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种投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也就是说在这大青山内,一定存在着什么变故!”
苏凌的语气很肯定。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怕是三年的时间也会消失殆尽的!”第五亚泽道。
“呵呵,我就是找找看,也许咱们运气好也说不定啊!”苏凌倒是也不以为意。
还真别说,两个人如此在半空中找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第五亚泽的眼睛突然一亮,接着他抬手指着下面道:“小凌,你看那里居然有一间茅草屋!”
苏凌循着第五亚泽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片山谷里居然真的有着一间不大的,但是盾起来却十分精致的茅草屋。
而且最为让人吃惊的就是,虽然大青山这边已经连着下了半个月的暴雨,其他地方也出现了泥石流,可是这片山谷明明也属于洼地但是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依就是草木青葱,就算是他们现在在半空中,却还是可以听得到那虫鸣鸟叫。
“哦,居然还有一片荷花塘!”苏凌的眼底里掠过了一抹兴趣。
“亚泽哥,我们下去!”随着声音,第五亚泽只听到自己的耳边风声不断地响起,接着自己的双脚便站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苏凌带着自己已经落到那茅草屋的门前了。
抬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苏凌与第五亚泽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在门板上一推,于是那房门居然应声而开。
房间里没有人。
苏凌看着那里面简单而且整洁的房间,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几张平整的兽皮,一个粗实的,足有半人高的木墩,看来是被主人当成桌子来用,至于一边的矮下一大截的木墩,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是所谓的凳子了。
“这里居然真的有人住?!”第五亚泽吃惊地道,房间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如果没有人住是绝对不可能的。
“吱,吱,吱,吱……”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眼前却是白光一闪,接着随着一阵愤怒的声音响起,一只小而锋利的爪子却是向着第五亚泽的面门抓了过去。
“啊!”第五亚泽吃惊之下,接连向后退了两步。
而苏凌却是右手一抬,一把就抓住了这个敢于偷袭的小家伙。
“吱,吱,吱……”虽然被苏凌抓住了,可是小家伙却依就是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同时也吃得更大声了。
当苏凌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东西时,嘴角终于不可扼制地抽动了起来。
这根本就是一只老鼠,还是一只白老鼠……
呃,不对,不是白老鼠,虽然这只老鼠的身上白毛几乎占据了整个身子,但是在他的屁股上,居然有着一撮宛如花朵般的黑毛。
“居然是一只花老鼠!”第五亚泽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居然是一只老鼠想要袭击自己,而且这货居然可以跳得这么高。
“吱,吱,吱!”花屁股的白老鼠抬起自己的爪子指着第五亚泽再次愤怒地叫了起来。
“呃!”第五亚泽吃惊地看着这个小东西:“小凌,我怎么觉得他能听懂我说话呢!”
不得不说,因为苏凌的身边有着起司与三煞在,那两个家伙,不但可以听懂人话,更可以口吐人言,而且更可以随意地变化人形。
所以不得不说,对于这只花屁股的白老鼠居然可以听得懂人话,第五亚泽已经很淡定了,免疫力完全。
“吱,吱,吱……”可是花屁股的白老鼠却还是不断地叫个不停。
“好吵!”苏凌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瞪着花屁股的白老鼠道:“你再敢叫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喂猫!”
花屁股的白老鼠可怜巴巴地眨巴着一双小小的绿豆眼,眨啊,眨啊,但是却终于还是没有敢再叫出半声来。
一瞬间,让苏凌有种霸气侧漏的赶脚。
“咦,亚泽哥,我看这个花屁股不断地看向荷花塘那边,我们就去那边看看好了!”苏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花屁股的白老鼠鼻子上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苏凌对花屁股白老鼠的称呼不让老鼠满意,还是因为苏凌抬手点他的鼻子让他反感了,这个小家伙居然直接将自己的小脑袋扭到了一边,不再看苏凌一眼。
荷花塘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谷,一眼看去,当真有种“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荷叶随风轻轻地摆动着。
这个时候苏凌却是眼尖地看到,在一片荷叶上,居然有着一滴露珠正位于荷叶的边缘,那滴露珠前前后后不断地滚动着,终于在苏凌的目光中,那滴露珠却是直接自荷叶上掉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滴露珠掉落一刹那,苏凌的心底里居然生起了一种很心疼的感觉。
“吱,吱,吱!”就在苏凌还没有理清楚,这是为何的时候,她手中那只花屁股的白老鼠却是再次大叫了起来,而且居然还拼命地摇摆着自己的小身子,生生地从苏凌的魔掌中挣脱出来,然后欢脱地跳到了一片又一片的荷叶上,疾速向着那荷塘深处而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随着那荷叶向着两边分开,一道绿色的身影却是自那荷叶上缓缓而出。
那是一个男子,此时他的双脚正踩在一张小小的,只容一个人站立的木筏上。
男子的身上是一袭湖绿色的长袍,一头乌黑色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腰间。
几缕调皮的发丝被风拂过,露出一张清隽出尘的面容。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双清水般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神彩,也没有任何的焦距,不用问,这个男子应该是一个瞎子。
但是看着他,苏凌的心却是忍不住揪痛了起来,而且不只是她的心在痛,就连她的灵魂也在痛着。
这个男子,就如同刚才荷叶上那滴露珠,一滴透明的露珠,虽然可以反射出太阳的七彩,虽然纯粹的不染一丝尘埃,但是却极不真实,仿佛只是转眼之间,他便会悄无声息地逝去。
花屁股的白色老鼠,此时已经跳到了男子的肩膀上:“吱,吱,吱,吱……”地手舞足蹈地叫个不停,而且看着那个小家伙爪子所指的方向,根本就是正在对这个男子诉着他刚才的“悲惨”糟遇。
男子歪着头,静静地笑,静静地听着,足下的木筏却是依就是不紧不慢地向着苏凌与第五亚泽这边飘行而来。
苏凌呆呆地看着这抹绿色的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木筏停住的瞬间,还没有等到男子抬起脚呢,苏凌却是已经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伸手过去,一把就握住了男子的手腕,然后将他拉上岸来。
看着苏凌这番几乎冲动的举动,第五亚泽有些愣神了,虽然他承认这个绿衣男子真是很纯,很美,但是苏凌的身边美貌的男子还少吗?
而且第五亚泽对于自己的容貌也是极有信心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个会令得苏凌如此失态。
当第五亚泽仔细地向着苏凌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发现,此时这个一直给人以坚强的印象的姑娘,两行清泪却是已经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你……”绿衣男子缓缓地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就仿佛是一股微风,但是却轻轻地点在湖面上,令得那本来平静的湖面却是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来了!”
“嗯,我来了!”这种感觉,苏凌自己也说不上,但是她的灵魂深处对于这个男子却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体的一样。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吱,吱,吱!”花屁股的小白老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边奋力地告了半天状,可是自家主人却根本没有想要为自己报仇的意思,而且居然还与自己的“仇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花花,别闹!”男子抬手轻轻地在花屁股的小白老鼠上,抚摸了一下。
“他叫花花啊!”第五亚泽含笑开口。
“嗯,花花可是一个漂亮的母老鼠啊!”男子淡淡地笑着,然后他的脸扭向第五亚泽:“你好!”
“你好!”第五亚泽看着那双没有神彩的双眸,在心底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开口道:“我叫第五亚泽,你呢?如何称呼?”
“步清尘!”男子说着,抬脚向前走去:“远来是客,还是去房间里说吧!”
说着男子便直接向着茅草屋走去。
第五亚泽看着男子那丝毫没有任何停滞的动作,不由得呆了一呆,话说这应该是一个瞎子可以做到的吗?
不过苏凌却没有任何的吃惊,她紧紧地跟在步清尘的身后,虽然并没有伸手去想要扶住步清尘,但是第五亚泽却明白苏凌的意思,她应该是以防万一。
走在最前面的步清晨自然也感觉到了苏凌的细心,他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些许的温度,但是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减缓。
“清尘,我们就坐在外面好了!”苏凌看了看那茅草屋外的几块干净的石头,然后开口了。
“好!”步清尘点了点头。
当下三个人一只花屁股的白老鼠便同时坐下了。
苏凌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步清尘,然后开口问道:“清尘,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觉得很熟悉!”
步清尘轻笑:“我们应该认识,只是你不记得了!”
苏凌眨巴着眼睛,接着问道:“哦,我不记得什么了?”
步清尘缓缓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再开口。
看他的意思,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得太多。
“清尘,你的眼睛……”第五亚泽忍不住问道。
“哦,我是一个瞎子!”步清尘一笑,十分坦然。
“你为何会生活在大青山里?”苏凌说着,却是突然间眼前一亮:“你是三年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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