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时果然好些,却发现德贤友掌竟然有伤?不由急问:“这是怎么了?”捧过来细看,外头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里面伤得如何了?清河没搭理他,程处亮却更欢喜,小心搂住,慢慢给她揉捏那些最是易困的所在。初时小心,可渐自揉抚起来。壮着胆子亲亲颊侧,没有不悦,便真的笑了。欲把她抱起,可竟有些别扭似的不想挪动。瞧了一眼这广榻,软枕被褥皆有,便明了了。一指一指细细抚弄,慢慢舔允小心侍候,唯怕其有一丝不欢喜。哪怕久未尝情,也咬紧牙关全力忍着,只盼其欢乐喜悦。。。。。。
一夜缠绵,心甜如喜。次日微曦程处亮悄悄睁眼,看着身侧德贤,喜(…提供下载)欢心满,很想俯身亲亲一二,可记起德贤早起爱赖,扰便翻脸的旧习,只好忍下。小心掀起被角才欲下榻,就听得身后想动:“要去哪里?”
有些迷糊后讯问,程处亮微笑回话:“准备上值,公主可再歇会儿。”不敢一下子太亲近,只照原来就好么?清河侧转身,声音淡淡:“昨日于汝说那事……”
“公主别说!”程处亮扑过来,一脸哀求:“吾不想知道。公主,晚上再允吾过来,可好?”清河看也不看,扭身睡去了。程处亮微笑着小心给清河捏好被角,才悄悄离开。
首日上值,应礼拜上司。可程驸马上头虽有主管,却无人受他这礼。在立政殿一直等待圣人下朝后,才算是跪拜谢恩。
不用细问,只瞧那脸上忍不住欢喜便知情由了。太宗甚笑,这个清河冷冰冰模样不见半分柔媚,可偏偏这个程二就是吃那套。清河让他干甚就干甚,从不曾顶嘴别扭。若只是畏'TXT小说下载:。。'惧怕权未免无趣,可朝中上下早看得明白。程驸马是真喜(…提供下载)欢清河公主那副气性,由爱生惧,令太宗十分欢喜。只是面上仍然凌厉:“清河是朕爱女,嫁于尔不是为了受气去的。若再有失,看朕还饶不饶!”
“是!儿臣遵旨,比竭尽全力使公主欢愉。”
太宗叹了一声:“修身齐家,驸马也该操心一二了。下去吧!”
打发走爱婿,太宗有些唏嘘,便扭头与起居郎讲:“翁归可知朕心意为难?”
温思贤浅笑:“臣亦忧心将来妹婿对二娘不好。”
太宗长叹:“家翁不易啊!”
少时便有宫宦递出消息:“圣人与虞公相谈家务,圣人甚慰。”
是夜,褚遂良与长孙氏在旧地相商,楚问:“那事如何?”
长孙无忌,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六卷:妍惑
第91章 直对万
关于花灯,宝袭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去年模样。温思贤挑眉看过去,宝袭讪讪:“吾也就那么点墨水了!”说完便把秋儿扯到了身前挡着。温思贤笑眯眯看着小秋儿,冬儿怯生生的去帮忙扯阿姐,可秋儿看看身后娘子窝头窝脑模样,有些为难。可是郎君笑眯眯模样也好象不大好。突然一个机灵闪过后,直直问出来:“郎君答应奴,不打娘子。”
温思贤笑眯眯点头,而后两个小婢咻的一下便闪走了,气得宝袭大叫:“两个坏东西!”书房里无人,温思贤便将宝袭抱在怀里,笑逗:“好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婢?”
又这样了么?宝袭往开使劲,可温思贤却抱着更紧,交错使力一个有岔,软软柔雪撞进了掌心里。刹时两个人皆僵住了,宝袭推开便跑进寝室。温思贤原地立了很久,还是跟了进来。见宝袭立在花架前,正扯着花儿撒气,又是尴尬又有些懊恼。凑过几步来,见宝袭不理他,便笑了哄慰:“是阿兄不好!总记着宝袭还是小时候。咱们一起下河、玩鸟,闻墨摸了一条鱼回来,汝非要玩,结果那鱼跳起来吓得汝哭着跑了,害阿兄和闻墨让阿爷一顿好罚。”
“怎么罚的?”这个宝袭有兴趣。温思贤见宝袭不恼了,也是欢喜,遂与宝袭讲了好些小时候一起玩耍趣事。秋儿冬儿两个也过来一起听。
晚间两个小婢回自己屋里睡时低声交耳:“郎君真好,娘子好有福气。要是吾等也有那么个阿兄就好了。”
可同样一夜,东院温思贤却是一夜未眠。掌心里痒得厉害,身上一滚一滚的热烫,翻来覆去满心的烦躁。外屋榻上闻墨,窃窃的笑了。次日醒来却发现又有那物,温思贤甚是头痛。闻墨趁如安服侍洗漱时,将床单悄悄换过。温思贤见之却有些扯不动嘴角,摆手让如安下去,闻墨进了过来。看郎君眼下微微青影,微皱了眉头:“原是常有,郎君何必挂怀?”
温思贤苦笑叹气,扭脸:“走吧。”之后几日未曾再过去。
宝袭暗中长吁了一口气,可面上还是奇(提供下载…)怪。蓉蓉打听回来说郎君在外未归,归时多有酒气,听说是有人相邀。如瑟倒觉得是上喜之事,圣人爱重郎君,自然多有邀宴。宝袭想了想后,遂从架上取了一册魏缭子》递给了如瑟:“把这个送到郎君案上。”
如瑟见名微笑,捧过退走了。蓉蓉本正在外屋收拾架上莳花,听如瑟出来便收拾进去准备待奉,却不想一进书室便看到娘子眼神幽冷的看过来,吓得身上一嗦,赶紧垂下头去。可思了一思,还是抬起头来。只是这次娘子已无刚才模样,捧着一卷诗册正在相看。云淡风轻,恍若无事。蓉蓉毕竟是在豪府里呆过的,很快便思量过来了。隔日晚上,予娘子值夜,左右无人时低语:“院里的罗娘芬娘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如瑟平常少进出,几乎一整天都在娘子屋里打转,出院的时候都极少。若真有娘子思量那事,必是有接应的。蓉蓉仔细观察过三日后,觉得那二仆妇最是可疑。
帐内娘子轻轻笑了一声,而后亦是低语:“不必惊她,大概是个惹不起的。照往常的样子就好。”
蓉蓉楞住,回味一下遂明白了,原来娘子那般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娘子准备予自己亲近了?心中满意欢喜,只是有一点蓉蓉觉得甚是奇(提供下载…)怪:“奴看她平素十分谨慎,娘子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豪府里彼此埋藏眼线,本是常事。蓉蓉见惯了,可这个如瑟真是瞧不出来。
帐内宝袭睁眼明亮:“口不对心,放弃了一条所谓最好的路。”什么叫只愿偶尔听得一半句消息即可?痴情不痴情的倒是小事。她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既然她家那原来主母竟连夫郎也惹不起,只得把她卖出来。又为何恰巧会被卖进温家?而自己曾带她出入清河公主府,李敬阿辉阿月竟然一个未曾给过一丝暗示。那么她背后的主子就再明显不过了。
“娘子伤心么?”久时未听见言语,蓉蓉想起娘子平时对如瑟厚待,不觉有此一问。
帐内娘子又笑了一下:“又不是头一次了。伤不伤心的不重要!没有她还有别人,况且别人给的了吾给不了。”
蓉蓉听之默然,久时无话,待几乎快要睡去时,才听得耳边似有娘子低语:“但愿这一次,能挨得久些。”
床下听音,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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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日子容易过,转眼便又是一年上元佳节了!
十四早上在佐然院中用早食时,温思贤笑与姑母讲:“圣人说上元宴也让湘娘来进宫来,还说贵妃想看看姑母。”温湘娘讶异,上元夜宴自然有后眷席地,只是出场者多是诰命夫人。温湘娘虽是国公嫡女,出身不低,却奈何没有诰命在身。圣人这话原是赏赐恩泽么?有些疑虑,拿不定主意。温思贤抿嘴而笑,神色十分轻快:“姑母放心便是,左右也是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温湘娘心中不安,可大郎竟是怎样也不肯说了。食后怎么想也没个所以然,便让涵娘把宝袭叫到了跟前:“汝与大郎最亲近,替姑母去打探一二,可好?”语中竟有些央求之意。宝袭看看姑母,再扭头看看涵娘,居然也是如此。不由好笑!曾几何时,在温家,温二娘是外人,姑母与阿兄无话不谈。是什么时候为成了这副模样嗯?
可既已应了,自然还是得去相办。去得阿兄院中,果见案后阿兄神色比早上竟还纷丽愉悦。见宝袭进来后,越发敞笑出来:“姑母这是让二娘来问么?”一派意气,可二娘眼中竟无波澜。左右一思,不免皱眉:“二娘是何时知晓的?”不会是初八去清河公主府便知晓的吧?不想,宝袭应默。心头一时十分不适,扭过身来,立在窗下,神色肃冷。闻墨如安见状,便带着蓉蓉秋儿一并出屋了。
宝袭轻步缓行过来,没有陪立在阿兄身边,只是看着案上前日送来的魏缭子》:“阿兄可看过二娘送来之书了么?”
温思贤拧眉转回身来,看看那本兵法,低眉细想。宝袭淡淡笑了一下,翻页随看:“这书自阿兄送予二娘屋里,二娘便没有看过。一来不喜,二则无用。最末一项,二娘万般不好,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诡诈之术是如何也敌不过君王的。”身后一声冷抽,看来是警醒了。宝袭翻书又道:“就算兵法学到熟烂又如何?兵者不过君王掌中利刃,或斩杀敌将,或玩笑取乐,或摆贡高阁彰显名声都只随君主心意罢了。杀敌一千,自毁八百。再是千古神兵,天长日久,亦有损毁。断裂有缺伤的都是自家,君王利刃不只一把,又有何可惜?”
一身瀑冷之汗涔涔而出。自昨日得圣人将为贺兰赐婚信息后,温思贤便觉心中无上畅快,多年抑郁终算有个结果了,而姑母此后也不怕再露面人前,为人逗笑。可……“二娘倒是冷慧。”知这般喜事,竟瞒得风雨不透。
宝袭苦笑摇头:“非是二娘冷慧。只是二娘求人时久。”
“求人?时久?”温思贤口中开始酸涩,歉意看向二娘,想过去拉她柔荑却忆起那日尴尬。
宝袭侧脸转过,看向窗外:“佛家讲究轮回,道家则曰平衡。二娘对哪个也是一知半解,可却常在想得失二字。这世间之事,本便这样,得了便有失,失了未必不能得。就如同月满则亏,月亏则盈一样。阿兄,温家底基太过薄弱了。圣人这般纵使不说如何作想,放在别人眼中又如何?阿兄再是聪慧,给吃得住多少人一起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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