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往餐厅走去,邵博寅看的出季卉这举动背后的深意,所以没有作多停留,而是跟着季卉的脚步迈过去。
“妈,心心最近身体不好吗?她的脸色很差。”邵博寅站在餐桌前,对着正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季卉说。
季卉瞅了瞅他,将菜碗放在餐桌上,叹道:“最近她胃口一直不好,也吃不多,我想着应该是你离开这么长时间,她心里不开心,所以才没胃口吃饭。”
季卉分晰着唐心妩脸色不好的原因,而邵博寅却不这么认为,往餐桌边坐去,说“她有没有说哪儿不舒服过?”
季卉拿起白色瓷碗,一边给邵博寅盛饭,一边说:“她倒没有说过哪儿不舒服,我也跟她说过,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可是她说没事,一直也没去看。”
她把盛好饭的碗搁在他的跟前,说:“你回来了,好好关心一下她,抽个空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
邵博寅若有所思,随后点头:“嗯,我知道了。”
“我看你们最近还是在家住多几天,等心心看起来好些了再回去,不然,她照顾两个孩子也够累的。”
“这事我跟她说一下。”他夹了青菜放进碗里说。
“嗯。”季卉应。
本是想折身回客厅的,但是想到刚才厨房里他那个急样,而且刚刚心心人上楼前还精神着,可上去后,眨眼功夫就下不来吃饭了。
于是皱起眉头说:“还有啊,心心的身子弱着,你悠着点,别只顾自已快活了,不顾老婆。”
邵博寅:“……”
……
唐心妩睡到十点多钟的时候,饿了,也醒来了。邵博寅躺在床上搂着她,看着她睡了一觉,脸色好转不少。
“饿了吗?”他问。
“饿了。”她如实的说,想从他的身上支起身子。
邵博寅突然一个压身过来,对着她呢喃:“我也饿了。”
此饿,非彼饿。唐心妩听出他的深意了,推了推他:“刚刚都被你折腾快要死了,你还想?”
“你老公饿了这么久,才只吃了一次,哪够呀!”他说着,将脸埋在她的颈上,吸取她身上的芳香。
她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也知道,她承受不住他再一次折腾,只好扮出哀求的表情,“老公,我肚子太饿了,先让我填肚子。”
其实邵博寅也只是逗逗她,因为他明白她现在根本受不起他过多的折腾。
“好吧,看在你饿的份上,让你先解决肚子的问题。”
随着邵博寅放开她,自已下了床,唐心妩穿好睡衣,也跟着下床,但是看着邵博寅也有出房间的趋向,纳闷问。
“你也没吃饭吗?”
走在前边的邵博寅,停下步子,然后拉起她的手:“饭菜凉了,我下去给你弄些吃的去。”
唐心妩突然觉的窝心,只不过想到他刚才的所为,嘀咕着:“是不是心里愧疚了,所以想着用你的手艺来惭悔?”
邵博寅却以为她说的是他离开她去非洲这段时间,侧头看她,很直白的说:“是很愧疚,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向你保证,以后你老公会时刻陪在你的身边,不让你有一丝孤单,害怕。”
唐心妩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翻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答,特别是邵博寅能够这么直白表达他的心思,以往他在完全表达自已的心思这方面几乎很吝啬,言辞几乎都让人猜的,而这次他竟然直白表达着心声。
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这时两人出了房门,往着楼梯口迈去,邵博寅侧着头看见妻子一个劲的盯住他,那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这种表情,邵博寅明白她出现这种表情的原因,于是捏住她的手说。
“你都能对我表白你的心迹,我是不是也该回应你的举动。”
唐心妩脚下的步子突然一怔,人就那样停在阶梯上,望着下了一级台阶的邵博寅,一时间没有回应,但随后却嗤一声的笑了。
邵博寅皱起眉头,眼里闪出笑什么的疑问,唐心妩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抬手学着以前他捏她脸的举动捏住他的脸颊,但是因为他脸上的肉太结实了,她只是捏住脸皮。
“想不到堂堂大总裁也不敢表白,你也有自卑啊!”唐心妩愉悦的说。
上次她记得他说过,他终于成为她心尖上的人,很高兴这话,所以从这些可以断定,他就是在自卑。
被看穿心思的邵博寅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佯装不悦瞪眼,“只是一句话,你就能想到这么远,这么宽?”
“你这举动跟书上说的如出一辙,别不承认了。”唐心妩心情大好的笑,接着说。
“老公,好像是你先爱上我的,对不对?”
邵博寅不清楚她突然说这些话的深意,眯起眼睛看着她,等待她下边的话。
她嗡唇一笑,“虽然你先爱我上,但是你别那么自卑,你对我好的话,我自然是不会爱别人的。”
这话,唐心妩顿觉自已高大上了,身份高涨,想着终于可以扳回一局了,于是脸带笑意,大摇大摆的下楼去。
站在背后的某人望着妻子有些小人得志的背影,突然一笑,摇了摇头,他的妻子竟然也有小女孩的那种狡黠,这点真是让他有些意外,可以继续发扬。
随后跟着她下楼去了。
☆、345。压榨着员工为乐的剥削资本家
邵博寅离开港市有一段时间,盛世里头的事一大堆,被工作压迫了一个月的傅绪,恨不得会遁身术,休十天半个月的假。
所以在第二天,邵博寅前脚到公司,傅绪后脚抱着一大堆公文走进他的办公室,在邵博寅坐进木质沙发椅中之际,一沓公文已经搁在了和沙发椅同色的木质办公桌面上了燔。
“邵总,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文件正等你多时了。”傅绪哀苦说。
邵博寅淡淡的扫了一眼傅绪,然后说:“江南鸣的事都弄好了?”
他摊了摊手:“摆平了,接总水表的那条管道里塞进去的过滤器取出来后,水是完全清彻的。窠”
“有没有查出过滤器是谁弄上去的?”邵博寅眯着眼睛问。
“是一位弄水管的工人,而指使他这样做的是纪军的助理。”傅绪屏气凝神的望着邵博寅。
眯起眸子的邵博寅眼里随即射出一道刺人的光芒,这道光芒,让周遭的气温瞬间骤冷,傅绪都为之颤了一下。就在周遭的气温快要降到冰点的时候,邵博寅淡声开口了。
“创世纪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纪军从非洲接回来后,瘫痪在床,因说话困难,无法处理创世纪的任何事务,纪晴天精神上是受了刺激,正在做治疗,所以创世纪几乎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创世纪的股票一直大跌,跟创世纪合作的厂商纷纷解约,现在创世纪几乎是陷于一片混乱之中,纪家的一大票亲戚蠢蠢欲动,只等创世纪倒下瓜分。”
骨节分明的手捂上菲薄的唇,肘尖抵在了桌面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横着搭在了办公桌面,沉沉的眸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傅绪无声伫立,等待指令。搁在办公桌面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咚咚……一下一下的响着,随后低沉的问。
“江南鸣在这件事情后,受到什么程度的影响?”
傅绪点了点头说:“当初纪军让人放出消息后,因为夫人的微博关系,大家都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最后纪军反口澄清这事子虚乌有,已经完全打消了市民对江南鸣的疑虑,他们已经把这次的事件当作是商场战争看待,所以现在我们只要公布出水雾局官方水质检测结果,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反而这事还能为江南鸣带来一定的宣传效果。”
其实这一事件,和现在某个电影明星某部电影上映的炒作手段如出一辙,先是爆出绯闻,待事情炒到一定的程度,双方再出来澄清,而后顺其自然的涉及到主角的电影方面,最后则是达到宣传的最佳效果。
这点邵博寅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后说。
“立即出一份官方的检查报告,随后发布,再定江南鸣的开售日期。”
傅绪接声,“报告已经出示了,等着你下命令呢?”
邵博寅突然抬眸,目光幽幽的望向他,跟了邵博寅多年的傅绪,看的出来邵博寅这道目光下的心思,他一个倾身,双手撑上办公桌的边沿。
“邵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真是又当马又当牛的,现在你回来主持大局了,就批了我的假吧!”
他从邵博寅追唐心妩那会儿盼到现在,想想真是假期漫漫呀!
邵博寅顿时睑下眸皮,一脸平静的说:“你的假期排在我的婚礼后头吧!”
傅绪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撑在桌面上的手一个用劲,身子往前倾去,“邵总,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可是一向言出必行的,可是你对我一再的许空头支票,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声誉将会受到损害,这对你来得不偿失。”
傅绪的每句话都透出一种威胁,可这种威胁对邵博寅来说,无足轻重,他放下了唇边上的手,目光幽深的怔注他说
“我什么时候许过你空头支票?”
“在你追夫人的时候,你说过只要事情办成了,我的假期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你跟夫人都已经结婚了,我的假期还遥遥无期,邵总,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可我的婚礼不是还没办吗?刚才说过的,婚礼后就是你的假期了。”邵博寅淡淡的说。
傅绪整个人趴在办公桌面,用手拍的着,怨妇般的呜喊:“为什么我命这么苦,跟了这么一个压榨着员工为乐的剥削资本家……”
邵博寅视若无睹,漫不经心的伸手拿起搁在办公台面像小山般高的文件,开始工作,随口说。
“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加百分之十。”
拍打桌子的声音,呜呼哀喊在这话顿时消弥了,傅绪看着邵博寅,呆滞几秒,似乎有些不相信铁树会开花的奇迹,几秒后,身子离开桌面,“邵总,这加奖金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邵博寅的目光落在了文件上,淡淡的说:“空头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