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砂岩兽族族长法兰克这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质问,令那年长符阵师的脸色一变。赶紧低头致礼恭声汇报。“其他符阵师的法力药剂所剩不多,现在只能勉强能够维持樊笼符阵的运转……”
赤红的双眸在那团雾气中逐渐隐去,但法兰克的命令却是毋庸置疑。“你是负责药剂调配的,赶紧去处理!”
感觉到后脊发寒的年长符阵师,当即便大声的回复。“遵命!”
重新扭转过视线来的年长符阵师,脸上只有着无奈,他在示意握紧他双手的那年轻符阵师松手,便迅速从腰囊里取出了数十只试管,挑选出五只递了过去。“该用就用吧,除非里面那人被轰杀。否则不要有任何保留……”
眼眸里流落出绝望的年轻符阵师,无奈的接过那些药剂,直接开启了一瓶灌了下去。
随着药剂的服用,这年轻符阵师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变得紊乱而庞然起来,但他的脸色却是越加的难看。
年长符阵师再次叹了口气。将剩下的那些药剂均匀分成了三份,挥手之间便释放出三个虚影般的飞鸟。在将药剂放在它们身上之后。便轻声咏颂了起来咒语。
三只彷如是飞鸟般的虚影随着他咒语的咏颂而振起双翅,腾空之后便分别飞向了其他三根黑色石柱。
在做完这些之后,他却是嘴唇轻动像是在传音,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严厉起来,颤动的嘴唇张合的速度提升,仿佛是在进行着申饬。
而那服用了药剂的年轻符阵师。趁着暂时无需催动符阵的运转而将视线投向了广场。
深渊海狸一族这城市的广场,已经被逐渐收拢的樊笼符阵占据了大半,在那刺眼强光之中的庞大身影只剩下个模糊的影子。
而完成了药剂分配的那年长符阵师,在结束了传音之后便轻声提醒。“别看了。里面那家伙要是不能被击杀,那么就该轮到我们力竭而亡了……”
闻声愕然将视线转回来的年轻符阵师,却是无奈的将双臂交叉探了过去,在与年长符阵师将双手重新握紧之后,依然满面的茫然显得十分困惑。
见此年长符阵师在瞥了一眼石柱边缘正在竭力凝聚身躯的族长法兰克,嘴唇轻动传音说道。“樊笼符阵最终攻击的威力,是随着樊笼之眼数量的减少而递增的,即便里面是一个堪比八阶的存在,他也会在第八个樊笼之眼坠落时被击杀,没有人可以脱逃的……”
“可、可是如果他能撑到第八个樊笼之眼的释放,那么我们将会如何?”
“想要令最后的樊笼之眼发起攻击,那么操控符阵的所有人都会当场被抽干法力而惨死!”传音过去的年长符阵师,表情显得无奈但眼瞳中却是带有着一抹恐惧。“别想那么多了,现在里面那家伙不死就轮到我们一起死了,族长大人都在他一击之下自爆,想来我们在他的面前连一合都无法撑过的……”
庞然而猛烈的能量气息从这两位符阵师紧握的双手之间腾起,而同样的一幕也在其他三根黑色石柱的顶端陆续出现。
随着庞然而纯粹的法力被注入他们身下的黑色石柱,那相互交叉形成了‘x’形状的能量束,也开始了急骤的膨胀。
而到了这个时候,能量束下方所急速旋转的那光球,竟然已经只剩下了四个,而之前刚被甩出去的光球,却是带着尖锐的破空之音直击而下,绕过那之前所冉冉升空的蘑菇云之后,便徒然变向冲向了广场的东南角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了雷蒙的双臂之上!
轰然巨响,刚刚撑过了那第五轮攻击的雷蒙,他那融合真身所形成的庞大身躯竟当即被轰飞。
紊乱而猛烈的能量爆发,令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视觉的眼眸中再一次被那刺眼强光所充斥。
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那无形屏障之上,跟着他就猛然被弹飞冲向了广场的中央,那被用来抵御光球攻击的双臂竟在这一次攻击中遭受了重创,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中喷洒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体表的防护力场在刚刚遭受的轰击之下变得极其黯淡,双臂上痛彻心扉的剧烈痛疼令雷蒙胸中骇然,但等他仰着头看到在头顶那能量束开始了膨胀之后,不由得暗自叫苦。
一次比一次狂猛的光球攻击,威力已经提升到了令他的防护力场都无法完全抵消的程度,而芯片对于这种光球攻击变化分析的显示,也令他终于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刚才那第五个光球的攻击,其威力便已经令他有些无可抵御,但现今上方那能量束的再次膨胀,却是意味着第六个光球所发起的攻击,很快便会降临!
刺眼的强光逐渐减弱,而察觉到视线都因为体内积蓄能量的匮竭而变得模糊的雷蒙,在站稳之后双手之间所构建出的那单体虚空斩,便立刻被他所释放击向了那无形屏障。
徒然显露出形状和位置的无形屏障之上,荡漾起了水波般的涟漪,可是那悄无声息被吞噬的虚空斩,却是根本就没有对这无形屏障造成任何的效果。
重新抬起头来的雷蒙,面对着上方那四个彷如黑洞般牵引一切的光球,陷入了思索的雷蒙心里却是发出了有些泄气的感慨。“最多还能够支撑两轮……而最后那两轮的攻击一定无法抵御的……”
但这种绝望的情绪很快就被雷蒙从脑海中驱散,当他将视线转向那依然闪耀着能量光华的空间之门时,他的表情却是变得绝然起来。“只能是博一把了……”(未完待续。。)
1009 惊醒
呜呜呜的风啸之声,便彷如是天地之间唯一的音律。
整体都是种漆黑的环境,但因为那些生长在碎石之间的荧光植物,而令环境变得有些绿莹莹的,但这种绿色却并不是生机蓬勃的绿意,而是一种惨绿,彷如是毒蛇失去了生机之后所遗留下来的色泽。
连绵不绝的低矮山丘,竟是呈现出一种倾斜向上的角度,彷如是一条条硕大的蚯蚓爬行之后所形成的曲线。
可是徒然间半空中却是诡异的出现了空间撕裂的痕迹,伴随着庞然气息的产生一个椭圆形的空间缝隙便即刻生成,在迅速将一个模糊人影喷出之后,便毫无留恋的向内收捻迅速的消失。
而这被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身影,却并没有以自由落体的速度而下降,而是彷如一颗刚刚出膛的子弹一般,带着那尖锐的破空呼啸之音,猛然间砸向了地表!
嘭的一声巨响,如同是天外陨石般的撞击令这山麓边缘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深达数十米之深,并且猛烈的撞击还令这巨坑的四周地面产生了密如蛛网般的开裂。
整个大地也随之而产生了些许的颤动,而紧跟着从那凹陷的巨坑中便猛然腾起了大量的尘雾,无数迸飞的碎石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那咻咻咻的声响伴随着腾起的尘土以及遭受了无妄之灾的荧光植物,令之前还是死寂的这片丘陵徒然出现了不和谐的音调。
但这片丘陵却是向来都是无比静寂的,所以再不和谐的音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因此最终当撞击的轰然巨响所产生的一切都消失之后,这里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彷如呜咽的山风,将弥漫腾起的尘雾吹散。却是挟裹着从巨坑底部所蔓延开来的那淡淡血腥之味,向着四方扩散。
而那从天而降的人影却是静静的侧卧在坑底,一动不动彷如是具尸体一般,但实际上在这坑底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只是他现在的模样却是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他的左臂搭在胸口,而右臂则呈古怪的角度扭曲着挡在面部,将那糊满血渍的面孔遮挡了起来。
虽然身边的碎石和泥土早就平静下来,但从这男子身上所流淌出来的鲜血,却是已经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干涸并且凝固,但散发出来的那淡淡血腥之味却是随着那山风的吹拂。而逐渐在这丘陵地带弥漫了开来。
而在他的身下则是因为猛烈撞击而形成的龟裂缝隙,就像是干涸起皮了饥渴濒死者的嘴唇,这些巨大的缝隙向着上方无规则的蔓延,令这巨坑的四周都产生了深达数米的细密沟壑。
时间慢慢的流逝,这里并没有没有太阳和月亮。更没有繁星,所以天空几乎无法被视线所察觉。而仅通过自身会散发出惨绿色荧光植物所带来的光亮。却是令生活在这里的魔兽视力早就已经退化。
但这种环境却是令它们的嗅觉却是变得异常灵敏,尤其是生存在这丘陵外围的一种垂耳狐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身高不过半米,体型小巧却是有着极其强悍的身体,并且拥有着媲美巫师学徒级风系术法的这些魔兽还是群居性生物,动辄便是数十上百只一起出动猎食。
只是由于半个月前这里曾经有过数量庞大的高阶魔兽路过。所以这些穴居的垂耳狐狼也都老老实实的缩小了猎食的范围,不敢再出现在这里。
但时间总是会产生遗忘的,所以数十只被年轻首领带领出来觅食的垂耳狐狼群,便终于因为这淡淡的血腥味而来。最终出现在了位于这昏迷不醒的男子左侧山脊。
数十只在惨绿荧光照映之下显得干瘦无比的垂耳狐狼,一个个或蹲或伏,但它们的鼻尖却是在耸动着,因为在这片丘陵地带的山风并没有固定的轨迹,所以就需要它们耐心的分辨出方向,才可以找到这血腥之味的源头。
徒然,随着那山风风向的变换,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却是扑面而来!
那年轻的垂耳狐狼首领脖颈的长毛炸起,碧绿的眸子里闪现出了惊惧。
浓重的血腥之气虽然代表着食物,但也代表着风险的降临,头领那湿润的鼻尖耸动着想要分辨出这血腥之气中所蕴含的风险,但饥饿难耐的垂耳狐狼们,却是已经被饥饿的恐惧所打败。
因为食物的重要性终于打败了恐惧,所以随着这年轻头领的猛然扑出,嗷嗷嗷的兴奋觅食之声便在这丘陵之间回荡!
两座矮小的丘陵之间,仅仅是千多米的距离,片刻之后这群垂耳狐狼便出现在了这深深凹陷的巨坑之旁,站在那龟裂的圆形巨坑边缘,瞅着下面被荧光照映出模糊模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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