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吧,我宇哥哥是油盐不进,你抢不来的!”
正文 琉璃球(三更)
黑色的劳斯伦斯缓缓的向前驶进,其实新娘本来就在教堂的侧厅,原本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但是S市有个习俗,凡是出嫁的新娘在没有*教堂前,是绝对不能脚站在地面上。入乡随俗,即使觉得此举实在多余的安晓娴也不得不按照规矩行事。
“纤纤,你看见我家宝宝没?”安晓娴坐在后驾驶坐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般,开口问道。
“宝宝?,你儿子?”见安晓娴点点头,龙纤纤继续道:“你就不要瞎担心,你那鬼灵精儿子,怎么也不会不见的,不是说,要为你和你男人当花童的吗?现在说不定,已经在红地毯上等着你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给我坐好,等一下车停了,你自然可以看见你家安宝宝!”龙纤纤扭头忽然暧昧一笑“你该不会,结婚恐惧焦虑症吧?”
安晓娴一巴掌啪向女人圆圆的脑袋,“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哟!”龙纤纤双手摸头,哀怨的瞟了眼前凶猛的女子,娇嗔道:“你就不能轻点。”
………………………………………
宽敞的草地上,安宝宝滚着琉璃球,他现在无聊死了。晓娴妈*婚车到现在还没有过来,连沈爸爸也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人愿意理他这个可怜的小娃娃,他寂寞
的只有拿着小小的琉璃球在地上滚着玩。
玩着玩着,琉璃球没有掌握好,竟掉进了水沟里,安宝宝站在地面上,看着那个在黑色的水里,依然泛着光亮的琉璃球,细短的手怎么也够不着。这个琉璃球,是晓娴妈咪
在巴黎买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那个时候,妈咪没有钱,整整熬了两天夜在地下赌场卖香烟才凑够了钱,记得当时妈咪累的瘫倒在床上,几天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
可是现在他竟然把这件用妈咪汗水换回来的礼物给丢在了这里,想着再也拿不出来,宝宝的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大了,还流眼泪!羞不羞啊?”
安宝宝抬起头,嘟起嘴反驳道:“谁说我哭了!”
小男孩满脸斑驳的泪痕,很显然没有说服力,男人忍不住的轻笑”说谎话的小朋友可不是好孩子哦!”
“那叔叔就是好孩子吗?”安宝宝擦干眼内蓄满的泪水,圆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转着,狐疑的看着男人半响“你是……坏叔叔?”
男人表情一怔,蹲*与小孩平视“你叫安宝宝吧,叔叔可不坏哦!叔叔是大大的好人!”
“可是妈咪说一般坏人都不会在自己脸上贴上我是坏人的标签,越是帅气的男人,心里越加的黑暗,宝宝要远离他们。”安宝宝嘴里咬着手指含混不清的答道。
男人只是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宝宝,刚才为什么会哭啊?”
“我说坏叔叔,我说了我没有哭喽!”安宝宝嘴翘的更高,整张粉嫩嫩的小脸都垮了下来。
“好好!你没哭,那你能否告诉叔叔,为什么会被沙子迷了眼睛?”
“当然是因为妈咪买的琉璃球掉进了水沟里,宝宝拿不出来了,所以……咦?我为什么告诉你?”安宝宝似乎有些不满意,不再看面前的男人。
“那叔叔帮你拿出来怎么样?”
“真的?”小孩子两颗眼睛都亮成了灯笼,随后双眸又渐渐的黯淡下来“没有用的,宝宝那么细小的手都伸不进去,坏叔叔,你那么胖,怎么可能帮的了忙?我看算……”
还没有等宝宝把这句话说完,男人就掀开了地下水道。伸手取回了宝宝的琉璃球。
“哇塞!叔叔,你好聪明哦!“安宝宝从男人手中拿走小球,双眼冒星星的看着男人。
“你以后长大也会和叔叔一样的”男人满含深意的说道。
“那谢谢坏叔叔喽,宝宝走喽!”说完蹦蹦跳跳的走出场地,朝前面的教堂走去,小孩胖墩墩的身影,渐渐消失,男人的眼中,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正文 闹婚
正午十二点,教堂巨大的钟声响起,黑色的车辆在朱红色的大门前缓缓停住,沈宇一袭黑色礼服站在教堂门前。充当花童的宝宝拿着花篮,粉红色的礼服一身的喜庆。
车门缓缓的打开,一身雪衣白纱的女子从车上款款而下,新郎温柔的上前,一把接住女人,双手放在她的腰际,拦腰抱起。
宾客的视线“唰”的一下聚集在这一对新人的身上,叫好声此起彼伏。
“啧啧啧!瞧瞧,那新娘的小脸蛋,多美!貌若天仙也不为过!”
“可不是!这年头,像是沈总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娶个*,在所难免!”
“新郎是沈氏总裁?”
“怎么?你不知道,请柬上明明有标注!”
“我是随我们总经理来的,具体情况也不曾知晓!”
“你别说,今天在场的全都是*豪门,连我们省委也似乎来了人!这沈总,绝非 常(炫…书…网)人,只单单看这成婚礼能在国家级首席教堂内举行,也能看出点门道,这沈总裁,家势死绝
非一般。”
“真的,假的?”
教堂的祝词在此响起,淹没了两个人私下的言语,新娘双脚踩在红地毯上,和新郎十指交握,缓缓的向前方神父的位置移去。
粉衣小童在后面撒着花瓣,漫天飞舞,带着喜庆的祝福。 神父在前方低声吟唱,低沉的声音在肃穆的殿堂庄严的响起。
“沈宇先生, 你愿意娶面前的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我愿意!”男人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晓娴,眼内是乍现的柔光。
“安晓娴女士,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新娘:“我愿……!”
“她不愿意!”朱红色的大门外,男人黑色的发丝飘荡在风中,张扬而野性。
神父的目光立刻越过众人落在他身上,对着他询问似地伸出手,只是这一个轻飘飘的动作,顿时吸引了教堂里所有人的视线。
“先生,您有什么异议吗?”
男人大步向前,直直的站在教堂中央,冷冽的眼神与白色婚纱下的女人对视!“她,不嫁!”
安晓娴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渐渐走近自己的男人身体在这一刻瑟缩发抖。
“先生,你是来捣乱的吗?”沈宇不咸不淡的开口,侧身巧妙的挡住男人投向晓娴的视线。
“不是捣乱,是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男人的声音冰冷的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凝滞住,厚重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哦?我想先生若是来找东西的,这里似乎并没有!”新郎的的语气仍旧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那越缩越紧地瞳孔,显示了此刻他隐隐的怒气。
外面的大雨忽然如原子弹般掉落下来,在悄无声息的教堂荡起一阵雨水落地的脆音。
两个男人眼神在这一刻交汇,转瞬又再次移开。
“你身后的女人便是我的!”男人抬起强健的手臂,手指准确无误的对准新郎身后的女人。
“你的?先生,你开玩笑吧!我老婆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男人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轻讽。
”归不归我,要你身后的女人说了算?“男人霸气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躲于沈宇身后的新娘。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婚纱遮面的女人,屋外没有雨打芭蕉的骊歌,只有稀稀松松的雨撞击地面的响动,再剔透的水珠,最后也只能与地面接触,圆润的珠子最
后只能变成一摊水渍。
“先生,如果你执意捣乱,我可以让保安请你出去!”
“安晓娴?我只是想站在你面前问一句,嫁给他,你对得起你的真心,对的起我们的儿子?”君柏天的口气有着前所未有的真心,碧黑色的眸子泛着耀眼的光泽,那灼热的视
线仿佛是一道执拗的尖刺,*的不仅是安晓娴的心脏,更有沈宇的充满笑容的脸蛋。
新娘缓缓的扭过头,视线慵懒的扫过男人“你知道了?”语气平常的似乎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剑弩拔张的气氛。
“是,包括我和你的儿子!”男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不远处拿着花篮的安宝宝。“你的回答。”
紧了紧沈宇汗湿的手,安晓娴脸上面无表情:“你也许没有调查清楚,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安晓娴指着沈宇,继续淡淡陈述“四年前,在我受尽人生悲苦的时候接纳了我和我出生才一年多的儿子,这个男人,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为我在巴黎找到了一件正正经经的工作。是这个男人,为我的宝宝找到了有爸爸的感觉,是这个男人容纳了我和我宝宝所有的脾气,也是这个男人,在六年后的今天,站在我身边陪伴我走出你给我带来的伤痛爱恋。六年的风风雨雨,你为我们母子做过什么,还记得你甚至不想要属于你的儿子,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置喙我的婚姻,置喙我的男人?我有没有告诉你,在这场爱情的追逐中,你早已经出局。”
女子的声音始终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半分情绪,平静的陈述,却感伤的催人泪下。
黑衣男子愣愣的站在教堂中央,看着那一对幸福的伴侣,此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多余可笑。所有还未申诉的解释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碧色的眸子仿若一头受伤的雄狮无力的绝
望。
男人跌跌撞撞的离开,悲伤的音乐响起,是他流血的心“……求你别再说我太残酷,谁能甘心认输,把自己的爱 丢到了别处,谁能体会这撕心的苦,如果 爱情的路,还可以
再铺,我不会让你再为我哭,如今剩一个没用到不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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