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争论下去也是徒劳,我捏着手上的资料,忽然开始恨起来!恨所有的一切,也恨我自己!
章介坐在我的对面,看我一会哭一会笑。他的眼里充满疑惑,他很欣赏我现在的不知所措。他放飞了我,拉一拉手里的线,我又回到了原点,依然要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依然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强颜欢笑,依然要在山口组迷失自己的目标。
他的手一直抓着沙发,他也是开始动怒了。我还是怕他的,他会不择手段将我推向深渊,然后看我在他的面前拼命挣扎,我不求饶他不会开口救我。冷血!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我提醒他:“章介,你现在将我抓到山口组鬼绝会找我的!”
“良一,你还真是天真!”他对我说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我听得懂其中的意思,鬼绝不可能来救我,而他也不会放手。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爬到床上将被子整个裹在自己身上。章介对我摇摇头,对着房间喊“你休息,我会来看你的,门口有保护你的人,你要是出去了,你的家人你自己看着办!”
抖着身体听完他的话,是呀,他是谁呀,他会这么威胁我,我对着空的房间叹了一口,趴在床上等天亮。这样的生活我还要持续多久,怕是个无底的深渊!
这样的处境,可悲可笑!
咱老百姓呀,真高兴呀
伤口是管家包扎的,她故意用力的替我清理伤口,疼得我哇哇大叫。章介看我扑在床上,接过管家手里的东西,亲自给我上药。我那个怄呀,这叫什么事情?杀人不成,反倒被他牵着鼻子走,丢人!
他手里的棉签轻轻地扫过我的伤口,蘸上药,不要有嘴吹吹,减少疼痛感。不得不承认,章介除去阴冷阴谋是一个让人安心的男人,只是他的身份却是让人后怕,除非爱他的女人是个不要命的主,估计他一定会上演一段黑道奇恋。
后背的刺痛感不那么强烈,我将头埋在被子里,嘟哝着:“章介,谢谢你。”
他愣在那里,不说话。我也挺怕的,省的他哪天不高兴,我估计小命都不保。一转身,我看见他的表情,呆呆的。脸上一片红晕,好样的,原来是害羞了!我双手搂过他的肩膀,玩火地在他的面前磨蹭,他的脸一直紧绷,他越是紧绷,我越要玩。
“章介,你把我抓回来又想干什么?”我趴在他的胸口打探他的口风。
声音在我的头顶飘过:“我喜(…提供下载)欢,就将你带回来了!”吼!好狂妄的口气。我偏着脑袋正好瞧见他眼里坏坏的笑容,但是很快又被他掩去。
从他的怀里爬起来,一本正经的冲他嚷嚷道:“章介,你没病吧?还是你求欲不满?”他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我才亦是到我说了什么话?天哪!我居然骂他是不是求欲不满!他捏住我的嘴,连连拍打:“良一,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我的能力不用你来提醒?”眼里满是阴狠。说完放开我的脸,我暗自庆幸,还好小命还在,奶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了,总有一天我会扳回一局的!
他拿着医药箱不回头,说:“早点休息,不要想你的那些歪主意!”我捶着床头,怎么我想的都是歪主意了呢?目送他离开,房间里一阵安静。我整个人趴在床上,思绪又飘到了九霄云外。我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还是学不乖,在这里要学会万事小心。
没事翻开章介给我的资料,我又看见能够击败我仅存的理智的相关人物。是呀,他们依旧安好,是不是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还有我的嫁妆钱啊,还在李纯的酒吧里存着呢?梦里,我又看见了他们灿烂的脸庞,南楚和林森在一起,他们的手紧握,我在另一边尴尬无语。是李纯说的好,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正如我为什么会如此的迷恋季夏一样,甚至不需要解释,只要自己明白。
我死皮赖脸的给鬼绝打电话,向他哭嚎:“鬼绝呀,快来救我的命吧?我现在还在山口组呢?再不来你就得给我收尸了。”鬼绝在电话的另一头哈哈大笑,他苦口婆心地劝我:“为了革命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你还是待在山口组!”
我算明白了,鬼绝也真够狠的,在这算计我呢!都将我卖在了山口组,还不带要钱的。奶奶的,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我有阴谋的笑笑,接着来了一声大吼:“鬼绝,你奶奶的,救不救命的!”
“救,不过不是现在。”他收起笑声提醒我。我瘫坐在床上,我的希望彻底破灭!真不叫个男人,为了利益将我抛来抛去,我是球呀,供这几位大爷抛的?
忽然电话响起,我顺手接了一听,章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良一,给鬼绝打电话搬救命呢?”他的声音让我如沐春风呀,可就是这内容让我听着心惊胆战的。我不说话,他啪的挂断电话。我就知道,我又一次成功的得罪了这位大爷,只求他不搞错什么变态的游戏整我就可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章介来我这里发火。等了将近一个星期,还不见他的人影,我又开始嚣张起来。
在茶几上翻开最新的报纸,我请来管家要求她给我翻译,我看见她眼里的鄙夷,我火了,“你嚣张什么?不就是日语么?老娘学还不成。”
管家用平稳的声音念着报纸,忽然她停下不说话。我催促她继续念下去,她理了理头绪念道:“据可靠小消息,山口组领导人之一章介将于明年的上旬迎娶稻川会最高首领稻川世家的千金。”我心里想难怪没找我算账了,原来是要结婚了,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呵呵呵呵,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终于睁开了它那迷茫的眼睛,看见了处在龙潭虎穴可怜的我呢?
管家见我不再搭理她,兴冲冲的离开。我还在欢呼雀跃,今个咱真高兴呀!
听见章介车子的声音,我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估计今晚咱可是要笑一整晚的,生活何其美好。
章介来到我的房间,揪住我衣领愤愤的问:“你给鬼绝打电话,这么舍不得他?”
我冲他直翻白眼,拉住他的手,不说话。这人是受刺激了,念在他快葬送在婚姻的坟墓里,咱人,不和他一般见识。好声好气的提醒他:“你放开我,你注意自己的行为,ok?都是要结婚的人呢,不要让别人落下话柄!”
“谁说我要结婚了?”他死劲拉住我的衣领。他估计以为这衣领还能自由伸缩,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卖力的拉着不放手。我懒得搭理他,只要他下得了手他就活活将我拉死算了。
估计是看见我呼吸困难的样子,连连将我放开,终于呼吸到了空气,这不简单啊,我瞪着他,眼珠都要瞪掉了,他扑到我的面前警告我:“良一,我要是再发现你暗地里给鬼绝打电话,你就自己了结了自己。”
“你神经病吧?大晚上的回来吓人!”配合我的表情,真是天衣无缝呀,反正咱高兴随便恐吓咱不怕,想到我再过几天人身的解放,我就该找个地方放烟花纪念这一伟大而神圣的时刻。
第一章 森木佐要人
半夜电话响了,在床头柜边一阵乱摸。操起电话,我没好气的问:“你谁呀大半夜不睡觉的?”
“良一,现在想办法从章介的府邸逃出来,我在白色轿车里等你。”我愣了半天,原来是鬼绝半夜三更找我。
偏着头,蹑手蹑脚地离开我原来的房间,路过章介的房间门口,我怔在那老半天。真是好笑,他将我抓回来,现在又自己逃出去。不再留恋什么,我裹紧衣服走出章介的府邸。
鬼绝真的在车上等我,老远就看见他的笑容。敲敲车窗,他下车给我开了车门。鬼绝永远都是这么绅士,不过他的眼神有点阴冷,我不敢去招惹他。
鬼绝对我展出一个鬼魅的笑容,我有点莫名其妙。“鬼绝,鬼妹还好么?”我紧张的问他。车里的气氛一下子被我弄僵了,他发动轿车,直面前面的道路,根本就搭理我的问题。我也不再说什么,一直望着窗外。过了很久,我才察觉,现在走的路不是去世门的!我忍住疑惑,我要等鬼绝的回答。
“良一,我们现在去森木家,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终于说错他叫我出来的目的。
将头靠在车窗边上,我想清醒,森木,又是一笔债。
鬼绝的车缓缓驶进一栋豪华别墅的大门口,鬼绝停下车。向门口的保全示出自己的身份,将车开了进去。跳下车,我看见鬼绝眼里的不忍心,我对他微笑:“进去吧!是悬崖我也要跳下去的!”
鬼绝一把将我拉入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上,闷闷地说:“良一,你会原谅我吗?你一定要原谅我!”点点头,眼泪决堤,我真的没有选择的机会,可我不怪鬼绝,他已经提醒了我。
客厅里的男人一脸英气,端坐在沙发上,我跟在鬼绝的身后。鬼绝捏着我的手,手心一阵潮湿。他在担心我吗?
客厅里的男人,严肃的看着我,目光如炬,他明知故问的说:“你杀了我父亲。”这是肯定句,我想碍于鬼绝在场,要不然我早就被大卸八块了。知道他的目的,我松开鬼绝的庇护,与客厅里的男人对视:“是,我杀了你父亲。”
大掌落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下去。我只感觉一阵刺痛,额头挤出了细汗。不能认输,尤其是面对强者。
鬼绝拉开男人的手,很不满:“森木佐,你父亲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眼里满是愤怒。森木佐的手加大了力度,他阴邪地说笑:“绝,你真是的,不用这么认真。”
鬼绝将我拉到他的身边,森木佐眼睛瞪得大大的。鬼绝揉揉我的肩膀,咬着牙警告森木佐,“你父亲已经死了,森木家的事业不是有你继承,你要良一干森木?”
森木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玩味地瞄了一眼我:“良一,你觉得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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