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晓梦闭着的双眼逐渐的出现了黑影子,很明显是中了毒,要是一般的石灰粉末的话,只会让眼睛越来越红,泪流满面,而晓梦此时非但没有流泪,而觉得眼球干燥至极,疼痛欲爆。
“这里是城外,我得想办法把你弄进城。”
“我的眼好痛,脑袋要裂开了…”晓梦痛苦的呻吟着,嘴上还不忘念叨着道:“不知道琴儿怎么样了,要是她被那些官兵抓到的话,那就…”
“你别管这么多了,眼睛都成这样了,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哈察克有些不爽,甚至有些讨厌那个吴王了,堂堂男子汉,竟然要一个女子帮这帮那,自己怎么做男人的?
就在此时,城门大开,一帮官兵从里边冲了出来,哈察克刚要抱着晓梦退隐到隐蔽之处,却发现带头的那人,竟然是吴王!
“喂,皇上,我们在这!”哈察克大喊道。
吴王那小子耳朵还算好使,很快发现了他们。
“皇上,你怎么出来了?”晓梦摸着空气问道。
吴王大惊,急道:“我就是在宫里等了你们一整天都没见人,我担心所以就带着后宫侍卫出来了找你们,怎么你们这是…”
晓梦道:“哦,没有事,你出来了就好,我们中了陷阱。”
“还说没事?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晓梦刚想再说,哈察克马上吼道:“还说个屁啊,赶紧回去叫御医来看啊!”
“对对对对!”吴王一招手,招来了一辆马车,哈察克便抱着晓梦坐了上去,马鞭一响,火速朝里返回。
守城门的那些人是太后的眼线,但是吴王在场他们也不敢随便乱来,明知道马车里边有他们想要对付的人,也不敢贸然检查,乖乖的给吴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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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宫中,马上传唤最好的太医,准备了最好的药,让晓梦的眼睛得以优质的治疗。
吴王,哈察克,静儿,林栋梁几人都围在晓梦的床边看着,盯得太医额头冒汗,这个梦妃娘娘最近的人气相当高,要是在医治过程中出了任何问题,那他都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几个顶尖的太医轮流诊断之后,得出一结论:“梦妃娘娘所中之毒罕见至极,从其衣服上残留的粉末来看,似乎是用毒兽身上的牙齿毛发炼制,这类毒药不会轻易取命,但却极难治好。”
“哼,都是饭桶!”哈察克怒道:“要是你们中土没有办法医治,那本皇主就把爱妃带回吐蕃,我就不信天下没人能解此毒!”
“唉…”资格最老的太医叹道:“哈察克皇主,臣等并不是不想皇主回国找名医,只不过,梦妃娘娘已经毒发,必须要及时进行抢救,否则拖延时日,不但会双目永久性失明,而且还会带有生命危险。”
“皇上,恕臣等直言,要是马上下药,普以针灸辅助治疗,梦妃娘娘兴许还能保命,如果再迟疑,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本皇主马上要带梦妃走,你们中土都是一群庸医!”哈察克说着就要去抱梦妃。
“慢着,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吴王挡住哈察克道:“我不能看着梦妃死在回去的途中。”
“你滚开!”哈察克突然推开吴王道:“她是我的妃子,本皇主要怎样,就怎样!”
“你们不要吵了…”晓梦闭着眼睛痛苦的道:“我好难受,哈察克,让太医给我下药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爱妃…”哈察克见晓梦都这么说了,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医治,不过一定要让我的爱妃没事…”
静儿没有和他们争吵,而是轻轻的握住晓梦的手道:“姐姐,放心吧,悬崖那么高的地方你摔下去都死不了,这次肯定也能吉人天相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要挺住!”
“嗯…”晓梦哽咽了,关键时候还是姐妹会安慰人,不像那两个臭男人只知道吵架,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开始啊,还等什么?”哈察克朝那些个太医吼道。
那群太医一阵着急,赶紧铺开了针袋,准备好药物,道:“皇上,哈察克皇主,有劳你们暂时在外边候着,好让臣等专心医治。”
对于在外等候的人,时间过得是异常的缓慢,哈察克实在是不想遭受这样的煎熬,走出去清一清头脑。
梦宫建得很大,光是连在一块的大院子就有好几个,所以尽管有二十多个宫女伺候,也不见得人多拥挤,有的是厢房。
想起从认识她,到利用她,到被她看穿,然后再到喜欢上她,不过也才短短两三个月时间,然而晓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苦等了几千年的恋人,只要她没事,要他做什么都行。
夏日里一丝凉风绕过宫墙,吹进了梦宫之地,哈察克禁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这种花粉的味道他最受不了,一过敏就会打喷嚏,而这种花香…不就是御书房里所闻到的那种特殊的香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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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花皇宫里不是没有,而是少之又少,大多数只喜欢大红大紫的玫瑰牡丹之类,而这些带着淡淡褐色的花朵,就只有梦宫种得太多。
一阵小青蛙的惨叫声传入哈察克的耳中,让他听着凄惨无比,于是打算去拯救那只小青蛙。
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了声源所在,叫声就是从花圃底下,一块松动的砖头里边传出来的。
哈察克伸手拿着那块松动的砖头,轻轻的拔了出来,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三条金色的小蛇窝在里边,耸立着三角的脑袋,如临大敌般敌视着他,而这些蛇的身上都沾满了那种特别的花粉。
那小青蛙已经死了,因为它已经被蛇毒给毒死,整个身体被吞到了小小的蛇脖子中,把蛇涨得鼓鼓的。
而最让哈察克吃惊的是,在那三条小蛇的下边,还整齐的铺着一张金色的布匹,这种金黄的颜色在后宫只能是皇帝一人所穿,而这个驯养毒蛇的主人,到底是谁呢?若非他就是吴王?
哈察克越发的觉得事态严重,如果是吴王的话,那么他自己投毒可就最方便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毒死司空伯?
突然冒出来的这些问题,让哈察克如漫步云端,一切都如幻如梦,分不清东西南北。
为了等待这些没有头绪的谜底,哈察克迅速将手中的砖块重新塞进了那裂缝之中,起身返回客厅。
太医们终于从晓梦的卧室里出来了,一个个神色凝重,满面的愁容。
“梦妃怎么样了!”
吴王和哈察克几乎同时大声的问道。
“皇上,皇主,梦妃娘娘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眼睛就…”
“你说什么!”哈察克一把推开了太医,几步跑了进去,轻轻的抱着晓梦,扶她坐了起来,道:“爱妃,你觉得,还好么?”
晓梦一脸平静的道:“唉,医者不自医,原来这都是真的,我以后是不是就永远都看不见了?”
“不会的爱妃,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看到这世界的绚丽多彩,看着我如何建功立业!”
晓梦淡淡道:“你别骗我了,刚才太医的话我都听见了,对了,你也被那毒粉撒中了,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没事…”看着两眼发黑的女人,哈察克感到心疼不已,要是真的无法医治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后半辈子,就要在黑暗之中去想象眼前的景色了。
吴王则是一副深深自责的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让梦妃重见光明?”
最老的一个太医捏着胡子想了许久,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几率微乎其微,那就是对症下药,只可惜臣等查不到那些药粉是由何所制,因此疗效也打打折扣。”
哈察克抱着晓梦,忽然发现她的手里竟然紧紧的抓着一个小牌牌,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拿了过来,问:“爱妃,你手里抓的这个牌子…”
“是么?什么牌子?”晓梦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可惜连眼前的东西都要问别人,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吴王也发现了那个牌子,走过来看了看,道:“荷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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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忽然想起来了:“对了,那个牌子,好像是从那个妖女身上扯下来的,因为我眼睛好痛,所以就一直抓着,也忘了它的存在。”
哈察克急道:“吴王兄,那妖女肯定是太后老婆子派出来行凶的,你快去太后寝宫问她把解药拿来,说不准服下解药就会好的。”
“可是…”吴王一脸无奈的道:“你觉得太后会把解药交给朕么?我们没有抓到凶手,太后她肯定不会承认,要是给了我们解药就等于承认了她自己是主谋,所以去了也是白去,除非现在马上就跟她彻底的撕破脸皮,逼宫杀了她。”
“那就杀了她!”哈察克几乎想都没想,心里只想着要给怀中的女人治好眼伤。
晓梦抓住哈察克的手道:“别冲动,你别逼皇上了,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不能因为我一个女人,而乱了皇上的全盘计划,这样我会成为千古罪人的的,我不要成为罪人。”
看到吴王一脸的危难,哈察克火了:“吴王兄,晓梦她之所以会弄成这样,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搜集证据,为了你能稳坐江山嘛?!你倒好,关键时刻犹豫了,好,你不去是吧,我去!”
哈察克说完,把晓梦放平躺在床上,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门。
晓梦哭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行不行!?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了,难道你们还不舍得让我的耳朵清净一点么?”
“姐姐不哭,你的眼睛一定能好过来的…”静儿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吴王和一帮太医只好退出了房间,林栋梁轻轻的拍了一下静儿的肩膀,也跟着离开了。
所有人都以为哈察克说的只是气话,就连晓梦也一样,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哈察克真的是单枪匹马就杀到了太后的寝宫。
姜太后的寝宫今天增加了两三倍的守卫兵力,那些守卫本来正打算换班,结果就发现哈察克气冲冲的直走了过来。
有人知道哈察克的身份,因此也不敢太过嚣张,拦住去路的同时,双手抱拳道:“哈察皇主,太后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身体不适?我看是做贼心虚吧?哼!”哈察克朝里喊了几声:“老太婆,你给我滚出来!”
在太后的屋内,一个打扮妖媚的女子听到外头有人叫嚣,脸色一变道:“太后,舒媚还是先躲避一下吧,省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