过各种不同的手段将天启的年青一代该杀的杀,该派遣的派遣。
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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