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乐安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在他有些失落的眼神中,悠然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以前都被你掌控,任何事情都听你的。今天该你听我的了。不过我可不像你那么的柳下惠,总是折磨自己。”
乐安说完,邪邪一笑,每当她露出这般神情,司徒扬帆都会盯着看上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乐安娇小身躯趴在他的身上,早在刚才她无意识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他的身体就有了火热的反应,可他双腿没有任何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给乐安象征男人的坚硬如铁。
她低下头,柔软的唇瓣开始从他鼻尖下移,尖利的牙齿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粉色的痕迹,从鼻尖到下巴,在重新回到他有些苍白的唇瓣上,灵滑的小手缓缓挑开他的衣襟。
她心疼他这些日子的付出,已经在现代的隐忍。
不知为何,当她感觉到自己对慕锦的心已经变得复杂起来,心底,隐隐的想对司徒扬帆做点什么。
她在他身上点火,尽管她没有什么经验,却还是认真的用温柔的小手撩拨他的每一寸肌肤。察觉到他的震颤之后,她的唇毫不犹豫的贴在他胸前的朱果上。
那粉嫩朱果馨香性感,被她的丁香小舌包裹着,柔柔的舔舐之下,傲然挺立。
乐安邪邪一笑,动手剥去他的上衣,他的身躯在现代的时候是完美和健硕的代名词,此时此刻,却过于清瘦了一些,不过那属于男人的优美线条却在姣白月光下泛出蜜色光晕。
乐安小手在他小腹周围画着圈圈,唇瓣在他朱果上轻轻啃咬着,她的舌尖每划过一次他的肌肤,都带给他身体的巨大的震颤。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不知道压抑了多少次,隐忍了多少次,从不舍得碰乐安一下,谁知在这里,他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任由她此刻在床上将他搓圆揉扁。
“乐安,你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吗?”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却是让乐安心中酥麻的性感。
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扬手丢掉自己身上的绯色罗裙,只穿着薄薄的近乎于透明的亵衣亵裤,俯下身子紧贴司徒扬帆的身躯,她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部,修长美腿夹住他的腰身,带给他全身震颤的酥麻快感。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她用最轻的话语,说出不容拒绝的语气。
司徒扬帆唇角抽搐一下,这还是他认识的乐安吗?该不会是被司徒乐安给同化了吧!
却在此时,乐安的小手开始顽皮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移动,一寸寸接近他的敏感地带,隔着亵裤就要攻城略地。
可渐渐地,司徒扬帆竟是感觉不到乐安的手触碰到了哪里?明明她的小手就在他火热附近游弋,他眼睁睁的看到了,却该死的没有一点反应!
“不要!乐安!”
他低呼一声,紧紧地抓住了乐安的手腕。
一贯是温柔和煦的眼底,此时隐着凄厉的挣扎。
乐安愣愣的看着他,一瞬也明白了他究竟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本该是欲火高燃的时候,他那里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坚硬如铁,也不是火热滚烫,而是如一汪死水,不起任何反应。
哪怕他此时上半身已经被乐安挑逗的激情火热,小腹那里的欲火也几乎要让身体焚烧起来一般,可独独代表男人雄风的地方,却是不见任何动静。
“乐安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司徒扬帆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将乐安推到一边,面色由先前的潮红一瞬变得苍白无光。
自从膝盖被废之后,他的双腿长久没有运动,已经开始丧失活动的能力,当初那些人还在他腰上下了重手,虽然错位的关节已经复位了,但是腰上的伤加上膝盖的伤,继而影响到那里的能力。
他任何伤痛都可以挨过去,任何委屈都能承受,可为何偏偏让他在乐安面前如此丢脸?
乐安从他身上下来,从没想过,他伤的是膝盖,可是那里竟会受到影响
她今夜想将自己交给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会不会在某个时候倒向景辰那边,或者是跟慕锦一起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司徒扬帆为她付出的一切,让她此时想要将第一次给他
却是,造化弄人。
乐安知道司徒扬帆此时心情,她坐在床边,突然俯身抱住了他。
“我是你的小顾,生生世世都是。不管你我之间还剩下三年或者五年,我都不会放弃!永不放弃!”
乐安说完,在他手心塞了一样东西,继而转身离开房间。
当乐安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司徒扬帆摊开掌心,在昏黄月光下,看到掌心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
丹书两个字苍劲有力,在中间空白的地方下面,是一个鲜红的印章。
丹书玉牌?
司徒扬帆的心猛然收缩,乐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还是说,是景辰或者慕锦给她的?
这丹书玉牌是北国建立之初就有的,任何人不得违抗丹书上的任何旨意。如果他用丹书玉牌要慕锦一只手的话,他无法拒绝!
可若要得到,便需要慕锦在行房之时,虽然有丹书玉牌在手,但一切绝不是如此简单!
司徒扬帆疲惫的闭上双眸,他早就明白,当他不顾一切来到古代跟乐安重逢,他跟乐安之间,这条路绝不会平坦。
如果不是他今晚不行,乐安也不会将丹书玉牌给他,是吗?
乐安离开寝宫之后,便看到大东在寝宫外等她。
看到她出来了,大东表情冷冰冰的,双手抱拳,“夫人,马车就在附近,请随属下回将军府。”
“知道了。”乐安淡淡应了,却见大东弯腰跪在地上,等着她踩着他后背上车。
“你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无需这么做,我也会跟慕锦说,以后将军府不需要这种规矩。”乐安说完,双手撑着马车,脚尖一点,灵巧的跃上马车
大东躬身蹲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乐安。
只觉得刚才那一瞬,夫人身上有让人目眩的光芒闪过,若夫人再对将军好一点,或者是跟将军之间没有任何欺骗,那该多好。
大东收回思绪,无奈的摇摇头,起身上了马车。
车内,只乐安一人。
她看着窗外无边月色,不觉勾唇扬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抬手轻轻打开茜纱窗,清亮寒冽的眸子看似随意的扫过不远处树林。
树林内,一抹暗影一闪而过,身手迅捷,若疾风闪电一般。当大东警惕的看向树林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乐安看向那无声无息间到了马车侧面的身影,四目交织,她淡淡的看着沈欢亭,眼底噙着笑意,却是冰封透骨的冷笑。
这一瞬,沈欢亭定定的站在那里,仍旧是那副易容之后平淡无奇的面容,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曾加以任何修饰。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故意不修饰自己的双瞳,故意留下破绽给乐安
曾经,他也是在乐安出行的时候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伴随在她身侧,那时,她挑起车帘看到他在暗处的身影,会露出一抹由衷恬淡的笑容,而现在,她这笑容却化作利剑,狠狠地插在他心头。
他知道,他跟她之间的误会又进了一分。
当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感觉身后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响起,其实这呼吸声从刚才就有,但他不想回头去看,心中早已猜到会是谁了。
“我真后悔当初让你留在司徒乐安身边!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从小就带着桃花胎记出生,注定将来是浪荡郡主的女子,根本不会入你的眼!谁知
凤鸾压抑的愤怒声音在沈欢亭背后响起。
他仍是站在原地,也不回头,也不开口。
“她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蛊惑了你的心?!让你变化如此之大!这几年来,每次你回凤国都会带礼物给我,独独这一次,我提前招你回来,你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扪心自问,从你离开司徒乐安开始,你有没有正眼瞧过朕一眼?有没有?!”凤鸾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是质问了。
一身火红艳丽宫装的她,带着咄咄逼人的强硬气势。
她的作风便是如此,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便会采取手段将她不想看到的一切毁灭!
司徒乐安亦是如此!
沈欢亭修长挺拔的身子立在原地,当月色变得暗淡之时,他方才低声沉稳开口,“陛下。你已经帮属下做了太多事情,还需要属下回应陛下什么吗
沈欢亭的语气淡淡的,越是平淡,越让凤鸾无法接受。
她深深凝视沈欢亭,一字一顿狠狠开口,“你是在埋怨朕在你身上留下天蚕粉,让司徒乐安跟慕锦之间爆发冲突吗?这一切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去见司徒乐安,这天蚕粉也不会留在慕锦的书房内!是你背着朕去见她,难道朕还要继续坐视不理吗?!”
凤鸾说完,上前一步拦在沈欢亭身前。
从几何时,他是她身边的第一护卫,也是唯一信赖和不能失去的人!可渐渐地,随着她一步步荣登女皇的宝座,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派他出去执行任务,一开始的时候,他都急匆匆的赶回来,还精心准备了礼物给她,可渐渐地,他看她的眼神和神情是越来越平静,平静到,她似乎就跟他身边任何一个人没有差别。
当侍卫将他跟司徒乐安之间的互动告诉她时,她从未将那个浪荡郡主放在眼底,可当她亲眼目睹沈欢亭跟司徒乐安互相凝视的眼神时,她才感觉到心慌了!
沈欢亭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休想得到!
“既然陛下已经说了,是属下擅自去见司徒乐安。那陛下尽管处罚,属下没有任何怨言。”沈欢亭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语气,让凤鸾扬起手臂,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
“飞鹰!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男后!你之前顶撞朕的一切,还有你跟司徒乐安的一切过往,朕都可以不去追究!”凤鸾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整个凤国,她说一不二,作风强势!唯独在沈欢亭面前她会做出让步!
“陛下,你后宫男宠三千,小童无数!每一个都比属下年轻俊美,属下自知无才无德,所以,此生心愿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侍卫!属下只能辜负陛下一番美意了。”
“站住!你是因为嫉妒朕的后宫所以才不肯留在朕身边的?”凤鸾眼底重新燃着希望,难道他是因为吃醋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