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低声说:“你会看得到的。”他转而对欧阳飞雁说:“燕王,等一会儿我要到盈袖公主府里欣赏她的画作,你去不去?”
“我。。。对不起,我等会儿要有一些事处理,不知改天公主对我这个冒昧之人欢迎不欢迎?”
盈袖听到他竟借口拒绝到自己府上,又联想到刚才看到他跟舞女“亲热”的一幕,心里很是气恼,嘴上却笑道:“我那小地方算得了什么,不敢打扰了燕王的雅兴!”
听了这话,欧阳飞雁抬眼看了看盈袖,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
李霖插话:“大家不是说好等会儿你带大家一块去凤凰山吗?”
欧阳飞雁迟疑了一下,说:“等事情办完了我绝不食言!”
太后好奇地说:“什么事这么急?也告诉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帮你呢。”
“也没什么,一些私事而已。”欧阳飞雁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这次盛宴上的嘉宾都惊惶失措,他决定这件事要秘密而迅速地调查!
宴会过后,大家相约狩猎活动改在三天之后,一行人就此告别。李霖邀欧阳飞雁一同到宜香居游览,他见搜查没有结果就只得同意了。
宜香居里,李霖对公主的诗词画作赞不绝口。欧阳飞雁在心里暗暗吃惊盈袖这么一个表满看起来骄矜任性不可一世的公主,内心里却是这么丰富多情。正走着,李霖从地上捡起一张折叠的纸,说:“哎,这是什么?”盈袖面色一变说:“哎,这个。。。”
“怎么?公主这个不能看?”李霖说。
盈袖索性说:“看就看吧,胡写的一首诗,别笑啊!”
李霖读了起来:
“琴韵声声传馨薇,
痴心未改鬓毛衰。
无知小儿探春柳,
荡漾落花逐秋菲。”
欧阳飞雁听了,赞道:“好个荡漾落花逐秋菲!真是把少女的痴情写的又无奈又缠绵,让人心生怜爱。”说完,无意中一转脸,正看到盈袖的眼睛望着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那眼神哟!( …。。)沉静如潭的碧波里泛起了一丝涟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在里面荡漾,那个人就是他啊!不知怎的欧阳飞雁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慌乱,他避开公主的视线低下了头。
离开宜香居,兰陵王邀请公主和欧阳飞雁到自己府邸做客。
正但三人谈兴正浓时,忽听得传来一阵遥远的吼声,那声音似虎咆龙吟,又像恶狼怪叫,令人听之顿觉冷气侵骨,寒气潇潇!
欧阳飞雁问:“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叫得这么凄烈!”
“这是我的部下华雄。本是一个很精明的小伙子,可惜幼时受过刺激,有时会突然发出几声怪叫,今天不知怎的又犯了病。”
“有这么个怪人还让他四处走动,就不怕。。。”盈袖插言。欧阳飞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李霖示意下属去叫华雄来。不一会儿,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就来到眼前。
“属下华雄拜见兰陵王。”
李霖说:“华雄,现在正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另一位是盈袖公主,还不快拜见!”
华雄慌忙要行礼,却被欧阳飞雁拦住了:“不必多礼。刚才我在你的叫声里听到了一种奋发萧杀之气,正要请教你刚才那虎啸龙吟是怎么发出来的呢!”
华雄笑了:“让王爷见笑了!别人听我吼声都认为我有些不正常,只有王爷您没有另眼相看,今天我算是又找到了一位知音。”
欧阳飞雁笑道:“那么另一位知音呢?”
“那就是兰陵王爷。他在我最落魄时不顾别人反对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对他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听到这里,盈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华雄不由地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被盈袖的美貌惊呆了!
李霖叫了一声华雄,华雄这才回过神来羞惭不已。只听李霖说:“华雄,你去安排一下,王爷和公主驾到,需要安排两间高档的卧房。”
欧阳飞雁说:“不必那么客气。我们朋友之间还那么见外吗?华雄,今晚过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既然已认作知己,不相互了解怎么能行呢?”
深夜里,欧阳飞雁被一个噩梦惊醒。他睁开眼,发现床前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对他举起刀。。。他静默着等那身影靠近了自己,猛地一个反腿,钩住那人脖子,又是一脚蹬的那人连退几步倚门而立。又一黑衣人跳出来冲欧阳飞雁面门就是一刀!欧阳飞雁避过这一刀,起身拦住正要推门而逃的另一刺客,说:“谢竹音,怎么任务没完成就要收工呀?先别走,既然来了不谈点什么就显得我太慢待客人了。”说着,手下并不闲着,“刷刷刷”招招不离敌人要害。
谢竹音心知不妙,步子也有些乱了。欧阳飞雁笑道:“快服输吧,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正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出现了——第三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欧阳飞雁惊奇地说:“咦?你还有几个帮手?都一块儿叫出来吧!”
黑衣人并不讲话,一把宝剑使得银蛇乱舞。越战欧阳飞雁越感到困惑,因为这剑势根本不像一个女子所为,明明是一个精壮男子!但随之有一个疑问出来了最后出来的男子似乎不愿恋战,又躲躲闪闪的好像不愿与他对决,又好像害怕什么被揭穿。欧阳飞雁好奇心顿起,默不作声一把宝剑剑剑不离他的面门!
正打斗间,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欧阳飞雁暗暗心惊!后来这人较前者狠辣,招招要致他于死地,他有些支撑不住了!奇怪的是,男子见欧阳飞雁有些抵挡不住,似乎有抽身之意。谢竹音急叫道:“你不能走,你走了也是死路一条!”欧阳飞雁精神一恍惚,只听“嗤”的一声就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痛,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男子似乎是吃了一惊,用剑挡住谢竹音的一记狠杀。谢竹音气急了,叫道:“你疯了!为了这个无亲无故之人你连主人的命令也敢违抗!再做傻事休怪我无情!”
黑衣人叹了口气,消失在夜幕里。谢竹音见帮手离开,也不敢久留,只一挥手,欧阳飞雁暗觉不妙忙闭上自己眼睛,于是等他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像云雾般消失了!这时他忽然想起昨晚睡在里间的华雄竟没有被这么大的声响吵醒,他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事了?
欧阳飞雁冲到里间,却发现华雄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疑惑不解地愣住了:刚才还在跟自己促膝长谈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转眼就失踪了?
正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王爷,屋里怎么这么乱啊?出了什么事吗?”来人正是华雄。
欧阳飞雁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人,说:“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哦,刚才睡着睡着我就被憋醒了,去了趟茅厕。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几个飞贼罢了。”欧阳飞雁说着朝华雄掠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又说:“华雄,我虽然和你是初次见面,但感到很有缘分。”
华雄的脸此时略有些发红,他说:“王爷,我一向对您十分仰慕,请您相信我会是您永远的朋友!”
欧阳飞雁望着华雄的脸,点了点头。
*五。乌云遮碧日
初春的阳光和煦地洒在盈袖的身上,她深深地吸了口这芬芳的气息,微微闭上了眼睛,一任马儿在山野间绱徉。
“公主,马队已走远了,我们还是走快些吧!”
盈袖微睁双眼看了看身边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他们走他们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跑。哎,那朵紫色的花真漂亮,你帮我摘下来好吗?”
欧阳飞雁手捧鲜花递给盈袖,没料想盈袖头一歪那花儿竟从空中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尘土中。
“好大胆!燕王,你竟敢藐视本宫!宁肯把花扔到地上也不肯遵从我的命令,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那凤兮吗?”
欧阳飞雁笑道:“不是公主比不上凤兮,只怪雁自愧不是瑞云洞。”
盈袖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是一块石头就是一块木头。。。”说完策马便向树林深处奔去。欧阳飞雁深知这山中险况见此情景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追过去。眼睁睁一场灾难降临了。。。
那是在接近山顶的地方,茂密的森林似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欧阳飞雁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喊了一声:“公主,小心。。。”就见盈袖连人带马转眼既逝!在大脑短暂一片空白后,他飞身朝刚才盈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跃去。。。果不出所料,一个隐蔽的陷阱就在他的脚下!欧阳飞雁加速下降,在半空中抱住了整欲哭无泪的盈袖,两个人一同跌在了黑暗的洞底。
欧阳飞雁爬起来,急切地问:“公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盈袖应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下来时是跌在欧阳飞雁身上,她说:“我没事。你怎么样?”
“没事就好。这儿黑洞洞的好像是在。。。”他没说下去,摸索着站起来,说:“公主,你不要害怕,我答应用自己性命担保你的安全,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危险。来,抓住我的手!我们到前面有光线的地方看看这儿究竟是什么所在。”
两个人搀扶着往有亮光处前进。正当光明在即时,一串奇怪的声音响起!“什么声音?”盈袖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死死的拉住欧阳飞雁的手。欧阳飞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凝神静待事件的发展。
“啊!那是什么!”盈袖惊叫道。一个怪物发出轰隆隆的怪叫正铺天盖地地朝二人滚过来!欧阳飞雁一拉盈袖将身子往后一仰,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他心里明白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就放高声音叫道:“晚辈欧阳飞雁不慎落入贵府,实属冒昧,还望前辈海涵,放我们回去。”
怪物消失了,从洞深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欧阳飞雁?你过来。”
黑森森的洞里点着蜡烛,摇曳的烛光里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坐在远处的石壁上。正当二人往前走时,影子忽然发出严厉的声音:“那个女人是谁?”
欧阳飞雁拉紧盈袖颤抖的手,说:“她是我的朋友。”
“是女朋友?”
“不,是。。。妹妹”
“妹妹?”那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出其不意的朝盈袖甩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一接触到空气就发出耀眼的光,映的石洞成了一片火海!情急之下欧阳飞雁把盈袖推到一边,那奇怪的火球竟向他直飞而来!一场惨剧就要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