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尖细的女声惊叫就像这个宴会的外侵者,破坏了它美好与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往声源处射去。
“不好意思,我一时手滑,没拿稳杯子。”身穿黑色礼服的程又萸对着被香槟洒湿了衣服的翟逸辰道歉窠。
只是咋看之下,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愧疚,嘴角还泛着隐隐的笑。
翟逸辰一脸黑沉的瞪着肇事者,“你没事吧!”他身旁的郁笙涟问。
她很机敏的从服务生那儿拿到一块布,想替他擦,但是又不好意思下手,愣愣的忤在原地。
因为湿的地方正中他的下胯,下胯湿答答的往下滴着香槟,发出微乎其微的滴水声,和着空中悠扬的音乐,十分的违和。
程又萸被翟逸辰瞪了片刻,很无奈的摊手,“这你也不能怪我,只顾着看美女,也不看路,你自已撞过来打翻我手上的杯子,这点你自已负责任。”
如果说程又萸有什么优点,那一定是她激怒人的本领了,而她激怒人的手法之一便是颠倒黑白,推卸责任于对方了。
但是这种方法她只是用在一种人身上,那就是极为恶劣的人身上,毕竟她宏扬疾恶如仇。
翟逸辰被程又萸歪曲事实的指责惹的眯起了眼,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没有说话,冷冷的瞪着程又萸。
翟逸辰收低头扫了一眼打湿的地方,阴着的脸更沉了,一旁的郁笙涟见众人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便说。
“去换衣服吧!”
这时,一位男侍者走上前,对着翟逸辰说:“先生,你的裤子湿了,你看是否需要为你调一套衣服过来。”
翟逸辰清楚,这个时候发作只会有失他的身份,压下怒意,对着侍者说:“不必了,我车上备了有。”
侍者颌首:“那我们派人替你去取。”
翟逸辰点头,交待侍者后,他往洗手间走去,离开前交待了郁笙涟照看着翟逸天。
一旁冷眼观看的翟逸天见翟逸辰离开,往美食专区走去,郁笙涟也只得跟上。
程又萸见众人的目光散开,立即折回唐心妩的地方去。
此刻的唐心妩正跟邵博寅说话,两人都把程又萸刚才的举动纳入了眼底,但程又萸的举动邵博寅毫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唐心妩刚才和程又萸在宴场招人注目的举动上。
于是他对刚才的事发表了意见,这意见对唐心妩来说属于责怪,心头不服。
自认她又没做什么招蜂引蝶的举动,无非是走了一圈而已,生闷气低下头,不看邵博寅。
“还不乐意?”邵博寅凝视着低头的妻子,一低头,橙色的灯光打在她垂着的脸上,粉脸反射出光润,红扑红扑,要有多迷人便有多迷人。
“我只是走了一下,哪有你这样就责怪我的?”她低着头嘀咕,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家长训斥后不服的神色。
“你那一下,已经足以轰动全场了。”
“哪有那么严重?”
“是不是想全场的男士上来跟你搭话,你才觉的严重了?”邵博寅说话的声音愈发严厉了。
“糖心,快走,逸天现在单着了。”程又萸的声音不响不低,但正好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唐心妩这才抬头,看着风火折回来程又萸脸上泛起得意的神色,目光随翟逸天刚才所站的位置望去。
“他在那边,我们过去。”程又萸伸手指向美食区。
她转移视线,但因为人多,唐心妩的身高问题,并不能看见美食专区的方向。
“我带她过去。”邵博寅随着拉起唐心妩的手。
程又萸皱起眉头,目光从唐心妩脸上瞥两眼,随着又在邵博寅的脸上瞥两眼,发现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头,心想着该不会是刚才有人来找糖心搭讪,邵博寅生气了?
正当这样思衬的时候,唐心妩挣脱开邵博寅的手,拉起程又萸,说:“我们过去。”
然后便是一眼也不曾瞧邵博寅,拉着程又萸往美食专区走去。
被冷落的邵博寅一脸黑沉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伸手捏了捏眉心。
“她这样真值的你费神?”一道女音在他的身后传来。
这道声音他听出出自谁的口中,放下眉心间的手,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淡淡的说:“自然。”
纪晴天顿时僵住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邵博寅,但邵博寅淡淡的收回视线,迈开步子,越过她。
纪晴天咬了咬牙,踏开步伐越过他,停在他的跟前,止住了邵博寅要走的路。
邵博寅深眸一眯,脸上顿时射出一道寒光,可是这道寒光击退不了纪晴天挡住邵博定的决心。
“她究竟有什么值的让你这样做?”
邵博寅脸色越来越冷,纪晴天一再如此,已经触到了他的怒点。
“纪小姐还是请自重,在这种情合,扫了你父亲的面子是大。”他出口的话,已经黑沉了。
两人的举动已经引来了一些目光了,虽然动静不大,但是两人的身份敏感,受到关注的程度比其他人要重。
“如果我说豁出去呢?”纪晴天已经开始有些疯魔了。
“我也不会顾任何的情面。”
他的声音冷冷的像一道冰砣,直直的砸在纪晴天的心脏上,她咬了咬牙,狠下心说。
“好啊!我倒是想看你怎么不顾情面?”
话落,奔向了邵博寅,刹那间,邵博寅还是很机敏的反应过来,在纪晴天奔过来的那刻,他身子娇健的像道闪电,往旁边侧身过去,让纪晴天扑了个空。
纪晴天因为冲过来的力度太猛,又没有任何阻挡物,整个人堪堪的往前冲去,套了高跟鞋的脚因受力一崴,整个身体支持不平衡,下一秒,摔了个狗刨地,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一声巨响,在这处处透着愉悦气息的宴会场面,异常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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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唐心妩坐在翟逸天的对面,她跟前摆着和他一样的黑森林布丁,但是却并没有路翟逸天一样在吃,而是她盯着他。
“逸天,别吃话太多油腻的东西,你身体刚好点。”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翟逸天眼睑未抬,语气尽是不待见。
尽管翟逸天的语气不好,但是却打消不了唐心妩要跟他谈话的决心。
“逸天,姐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有些事姐也不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但是对你,我永远都会像亲人一样呵护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如果你真心爱护我,就不会把妈弄进牢里,都是你,是你害的我现在孤苦伶仃,爸爸现在对我的态度就像看见仇人一样,他把我交给哥哥管,哥哥恨妈,他对我又能好?”
翟逸天瞪大眼睛,满眼都是恨意。
唐心妩心焦的抓住他的手,“逸天,有些事你大了就明白了。”
翟逸天狠狠的甩开了唐心妩的手,“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但是我知道,我恨你。前两天我去看妈了,你知道她瘦的像什么吗?”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翟逸天恨恨的瞪着她,眼里源源传透出来的恨意,从唐心妩的脚底一直往上窜。
“逸天,那你知道妈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吗?”
“唐心妩,你就是害妈坐牢的,你还想抵赖?”突然一道尖利的女声插进了唐心妩和翟逸天的耳膜里。
☆、被滋润过的女人思想真是邪恶
唐心妩转过头,苏婧宁那双描了深色眼线的眼睛淬染了要将她千刀万剐的恨意走了过来。
“你就是害妈坐牢的人,唐心妩你还想在这儿蒙骗小孩子吗?”苏婧宁的声音阴森的像妖婆,会吃人的妖婆。
“苏婧宁血口喷人是你的强项。”唐心妩冷冷的迎视上她的目光。
“血口喷人?难道不是你丈夫,你的亲生母亲一起联手将妈送进牢里的吗?这个是众所诸知的事,怎么血口喷人了?窠”
此刻的苏婧宁已经停在了唐心妩和翟逸天跟前,她涂着血一样颜色的丹寇撑在了台面上,眼瞪的如铜锣般大,似乎要将唐心妩吃进她的眼睛里去。
唐心妩非常想把蒲涵之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但是她知道任是把这些说了出来,也起不了作用,反而会在逸天看来,是污蔑蒲涵双,起反作用。
她沉声良久,才对翟逸天说:“逸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永远不会明白,我只知道是你害的我成了没人疼爱的孩子。”翟逸天话落,‘啪’一声搁下叉盘,起身离开。
看着身影远去的翟逸天,唐心妩瞬间感到无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逸天会像这样恨她。
美食区没有什么人,有的也只是他们三人,那些俊男美女不会把时间放美食上,所以在这个僻静的地方,苏婧宁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双手环胸的将唐心妩的表情纳进眼底,嘴上噙着冷冷的笑意,“唐心妩,被自已爱的人恨的滋味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疼,很无力?”
她的声音像一道索命绳,紧紧的追缠着唐心妩的喉颈,这种时时被攻击的感觉已经让唐心妩忍无可忍了。
“我说你这个疯子,怎么像狗一样,到处咬人啊!”程又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跟前。
尖锐的声音截断了唐心妩正要出口的反击,只见程又萸亦是瞪着大眼,指着苏婧宁的鼻子,恶狠狠。
这些话已经替唐心妩出了一口气。
苏婧宁抬起头,“你才是疯狗,我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苏婧宁到现在你还不反省,看来真的要等老天收拾你,你才会有老实的那一天。”程又萸亦也是双手撑在台面,身子往前一倾,张大眼睛和她瞪视,一副女汉子谁怕谁的气势。
“也不看看现在自已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儿撒泼,信不信我让慈善会主人把你轰出去。”程又萸直逼而来的强势顿时掩盖过苏婧宁的狠意。
因为这话撮中了苏婧宁的死穴,刚才赵润华的警告记忆犹新,如果真让这场慈善的主人赶了出去,赵润华还不知怎么对她,就为这个,她也得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