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头,只觉得颈部湿热的气息撩得人心痒痒地更是不舒服,瞬间僵直了身体,被桎梏着是手臂轻压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白色亵衣微微撩开,露出好看的小妹色的肌肤。
微惊,猛地抬头,砰地一声——
碧湖之中,翠竹根根挺拔茂盛,微光倒映在这一片碧湖之中,一阵清风吹过,偶尔打乱了湖中波光里的碎影,揉碎了阳光点点,粼粼轻轻摇曳。
“言言,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修竹萋萋,娇若芙蓉。
言梓夏硬是不回头,背对着白子卿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深黑的眸子透着前所未有的沉静明澈,似乎所有的杂质都被沉淀,只剩下一片纯粹的墨色光华,语声更是温暖柔和:“言言,我只是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言梓夏纤眉略挑,笑意微微收敛,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
“言言,要怎样你才不生气了啊?”微微轻颤,茶水沿着白子卿纤长莹白的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凉亭里显得格外安静,只余茶水滴落的滴答声。
身后的李安面色不禁重了几分,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突然,言梓夏转身,趁着李安不注意,抽出了他手中的长剑,李安微诧,却来不及阻止。
紧握着手中长剑,言梓夏突然提气飞身扑上了白子卿,鹅黄色衣裾翻然飞起,剑过之处,竹叶翩翩而落,一片一片地荡漾着飞花一般的绝艳清雅之姿色。
漫天竹叶飞舞,一黄一白两条身影在空中打斗纠缠,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漫天竹叶化作杀人利器,锋利,快速,直取对手要害。
“王爷可要小心了。”言梓夏微微一笑,柔情蜜意,招招透着狠绝凌厉,动作幽雅流畅。
“言言小心,莫要伤了自己,我自当竭力奉陪。”动作微微一滞,勉强躲过凌厉的竹叶,英气的脸庞沁上一层薄汗。
白子卿本就内力受创,却还有招招顾及不能伤了言梓夏,自然万分谨慎。
言梓夏脚尖轻轻一点,飞身掠于纤纤竹枝之上,轻灵若仙。
“我竟想不到,言言功夫如此了得。”这话,多半是在恭维,却也透着温馨。竹叶飞舞,寒芒乍现,漫天绿色中,丝丝银光闪现。
“玄隐老头的怜月可是名闻江湖,他的传人竟然是堂堂傻瓜七王爷!”言梓夏翻身,堪堪避过飞射而来的竹叶,竹叶掠过言梓夏肩膀,直直刺入身后的古木之中。
白子卿心惊万分,虽然未尽全力,却也是功夫了得,言梓夏虽说是高手,白子卿却是绝世高手,故而白御风和沈墨培养的死士也绝非等闲,才将他伤得如此之重,
“言言,你想知道什么?”胸口微微一窒,出手更是轻缓,满心忧虑之色。
言梓夏紧握手中之剑,飞身上前,似乎是拼尽了全力,只求最后一击能够擒下眼前白子卿。
白子卿微皱纤眉,身形忽然鬼魅般的,忽左忽右,轻灵地袭上言梓夏,一剪秋水盈盈,惹人爱怜的瞳孔里尽是担忧。
“言言,若不停手,你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步履更是轻盈魔魅,招招致命,掌风带起衣裾翻飞,仿若月中仙子翩翩起舞,华美至极。
如此美景,言梓夏不禁一叹,竟想不到白子卿如此厉害,她是慧眼识珠,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高手对决,最忌分心,然,言梓夏却愣愣地分了神,手中剑轻易地被白子卿打落。
叮铛一声脆响,剑已经滑入了李安的剑鞘之中。
未待白子卿反应,言梓夏已经猛地冲向了他的怀里,心中一紧,内力尽收,手臂顺势揽住了言梓夏,此生此刻,他终于认命地被她纠缠戏弄玩于鼓掌。
“恩,内力还能收发自如,白子卿,我果然捡到宝了呢——”言梓夏兴奋地嚷着。
白子卿是宝吗?他微微蹙眉,低喃着:“我势必要跟皇兄对峙,处境万分惊险,甚至——”
“甚至什么?”言梓夏低低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急促,却是将头深深地埋下,眸光尽敛。
白子卿不疑有他,只是收紧手臂抱紧了她,而李安的眼神透出一抹痛,背对着的白子卿,他却丝毫未注意这许多。
“没什么,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我发誓。”白子卿掰过言梓夏的身子,牢牢地锁住了她的秀致容颜,玩笑的眼神,和透着灿亮的小脸。
言梓夏心中的执意已被与白子卿的相遇渐渐抹平了棱角,不似未遇见之前,俯仰之间,她需要一个结实的肩膀,牢靠的拥抱,挣扎了那么久,痛苦了那麽久,想要的,也不过是如此的温暖和相伴。
“言言——言言——”语气难得地起伏着,重复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
言梓夏看着他,视线渐渐模糊,却是这世上最为坚定的视线了,一眨不眨的,痴痴望着。
白子卿微怔,眼神更加柔软,像上等的云锦段子,细滑柔软悱恻绵长,看着看着,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一丝丝地痛。
过去种种,无不是言梓夏的体谅包容,痛或者快乐,在二人纠缠的视线中早已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世界之阔,早已容不在那二人的眼中。
只有彼此,这世界广阔博大,红尘万丈,他们看到的,不过彼此的影子。
言梓夏的眼中有些热意,她垂下眼帘,微微转身,望着一湖碧波荡漾,道:“这山间湖水秀美,山河壮扩,天下之大,却不过与你执手相看至美!”
白子卿微微一笑,视线转向湖水之上,一同看着那随风轻摇的莲花。“天下再大,在我白子卿的眼中,也不过微尘一般,而你,却是我的世界和全部。”
言梓夏没有说话,喉咙里隐隐传出细微的哽咽压抑之声。
过了片刻,白子卿慢慢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面对面,轻抚着她的侧颊:“言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言梓夏双手按着他胸口的位置,“你在这里,我在这里,要如何离开呢!”
“言言——”白子卿微颤,缓缓闭上了眼睛,勾唇一笑,眼角竟有些湿意。
言梓夏帮他拭去泪珠,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唇,道:“感谢上苍,这辈子,竟让我遇上了你,感谢白离梦的撮合,白御风才赐婚,查沐的抗旨——”
“够了。”白子卿忽然叹息:“够了——言言,你以后都只能陪在我身边,不许离开。”
言梓夏吻上他的嘴唇,轻笑:“甘之如饴——”
天地逐渐宽阔,一池的莲花随风轻动,馥郁芬芳,世人皆赞出淤泥的莲花,枝叶微卷,竟似乎也醉了。二人轻吻着,这动人的风景里,醉的是莲?亦或是人?
正文 第054章:索要定情物2
珊瑚镇的风景明媚,暖风宜人,湖面水光潋滟,尘烟渺渺,游船仿若穿行于轻烟之中,岸边垂柳颔首娇羞煞是惹人喜爱。
“公子,公子,你别乱跑,倒是等等阡陌啊!”清秀少年气喘嘘嘘地道;更是夸张地拿起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闻言,走在前面的少年眉心一皱,不由回头嗔道:“拜托,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你还想声张!你若是再喊,就速速自个儿回去。”隽秀轮廓故作发怒,只可惜双目微弯,却是破绽百出。
阡陌走近,低声道:“小姐,王爷若是知道的,会气疯的。”
言梓夏故作惊恐之状,大大地张开了嘴巴,然后狠狠地敲了阡陌一下,“那你还一个劲地声张啊,小心我让爹先把你逮回去,也不知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蠢丫鬟,好不容易相见,竟然事事都听那个傻子的!不把我这个小姐当回事吗!”
“可是,可是——”阡陌有苦说不出的委屈着,“可是王爷生气是很恐怖的——”
衣摆随风而动,映衬着湖光山色,当真恍如梦境,言梓夏瞪着阡陌,“他恐怖还是小姐我恐怖啊!你敢说李安带你来时,不是因为先怕了我才来的!”
阡陌更是委屈了,低声道:“小姐,那怎么一样,阡陌是担心你啊,这怎么算怕!”
言梓夏轻笑,肩膀却被一只修长细腻的手按住了,好似上等白玉,泛着华美的光泽。
微抬头,一下子撞入一弯深深秋水之中,那水平静无波,却也幽深不见其底。言梓夏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微微痛楚,却也泛着些细细的甜腻。
“呃,子卿——”春光下,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规律而有力的跳动。“呼——”言梓夏长舒一口气,随着那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心房的节奏。
层层金黄色的光辉笼罩在二人身上,默默对视,甚至没有言语,只能听到彼此之间轻轻的呼吸之声,缓慢而绵长。
“你怎么追出来了,你伤还没好呢?”言梓夏先开口了,带着一丝地侥幸。
白子卿终于长舒一口气,沉缓地道:“怎么又跑出来了,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不该一个人出来。”细细的发丝在耳畔飘舞纷飞,丝丝细腻柔华,不禁意地与言梓夏地缠绕到一起,惹得人一阵心悸。
言梓夏吐吐舌头,狡辩道:“也不能因为危险我永远躲着吧,我可不喜欢。”
白子卿眼神透过一抹碎然的哀色,“我知道,言言喜欢世界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若是以后想出来,我便陪着你一起出来可好!”
言梓夏终于妥协,冲着身后的阡陌瞪了一眼,随即低垂下头,牵起了白子卿的手。“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不过要先去个地方。”
街道上整整齐齐地栽种着两排直挺挺的柳树。夏末时节,柳树上更是葱葱郁郁密密麻麻的嫩緑,翠绿翠绿的,格外宜人。道上的小商小贩也极有秩序的在道路两旁排了两排,纷纷沿街叫卖,好不热闹。
他们就这样慢悠悠的转着,言梓夏并未说明地点,倒是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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