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共处一室,不让任何人打扰,除了限制级别的戏码,还能有什么?
苏婧宁只觉羞辱铺天盖地的袭来,心底的怒火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凶猛向她扑来。
邵博寅你竟然在我眼底下做出这样的恶心的事?
“夫人,一起走?”傅绪的声音打断了苏婧宁愤怒的暇想。
她缓过神,几秒,极速的敛好情绪,脸上绽放开笑容,“好,一起走吧!”
声调清脆轻松,完全没有一丝的异处。
但是,此刻她心头另有打算。
三人走向电梯,傅绪带着唐心妩去设计部,交代设计事宜。
到了电梯,傅绪客气的转对苏婧宁。
“夫人,您慢走,我和唐小姐要上一趟设计部。”
苏婧宁颔首,然后朝唐心妩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才转身溶身入于电梯。
当苏婧宁坐的电梯停于一楼时,她没有出电梯,而是直接按回最顶层。
当苏婧宁出现在前台时,这时两位秘书并不在位置上,没有任何的阻拦,苏婧宁轻而易举的到了邵博寅办公室门口。
她站在门口前,屏住气,手按上把手,下一秒,她用力一拧,门开了,推开。
同一时刻,那双描着黑色眼线的眸子惊恐放大,紧接着转成愤怒,良久,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话:“邵博寅,这就是你的保证?”
…………
华灯初上,夜幕悄悄降临。
邵家别墅里,苏婧宁小声的抽泣着,一旁坐着季卉,对面而坐的邵博寅沉息不语,指间夹着根燃着的烟蒂,烟雾轻轻的往上飘。
“婧宁,先别哭,什么事说出来,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季卉一旁干着急。
苏婧宁用纸巾擦掉眼眶边的泪珠,抽噎的说:“妈,你问他。”
季卉蹙眉,转看坐着抽烟的儿子,有些生气,起身走过去:“你答应我戒烟的,怎么又抽上了?”
说话之间,抽掉了他指尖的烟蒂,按灭有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里。
邵博寅目光落在被按灭的烟蒂上,缓缓吐出口烟雾,同时传来季卉的追问:“阿寅,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婧宁哭的这么伤心?”
听着母亲语气有些气极败坏的追问,邵博寅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妈,其实是她误会了,我解释她又不听。”
季卉转头看苏婧宁,本是优雅美丽的容颜,此刻因为哭泣,双眼腥红,楚楚可怜。
苏婧宁用手里的纸巾擦拭眼角,抽泣着说:“妈,那个场面你是没看见,如果你看到了,你能信?”
季卉听着夫妻俩打哑迷的话,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头疼,往身后的沙发上坐下,皱着眉头:“你们把事情经过都给我说一遍,什么场面?”
“妈,其实他,他喜欢男人。”苏婧宁先发制人的说。
季卉愣了一下,侧着头,追问:“你说什么?”
“他喜欢男人。”苏婧宁重复了一句。
季卉再次一愣,脑中思索着,良久才笑出声:“婧宁,你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阿寅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苏婧宁抬头,擦干净脸上的泪滴:“妈,我没开玩笑,其实我一直猜测着他的性取向,有一次我打话给他,他身边的也是男人的喊声,喊的很亲密那种,今天下午,我亲眼看到他跟一位俊美的男人在他办公室里搂抱,而且还脱了上衣,要不是我进去,后边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心里应该猜到。”
苏婧宁的话完后,季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看一眼苏婧宁,又看一眼邵博寅,脑子里犹如乱麻。
她儿子喜欢男人?
这怎么可能?他人能误认,难道她这个母亲会不知道吗?
想到这,季卉板起了脸:“婧宁,你就算要闹离婚,也不要扯出这么荒唐的理由。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急着离婚为了什么?”
苏婧宁一听,不可置信的望着季卉:“妈,我没有撒谎,今天下午他和一个阴柔男子做的那事,绝对不正常,两人都搂上了。”
季卉知道问苏婧宁没用,转看儿子,“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他就没有跟她有过夫妻之实
邵博寅对上母亲的目光,一脸淡淡的,“妈,她认为我喜欢男人,下午我有位朋友到访,两人愉悦的比划了几下,她误会了。杳”
邵博寅说的云淡风轻。
可他的语气却让一旁的苏婧宁气极败坏的接话。
“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你为什么每天从公司回来你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邵博寅突然极具风情的笑了,“忙了一天不疲惫,你当我是战斗机。”
季卉一听儿媳妇这话,脸瞬间冷了下来,“婧宁这就是你的不是,阿寅每天日理万机,一天下来哪能不累,而且他回家了,你不得在家好好陪着,自已往外跑,这怎么是做人家媳妇?”
苏婧宁被季卉这么一呛,一时语塞,气的两眼更是腥红,片刻抽噎着说:”
“妈,我知道你自然帮儿子,可是你也要摸着良心说,我现在已经减少演出了,而且我每天待在家里,一个人不闷吗,偶尔出去也不过份吧!”
“婧宁,妈不是说你不能出去,可是你也知道阿寅工作忙,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你,你得在家好好陪着他,他不在家时,你要出去,没人会说你。”
苏婧宁委曲的睑了睑眸,“只是碰巧,我每次有事要出去,他就回来了,再说,他回来就说疲惫,其实怎么疲惫的,我今天才发现原因,如不是今天我碰到了,还真不知道你原来在公司是这样劳累的。。铍”
邵博寅依旧带着淡淡的笑:“那以后我早回来时,得先跟你约时间了。”
邵博寅直接跳过她中的重点,抓住她话中的弱点。
季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看着苏婧宁,“瞧瞧,这都成什么样的夫妻了?”
苏婧宁心头暗惊吃亏了,邵博寅是个商人,脑子转的自然快,她不论从哪方面都不可能赢他,特别还是当着他妈的面,但是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自然不能让不对的一方归在自个头上。
深吐一口气,接上季卉的话,“对呀,本来就不是什么夫妻,妈,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虽然结婚四年,但这四年是清清白白的。”
季卉顿时又有些懵了,愣了许久,问:“什么叫清白?你说清楚点。”
苏婧宁又是低头擦了擦眼泪:“这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就是怕伤到他的自尊,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说了。”
话落,抬起头,那沁着泪水的眼睛望向邵博寅,他此刻正淡淡的看着她,目光捉摸不定,接着她转看季卉,神色悲凄“其实我们结婚这几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季卉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了,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僵硬成一座雕塑,眼睛大的如铜铃,盯在苏婧宁脸上。
苏婧宁继续说:“妈,你们一个劲追我们生孩子,可是连夫妻之实都没有的,如何生孩子?这事我一直没敢说出口,现在你们把一切过错都推在我身上,我实在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
说完,泫然欲泣的抽噎着,楚楚可怜的让人不忍责怪。
季卉却被苏婧宁的爆料,更是惊上加惊了,半响嗓子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转向邵博寅,干干的嗓子艰难的扯出一句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邵博寅一脸幽深的并不隐瞒,点头:“是的。”
季卉听见儿子这话,本是干干的嗓子,此刻就像被一条索命绳紧紧的勒住,瞬间喘不过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邵博寅看站母亲的反应,安慰着:“妈,你儿子没事,不用担心。”
“确实是没事,因为你喜欢男人,对女人没有反应。”苏婧宁加油添醋一句。
邵博寅似笑非笑的盯住苏婧宁,“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毫不在意的转对一旁的季卉说:“妈,她既然闹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再留着她,就显的强扭的瓜不甜了,你和爸也不用再劝和了。”
苏婧宁听完邵博寅这话,脸色也僵了,虽然她是想离婚,但从她提离婚开始,邵博寅都是在挽留,而今天,他竟然松口答应了。
甚至还劝上他父母,看来她今天说出的这事实,已经触怒到他了。
虽然想离,但从他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依旧还处在震惊中的季卉,满脑子都是儿子的性取向问题,听见邵博寅的话,缓过神来,紧接着站起身,看了一眼儿子:“你跟我进房间来,我有事问你。”
说完,也没看苏婧宁,径直朝楼梯走去。
邵博寅随后跟了上去,图留下苏婧宁一人,空荡的客厅,苏婧宁觉的已经撕了脸了,留在这儿只有受气的份,起身,拿了包便离开。
季卉进的是卧室,邵博寅跟了进去,季卉坐在她平常坐的木椅子上,冷涔涔的目光淬染着凌厉的看向邵博寅。
如果说邵博寅什么地方最像季卉,无遗眼神,完全秉承了季卉神韵,犀利。
每每邵博寅看人的目光,在严肃的状态下,无不淬染着凌厉的森冷,这点,季卉也是。
邵博寅触见母亲的眼神,知道母亲心头是火急火燎了,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椅子,和季卉面对面的坐着。
“妈,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邵博寅在季卉没有发话前,他率先以话明志了。
“那么结婚后没有夫妻之实这事,你怎么解释?”季卉语气咄咄逼人,有着大学讲师的犀利直逼。
“其中有原因的。”邵博寅淡淡的说,目光沉息。
“什么原因,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出这个家门。”季卉的口气十分的强硬,她想到儿子喜欢男人这事,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动着,头疼不已。
邵博寅深沉如井的眸子突然变的严肃,“因为她并不是那个人。”
季卉蹙着那复古的一字眉,误认为儿子说的那个人,指的是心里喜欢的人,不由的叹息:“那当初为何娶她,而且你娶她的速度让我都吓了一跳,没有任何预兆,将人带到我们跟前,跟我们说,你要娶她,现在却说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