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们三年前在巴黎邂逅,然后一夜情生了个私生子……”
“小心,我对你刚刚的表情更感兴趣,既然你都不认识黑勋叔叔,那为什么会那么兴奋啊?”凛凛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个天真烂漫的好奇宝宝。
桑那个雷死人的昵称,愣是被凛凛叫得特别顺溜。
“我不认识你黑勋叔叔,不代表我不认识认识你黑勋叔叔的人吧,”桑谄媚的笑道,“小凛凛啊,你把你黑勋叔叔的所有缺点糗事都告诉我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凛凛趾高气扬的虚着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哦,我知道了 ,你看上我黑勋叔叔了,想让他做小野宝宝的爹地,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不可能找个姓黑的,给桑野做爹地。”桑认真的说。
“这又是为什么?”这话是云最问的,这个女人似乎总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
果然,桑的回答一点也没让他失望,她说:“找个姓黑的,听起来不是很像又伤又黑的野小子吗?”
在几人郁结的目光中,桑也不再卖关子了,“我之所以知道黑勋呢,是因为我一个好姐妹儿,在执行任务时爱上了任务对象,不巧,正好是非法走私军火的九哥黑少,死缠烂打非君不嫁,为了他连我们老大都得罪了。”
“就这么简单?”凛凛失望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桑点头,又摇头,“这还简单啊?特工爱上罪犯,等于是猫咪爱上老鼠,这问题是很严重的。”
梵飞扬看了眼林汐,不咸不淡的说:“猫本来就喜欢老鼠,大不了吃了他啊。”
没听出他有什么弦外之音,桑拍了拍桌子,激动地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不是在帮她想办法吗?听说黑勋软硬不吃,我就想抓到他的小辫子,看他还听不听话。”
“小心,黑勋叔叔非法走私军火,这么大的辫子还不够抓?”
“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啊,他要是真入狱判了刑,那我的好姐妹不久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黑勋叔叔犯了多少罪,那可是罄竹难书,指不定得枪毙了,到时她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就要等着守活寡了。”
“可是,黑勋叔叔就算有缺点,也藏起来了啊,反正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糗事,不过,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等所有联系方式,还有各国房产的钥匙卖给你。”凛凛语出惊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有点贵,你确定想要?”
“放心吧,我那个好姐妹可是个大有来头的土豪公主,多少钱都不在乎。”
“那我等会儿把账号给你,款到交货。”
“好。”
于是,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做起了不正当的交易,还一拍即合。
之后沈云霄来电话,大概问了下命案情况,说孩子安全接到他家了,不吵不闹很听话,已经睡着了,让桑不用担心。
桑收了线,随意的撩了撩长发,笑道:“我才不担心呢,桑野多省心一男子啊,是吧,凛凛?”
凛凛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吧。”
你,被逮捕了
凛凛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吧。”
接着,每隔十多分钟,沈云霄就会打一次电话,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求着她把小祖宗领走……
桑的回答,很像个后妈,她说:“他闹腾就敲晕好了,要吃东西就用面包堵他的嘴……”
K市警局里,梵夜宸拒绝了单独的牢房,而选择了今天进了新囚犯的一间。
可是整整一天,到晚上十二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也暗中观察了,却发现五个犯人都是普通人,别说是杀手,连个杀人犯都没有。
凌晨的时候,五个犯人被人带走了,梵夜宸还是毫无睡意,就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勾了勾唇角,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梵少都亲自来了,我怎么会不来?”路易吉手握军用电筒,站在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梵夜宸。
“我当然要亲自来,我可是答应过你外公,要好好照顾你的。”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这些年,他一直在照办。
“是啊,想起来真让人气愤呢,那老头子竟然让你这么个比我还小的毛孩子照顾,”路易吉一掌打在铁栏杆上,“所以,你现在来监狱照顾我吗?”
“不,我来照顾你上路。”梵夜宸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呵呵,Felix,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狂妄的个性,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得多,不,过去的你可不笨,现在,都是被女人误了,哈哈哈!”路易吉撑着铁栅栏,笑得粗噶难听。
笑够了,他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监狱里等你?你太小看我了,你的自以为是,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说完,路易吉掏出手枪,指着梵夜宸的脑门,邪佞的笑道:“你可以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或许我们俩联手,整个黑道还不是由我们主导?有没有兴趣?只要你开口,我立刻放你出来,怎么样?”
“路易吉,你为什么喜欢我?”梵夜宸冷笑,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还需要问吗?伙计,你Felix的名字就是理由,我得承认我嫉妒你,但我也不能否认,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很好,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梵夜宸抬抬眼皮,一双碎钻般闪亮的眸子,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光。
“你什么意思?”路易吉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握枪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看来愚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说的有句话,我很喜欢,梵夜宸的名字就是理由,不管是让你畏惧的,还是欣赏的,都当之无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易吉有点慌了,烦躁的低咒了一声,“Fuck you!你他妈别跟我绕弯子,我既然能站在外面,拿枪指着你,你最好就给我收起这副样子。”
“我允许你在临死之前对我叫嚣,就当是我对你外公最后的交代,”梵夜宸说,“知道为什么你没能接手隐门吗?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你根本不懂得自己与敌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总是低估别人,而高看自己。”
“Felix,你别忘了,现在在监狱里坐以待毙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确定吗?”梵夜宸挑眉,“你以为我能走到今天,会允许自己笨到自投罗网?”
“难道不是吗?”路易吉越来越不自信了,他左右看了眼,确定自己他一个人,并没有梵夜宸的“救兵”,才放心了些。
“只有你可以认识刑警?”梵夜宸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这里是中国,不是意大利,而且,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地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易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梵夜宸靠近,竟然连连后退,在听他这么说之后,迅速地扣动扳机,对面的人好端端的站着,对他笑得风华绝代。
竟然没有子弹,他的枪被人掉包了!
“你,你……怎么会这样?”路易吉抓住铁栏杆拼命地摇晃了几下,尖叫道:“我明明放出消息,也听说你会进监狱……”
“你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认识的邓警官,已经在半个月前就被革职了。”
“怎么可能?我们下午还通过电话!”路易吉大喊,声音在空旷密闭的监狱里显得很凄厉。
“当然得有人和你通电话,否则,怎么能瓮中捉鳖呢?”梵夜宸走到监狱门口,轻松地推开了门,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瓮中捉鳖?”路易吉的中文水平可不怎么样,他生硬的念出几个字,脸色变得很差。
“对,这是中国的成语,意思你不需要知道,”梵夜宸说,“你要知道的是,你,被逮捕了。”
路易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一双眼白明显眼珠又很小的眸子,看上去很有喜感,只不过此时,他诠释的是一出悲剧。
梵夜宸知道路易吉会出现,所以他不仅想到了他伪装罪犯,更想到了他可能有内应。
果然,下午警局就查出黑手党和之前重案组的邓警官有联系,而拿人因郑远明贪污罪受到牵连,被革职查办,据说打算转行开公司,小日子过得还挺红火。
而这一切,对K市不甚了解的路易吉并不知道,加之其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及听说梵夜宸入狱的消息太激动,事先并没有做详细调查。
梵夜宸猜想路易吉会联系邓警官,于是就让人将计就计,上演了这么一出有趣的戏。
“呵,不愧是隐门老大,你比起外公那个老头子来,还真是青出于蓝,”路易吉面目狰狞的说,“不过,这样就想让我妥协,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梵夜宸无所谓的耸耸肩。
“哼,你忘了你妻子和儿子,我手下已经全部派出去了,今晚就是他们的死期,”路易吉笑得扭曲,“你别指望桑那个贱女人能帮他们,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让人去抓她的儿子,你觉得沈云霄那个没种的男人,还能保护他儿子?简直就像是笑话!”
简直就是个笑话
… …
“你别指望桑那个贱女人能帮他们,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让人去抓她儿子,你觉得沈云霄那个没种男人,还能保护他儿子?简直就像是笑话!”
“你确像个笑话,”梵夜宸怒道。
“Felix,你别着急,我也不会放过你,”路易吉扔了手枪,脱掉外套,拍了拍结实胸口,“来吧,让我看看你实力。”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手?”梵夜宸对他挑衅嗤之以鼻。
“有没有资格试一下就知道。”路易吉被他激怒,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梵夜宸轻松避过了他来势汹汹拳头,利落转身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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