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晨兮下的,他还得为晨兮找个背黑锅的!
看来九皇子真是对晨兮上了心了,好在刚才第二掌没有打下去,否则打凉了晨兮的心,到时连带九皇子也会恨上他了。
他轻咳了咳,声音放柔道:“晨兮,老夫人的香囊是你送的么?”
“容女儿一看。”
晨兮取过香囊看了看,道:“这香囊确是女儿送的。但这香囊中的雪芙子却不是女儿装的。”
“那是谁装的?”
“这个就得问老夫人了。”
秦氏脸一闪,怒道:“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害自己么?”
“老夫人息怒,孙女并非这个意思,孙女的意思是这香囊可被别人碰过,许是有人趁您不注意而将雪芙子换进去了呢。”
“没有,当然没有,这香囊,我从未离身,怎么可能有人换了呢?”
“是么?老夫人确定么?”
“当然确定,这香囊自从你送来之后我从未离过身,就算是睡着了也一直放在我身边,不会有第二个人碰过的。”
“这么说老夫人是认定孙女要害你了?”
秦氏虎着脸不说话。
司马九冷笑道:“杨大小姐的孝心是天下皆知的,就那给秦老夫人祝寿时写下的一百个寿字就能显现出来。”
秦氏脸一僵,才不情愿道:“也不能这么说,许是你年幼不知道这雪芙子与檀香相克。”
“不,我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晨兮,连司马九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二姨娘与秦氏则狂喜不已。
晨兮的手伸入了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取了出来,轻捻后闻了闻,不惊不怒侃侃而道:“雪芙子,生于冰雪之地,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果子香气四溢,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又有沁肤留香之功能,只要碰着之人三天掌中留香,不散不去。因此广为众家千金所喜,只是此香虽好却有一弊端,就是不能与檀香合用,长久使用会使人口舌干燥,脾虚体虚,终将死于力竭之状,不知道我所言对不对?”
说完,晨兮嘲弄地看向了那大夫。
那大夫浑身一凛,愣在那里,他不知道杨大小姐居然还是懂药理的。
司马九喝道:“混帐东西,杨大小姐问你,敢不回答?”
“是的,是的。杨大小姐果然聪明过人。”那大夫抹了把汗,谄媚的笑。
“呵呵,老大夫夸奖了。”晨兮轻笑,笑过后陡然冷道:“敢问老大夫行医几年?”
“老夫…老夫…。”
“混帐,老糊涂了么?连自己行医几年都记不清了么?”
“扑通!”老大夫吓得跪在了地上,猛磕头道:“回九皇子,草民行医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晨兮意味深长的道:“你在秦家当了三十年的大夫,想来医术不错吧?”
“呃…。”老大夫汗流满面,半晌才低道:“还行,还行!”
“还行?”晨兮的声音飘渺如风,陡然她将香囊扔到了老大夫的脸上,怒道:“连雪芙子与雪莲花都分不清,也敢说医术还行?敢情你在秦家骗吃骗喝三十年么?”
“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饶命啊…。”老大夫吓得拼命磕起了头,心里恨死了秦氏,要不是秦氏信誓旦旦说香囊里放得是他拿去了雪芙子,他怎么能说这香囊中是雪芙子呢?
“能饶你命的只有你自己!”司马九阴恻恻道。
老大夫浑身一软,他绝望地看向了晨兮,晨兮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眉眼一片讥诮。
杨大成勃然大怒,一脚踹飞了老大夫,斥道:“混帐,竟然敢陷害杨家的大小姐,说,是谁给你这样的狗胆?”
“父亲,脚下留情,女儿的清白还着落在他的身上呢。”身后传来晨兮淡淡的声音,让杨大成身体一僵,这个女儿终是恨上他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那大夫吓得面如土色,他可知道司马九身边的侍卫是被杀了灭口的。
他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一面磕头一面道:“回九皇子,是杨府的二姨娘…。给草民一百两银子,让草民来给老夫人诊断时,说香囊里有雪芙子的,其余的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请九皇子明察。”
二姨娘吓得叫了起来:“你胡说,你说什么?我何时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说香囊里有雪芙子的?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二姨娘,明明是你给我钱让我这么说的,怎么你这会翻脸不认人了?”那大夫一怒之下跳了起来,拿出一百两银票扔到了二姨娘面前,疾颜厉色道:“早知道你用钱收买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李进是绝对不会做的!钱还你!这种不干不净的钱,我决不收!”
说完露出愤慨之状,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义正严辞道:“九皇子,是草民一时糊涂为这刁妇所骗,如果钱已还她,草民还得为秦家人诊病,容草民告退。”
司马九眼中一闪而过嘲弄的冷意:“李进,你当本皇子是傻子么?竟然敢糊弄本皇子?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是!”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拖着李进往外而去。
“不,不,九皇子饶命啊,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草民吧…。”门外传来李进惨叫声,求饶声。
随即沉得的棒打声从帐门传了进来,那一声声入骨入皮的痛击声伴随着李进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人都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这九皇子是有意的,这是给众人一个下马威,警告众人,谁敢再陷害晨兮,这就是下场!
眼看向了司马九,目光中有些感动,没想到这里最护她的,除了母亲外竟然是一个外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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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环佩的陷害
“父亲。”晨兮淡淡地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阴鸷的目光扫过了二姨娘,二姨娘连滚带爬扑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哭求:“将军,开恩啊,将军,真是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啊,妾身怎么可能让他来陷害大小姐呢?”
“贱人,事到如今还敢百般抵赖?”杨大成怒斥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本将军拉下去,狠狠的打!”
“将军,不要啊…。”
“父亲…”
“父亲…”
杨如琳,杨如瑯大惊失色,齐刷刷地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杨如瑯直接拽着杨大成的衣摆哭求:“父亲,这事实尚未清楚,如何能凭着李进一人之言就定了二姨娘的罪呢?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父亲就算要定二姨娘的罪也得给我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司马九冷笑道:“刚才杨将军冤枉杨大小姐时,可没有说什么捉贼捉赃之事,怎么到了二姨娘这里就变了调调了?怪不得听人说杨府是宠妾灭妻,这原来不单是宠妾灭妻,连嫡小姐也灭啊,如此嫡庶不分,主仆不分,杨将军何以治军?”
杨大成一听,硬起了心肠一脚踢飞了杨如瑯,怒道:“滚,二姨娘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居然还敢为她狡辩?不要让我再听到人给二姨娘求情了,否则同罪!”
“来人!”
“成儿!”秦氏一声暴喝,森然道:“是不是连我你也要治个同罪?”
“母亲…。”杨大成一惊,连忙躬身道:“母亲这话真是折煞孩儿了,孩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问母亲的过。”
“是不敢还是不会?”
“母亲…。”杨大成一头的汗,这圣上最重孝道,他是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虽然心里恨极了秦氏,但脸上却是更恭敬了。
秦氏怒哼了声,转脸对司马九却疏离有礼道:“九殿下,您是尊贵之人,可是今日之事却是我们杨家之事,你贵人事忙,杨家的事就不劳您多操心了。”
司马九一愣,随即佞邪地笑了:“好,好,好,没想到我司马九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字更比一个字力度强,说得杨大成心惊胆战。
可是秦氏却恍若未闻,她与杨大成不一样,她虽然也怕皇家,但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她相信以司马九的为人不能够跟她一个妇道人家锱铢必较,所以她大着胆子将司马九拒绝在外,只有这样她才能想法治晨兮。
司马九冷笑了笑,是的,就算他身为皇子,可是他也不能插手杨府的家务事,这传到父皇的耳里对他也是不利的。
看来秦氏倒是有两把刷子,只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命脉。
“既然这样,本皇子旁听一下,杨老夫人该不会介意吧?”他阴恻恻地看向了秦氏,那架式却是摆明了要帮着晨兮。
秦氏身体一僵,扯着僵硬的笑道:“这个自然。”
“那好,杨大将军,开始吧,把这事查明了,队伍还得尽快开拔呢,相信以杨将军治军之能力,这种小事一定是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杨大成汗如雨下,一边是孝道,一边是权贵,他哪一个都不敢得罪。
晨兮美目微抬看向了秦氏,正好对上秦氏恶狠狠的目光,她不禁微微一笑,走到了秦氏的面前,乖巧道:“老夫人,可什么需要孙女去做的?”
“哼,你不帮忙就是帮忙了。”秦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斥道:“走,不要你。”
随后她露出慈祥之色对巧儿道:“巧儿,你过来扶我一把。”
“是。”巧儿扶住了秦氏。
一,二,三.…。
晨兮心里默数着。
刚数到三字,“扑”秦氏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脸如抽去了血丝般曾现灰白之色,身体慢慢地仰了下去。
“啊…”余巧儿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任秦氏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事发实在太突然了,离秦氏最近的是司马九,不过司马九是什么身份?莫说秦氏刚才刺了他,就算不刺他,他也未必会扶她。
“呯”秦氏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司马九说起了风凉话:“哎哟!这怎么就摔着了呢?本来本皇子还想扶你一把,不过你说是你们杨家的事,所以本皇子才不好意相扶,老夫人可别怪本皇子啊。”
秦氏眼一翻,晕死过去。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杨大成急得叫了起来。
不一会仆人尴尬地走了进来,小声道:“将军,随行的就秦家带了一个大夫,刚才被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