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戌文这才看时间:“哦,是下班了。怎么,你又加班?”
“我,不是。”安之摇头:“我——”
“安之!”外面办公室传来梓煦的大嗓门。
安之窘了,还没等说什么,戌文已经了然的点点头:“等梓煦啊,你去吧。”
安之乖乖转身,带上了门。
戌文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是啊,梓煦是喜欢她的,展开攻势了?那她呢?已经开始约会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竟是不大'炫'舒'书'服'网'。
摇头甩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继续伏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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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早说。那好,早点回来啊。”小麦埋怨,又三八的问:“跟哪个帅哥啊?喂喂,臭安之,这么快挂电话,有异性没同性的家伙。”
嘟囔着放下电话,迎上骆树询问的目光,爱莫能助的摊手:“安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有人请客,”想想又补充:“是个大帅哥请客吃饭。”
骆树脸上的失望太明显了,连小麦都不忍心了:“行了,行了,吃饭。骆树你不要灰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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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煦的性子在安之看来更象个大孩子,在美国那么多年,跟他大哥戌文是面子上里子上都不同的人。梓煦很喜欢调笑,当然有些他并不当真,所以他即使说是要追安之,多少也是有些嬉闹的成分。
“今天季芙灵调到我的公司,人家那么伤心,你笑什么。”梓煦几天前还在口口声声说喜欢安之,这会又嘴不饶人。
“不是,我不是笑她啊。”安之认真的解释。
梓煦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笑我。”
安之惊诧于他的敏锐。
“你是不是不喜欢季芙灵?也不奇怪,她对下属是很严厉的,其实她人也很好。在公司八年了,老爷子在位的时候,秘书就是她,偏偏她喜欢上了我那个不解风情的大哥。唉,都三十二岁了,哪个女人痴情到这个地步,从青春的年龄一等就是八年。”
安之又惊诧于他的感性了。好似面前这个总是不甚正形的柳梓煦,要让她重新定义了。
“而且,我还知道,”梓煦慢吞吞的,突然夸张的叹口气:“真失败,你竟然不喜欢我。”
安之真的笑了:“你会看相?”
“感觉。”梓煦一本正经:“追不到就追不到吧,可能我们只适合做朋友,其实我们的性格也不太相投,是吧。要不是你年龄这么小,”梓煦狡诘的笑:“我会觉得你和我大哥是对绝配。”
安之的心狂跳了起来,他知道什么吗?
“不许瞎讲。”
“不讲,不讲。”梓煦举手做投降状:“那下次请你吃饭不会这么困难了吧。”
吃完饭,梓煦要去泡吧,安之是死活不肯去的,于是梓煦先送安之回公司宿舍。
宿舍和公司挨在一起,下了车,安之道声谢就要进门。
梓煦却坏笑着拦住她:“怎么,不来个吻别吗?”
安之面红耳赤,明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仍是受不了:“不要闹。快去酒吧,不然来不及追你的美女了。”
“咦,美女不就在我面前吗?”梓煦作势要亲她的样子。
吓得安之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梓煦得意的哈哈大笑上车:“好了,美女,我走了啊,记得想我啊。”
汽车绝尘而去,安之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
这一切都落在刚刚出门的戌文眼里,戌文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变的多阴郁。
这么亲昵了,看样子两个人进展很快啊,可是——
他竟忍不住自己去想那天晚上安之那绝美的胴体,翻云覆雨的镜头。
戌文本就不好的心情变的更糟糕,悻悻的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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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嘛,走嘛,就当陪我嘛。”小麦拖着骆树,恳求着。
“早知道你要来酒吧,就不答应大麦带你出来了,还打扮成这个样子。”骆树十万个不愿意。
进到酒吧里面,小麦兴奋的东瞄西瞅的,劲歌热舞的旋律让人浑身发热。
骆树根本提不起劲,找个角落坐下,要了啤酒喝起来。
小麦则挤到舞池里面,随着音乐摇摆了起来。
小麦今晚打扮了一下,很前卫的样子,短裙,露脐小上衣,眩色头巾,还化了妆。要是安之在这儿,管保认不出她来。
跳到大汗淋漓,小麦出了舞池,本想到骆树那儿的,可看他死气沉沉的败兴样,就一转身坐到了吧台,自己要了瓶啤酒。
“美女,你坐到我的位置了。”
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
小麦暗笑,这么搭讪的吗,有趣。回头,嘿!阴魂不散,哪儿都能碰到他!
是送安之回去后来酒吧的梓煦,可怜的梓煦竟然还没认出小麦。
也难怪,那天在电影院,虽然小麦骂了他,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之的身上了,偶尔看了眼小麦,印象也不深,何况酒吧灯光昏暗,小麦今天的打扮和那天相差又是十万八千里!
小麦闷笑,兴起要捉弄一下这个柳家二公子的念头。
“坐了,又怎样。”小麦侧脸带着点挑逗的神情。
上钩!梓煦大感兴奋,挨着小麦坐下来:“赔。”他是一字双关呢。
小麦肠子都要笑断了,脸上可是柔情似水:“赔?怎么赔?”
“你赔给我最好。”梓煦开始调情,凑到小麦的耳边,说完还暖暖的吹了口气。酒吧真是个好地方。
小麦脸上发热了,幸好这种灯光下看不出来:“怎么赔,你说?”心里好笑的同时大感刺激。
梓煦骨头都酥了:“我们——”
小麦眼角一瞄,发现骆树站起来四下找她了,忙起身拉着梓煦:“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还没玩尽兴可不能给骆树找到,更何况骆树一出现穿帮就成定局了。
梓煦大喜过望,反手扯着小麦的手:“好,跟我来。”
梓煦轻车熟路的带小麦进了酒吧里面尽头的一个包厢,这里是他的长包,老板心知肚明的。
进了屋,梓煦刚要开灯,小麦却止住了他:“不要。”说完还回头探头探脑的透过毛糙的玻璃门向外面看。小麦是看骆树跟来了没有,不给梓煦开灯是因为走廊里面有灯光透门进来,不开房间灯恰好可以防止被认出的危险。
梓煦全给弄拧了,头发都热了。
小麦笑嘻嘻的回过头来,幸好,骆树没发现她。哼,她的计划是一会儿梓煦如果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大喝一声:你看看我是谁!他柳梓煦也就是摸摸她的手,对!就那个时候!哈!不气死他才怪——
小麦的笑容还没尽,头还没完全转过来,眼前一黑,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梓煦的唇就覆上了她的。
小麦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梓煦诱哄的挑开她的贝齿,逗弄着她的香舌,梓煦软软的双唇传来温暖带点酒意的气息迷乱了小麦的心神。小麦的计划都不知道丢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她笨拙的扯着梓煦的衣袖,防止自己跌倒,奇怪,自己的头为什么会晕,脚会软?
可是她扯着的人好象比她还没力气,竟被她扯倒了,幸好后面是沙发。
梓煦有点惊疑了,这个女孩子好象不象她表现出的那么妖媚嘛,连亲吻都拙劣的如刚入门的小学生。
梓煦急刹车,抽出已触到小麦衣内肌肤的手,努力抑制自己的心猿意马:“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意识渐渐,渐渐回到小麦的大脑,心神渐渐,渐渐归位——
“啊!”
“啊!!”
“我的初吻啊,你个臭流氓!”
“砰!”
第一声“啊”是小麦的尖叫,第二声“啊”是小麦照梓煦的左眼狠狠来了一拳后梓煦发出的厉呼,第三句当然是小麦骂的,最后的“砰”是小麦摔门而逃的声音。
梓煦捂住估计肯定青了的眼心神不定,臭流氓?好熟悉的话啊,努力回想她的模样,依稀的——
“啊!”
梓煦发出一声比刚才挨打还惨十倍的,惨绝人寰的恸叫。
NO。6
星期三。公司人事大变动。
正式宣布了季芙灵因工作需要调到分公司的消息,紧接着裁掉了秘书处曾依仗季芙灵而气焰嚣张,工作推三阻四的小孙,总经办李助理暂管秘书处。同时正式下文:自身工作不完成而转嫁他人的员工,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员工,裁,工作拖拉,效率不高的员工,裁。
一刹那,公司上下草木皆兵。员工都在惴惴不安,战战兢兢,但事实上,公司的风气真的慢慢变过来了,努力工作的能够晋升加薪,信心十足了,不用再花九分的心思揣摩怎样讨好领导了。
季芙灵走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了。
但大家都不明白原来趾高气昂的季氏势力为什么换了,事实就是,更有能力却一直被季芙灵排挤的小李上去了,明显的,柳戌文最倚重的不再是季芙灵,而是李罡了。
不管怎样,这样的变化是每一个员工都喜闻乐见的,因此,柳戌文原本就受人敬畏的形象又在“敬”上加了个很大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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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五。又是快下班的时候。
安之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悄悄发呆。
这两天好奇怪,小麦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对劲,一会满面怒云,一会有若有所思,还神经兮兮的,问她又不讲,只是说没什么。
梓煦也在星期一宴请她后空气般消失,电话都没有了。
总经理柳戌文那边好象也不对劲,虽然宣布了人事调动,可从小李进进出出严肃的表情能看出来他肯定情绪不好,带动整个离他最近,也是人人自危最严重的秘书处恨不能连气都不喘,也不要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唉,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她?
惊觉自己的探索,安之不由好笑,什么时候自己跟小麦一样成了好奇宝宝了,什么都想弄个明白?
下班了,纷纷起身逃窜的同事惊醒了还在发呆的安之,然而,还没等安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