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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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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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卿若有所思地望着此刻寂寞的院落,内心跟着那残卷的落叶,一起一伏,不知是喜是悲。

    “王爷,我们何时启程去凤阳?”李安恭敬待命。

    王爷终于不再扮成一个傻子,却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人了,这却更加让人心疼。

    他掩藏起所有的情绪,敛尽世间所有的仇恨,心中有一处偌大的伤口,正汩汩留着血,无药可医了,只等待一双温柔的眼睛,抚尽他所有的痛楚!

    “明日。”他说,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那个怕已是陌路的人。

    轩辕王朝此刻正直多事之秋,七王爷受刺激恢复神智,而南面的宣武王朝却派使臣和亲。而且这和亲之事,竟是由两国皇上或王爷互娶一位公主或臣女为妃为嫔,或是为王妃。

    白御风与群臣商议,三王爷白浪闯荡江湖已久,理应回来为国分忧。然那和亲的臣女和公主却迟迟未定,不免地让人议论纷纷。

    白御风对于白子卿的转变似乎是意料之中,只淡淡地吩咐他去凤阳,一是去寻找七王妃,二便是召白浪回京。这其中或者还有更深的意味,白子卿也懒得理会了。

    他以为,他可以痴傻地过尽平淡的一生,不理会深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用手足相残国家纷争不断,可以守住一颗真心,平静终老——

    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了!

    白子卿,身为王爷,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终究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掌握一切,甚至掌控那最漂浮不定的人心——

    虽然高高在上,虽然孤独凄冷——

    白子卿孑然一身,踩着满地的秋意,窸窣中,孤寂的身影缓缓移进了王府后院。

    这么个深秋,这么个冰冷冷的地方,白子卿只着了件素色单衣,却未觉丝毫寒冷之意,抑或是,人心沉寂兀自独存,早已排开空气中丝丝冰冷气流了。

    视线内,漫漫灰暗,玉兰花早已凋零了,那是她最爱的花束,最喜欢的乳白色——

    那瘦长单薄的身影轻轻一跃,便坐在了粗壮的枝丫之上,浓密的枝叶覆着月光斑驳,暗影深深,白衣翩然如梦境,那桀骜的姿态,透着无限凄凉。

    时间汨汨而流,只有纷纷扬扬的落叶飞舞着,将他的思念带向那遥远而未知国度。

    许久,白子卿只觉得视线模糊,侧过的视线逐渐变得专注起来。

    朦胧之中,一袭素简的身影坐在他的身侧,长发披肩,头搁在他的肩上,清丽的容颜带着依稀的俏皮之色,晃动着脚丫,引得落叶纷纷,含情脉脉。

    “言言——”那一刻,这个寂静的后院,仿佛伤悲环绕,摇摇不止。

    白子卿从来坚强,即使在众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傻瓜王爷,处处受着讥讽嘲笑,那俊逸的脸庞,依然是可辨的纯然之色。

    此刻,那墨发未束,任由着乌亮发丝沿背而瀑,随风轻舞。

    那三千烦恼丝啊,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其焚烧殆尽,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与烦恼了。

    想着,白子卿竟莫名淡淡一笑,无边苍凉在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漾开。

    “子卿都回来了,你在哪里呢?”澄澈幽然情潮自白子卿眼底浮起,透着淡淡的心疼,前所未有的揪着心。粲然的笑眼里似乎泛起了薄薄水意,晶莹了一片。

    他不禁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子——秦落影。

    那个女人是言梓夏为顾忌他的颜面而娶进门的侧王妃,即使她爱着别人,即使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却要维持一种表面的尊严和平静。

    她自称落影,那个不自称是‘臣妾’女人,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言言,你真是个傻瓜,为什么你就看不透呢?真是个实足的傻瓜呵!”他白子卿从来不在乎这浮华一梦,是的,他曾经不在乎的,如今却如此深刻地在乎了这梦境里的一个女人——

    蓦地,白子卿眸中闪过一抹悔意,若是那一次他真真实实地要了她——

    秦落影说,言梓夏若是爱了便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地绝不放手,但是她却不够勇敢——

    碧波荡漾,时间辗转,那皎洁得让人心生怜意的女人,风华绝代的脸庞,纤瘦的姿态,血红色轻纱典雅秀致,那是他第一次细细端量着几乎完全陌生的女子。

    “言言,你是不够勇敢,所以害怕地躲开了吗?”几近低喃着自言自语,那么,那么这场盛大而搞笑的戏剧也该嬉闹着散场了吧——

    “言言,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薄唇微抿,分外好看的幽深双眼,只是空洞望向了不知名的幽冥,姣好背影,缓缓没入微光里,越行越远——

    薄薄的晨雾笼罩着寂静的清晨,深秋的寒霜白白的铺了一地。

    天色大亮时,小窗之外,暖金色的阳光斜照而来,微微抬头,竟看得见初生的暖日。七王府也开始变得喧嚣一片。

    白子卿看着寝室里熟悉的一切,床,桌案,梳妆台,茶几,那翻着的书页,一朵桃花——

    这一切,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又似乎一切都已经变了——

    雪白身影,衣袂翩翩,平视着空洞的前方;双眼空澈无物,尤似一潭死水。轻轻叹着,微白俊美的侧脸映着清晨的微光,竟益发地寂寥空旷了。

    白子卿离开了王府,阳光带着暖暖金色,身后却是白绫片片,为那突然暴毙的侧王妃秦落影。

    清静的客栈里,突然暴毙的侧王妃秦落影,正幸福地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此刻,她已经不再是秦落影了,她是名叫岫竹的男人的妻子。嘴角正不自觉扬起,那是一个从心底泛起的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而清淡——

    “岫竹,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什么王爷,没有一切流言蜚语了。

    心口是满满的暖意,换上米色长衫的岫竹轻点头,眼神正悠远地凝视着,眉宇荡着一丝莫名的哀色,似为怀里的秦落影,似为远处的群山,亦或似心底那微微的长叹之声——

    

正文 第039章:相逢是陌路2

    清早,天蒙蒙亮,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的言梓夏竟破天荒早早起床。

    她随意梳洗罢,便走到走廊处,凭栏不知所谓地环顾起这座偌大的宅子来。

    秋晨,带着浓重的湿气。整座宅子似乎置身在了迷迷茫茫的水雾之中,言梓夏想明晰地望透整个空间却又不得,只得眨巴着眼审视起周遭的景致来。

    忽地,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身影,眼熟的紧。

    言梓夏擦了擦眼,定睛一看,竟是几日不见的沈墨。见他似乎又要出门去,言梓夏忙不迭地跑出走廊,奔向那道身影。

    沈墨早已习惯性的跳过寂寂大院,望向那凭栏处的人影。见她急急奔来,便本能驻足等候。

    言梓夏微喘着在沈墨跟前站定,抓着他的胳膊,抬首笑道:“你又要出去啊!带我一起吧!”

    沈墨妖孽般的笑着,指了指脚下,糟糕,她又忘记穿鞋了——

    言梓夏垂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紧,可爱极了,竟让沈墨一时晃了神,看着那细致盈白的脚丫在深秋的露水里,不禁疼惜地抱起她,向着房间走去。

    “以后不准这样莽莽撞撞了,我这里会疼的。”沈墨微斥,眼神指着胸口,声音尽是宠溺。

    “恩!”言梓夏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了。”她竟乖巧得像个孩子。

    沈墨心底斟酌了下,笑道:“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这宅院里修养,鲜少出去,以她的性子也该是会闷疯了吧!

    “真的吗!”言梓夏顿时笑得粲若莹星,熠熠皎洁。

    沈墨为她穿鞋的手被扯过,白皙的手指被微微紧握着,竟是如此温暖。

    那纤柔白净的手腕上,一抹墨色玉镯尤为显眼,他的眼神不禁变得幽暗起来!此刻,言梓夏只顾着埋首兴奋,似乎全然忘记了有一名男子在盯着她细致的手腕出神。

    凤阳城,虽远离京城,却也是轩辕王朝其中较大的城市,此刻车水马龙,人流熙攘,繁华的街道,当是惹得那初来乍到之人满眼惊艳。

    言梓夏此刻,正兴奋地透过马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视线之内,尽是热闹非凡之景,那原本纷繁复杂的心情竟跟着活跃起来。

    “慢点跑——”沈墨轻声叮嘱着,望着她的侧脸,素净娇俏的小脸上,依稀可见恬淡闲适笑意,合着明媚阳光,渐渐晕开了半点恍惚,看着看着,竟益发不真切开来。

    言梓夏,此刻好似绿叶上所沾晨露,只待阳光四溢之时,将其重带回天际云端一般——

    “沈墨,谢谢你带我出来玩,哈哈哈,这感觉真好啊,好开心哦——”正感受如此新鲜气息的言梓夏浑然未觉,莫名的想,似乎永远留在这里似乎也挺不赖的。

    “沈墨,谢谢你救了我。”沈墨说过,他是从京城回来路上,见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野地里,便救起了她。他说,她叫夏梓言,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告诉他的,虽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墨轻笑,妖冶地脸上散发着莫名的红晕微光,他看着言梓夏肆无忌惮的闲闲逛着,不自觉从心底流露着直达眼底的情绪,随着心底那小小的满足,偷偷地膨胀急速地增长,直至满脸满心都被那份惬意无杂的快乐所侵占。

    沈墨从来潇洒,只是这般潇洒豁达之人,此刻却是极度羡慕起眼前那飞扬的粉色纱衣来——

    二人行过之处,莫不是驻足之人,艳羡的眸光闪闪,如这飞舞的日光,欢天喜地不依不饶乐此不疲地扰乱这莫名的安心。

    “沈墨,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言梓夏手执一物,朝着沈墨挥了挥手。

    那是一块精致的龙纹玉,玉中隐隐有着细微浅色纹,连绵缠绕,看久了竟会有些头晕,她缓了缓神,看着与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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