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来摸她的脸,像是上了瘾,模样痴情:“我不想听你说离婚。谢思因,能不能忘掉从前那些不愉快,咱们两个好好的。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只要你开口,我尽量去改。”
谢思因如同麻木,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胡来,想冷笑却被他使劲将脸揉的变形,她终于忍不住拍掉他的手,冷而无情地说:“可能吗?”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
“别说你不想。我也不想听。”他干脆堵住她的嘴。她呜呜咽咽,他从她眼里读出了她的意思,却笑起来,放开她的嘴去揉她的头。
谢思因觉得他像是在揉一条狗。
“今晚你好好休息,今晚过后,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不好的东西。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他快速在她嘴上偷亲了一口,颇为满意地看到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他愉悦一笑,“我发现你越老越习惯我吻你了。”
她一张脸顿时通红,还没发作,他又说:“晚安。”
谢思因倒没料到他就这么走了,恍恍惚惚半天没回过神。搞什么,居然让他为所欲为。她非常懊恼。
那人到了门口却又停住,回头看了她半天,像是迟疑又像是斟酌措辞,最后说:“明天童奇奇真要做手术,你要是想找证据就赶快。”
“你滚!”
她想也不想,随手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朝他的脸人扔过去。
丁亦宇准确抓住了衣服,一面穿上一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开心。
出门的时候又想,这么折磨她,他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点眉目?其实这文就是狗血小言,但凡我写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一个作死的女人和一个不怕死的男人胡搅蛮缠最后面腻腻歪歪(莫名其妙)在一起……
仅供娱乐,大家不要太较真233333
当然一切友善意见,好听或不好听的我都可以接受,感谢一直默默看文的妹纸们,么么哒~
☆、第24章
丁亦宇走后谢思因又抹了一会眼泪。想起以前种种,想到自己当初上门找他,说不出的委屈和心酸。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后悔。
是的,她后悔了,后悔嫁给了他。
当初是因为走投无路,说要嫁给他也是出自自己的选择,中间又夹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利益关系,谢家得到了帮助,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可是就在刚刚,她把一切她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肮脏的交易。有她参与,并直接促成的交易。
她慢慢蹲下来将自己抱住,先是压抑地哭着,到后面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开始大哭。
温热的眼泪打在光滑的膝盖上,并顺着小腿滑了下来,额前的碎发也一并被沾湿,粘粘的,呼吸不畅,她觉得难受,微微扬起了头,眼泪就这么顺着脸庞滑下来,划过下巴,最后滴在木质地板上。
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好受许多。
止住泪水已经是十分钟以后,腿也蹲麻了,她龇牙咧嘴地怎么也起不来,摇摇晃晃间,双腿一酸,人又倒了回去,躺倒在湿哒哒的地板上。她突然觉得懊恼,双手毫不留情地捶了锤已经发麻的两腿条,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感觉不到痛。
索性放弃,坐在那里发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她都没多大的反应,眼珠子转的极慢,半天才发现沙发上放着的包。她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又缓慢将目光移开。
铃声断了一次,再响。
应该不可能是他。
这么想的时候人已经动了起来,酸麻感渐渐消退,她毫无费力站立起来,仍是不慌不忙去翻包里的电话。
看到是舒文丽来电,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电话接起,放在耳边,轻轻“喂”了一声。她颓然地坐进沙发里,顺手扯过一个抱枕,压在胸前,好像这样能带来安全感。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今天跟你有约了!”
舒文丽上来就这一句话,谢思因却是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经过刚才那一场大哭,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淡淡地说:“没关系。”
舒文丽没发现她的异样,急急忙忙又解释说:“都怪莫磊,今天非说要喝什么排骨汤,我当时都已经在路上了,你也知道他那条腿是我害的,心里一愧疚就答应了。可我哪里会弄什么排骨汤,买完东西回家折腾半天才做好,稀里糊涂就把跟你约好的这事给忘了……”
她缓了口气,又接着说:“好吧我也不给自己找借口了,反正今天是我不对,你现在在家还是哪里?要不我直接过去找你?”
谢思因默默听她说完,说:“真的没关系,莫磊的伤要紧。”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舒文丽好像才意识到什么,想起那天丁亦宇跟某个女人暧昧的照片,小心问道:“你没事吧?唉我还是过去找你吧。”顿了顿,她又说:“你在家?方不方便我过去?”
谢思因探身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也不在意被舒文丽听出些什么,一面用纸巾捂住鼻子,一面含糊不清地说:“不方便,你今天别来了。”
“……”
又怕她真的会不管不顾地跑过来,她加重语气说:“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舒文丽哪里能说不好啊,斟酌半天,才说:“那好,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给我个电话。”
“嗯。”她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回味起刚才舒文丽的话来,她需要想通什么?她什么都不想想,今晚只想好好睡一觉。
谢思因给自己洗了一个痛快的泡泡浴,这种时候真不适合长久的泡澡,一旦离了水就感觉皮肤迅速紧绷起来,她既不急着抹浴液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到了镜子前,透过雾气蒙蒙的水汽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
还有几个月就到她二十六岁生日了,多么年轻的生命。她用手将镜子上的水汽抹掉一些,在浴霸和强光照射下,她年轻的身体泛着柔光,多么年轻的身体。双手轻轻放在胸口,她感到到了内心平静的心跳,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胡乱扎起来的湿哒哒的头发,莹白的一张脸,因为缺水而显得红艳的唇,这样一张柔弱的脸,难怪平时跟人吵架的时候总是输,半点气势都没有。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平直而瘦弱的肩,往下是并不算丰满却挺拔的胸。又下移,她想起那人说的混账话。说她的腰细一点也不夸张,他一手就可以轻松圈住。再往下,两条笔直的长腿之间是她未经人事的密地。
那男人会看上自己什么?
这具身体?
她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吓了一跳,经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些冷了。
她匆忙用浴巾将身体包裹住,转身出了卫浴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哭得太凶残,谢思因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中午。她却还觉得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
丁亦宇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将刚睡醒的谢思因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很是贴心的问她:“醒了没?”好像昨天发现的一切都是假象。
谢思因觉得刚才就不该接这通电话,刚想挂断,他又说了:“吃点东西再睡,我给你点了些吃的,大概十分钟后回到,你赶紧起来洗漱,换衣服。”
谢思因的睡意因为他这番话立马消退,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没来得及发火又被他抢了些:“别激动,我今天不会过去打扰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你先冷静几天,好好休息。”
说完就挂了电话。
谢思因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忘了他刚才提醒过的话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丁亦宇像是在刻意讨好,每天在她起床的时候准时给她电话,一如既往地提醒她该起来吃东西了。谢思因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最后一次忍无可忍,说:“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拉黑?”
丁亦宇不急也不恼,说:“怎么气还没消?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谢思因一声不吭,狠狠掐了线。
当然也没有将他拉入黑名单,她知道那样没用。却是麻木地接受他为她安排的一切,他叫人送来的东西她照单全收,该吃吃该睡睡,绝不委屈了自己。
她在家宅了几天,不出门不上网不开电视,每天做着等吃等睡,她都怀疑自己成神了。终于在某天丁亦宇说了一句话之后,颓废了许久的人终于有了些情绪的波动。
丁亦宇依旧是打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她:“要不要出去旅游?”
谢思因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却是冷哼了一声,说:“你又想怎样?”
“我是怕您在家呆太久憋出病来。”
他不说还好,谢思因这些天是真的浑身无力,每天早起刷牙的时候都有些恶心感,经常站起来的时候就两眼发黑。她知道那是因为低血糖,却没必要对他说这些,冷声说:“不要你好心。”
也不等他回话就先挂了电话。
他这些天看似频繁却又千遍一律耐心至极的来点简直要把她逼疯了。终于赶在他之前挂了他的电话,她觉得像是出了口恶气。
事后又觉得自己无聊又可笑,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她决定出门,花了半个小时好好打扮自己,临走给舒文丽打了个电话。
舒文丽自然痛快的答应。
俩人约好在明湖广场见面,谢思因买了杯热奶茶捧在手里,逛街的时候被舒文丽大大地逼视了一把,她看她一身的打扮,说道:“你怎么回事啊,穿成这样装嫩呢?”
谢思因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粉,手上脚上都涂了粉色指甲,连唇彩都是粉嫩嫩亮晶晶,她毫不在意舒文丽鄙夷的眼光,自顾自环顾四周,说:“我本来就不大,至少比你小。”
舒文丽瞪她,她假装不知,像是发现了什么,莫名兴奋,拉着舒文丽的手悄声胡说:“我穿这样回头率怎么这么高,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啊。”
“小姐你今晚没吃药就出门吧?”舒文丽表情古怪的看着她。
谢思因没皮没脸地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今天真没吃药。”
舒文丽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突然不认识她。
“我最近老是容易恶心,浑身都没力气,厌食。”她晃了晃空空的杯子,有些遗憾道,“突然想吃酸的了。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她一冲舒文丽眨眼睛舒文丽就更受不了了,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