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话撮中了苏婧宁的死穴,刚才赵润华的警告记忆犹新,如果真让这场慈善的主人赶了出去,赵润华还不知怎么对她,就为这个,她也得忍。
她顿时消声了,一句也不回驳程又萸,只是死死的瞪眼,以此泄愤。
程又萸看着她的表情,撑在玻璃台面的手扣了两声,眯起那双狡黠的眼睛,老神在在的点头,说:“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可喜可贺,还算有点自知自明,苏婧宁坏事千万别做的太多,否则下场要有多惨就有多惨,一如你现在这个样子。”
话音落下,她敛起脸色,双手离开桌面,直起身子,伸手拢了拢耳旁的发丝,眼睛还特意的斜猫苏婧宁一眼。
“糖心,这里的空气稀薄,我们找一处空气好的地方聊去。”
两人刚走两步,程又萸突然停下步子,转头又是猫了一眼在那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苏婧宁。
“告诉你一个秘密,赵润华那个老东西可是很变态的,很多女人都被她拆魔死在了床上,希望你不要步她们的后路啊!”
此刻,苏婧宁的脸色已经白成一片,程又萸这才开心的迈开步子,留下苏婧宁在那头气的牙咬咬。
“唐心妩,程又萸别得意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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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宴场一副太平盛世,刚才纪晴天摔了个狗吃屎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轻柔音乐空中飞扬着,众人有说有笑。
突然空中传来广播声:“各位先生,女士们,今晚的慈善筹宴到了筹拍的环节……”
今晚的慈善宴才正式开始,主办方展出现场内的作品,前来的宾客以加价竟标,谁出高价谁得,面最后的款项全部捐给自闭症儿童的医疗上。
程又萸拉着唐心妩站在角落里,听着广播里主持人的声音,主持人一边说,程又萸则是凑在唐心妩耳旁叼叼。
“那个小子真的不愿意原谅你?”
唐心妩侧头的望着好友,摇了摇头,说:“要打消他的恨意几乎不可能。”
“我看就是遗传了蒲涵双的性子,这种弟弟不认也罢了,省的糟心。”程又萸鄙视的斜眼。
唐心妩目光望着前方,沉默。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正伸手指着一件木雕作品开价,底价是一万,随后有人喊价,一万五,增价,两万,三万……
看着那些喊价的人,唐心妩撮着程又萸:“你看中今晚哪个作品?”
程又萸叹息一声,“还没好好看呢,为了你转了。”
唐心妩转头斜视她,那样子的唐心妩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和她对视的程又萸打了个激凌,“别这样看我啊!你老公看到,会对我有意见的。”
“他敢?”唐心妩的声音嘹亮。
“噗,你这个小绵羊也有发威的时候,只是你的威力还太小,刚才你拉着我走时,他那眼神就快要把我撕裂了。”程又萸打击着唐心妩的魄力,讥讽她只是马后炮。
唐心妩死撑,仰起头说:“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程又萸心里嘀咕,谁信?
这个时候已经加价到了十万了,还有人继续往上加,唐心追问程又萸的新婚生活,程又萸凑和着,只是演的很辛苦。
“那你们睡觉怎么睡?”突然,唐心妩问了一句最实在的问题。
程又萸脸上刹那间僵化,随之一股不自然,一切落进了唐心妩的眼底,她说:“看来有情况。”
程又萸拧眉,瞅她的眼神突然变的很鄙视,“你这种被滋润过的女人思想真是邪恶,本小姐还是清白身,就是有点为难,他睡地上,我睡床,但是每到早上那斯怎么也叫不醒,几次差点穿绑了。”
唐心妩被好友这么一说,脸上烧了起来,她还真是想歪了,但随即甩过不自然,说:“看来你们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三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主席台那里传来主持人的高嗓子。
“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两次,三十万三次,这个花雕属于张总的了,恭喜张总,也感谢张总对慈善的支持。”
……
“这种慈善好无聊。”程又萸突然叹息一声。
“你怎么会陪江涤城来?”唐心妩侧头瞅着她问。
“那嘶的重要场合都是我来啊,要是我不来,他带了哪个女伴,他父母还不剥他皮。”程又萸那一声尽透无奈。
唐心妩嘴角咧笑:“看来这场假婚受益者才是他。”
“我也这么觉的。”程又萸撇嘴点头。
“又在说我什么?”突然一道不正经的声音传进两人耳膜,两人顿时唬了一跳。
双双转头,看见江涤城嘴角噙着等你们解释的笑,唐心妩耸耸肩,没解释,倒是程又萸啐了一口。
“说你风流,到处招女人,我亏了。”
江涤城咧嘴一笑,那双桃花眼绽放出一股电流,凑近程又萸的耳边,轻声说:“在吃醋?”
程又萸侧头,斜视给他一个卫生眼,“你耳朵有问题还是智力有问题。”
说完,她转头不理他。
江涤城笑笑,也不在意,而是说明来意,“我们先去看看这里的作品,不然一会还真不知道拍什么?出了钱,起码也要拿个中意的。”
程又萸皱眉,视线再次落在他那张桃花脸上,“你自已去看吧!反正出钱的不是我。”
江涤城拧眉,但还是很讨好的说:“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一旁的唐心妩见江涤城的态度倒还好,推了推程又萸,“就去看看吧!”
程又萸最后还是顶住江涤城的软硬兼施,跟着一起去了,唐心妩则是一人站在那个角落里。
“宁愿一人躲在这儿,也不找我?”突然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落在唐心妩的耳里。
她没看来人,但是心头了然前来的人是谁,想到刚才他那莫名其妙的责怪,心头依旧有些毛刺。
“我又不想找虐,找你做什么?”她目不斜视的嘀咕着。
旁边的邵博寅侧头凝视着眼前娇美的脸孔,心头有气也气不起来,所以有些话也咽了下去,但是想到她竟然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宴场转悠,心头又气了。
叹息一声:“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老公被人占便宜?”
唐心妩这才转头看向他,看着他那张俊脸,想到在场美丽的单身女子专拣他这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下手,但也不愿意被他得意。
“占便宜的是你们男人。”她说。
“那你是没看到刚才,要不是我躲的快,说不定被人撕了去。”邵博寅无奈的叹息着。
她皱起眉头:“不可能吧!”
“刚才那么大的动响你不知道?”邵博寅眯起眼,透着一股幽怨。
她无话,但是无形中告诉了邵博寅,她是不知道。
邵博寅脸色不好了,唐心妩见状,突然闪过一抹惭愧。
同个场合之下,老公被别的女人下手,作为妻子的她还不自知,顿时着手安抚。
凑近他的身子,“怎么回事?”
邵博寅侧眼瞅瞅她,不语,样子依旧在生闷气,她只得握上他的手,软声细语的说:“老公,刚才我不在正宴厅,你没事吧!”
“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迟了?”某人语气没啥情绪的反问。
“不迟,你告诉我,我一会帮你出口气。”她为了安抚某人,只好用这招了。
邵博寅淡淡的用眼睨着她,那眼神完全是不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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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光充盈的洗手间里,寂静,但是洗手台上的镜子倒影出一张面孔,那张面孔额头青黑,下边的鼻端微微歪扭,紧接着的下巴微肿泛红,那双美目惊恐的瞪大,但同时还染着恨意。
这人便是纪晴天了,她站在卫生间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鬼样子,她已经没有出去的勇气了。
任是她怎么用粉去遮盖,也难以遮盖伤迹。
她怎么也想不到邵博寅竟然就那样躲开,让她在众人眼前跌了个狗吃屎,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恨的咬牙切齿时,突然门口走进一个人影。
☆、被人用眼睛吃豆腐
白炽灯光充盈的洗手间里,寂静,但是洗手台上的镜子倒影出一张面孔,那张面孔额头青黑,下边的鼻端微微歪扭,紧接着的下巴微肿泛红,那双美目惊恐的瞪大,但同时还染着恨意。
这人便是纪晴天了,她站在卫生间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鬼样子,她已经没有出去的勇气了。
任是她怎么用粉去遮盖,也难以遮盖伤迹。
她怎么也想不到邵博寅竟然就那样躲开,让她在众人眼前跌了个狗吃屎,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恨的咬牙切齿时,突然门口走进一个人影。
纪晴天听见脚步声,快速的转过头,只见走进来的亦是一脸阴沉的苏婧宁。
苏婧宁在看到纪晴天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但片刻脸上露出了笑容,迈开步伐走进来窠。
她站在纪晴天的旁边,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随后拧开水阀,哗哗的水流声顿时响在本是寂静的厕所间。
“纪小姐,你这个样子有点糟糕啊!”苏婧宁的声音带着一些讥笑。
纪晴天从镜中看向苏婧宁,“你现在是幸灾乐祸?”
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纪小姐千万别想歪了,怎么说你也帮过我,而且我们还合作过,现在依旧还是合作关系,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想你这样出去后,让某些人得意的忘形了。”
苏婧宁的话不无道理,也因此打消了纪晴天怀疑,镜中的她,怒瞪大眼,脸上闪出狠意。
“得意忘形的人得意不了太久。”
话落,搁在洗手台上的手狠狠的握成拳,镜中的脸突然变的在些狰狞。
苏婧宁一直低着头,目光落在从水口中冲出来的水流上,看着水流过她的双手,一阵畅意,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
她按掉水阀,伸手到挂在墙壁的纸筒上,用力抽出两张白色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动作极为缓慢。
“纪小姐,现在他们过的多幸福,似乎这种幸福就是他们应该过的日子,而我们应该过那种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