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婚礼里。
没有期限,直到王爷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之后。
这是什么怪道理?为什么不是她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之后呢?岂有此理。
离开房间,言梓夏瞧见门口长廊下,摆着一个被塞满棋子的很大的白瓷花盆,若不看,言梓夏还真以为是个什么奇花异草。
“怎么摆个空花盆在这里啊?又没有花,又不种菜的,一盆棋子,这是干什么啊!”
“是王爷吩咐的。”叫春草的女婢回答,看着美丽的王妃,竟带着几丝喜悦的。
言梓夏不屑,白子卿不仅傻,还这么多怪癖呢,不禁轻声低嘲。
后院是树木林立,高耸入云的苍梧开着紫花,别有一番滋味。
绕过一处弧形门,进入前院,却是长廊环绕,假山流水,亭亭玉立,别具匠心啊,真的很美。
言梓夏走着,绕过长廊向前厅走去,春草却凝声道:“王妃,我们还是去那边花园吧。”
明显的阻止令言梓夏蹙眉,不解,她没理会,却更加坚定了要去前厅看一看。
“王妃——”春草还想说什么,却被言梓夏冷眼一扫,便禁了声。
前厅外,几个侍卫恭候着,面色不善,不像王府里的守卫。
“谁来了?”言梓夏问身边的春草,看着那面色不善的守卫蹙眉。
春草微愣了下,乖乖回道:“回王妃,是六王爷。”
六王爷?言梓夏感觉到一丝熟悉,眼睛微微闭了下,长舒一口气,六哥?
啊,原来是让白子卿看小人书的家伙,紧紧是教他洞房吗?想来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想起昨晚,言梓夏不禁怒火中烧,一个疑惑在脑海里炸开了,难道——
正文 第004章:奸诈六王爷1
厅堂上,阳光泛着冷意洒落,洒在角落里的一盆兰花上,嫩绿的枝叶舒张,细长的柔软的像极女子的腰身,带着妖娆的俊逸,是一株极品君子兰。
只是,被白子卿那样孤零零的摆在角落了,越发显得孤单了。
春草顺着言梓夏的视线看向角落里的那盆兰花,轻声道:“王妃,那是王爷最爱的兰花。”
白子卿最爱的君子兰,却为何那么孤单单地摆在角落里呢?
她转眸看向大厅,白子卿儒雅的身姿,面色是憨然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无人察觉的落寞。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一身金袍闪闪生辉,英挺俊美,就是一张嘴唇太过削薄了些,还有神色之间的倨傲,令人颇为不爽。
“那是六王爷白离梦,那盆君子兰便是六王爷送与王爷的贺礼。”春草轻声解释。
白离梦送的?怕不单单只有这盆君子兰吧,或者——
“言言——”白子卿注意到言梓夏,修长的步子跨过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白子卿的手指纤长,白皙,握着干燥而温暖,竟有种粗糙的质感,言梓夏抬眸,不解地看着他,眼神微微闪过一抹意味不明,随即掩在了低垂的长睫下。
“六哥,这是言言。”白子卿似乎非常高兴,对着白离梦轻笑着。
白离梦金袍折射着阳光,竟格外的刺眼,看着言梓夏的眼神也越发的幽暗深沉,嘴角带着一抹笑,言梓夏冷不丁打了个颤,阿嚏一声,正好冲着白离梦。
“梓夏见过六哥。”言梓夏落落大方,不理会刚刚喷溅的口水让白离梦难看的脸色。
白离梦微微拧了下眉,却没有发作,看着言梓夏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嫉妒,的确,昨晚那张黑不溜秋的脸让他好不得意,好笑这傻子娶了个丑八怪,今日一瞧,却真真一个美人。
对于白离梦的眼神,言梓夏毫不介意,悠悠地坐下,春草为她倒了杯水,再不理会众人。
“咳,花乔雨见过七王妃。”
原来还有个人在呢,言梓夏微微抬眸,扫过一张笑得好不奸诈的脸,比白离梦还让人不爽。
言梓夏依然沉默,手里的白瓷杯盖碰撞着杯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袅袅的茶雾里若天外之弦,绕梁三日。
花乔雨摸了摸微挺的鼻子,像碰了墙壁一般,感觉灰灰的。
“七弟,看来六哥担忧错了,想必昨个七弟一定玩得如鱼得水,羡煞仙人吧。”白离梦低讽。
白子卿懵然,迷雾一般的眸子看向白离梦,“六哥,那书言言都没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白离梦别有深意的看向言梓夏,而言梓夏则低垂了眸,掩去那抹愤恨的光,但是耳际已经微微红了。
“哈哈哈,七弟莫急,那书是六哥拿错了,改日再差人把书送来。”
他又看向言梓夏,眸子透着一抹冷意,“弟妹,以后七弟就劳烦弟妹多多照顾了。”
言梓夏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正视白离梦,微笑,明亮的眸子,皓白的牙齿似乎都折射着阳光,微微有些晃眼,“六哥说笑了,梓夏以后还需要王爷多多照顾呢。”
白离梦心底冷斥,还想着让傻瓜照顾别人吗?果然好笑!
约莫片刻,言梓夏身边的婢女夏荷走了进来,将一个红色的木盒交给言梓夏。
白子卿不解,看着言梓夏接过木盒后,脸色漾着温暖的笑,却让他感到一丝害怕。
“言言,这是什么?”白子卿想要去打开,却被言梓夏阻止了。
“王爷,这不是给你看的,这是梓夏送与六哥的,刚刚听说那盆君子兰是六哥送的贺礼,梓夏甚是喜欢,所以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白离梦有些诧异了,有趣,不晓得这个小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弟妹竟然如此细心,那就多谢了。”白离梦接过木盒,却并不急着打开。
言梓夏轻笑,“六哥不打开看看吗?若是不合心意,梓夏好就再去准备一份啊。”
这话听着别有意味,不禁让白离梦身边的花乔雨心动,“离梦,我倒想看看王妃送的什么呢?”
花乔雨竟然直接叫六王爷名讳,可见花乔雨和白离梦的关系不一般啊,这其中有什么,却着实难猜了呢。
白离梦觑了花乔雨一眼,悠悠地翻开了红色的盒盖。
白离梦的脸色不禁变了变,眼神一抹冷意一闪而过了,花乔雨一直愣着,白子卿茫然,李安也想瞧瞧是什么东西,倒是言梓夏一直注意着,心中暗暗肯定了。
那是一对燃得剩下了一半的龙凤烛,泣血一般的颜色,刺得眼睛明晃晃一片。
白离梦悠得将盒盖一翻,发出啪嗒一声响,脸色随即又变得倨傲不屑,微勾唇角,轻言道:“多谢七弟妹好意,这礼物本王甚是喜欢。”
哈,他竟不自称六哥了,看来白离梦生气了,非常生气。
这便证实了言梓夏的猜测,洞房之夜,那撩人的催。情。药跟白离梦有关,或者,就是他差人安排的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暗地里还不知道如何幸灾乐祸吧。
言梓夏客气的道了声不客气,然后看着白离梦告辞,花乔雨紧随其后。
李安不禁佩服着言梓夏的这等心思,不过一盆君子兰,便瞧得出六王爷纯粹戏弄玩乐王爷的心,竟能猜测出昨日之事与白离梦有关,果然,这个女子不简单啊。
她一直很镇定,不哭不闹,甚至除了愤怒,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安静的反复她就是王妃,而不是一个候补的查小姐,这更不禁让人暗暗猜测起她的真实身份来。
只不过,既然言梓夏不说,他们就暂且保持友好关系,等王爷自个儿处理就是了。
三月的荷塘还是空落落的一片,荷叶铺展着,却不见半只荷花,水也不算清澈,却游着几条鱼儿,欢快的嬉闹着,也不算寂寥了。
“王妃,今日您惹了六王爷,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春草提醒。
白离梦虽是白子卿的六哥,却是同父异母。为人狡猾阴险,专门以欺负白子卿为乐。
众所周知,白离梦和当今皇帝白御风乃是当今太后所生,而白子卿是则是先皇的一位宠妃所生,先皇对白子卿厚爱有加,对白御风和白离梦却冷淡了些。也因此,先皇驾崩,白御风即位之后,默许了白离梦对白子卿变本加厉的奚落。
白子卿也是倒霉,幼时十分聪明睿智,颇受先皇喜爱和称赞,却因为一场大病——
正文 第005章:奸诈六王爷2
天光微暗,夕阳已然落下,房间里暗了下来,王府里早已点亮了灯笼,火红色的灯笼三步一个,映着清泠泠的月光,从窗户格子洒下。
白离梦借着月光脱下金色袍子,指尖微微握紧,似有不甘。“来人。”
声音刚落,一袭青色的影子进入房间,“王爷。”声音清冷地仿佛来自冬日。
“去调查一下那个七王妃,她绝非众人传闻的那么简单,还有查侍郎。”
青衣人应了一声,转身便消失了。
房间里依然是黯淡的,伸手不见五指,却能感受到白离梦的恨意,在倨傲不屑的眸子里闪闪发亮,似乎要将言梓夏碎尸万段。
自小便是如此,他白离梦想要的都得不到,父皇的恩宠,母后的爱护,别人的赞赏,还有那个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为什么白子卿什么也不做,却偏能够得到这一切呢。
父皇宠爱他,她母妃爱护他,即使那个女人亦是爱上他,而他呢?
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他恨,恨不得看白子卿出尽丑相,看他一步一步失去所有。
他错了吗?他没错的。
白离梦听说查侍郎的女儿奇丑,便央求皇兄赐婚,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而皇兄早已默许了他对白子卿的报复,毕竟,皇兄也失去了那么多。
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哀伤,痛苦,然而,很快地便消逝在了清冷的空气里。
言梓夏安静的对着烛光发呆,旁边是注视她良久的白子卿。
昨晚是个意外,她帮助他,并不表示她要跟他睡一起,只不过,白子卿和李安似乎都不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