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场荒唐的婚礼能够过得了司家这关。
本来只是赌气的行为,司想在床上趴着趴着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不过,司想没有睡太久,被司语柔摇醒的时候,揉着眼睛看了下钟,她大概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左右。
“妈,他呢?”
“出去买菜了,他说晚上留我吃饭。”司语柔笑眯眯的说。
“妈,现在没外人,说吧,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儿,无论妈妈怎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既喜欢宁将,他又是你的初恋,妈妈不希望你步上妈妈的后尘。趁着这事本家还不知道,先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司语柔的话虽说有些不正经,表情却比什么时候都要严肃认真。
婚约成立
只有夫妻双方都是血统纯正的司家人,才有可能产下命运少女,因此,自古以来,为了保证命运少女的诞生,司家都是族内通婚。到了近代,受遗传伦理学的影响,族内通婚的族规放松了许多,不过司家直系血脉仍然受此族规限制,没有婚姻自由。司语柔和司慎言的婚姻就是建立在这条万恶的规定之上。可以这么说,司语柔把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时光都贡献给了司家,如果要问年过四十的她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莫过于年轻时没有勇气与命运抗争另嫁他人。
司想身为命运少女,论理是要终生保持处子之身的,司语柔如何忍心女儿孤独终老。她看的出来,宁将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于是才有了那番逼婚言辞。
“妈妈。”听罢司语柔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司想心头五味杂呈,这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妈,没用的,本家启动了蓝色预案,现在我身边都是长老会的人,想要瞒过他们的眼睛,太难了。”
“可以的,想儿,蓝色预案罢了,总会有漏洞的。而且,宁将这孩子不简单,你应该相信他。”
相信他?别开玩笑了,最不可靠的就是他了!司想心下暗道,苦于无法向母亲说明真相,“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宁将未必是我的福星,事实上,他可能是最大的变数。我们若把赌注全压在他身上,难免以后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我们,还是另寻他法吧。”
“想儿,变数是个中性词,端看你怎么运用了。而且,你不相信自己的心吗,既然爱上了,就别瞻前顾后,免得像妈妈一样老了才后悔。”司语柔摸着女儿如云秀发,叹息般的说道。
“妈,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说了半天,司想总算抓着了重点,认真的向母亲申明。
“傻丫头,妈妈是过来人,就算你们刚才的亲热是误会,但你的眼睛不会骗人。孩子,你恋爱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月老的红线已经系上了你的手指。我可以理解你的不安,但是一味的否认退让并不能还你一颗平静的心,何不坦然面对,去享受爱情的甜蜜呢?”
她恋爱了,对象还是那个非人生物宁将?不是吧,他确实长了一张惹人脸红心跳的FACE,身份神秘,还会奇奇怪怪的法术,但是,她对他真的只是纯欣赏啊。况且,他对司晨的冷血无情她仍然记忆犹新,她可不想步上司晨的后尘。
司晨,对啊,她现在的情况跟当年的司晨是何其相似。或者,因为初见的印象太过震憾,在她心底留下了无可磨灭的印记,所以她才会无视自己真正的心声,像母亲所说一味的否认退让呢?司晨,是否在最初的时候也曾有过同样的挣扎。或许,司晨比她勇敢,因为她选择了直视真心,就算为此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亦无怨无悔。
司想陷入了沉思,连宁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等到宁将完成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招呼她出来吃晚饭之际才回到现实。晚餐的气氛很温馨,司想左边是大半年没见的母亲,对面是一晚上都面带微笑的宁将,让司想不由兴起一股暖暖的幸福感,至于恼人的感情归属,来日方长,慢慢去烦恼吧。司语柔对宁将的手艺赞不绝口,直道司想捡了大便宜,说的厚脸皮的司想都忍不住脸红起来,老妈真是的,哪有这样在外人跟前损女儿的。
快乐的时光易逝,晚上九点,司向明驱车来接司语柔,司语柔不得不恋恋不舍的起身告别。送走了母亲,锁上门,回头正对上宁将深邃的紫眸,心肝儿不小心混乱了节奏,“我,我去温书了。”
讨厌啦,经过下午莫明其妙的一吻,再加上母亲的胡搅蛮缠,害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宁将了,只好灰溜溜的落荒而逃。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明天,明天又该怎么办呢?今年的圣诞节大概会有她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圣诞节了。
书房中,温暖的灯光下,司想对着书本发呆,半天都没翻运一页。一门之隔的客厅,宁将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的摧残着遥控器,明显也不在状态中。
冬天的夜晚,静悄悄的,屋内的人,却乱了心思。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常转运,司想仍然要面对宁将。在卧室磨蹭了许久,肚子发出严重的抗议声,司想不得不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先是小心翼翼探出一个头,客厅,没有目标,厨房,没有目标,卫生间门开着,也没有目标。时间,上午十点三十分,就算是上街买菜这会也该回来了吧?
家里安静的令人心谎,司想没有想到,设想了无数种可能面对的情况,也在房中演练过无数遍应对言行,当她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宁将之时,迎接她的却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心儿慌慌,寻遍屋中每一个角落,司想颓然蹲下身子,宁将不见了。
不,不会的,冷静下来,宁将没有地方可以去,他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出去的。蹲的双腿发麻之时,司想忽然灵光一闪,飞一般的冲进书房,书房的角落,白玉棺静静的矗立着。司想在白玉棺前立了许久,才迟疑的伸出手按动机关,果然,他在这里。
内层的水晶棺中,宁将美丽的睡颜赫然入目,玉牙的位置贴着一张不相配的便签:回法器休整三日,勿念。早上做了菜放在冰箱里,自己取了吃。
哼,谁会挂念你啊。心头的大石落了地,司想撅起嘴,冲着宁将扮了个鬼脸,顺手撕下便条,快乐的奔向冰箱。饿死了,还算有良心,知道给她留饭。
喝着鲜美的浓汤,司想的眼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书房,不不不,她才没有想他呢。只是一个人吃饭好寂寞,一时间不太习惯罢了。但是,那家伙真的是进法器休整吗,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思绪回到昨天,司想顿时红了脸,那个吻,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唉呀,不想了不想了,忘掉忘掉,赶快忘记!
圣诞节,学校官方和民间的活动很多,以前司想可是联欢会的活跃分子,这回因为考试日程排的紧,加上家里有人,司想推掉了所有的邀请。本想跟宁将在家里过圣诞节的,既然他回水晶棺闭关,司想决定回学校去凑凑热闹。反正,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会胡思乱想不是。
打定主意,司想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包袱款款投奔张莉容去了。对于司想的突然出现,张莉容稍感诧异,不过司想原就是个好玩的主,这番举动倒也不足为奇。于是,司想便在学校与一干死党损友度过了一个热闹的圣诞节。
到了12月26日早晨,司想被张莉容的手机闹铃惊醒,迷迷糊糊的掐指一算,今天好像是睡美男出关的日子。于是司想挣扎着爬下张莉容的绣床,走进洗漱间梳洗,刷完牙,刚放好洗脸水,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昨晚,一群女孩子闹到二点多才睡,这会好梦正酣,只好由早起的鸟儿司想前去应门了。
“司想?正好,找的就是你,快跟我走!”学生会文娱部长何蓓一见开门的就是她要找的救星,不由分说,拉着司想就跑。
“等一下,我还没洗脸呢。”司想的话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已经被何蓓拖到底楼。完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失火了吗,有必要急成这样,把蓬头垢面的她拖出去吓人。
救场
燕大的体育馆占地颇广,时值期末,前来运动挥洒青春的学生少了许多,所以文娱部才能够那么大手笔包下第二体育室。
被何蓓一路拖着奔进第二体育室,喘着气站定定睛一看,文娱部的大小角色全到齐了,外加十余位经常在学校各种联欢会上出没的熟悉面孔。
“咳,我可以问下出什么事了吗?”被数十双眼睛看着心底直发毛,司想轻咳一声道。
“司想,知道新年文娱汇演吗?”
“听说过,二年一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按照惯例,每个学校出三至五个节目参加初审,由新年文娱汇演大会组委会从中选出一至二个参加最后的汇演。这次我们文娱部选送了五个节目,通过了二个,医学院的小品和李云的独舞。可是,昨天李云回家的时候被一个骑电瓶车的混蛋撞了,还好无甚大碍,不过1月1日是铁定上不了台了。这次的汇演学校很重视,事关我校蝉联汇演十连冠,为了这事,陈校长亲自跟组委会交涉,希望他们通融我们换个节目顶上。结果人家点名要你的《祭爱》,所以……”何蓓没有继续说下去,直拿一双期盼的眼睛瞅着司想。
呃?《祭爱》吗?司想为难的皱起眉头,大一那年,适逢燕大百年校庆,司想在张莉容等一干损友兼老乡的怂恿下以改编自司家祭舞的舞蹈《祭爱》一路过关斩将,一举夺得了校庆汇演的金奖。因为这事,初入大学的司想着实出了一阵子风头。燕大是百年名校,校庆当日来了很多大人物,因而,司想的《祭爱》在那些人心中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祭爱》是双人舞,司想当日是与一位大四的堂兄共舞,后来那位堂兄毕了业,燕大众人便再无缘一睹连教育部长都忍不住起身鼓掌的绝世华舞。
“学姐,何大部长,你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