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
“快?”南宫阳翳挑挑眉道:“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她没办法通过的话,那她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温柔却带著{炫}残{书}酷{网} ,东方神影更想把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北宫月使听,问她这种男人真的值得她所爱吗?
“你真残忍。”东方神影忍不住批评道。听到南宫阳翳这一番话,刹那间让他热血沸腾了起来,顿时一股冲动让他替北宫月使打抱不平,然而他却不知道是什么迫使他有这种冲动。
另一头的南宫阳翳忍不住眼睛微眯了起来,这次他的声音多了一丝冷酷:“我并不{炫}残{书}酷{网} ,若对她温柔,才是真正的残忍。你以为保护她就叫温柔吗?若她不学习独立,就算我保护得再紧密,她还是会有受伤的一天。”
东方神影感到无奈,他说得是事实,有太多人恨不得取而代之北宫月使的身份以及地位,若她不学习独立自主,此行去日本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会好好照顾她吧。”东方神影心中有著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夹带些许酸楚,但他很快地把它抛之脑后,再次把这当作是自己的错觉。
“你……”南宫阳翳挑挑眉。“好像相当担心月使。”
不知为何,东方神影心中涌起一股惶恐,像是他被看穿些什么,急欲掩饰道:“那当然,我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是吗?”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阳翳诡异的低吟声。“我以为你喜欢上她了。”
“哈……你真是爱说笑。”东方神影大笑。“像她那种女人只有你才看得上。”
电话的另一头不置可否,只传来他一贯云淡风轻温和的语气道:“月使的事不需要你担心,我会照顾她的,毕竟她是我的‘未婚妻’。”
他似乎有意无意特别强调未婚妻三个字,在东方神影耳里听起来是刺耳极了,他的心情变得沉重,下意识的想要挂上电话。
“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不陪你多聊了。”话一说完随即挂上电话,他的脸色自然说不上好看到哪去。
远在日本的南宫阳翳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嘟嘟嘟断讯的声音,他一脸若有所思地望著电话筒,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第七章
飞机在东京成田机场下降,看著窗外白色云朵,在飞机下降的那一刻起,月使的心脏狂跳个不停。她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很快、很快的,她就可以见到日夜所思念的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瞑思,等待飞机安然下降著地至停机坪上的那一刻。
在闭上眼睛那一刻,月使不由得又想起南宫阳翳的身影。
她想她永远无法忘记当时他站在樱花树下随著飘落的**随风摆动的发丝,衬著那张绝艳却充满英气的脸孔,还有那双始终温柔的眼眸,嘴角挂著淡淡的笑意;梦里尽是他的身影,可是等到梦醒时,留给她的却是满面泪痕和心中无限的虚空。
出了入境管理局就正式踏进日本的领土,她拉著行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上,左右张望著,却见不到想见的人。
难道没有人来接她吗?月使感到愕然。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虽然她不要求南宫阳翳能够亲自接机,因为她知道他很忙,可是他该不会连她下飞机的时间都忘了,还是他故意不派人来,以借此训练她在陌生的都市生存的能力?
月使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直往下掉。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月使嘴角一抿,直打起精神。不管是哪一种理由和原因,都不可能把她吓回台湾去;好不容易终于征求阳翳的许可踏上日本的领土来找他,怎会因这个小小的挫折就把她踢回台湾,她绝对不甘心如此。
月使拉著行李往大门走,准备叫计程车。
身后却传来一阵轻笑声:“这些年不见,你变得坚强了。”
熟悉的腔调让月使的心刹那间怦然跳动得猛烈,她深吸口气转过身子,看到那张熟悉又似陌生的脸孔,脑海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他变了!变得让她有点认不出来,脸部线条比以前更加刚毅,眼底的温柔虽依然熟悉不变,但是却多了股神秘感;更让她讶异的是,在她记忆里所珍爱、念念不忘的那头长发竟然剪了。
北宫月使心里有些失望,因为她喜欢极了他的长发,在记忆中他的头发总是随著风飞舞,是为了他,她才不愿把头发给剪了,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也甘愿拖著这一头的累赘。
现在的阳翳头发只到肩膀,并削层打薄,不可讳言的即使他的头发剪了,依然是如此的帅气迷人,比起五年前的他,更有一种成熟男子的魅力。月使眼睛直盯著他,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丝小细节,不知为何对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怯了起来。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站在他面前,月使变得手足无措,甚至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才好。
看著眼前显得局促不安的人儿,南宫阳翳挑起他那道好看的眉毛。“怎么生疏了起来?”
“我……”她轻声嗫嚅道:“你的头发剪了……”
月使无法说她不在意,虽然他们没有做过承诺,可是在这几年她一直认为他的头发还是保持一样的长度。剪了头发的他和之间五年来的变化,让她觉得好像个陌生人站在她面前。
“你是说这……”南宫阳翳摸著自己的头发,嘴角轻扬。“我的头发不小心被人给剪掉了,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发型吗?”
他突然靠近,这时月使才发觉自己即使长高了,可是竟然也才只到他的下巴,她仍必须仰著头才能看著他的脸孔。看著他那张放大的俊颜突然出现在眼前,心开始不听使唤胡乱跳动著。
“不是……”月使满面红潮,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头低了下来,轻声细语道:“你剪成短发也很好看。”
“是吗?你抬头看著我。”
南宫阳翳只看到一颗黑色头颅,他知道这五年的时光无法一下子弥补回来,但至少要让月使正眼直视他,要是她一直低著头,他会觉得自己好像在跟空气说话。
月使鼓起勇气,抬起头却猛然跌入无止尽的深渊中,在那双眼眸中她找到以往所熟悉的温柔,原先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了下来;他突然手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额头顶著她的,呼吸轻轻吐呐,月使闻到的尽是属于他的男子气息,脑袋开始变得混沌不清。
她愣愣地看著他的唇吻著她的眉毛、脸颊,然后是红唇;他的唇先是相当温柔,轻轻吻著她的**,直到舌头伸进嘴里时,开始变得缠绵炙烈。
意识陷入迷乱,让月使主动回应他的热情,双臂攀上他的颈子,脑海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直到双方吻得透不过气来时,才气喘吁吁的分开。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竟站了不少观看的人群。
天呀!让她死吧。月使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月使脸上一片酡红,埋首在南宫阳翳怀中羞得不敢见人;然而站在人群中的他却显得神情自若,似乎不受现场人群的影响。
“我们走吧。”
他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牵著她的柔荑,越过人群往出口走去。一路上月使低著头,始终不敢看众人一眼。
此时她庆幸自己已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要不然此时人们的内心话又会主动塞进她的耳里,种种难堪的字眼都会出现。
南宫阳翳将行李放在后车厢里,坐进车内,用后视镜注视著后座的月使,他挑挑眉淡淡道:“到前面来坐吧。”
月使仅是犹豫了一秒,点点头下车换到前座。坐在他身旁,她的心好像就快要跳出胸口;她悄悄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那双带著笑意的眼眸,脸马上如火烧了起来。
车内弥漫一股亲密的气氛,月使胀红著脸轻问道:“为什么要吻我?”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她的头垂得更低。
南宫阳翳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四目相凝,注视著月使眼里的羞涩,他的嘴角轻扬了起来。
“你这几年变漂亮了,头发也长长了。”
他的一切显得如此的漫不经心,手抚著她柔细的发丝,从头向下,然后捉起她一小把发丝,细滑的头发如流水般从他指缝间滑过。
“这跟你吻我有关吗?”
对于阳翳的赞美月使很高兴,但她不明白这一点跟他吻她有什么关系。她抬起头凝视他的脸孔,发觉眼前的男人除去温柔外,还多了一股邪魅的气质。月使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动著,如狂奔的野马般停不下来。
“有,因为情不自禁。”
当月使在机场一走出来时,南宫阳翳马上认出她,这几年不见,她已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她已经褪去小女孩的模样,变成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虽然身上还有著一股青涩的味道,但己是足够让男人神昏目眩。在机场上没有一个男人经过她身边时不多望向她几眼的。
月使的脸颊飘上两朵红云,是喜是羞,是种说不出来的甜蜜。
“你喜欢我吗?”
南宫阳翳没有回答,他沉默的转动钥匙发动引擎,把手刹车放了下来,在排档时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也许以后我会爱上你。”然后油门一踩,车子向前如箭矢般飞了出去。
当他说也许会爱上她时,月使脸红心跳了起来。车子在宽广的马路上奔跑著,看著他俊美的侧脸,她感觉到心正以自己想象不到的速度沦陷下去,眼光几近贪婪地搜寻他的身影,目光最后停在他修长的十指上。
她还记得当时他修长的手指替她编著辫子,以及手掌抚著她的脸颊所带给她温柔的触感,她好想、好想再重温那种被捧在心掌心上呵护备至的感觉;看著他,月使心里胀满了快乐,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只因为有他在她身边,以前的孤单寂寞全有了代价,刹那间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月使开口缓缓道。阳翳突然踩刹车,轮胎磨擦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