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凌晨二点多才得以上床梦周公。可惜,又不能跟老爸说实话,被冤枉也只能认了。
“我,我去煮饭。”司慎言无声的谴责,比大声骂她更令人难熬,司想很快就在这场沉默的对决中败下阵了,迅速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先发小分队中共有女性八人,洗手作羹汤的活责无旁贷的落在了她们身上。只不过,除去司想,其他七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在迁徙中都是有正经事要干的。如此加加减减,本该端坐神台,动动嘴巴的司想反倒成了最闲的人,成了常任厨娘。虽说司想的手艺差强人意,但在建设家园的初期,也不能太挑剔不是,有热菜热饭入腹就不错了。
这么着,同心协力建设新家园的活动热热闹闹拉开了帏幕,通讯基站建成后,司慎言和留在本家坐镇的司慎之联系上了,交换过两方面的进展情况后,三月初,第二队一百一十五人也开进了太虚府,有了前人的经验,后来的人很快适应了太虚府的生活,修仙课程慢慢成为司家人固定的日程之一。及至三月底,太虚府路路续续住进了六百多人,原本神圣庄严的神仙府邸渐渐染上了人类的气息,变的生机盎然起来。而司想返校准备毕业论文的时间也近了,看到太虚府内一切已经步上正轨,自己离开一段日子想来并无大碍,于是司想收拾行囊,与宁将踏上了返校的旅程。
好消息
回到百合园两人有着许多美好回忆的公寓,司想百感交集,这般平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也许,不久之后,这里的一切就真的只能在记忆中回味了吧。
“想想,想什么呢,开饭了。”相比之下,宁将反倒没那司想那般伤春秋的心思,在太虚府的时候,司想曾不只一次向他抱怨,她的胃受到了空前绝后的折磨,而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肯在众人面前现身的缘故。于是,回到省城,宁将吩咐司想先行回家,自己则顺路拐到以前经常光顾的菜市场买了一堆司想爱吃的菜。回到家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老半天,对二个人而言太过丰盛的菜色便热腾腾的出炉了,只是往日闻香而动,端菜比干什么都勤快的司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凑上来,宁将顿觉奇怪,回头一看,却看佳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呢。
“啊?好香,来啦!”司想被宁将的呼声惊醒,先于头脑恢复的是灵敏的嗅觉,响亮的应了一声,直奔餐桌而去。
小俩口相对而坐,甜甜蜜蜜的用过午餐,下午,司想回学校去交实习鉴定表,顺便和导师联络联络感情,讨论一下论文的主题。如此一来二去,再度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万家灯火时节,司想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回到百合园,远远的看到自家窗户亮着灯,被夜风吹的冰凉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间恢复了温度。在外再苦再累,只要回家的时候有盏明灯为你而留,打开门,有张温暖的笑脸迎上来,幸福不外如是吧。看着宁将扬着淡淡的笑容接过她手上的文件袋,司想心中暗道。
用罢晚饭,通过电话跟司慎言报过平安,奔波了一天的倦意袭来,洗漱过后直接爬上床,窝进宁将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不一会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四月一日,前夜查资料查太晚的司想好梦正酣,不识相的电话响起。司想不耐烦的嘀咕了几句,翻个身,继续睡。身旁的宁将见状,暗自摇头,伸手取过电话,扫了眼来电号码,下一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然后,宁将毫不留情的将司想摇醒,硬把电话塞到了她怀中。“想想,接电话。”
啊,好讨厌!明知道昨晚人家凌晨才睡,七早八早的接什么电话嘛!司想满脸不悦,抓起听筒,“我是司想,谁啊?”
“想想,夏陵,夏陵找到了!”司成兴奋的近乎变调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司想怔了怔,好半晌才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阿成,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二天前跟司成刚刚视频过,那小子还愁容满面的抱怨线索太多、太杂,一个一个去印证的话足够忙上三五年的。怎么转眼不到四十八小时,就找到地方了,司想第一个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怀疑。
“是真的,想想。玉先生昨晚连夜赶过去,已经确定了那是真正的夏陵所在,所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玉受德自从本家一别之后,突然对夏陵的事异常上心,司想和宁将初访太虚府的时候,因为联系不上司想,他竟然主动和司成接触,进而成功的打入季爱主持的寻找夏陵计划。等司想回到本家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玉受德已经轻易获得了季爱那帮子人全心的信任,几乎代替了以前季永良的位置。既然司成说玉受德已经确认过了,那消息应该错不了。想到这里,司想顿时感染了司成的兴奋,急急道:“阿成,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跟你会合。”
“啊,我现在在天津季家老宅,上次跟你说过的,地址还记得的吗?”
“记得,我把学校的事情搞定就赶过去。”
“好,哦,对了,这次的赞助商多的吓人,而且政府方面盯的也相当紧,我们这次想要独立行动恐怕不容易。我们这边准备设备、处理杂事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不要太着急,把手上的事安排妥当再过来也来得及。”
“我知道了,保持联络,挂了。”放下电话,司想突然沉默下来,跟刚才打电话时的兴奋劲截然相反,久久不语。
宁将接过司想手上的电话,把它放回床头柜,然后漫不经心的道:“有好消息?”
“是的,夏陵,找到了。宁将,寻仙图齐聚之日不远了。”
“那是好事啊,你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本该是高兴的事,我的心中却突然感到很不安。仙图聚,昆仑门开,宁将,我以后还能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大伯、大伯母、宁堂哥,还有……”
司想的话被宁将打断,“想想,仙凡有别,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想想,现在的我无法向你保证什么,但是,现在的司家已经重新走上修仙之道。那么,既使他们不能飞升洪荒,至少,当你想见他们的时候,还是能够在镜象见到的,对不对?”
对呀,如今父亲、母亲皆已开始修仙,虽然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修练年纪,未来修成正果飞升洪荒的可能性很小,最低限度,以他们的资质,修至七重天境界,做个潇洒地仙不成问题。那么,等她在洪荒修行有成,随时可以来镜象探望他们。啊,莫非,这才是宁将愿意修复太虚府的真正原因?陡然想通宁将良苦用心的司想不禁大受感动,眨着酸涩的眼睛望着宁将,“宁将,谢谢。”
宁将表情柔和的抚了抚司想的头发,“想想,夏陵寻仙图现世之日也是昆仑门开启之时,所以,这次出发前回趟太虚府吧。此番一别,再见之日大约要在千年之后了。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般伟大,其实我本来想瞞着你,等九图聚齐,直接打开昆仑门带你回洪荒。即使我知道,那样做你会伤心,或许还会怨我。”
“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未来千年万年,你都是属于我的,那么我何苦吝啬区区几日时光呢?更何况,我无法想像如何面对怨恨我的你,所以,我妥协了。”
宁将,真是的,存心想看她掉眼泪吗?司想使劲眨着眼,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泪珠儿的坠落。呜,好感动,好想哭。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司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把脸埋入宁将怀中,哭了个痛快,鼻涕、眼泪全一骨脑儿抹在了宁将的衣衫上。
畅快的大哭一场之后,司想不愿让宁将看到她哭的涕泪交织的面容,低着头冲进浴室洗脸去了。等司想打理好仪容走出浴室,宁将也脱下了被司想当作面纸使用的睡衣,惯穿的飘逸长袍穿了一半,衣襟还没来得及系上,露出光洁诱人的胸膛,精致的锁骨,二点茱萸若隐若现。哇,不行了,嘴巴好干,好想,好想扑上去啊!不行不行,她可是淑女,怎么可以做出花痴的表现呢?
司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甘不愿的捂上眼睛,嘴里大叫:“啊!换衣服也不说一声,视觉非礼啊!”
宁将无奈的扯了扯嘴,拜托,到底是谁非礼谁啊?小丫头的手指缝也太大了些,让他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不过,想想脸皮薄,这会就算明白也要装作胡涂,否则不跟他闹一阵别扭才怪。对司想的个性已经了若指掌的宁将也不与司想争辩,只是加快了系带子的动作,在司想遗憾的目光中迅速收拾好外泄的春光,衣冠楚楚的站在了司想面前。
伸手掰开以掩饰之名行偷窥之实的小手,冲着水灵灵的黑眸露齿一笑:“想想,昨天你不是说十点有堂重要的复习课,再不出门可要迟到了。”
虾米?完了,已经九点四十五分,今天可是燕大著名的“当妇”的课呀。司想像头小火车似的抓起书袋冲出了门,出了百合园打的直奔燕大而去。
依依惜别
今天虽说是四月一日,对于司想来说却是个好日子。首先,是寻到夏陵的好消息,其次,在迟到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下,“当妇”不巧选了出车祸的路来学校,结果司想以一分多钟的优势赶在“当妇”抵达前安全上垒。此情此景,令久未碰面的一干损友大赞其狗屎运。
上完复习课,司想跑到班导办公室请假,季永良在学术界总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死讯过年前就在各大院校传开了,连带的他生前主持的寻仙图的发掘工作也被大多数人熟知。听闻司想请假的原因与此有关,班导也未多作为难,直接打电话向司想的各科导师询问了一下司想的课业完成情况后,大笔一挥,准了假。
交了假条,司想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赶,途经图书馆的时候,恰逢硕士班在拍毕业照,看着一个个头戴大方帽,身穿学士服的学姐学长们扬着年轻的笑脸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