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扬帆被打断的双腿,便是横亘其中无法消灭的对抗。
他再次深深看了乐安一眼,离去的身影带着一分不舍和矛盾。
沈欢亭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书房外响起慕锦沉重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乐安捧着已经凉了的香茗安静的斜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突然,慕锦脚步顿在门口,继而快步上前,原本平缓的神情在一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挥手大力打掉乐安手中白玉杯子,不知是何时积聚了滔天怒气,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像是提一只兔子一般将她从软榻上提了下来,狠狠地拎在身前。
“来人!”
他低吼一声,书房外的护卫悉数冲了进来。
“今日护卫这里的守卫暗卫全部去暴院领罚!自废双目!竟然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本将军要你们作何?!”
慕锦说完,咚的一声将乐安扔在地上,一如曾经,他满不在乎的将乐安扔地上的场景。
可是此刻,心底是痛的。
这久违的痛意已经八年不曾尝过了。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明知道她将来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影响,他还是选择跟她成亲,她不肯用那丹书玉牌了结一切,他就忍不住要一次一次重伤她!
护卫暗卫跪了一院子,他们都尽忠职守的守了一天,不曾放一只苍蝇进来,可慕锦的话就是一切,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乐安不知道沈欢亭是留下了什么破绽让慕锦看了出来,或者他是故意留下什么的,就是为了让慕锦迁怒于她。
“你不用处罚他们。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够,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布置的再精妙也还是会有漏洞让外人进来!既然想要看住我,就该想到会有比你强大的对手!一切,怨不得别人!”
乐安说完,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轻轻起身,还没站稳.,娇小身躯再次被慕锦甩手提到了跟前,这一次,他没松手,而是就着巨大的力道将乐安压在软榻上。
他胳膊的力量加诸在她的胸口,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放手!”乐安低吼,在近身搏斗上,慕锦未必是她的对手。只是现在,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继续争斗下去了。
慕锦却是冷蔑一笑,当着一院子跪在地上的暗卫护卫,俯身压在乐安身
健硕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围其中。
“我为什么要放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是我慕锦的女人!我想要你,谁也不敢阻拦!再说,你不是想要我什么身上的东西吗?不付出你的身体如何得到?”
慕锦冷冷开口,邪肆眼底闪烁矛盾凄厉的冷光。
“你敢?!”乐安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慕锦黑瞳闪烁迷离星辉,眼底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
“司徒乐安!敢不敢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慕锦说着,抬手撕扯乐安身上衣裙,乐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拇指狠狠地压在他的虎口位置,却在下一刻,突然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较弱无力到随时都会虚脱的晕倒一般。
“慕锦,你耍诈?你下毒?”乐安冷声质问慕锦,墨瞳闪烁凄冷流光。
慕锦身躯一震,看到她眼中的质问,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立刻转变。
“对!是我下毒又如何?我现在就让所有人看着你如何被我脱光了,如何在我身下承欢?!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就为了爬上我的床跟我鱼水之欢?现在我给你机会了,你听好了,千万别浪费这次机会!”
慕锦咬着牙,一字一顿,邪肆眉眼飞扬桀骜冷酷的神采。
门口,跟随慕锦进来的大东叹口气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明明这毒不是将军下的,可将军竟是主动承认,果真是越在意的,伤害起来越不留余地。
乐安虚弱的身躯开始发热,娇躯不停地颤抖,身体虚弱无力不说,还感觉有一团火在小腹下面缓缓燃烧,似乎是要从下身冲涌出来一般。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为这火热酥麻的感觉而娇吟出声,可身体的感觉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让她恨不得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
苍白的小手慢慢抬起,手背是薄薄一层汗珠,她开始扯着衣服领子,看向慕锦的眼神却满满都是冷嘲寒冽。
就凭一点春药就想控制她吗?
在现代的时候,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训练!想让她对慕锦求饶,休想!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慕锦撑起身子冷冷瞪着身下娇小人儿,蓦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热,他可以对任何女人视若无睹,唯独是她不行。
她是他的软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从他将丹书玉牌给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他后退,也于事无补了吧!他逼她用丹书了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宁愿忍着春药发作的痛苦也不肯求饶!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乐安!今夜,就让知道何为暖床?何为承欢!”
慕锦低吼一声,宽大衣袖倏忽扫过房门,房门碰的一声关闭,躲避不及的大东被房门撞到了鼻子,鲜血直流。他摸着满脸的血,真担心自己就此破相了。
主子不能因为欲求不满就借机发泄吧?刚才那关门的力道,完全是有劲没处使的表现。
屋内,七彩琉璃宫灯反射出暧昧的光晕,一圈圈笼着乐安娇小玲珑的身躯,让她因春药发作而泛着红晕的面颊更添娇媚诱惑的气息。慕锦邪邪一笑,明明眼底已经满是情欲之火,却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要占据主动!
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做个了断!
不知何时,当乐安以为自己会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间,胸前一凉,慕锦已经拉开她衣衫的前襟,隔着薄薄的月白色肚兜,手上一点轻重都没有的揉捏她的柔软,他不懂挑逗,也不会把玩,后背都冒出细细密密紧张的汗珠,可脸上,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邪肆神情。
“你这么想跟我做个了断吗?”乐安嗤笑,眼底万古冰封一般。
却在这时,慕锦的手猛然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下,乐安娇嫩敏感的身子莫名一颤,螓首轻轻摇着,想要抗拒慕锦的碰触。
身体很热很热,热到她恨不得双腿双脚攀附上慕锦的身子。
这春药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历的那些考验,那些现代高科技的春药都不曾有这般厉害。
“司徒乐安!你果真是装上瘾了!”
慕锦冷哼一声,身子绷紧,一边狠狠地啃咬她的脖颈,一边将修长身躯挤入她的两腿之间,此时,他感觉乐安在他身下就如同一滩水,随时都会因为他的冲刺融化的无影无踪。
“叫我的名字也许我会考虑一会温柔的对你。”慕锦说着,用膝盖顶住乐安的膝盖,往外一掰,让她的双腿无力井拢。
“慕锦如果那丹书玉牌已经碎了或者没有了,你还能继续下去吗?”乐安突然冷冷的笑着,神情是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清冷,可心底,却还存着一丝不该属于她会有的希翼。
如果她跟慕锦之间不存在他承诺的丹书玉牌,那他会继续下去吗?
慕锦身子一颤,他完全没料到乐安会这么说,在她脖颈之间啃咬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墨瞳看向一边,忍住不看乐安。
“那又如何?是你这个浪荡郡主自动送上门的,难道我还会怜香惜玉?”慕锦发狠的开口,下一刻抱起乐安让她面对着自己,将她娇躯抵在软榻后的墙壁上,他脐下三寸坚硬如铁的地方已经抵到了乐安两腿之间,火热暧昧,一触即发。
乐安此时上半身只剩一件月白色的肚兜,下身的裙子也被慕锦撕扯凌乱,半挂在腰上。柔软无力的娇躯被慕锦霸道的摁在墙上,完全是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模样。
慕锦眼底,暗潮涌动。
他心中一直都有答案!他做不到毫无顾忌的伤害她!他等着她喊停!说出与他决裂的话,她一直忍着不说,他就必须一直做下去!
他怕自己的身体会不受控制想要冲入她体内。此时的她,让他又爱又恨
四目交织,当慕锦从乐安眼中看到倒影的自己的面容时,忽然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等他准备低头去看的时候,只听到嗤的一声,肩膀上的剧痛代替了脚踝的疼痛。
前一刻还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摁在墙上的乐安,这一刻却是爆发了巨大的能量。
娇小身躯透出萧寒冷冽的气息,手中玉簪子毫不犹豫的从他胸膛拔了出来,玉簪子上还滴着鲜血,殷红的血滴滴落下,浸湿身下银色丝绒的被单。
慕锦抬手捂着胸口,有鲜血在掌心湮开。
虽然只是很小的伤口,但是因为是司徒乐安留给他的,却比任何一次负伤都要严重疼痛的感觉。
脚踝那里也被她手中玉簪子扎了一下,她下手又快又狠,他不过分神极短的时间去看她的眼睛,她就可以准确找到他脚踝处的旧伤,在那旧伤口上再添新伤。
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能挑断他的脚筋。
而刺入他胸口那一下,距离心脏,不过偏离了一分。
她处处留情,可下手却狠辣迅捷,就好像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乐安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刚才瞅准慕锦分神的片刻机会迅捷出手,已经耗费了她全部力气,她冲到桌子边上,将一壶凉茶全都浇到脸上。
脸上一冰,可身上却是愈演愈烈的火热感觉。
慕锦低头看了一眼那盛放在胸前的血色莲花,他的分神就换来她毫不留情的反击!他再一次输的一无所有!
“那春药只有男人能给你解!既然你不需要我!那就去院子里随便找一个男人帮你解了!我不会介意!”
慕锦苍凉一笑,邪肆眼底染了无边血色。
乐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多谢慕将军提醒!我心中已经有了帮我解毒的人选!”乐安说完,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裹在身上,踹开房门就冲出了将军府。
满院子护卫暗卫还跪在那里,慕锦不发话,谁也不敢起来,谁也不敢抬头去看冲出去的乐安。
乐安娇小身影很快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慕锦此时脑海中回荡的都是乐安最后一句话,她心中已经有了帮她解毒的人选?
是谁?景辰吗?还是司徒扬帆那个残废?
砰!慕锦扬手一拳重重的捶在身下软榻上,酸枝木的上等雕花软榻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