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透明,很坦白的望着唐心妩,面对顾明君的这番话,她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给他回应。
突然,她搁在木质桌面上的钱包里传出一道《痒》的清脆铃声。
她急忙的从钱包里掏出电话,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起眉头。
“我接个电话”她朝对顾明君说。
随后按下接听键,刚搁在耳旁,那头传来一道急促的呼救声。
“姐,你快来。”
这声音翟逸天的,唐心妩瞬间就分辨出来了,握着手机的手突然紧了紧,急忙问。
“逸天,怎么了?”
“姐,爸要赶妈离开,姐,你过来帮妈说说话吧!”
翟逸天的声音带着哭音,像一把刀,直往唐心妩心头钻。
她知道,蒲涵双的事,终究会让逸天伤心,虽然已猜到下场,可是真听到他伤心的哭声,她还是很难受。
“逸天,姐怎么帮?”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姐,你劝劝哥,让他劝爸爸,爸爸现在最听哥的话了,姐,我知道你不是妈的孩子,可是她毕竟养了你,现在爸爸每天都打妈,这事都闹到警察去了,后来是哥平息了这事,回来后,爸爸就要赶妈走。”
翟逸天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
翟逸天的哭声一声声鞭笞着她的心,很痛,她最不希望的是跟她感情最好的弟弟伤心,可今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抚平他的心伤。
“逸天,姐跟你哥哥已经离婚了,我的话他不可能听。”良久,她还是硬心的说了一句。
“姐,如果你不帮妈,就没有人帮她了,那我怎么办?”翟逸天说完,哭声再次加大了。
唐心妩紧紧的捏住手机,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会伤害到这个年幼弟弟的心。
“逸天,你先等我消息,我打个电话。”
……
结束了和翟逸天的通话,唐心妩拨了邵博寅的号码。
坐在对面的顾明君,对事情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又见唐心妩急忙的拨号,他便说:“心妩,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我打个电话再说。”她低着头说,眼睛一直望着手机。
拨邵博寅的号时,她推开半圆形的木椅,起身,走到角落的滕条植物旁。
邵博寅的电话响完,也没人接,她有些急躁,绕着植物环走,最后咬牙,给翟逸辰拨了个电话。
翟逸辰那头很快接通了。
“翟逸辰,现在逸天在家里哭着,你赶紧回去,先劝你爸爸,纵使要赶蒲涵双离开,也要心平气和的,让逸天平和的接受。”
在电话通了的那刻,她朝着电话,急促的说了一串话。
那头沉默片刻,才传来冷冷的声音:“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翟逸辰,这样有意思吗?逸天是你的弟弟。”
“不管是谁,我都一样。”
她仰头,呼了一口气,接着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翟逸辰,你永远都是自私的。”
话落,她按掉了电话,本想着他可以想清楚,谁知道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样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因为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握着手机,站在植物边,想着给逸天去电话要怎么安慰他接受现实。
突然,握在里的手机再次响起音乐声,拿到齐匈口的地方,低头,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熟悉的号码。
没有犹豫,她快速的按下接听键。
“喂”
“你现在在哪儿?”那头传来邵博寅低沉又磁性的声音。
“我在外头,买点日用品,我刚才打电话是关于逸天的事……”她快速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你放心,逸天是翟瑾瑜的儿子,他不会将逸天赶出家门,但对于蒲涵双的境遇,也只能她自已受,逸天这关终究要经历。”邵博寅平稳的声调,有效的抚平了唐心妩的急躁的心。
也许听到逸天是翟家血脉,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是翟家的血脉,纵使翟瑾瑜再恨蒲涵双,但逸天是他儿子,理应不会赶他出翟家。
“可是逸天现在很伤心,翟瑾瑜就算要赶蒲涵双离开,也该做到心平气和,才不至于伤害逸天才是。”
她对翟瑾瑜的处理方式颇为不能理解,起码应该照顾到自已的孩子,当初翟逸辰是这样,现在逸天也是这样。
“翟瑾瑜自从病后,性情大变,心平气和应该很难。”
“可是逸天伤心怎么办?”她突然头痛了,那只手按在太阳穴上。
“心心,逸天也有十来岁了,有些事他必须经历,没人能帮到他,蒲涵双的事不要再管了,你根本管不了。”
“老公,你一定可以帮的,我不是想改变蒲涵双被赶出翟家的局面,我只是想让翟瑾瑜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样不会伤到逸天。”
那头突然叹息一声,随后便说:“好吧,但对逸天的事,只帮这次,他是翟家的孩子,翟家不会亏待他,以后你不能再管。”
“嗯,就一次。”
有邵博寅的出面,她安心了,给翟逸天去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担心,她已经想办法了。
安抚好翟逸天后,唐心妩随之也告别了顾明君,对于顾明君说的帮忙,她以词表示感谢,以一句邵博寅已经在解决按灭了顾明君的希望。
望着唐心妩离开的背影,顾明君轻笑一声,她应该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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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商场买完日用品,还特意转了一圈,也没能看到刚才看到的身影,也就没有在意了,心想着,或许他只是来这儿买东西。
她刚付完款,拎着购袋往医院方向走,只是刚走出一百米左右,就接到了邵博烟的电话。
“嫂子,你在哪儿?”邵博烟的声音有些急促。
一只手拎着购物袋,一只手握着电话的唐心妩抬头仰望煎人的太阳,“我正往回走。”
“你还没回来?”依旧是急促的声音。
“没,快要回去了。”
“嫂子,安安,安安不见了。”那头的邵博烟说。
唐心妩倏地煞住脚步,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安安不见了。”邵博烟重复一句。
拎在手中的购物袋砰一声,掉地上了,里头的物品全部散开落在地上。
“怎么会不见的?”她突然急促吼了一声。
那头的邵博烟也急的快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出去一会,回来就不见他……”
突然她的话打断,随后一句男声传进她的耳膜里。
“心心,你先回来再说。”
这是陆承垚的声音。
唐心妩挂掉了电话,疯了一般的往医院跑,脑子里只有一句,安安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呢?
安安腿还不能动,怎么会不见呢?
她到达病房时,邵博烟急的在哭,一旁坐着陆承及医院的医生。
“哥,安安怎么会不见?”唐心妩一脸惨白,大气喘喘的奔到他跟前。
陆承起身将唐心妩安抚到沙发上,递了一杯水给她,“心心,先喝点水。”
唐心妩哪有心思喝水,将水搁回桌面上,瞪着惊慌的眼睛追问:“安安怎么会不见的?”
“嫂子,都怪我,如果我不出去就没事。”邵博烟哭着说。
“这事谁应该怪我。”陆承垚说。
☆、穷图路末破罐子破摔了
唐心妩皱起眉头,脸上的疑问很浓,陆承垚继续解释着。
“我把她叫出去了。”陆承垚一脸沉息的望着唐心妩。
唐心妩没有问去哪儿之类的问题,但是陆承垚还是点明了旆。
“也只是在走廊上,但并没有发现人进来。窠”
声音很沉。
唐心妩皱起眉头,心头寻思着,两人并没有走远,但是也没有发现有人进病房,那带走安安的人一定是时时刻刻守在医院了。
这是早有预谋的一宗绑架,会是谁?
是邵博寅的敌人还是针对她而来?安安应该很危险,想到这,她突然啷呛了一下。
“心心,别着急,孩子一定会找到的。”陆承垚急忙扶住唐心妩的手臂。
“哥,如果有人要对安安不利,那么怎么办?”噙着雾珠的眼睛盯住陆承垚。
“心心,现在一定要冷静,对方能钻这么小的空子,可见早就有预谋了,而且这个预谋绝对不是要安安的命,只是想用安安来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你一定不能乱了阵脚,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带走安安的人。”
陆承垚沉沉的声音像厚厚的棉袄,裹住慌的发抖的唐心妩,唐心妩抬起眸皮。
“哥,你说对方想达什么目的?”
“心心,你坐下来,我已经通知了阿寅,他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先去看看医院监控,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
陆承垚伸手拍了拍唐心妩的背,以示她应该镇静下来。
看着陆承垚安抚的眼神,唐心妩瞬间也受了陆承垚的影响,平静情绪,此时真不是时候混乱,最主要的是先弄清楚孩子的去向,谁绑了孩子。
陆承垚刚站起身,房间内响起咔嚓一声,随后门由外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里。
来人是邵博寅,他迈进着大步,幽深的目光落在陆承垚脸上的时候走进病房,语气严肃问:“情况怎么样了?”
陆承垚说:“正准备去查看监控。”
邵博寅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然后转对唐心妩。
“你和烟烟留在这儿。”
“我也一起去看监控。”她哪能坐的住。
邵博寅沉沉的看她一眼,那一眼包涵不要担心的安慰,随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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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监控室,监控室的人员正为邵博寅等几人调出安安病房门口的监控。
监控上一位身穿白色大马褂,面带口罩的男子推开了房门,人走了进去,不到五分钟,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走了出去,手中的轮椅上,坐着熟睡且垂着头的安安。
男子推着安安出了病房,快速度的往安全出口走去,因为安全楼梯并没有任何的监控,之后的画面无从察看。
监控画面播完,室内一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