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老板娘微笑着,手势一摊做了个请的动作:“夏小姐,请坐。”
夏伊琳不解了,刚才不是说这个位子被人买断了吗?
好像明白她的疑惑,老板娘解释:“有位先生在电话里要求买断这个座位的使用权,说是给一位姓夏的小姐,还把你的画像给传真了一份过来。没错,就是夏小姐你了。”
是他?夏伊琳一时怔忡如梦,心便和眼眸一起潮湿。
木木地,坐了。
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那位先生让我带一句话:说夏小姐如果不开心了,便来坐一坐,或许就会开心起来。”
腕边“锁心”不再,终是被藏进精致的盒中。
他,她本打算锁进心的最深处,轻易地不再打开。
如今,他的爱如影随形,叫她如何能忘?
“请给我一杯卡布其诺。”夏伊琳急急地打断了她的絮叨,她怕那份潮湿凝聚成泪,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便知趣地收了话,“好的,请稍等。”
女侍用托盘端了咖啡,周正地摆在她的面前。
捧起杯,夏伊琳凑近袅袅升腾的热气,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了眼,慢慢地放松自己,任由那浓郁甘醇的香味萦绕在鼻端。
她陶醉其中。
“是不是闻到了情。人的体香。”有人吐气如兰,在她的耳边低语。
虽是挪愉的口吻,俯耳,外人听不见,只道是,一对情侣玩着暧昧的戏码。
第108章
夏伊琳小心肝直颤,手一抖,咖啡洒在手上,烫得差点甩了杯子。
定睛一看,真的是他。
范思扬温柔地帮她接过咖啡,又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夏伊琳接了,连声:“我自己来。”
老板娘过来,“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请上两杯咖啡,谢谢。”
范思扬回眸:“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怎会?只是这种路边小店,怕不合你的口味。”
这种地方,他的确是从来不会光顾。微微一笑:“只要琳喜欢,任何地方,扬都愿意奉陪。”
好在女侍送了咖啡过来,夏伊琳便借故不作回答。
瞟了对坐一眼,范思扬却在她左侧坐下了,漫不经意地来了一句:“那个位置别人是坐不来的吧。”
听得夏伊琳心头一跳。
范思扬挑了一勺糖至杯中,顿了一顿,给她也挑了一勺,“作为妻子,是不是也该随随丈夫的口味呢?”
夏伊琳轻笑,“是。”
“如此两相思,实在让人感动,是不是该让你和你的情。人见上一面呢?”他喟叹若轻风,飘进耳中,如天雷轰轰,听得她张口结舌。
璀璨星空下,海浪轻拍船弦,发出细细的声响,一艘豪华游艇静泊在公海上。只听得快艇破浪而来的巨大声响,不一会儿,两道伟岸的身影沿着云梯爬了上来。
好像有个人老大不情愿,边走边嘀咕:“安基文,你丫的自己想玩,还美其名曰陪我散心,鬼才要来。”
“韩少,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是再闷在屋里,非闷出病来不可。”安基文嘻皮笑脸地,拽着另外一人的胳膊。
韩振宇没好气的推开他:“去去去,离我远点。”
说话间,已踱进了极尽豪华状若宫殿的大厅。
“韩先生,欢迎光临。”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方女人似乎等候多时了,热情地迎了上来。
韩振宇操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调侃道:“你好,玛雅小姐,路卡斯的地盘一向生意兴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
“让您见笑了。我可是等着您来捧场了。这不,正好有位客人指名要和您对赌,三天前接到您的预约,我便通知了这位客人,现在至尊厅等着。”
眉目一扬,韩振宇兴趣陡增:“哦,有这等事,我倒要会会。”
玛雅小姐拍拍手,一位黑发东方美女猫一样贴上来,她吩咐一声:“好好侍候。”
然后对他:“希望韩先生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韩振宇拥着女人,轻车熟路向前,“叫什么?”
“蕊。”女人柔顺作答。
韩振宇偏头,曲指,在她吹弹得破的脸旦划了一圈,勾唇一笑:“蕊?真是人如其名,果然嫩如初。蕊。”
气派非凡的至尊大厅门口,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背手端立,见他们,腰弯成45度,推开大门。
韩振宇和蕊调。笑着迈了进去,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厅中。
不由吃了一惊,搂在蕊腰间的手一紧,她疼得想掉泪,又不敢出声。另一只手意犹未尽地正要抚上她娇(jiao)嫩的脸旦,这会也僵在半道。
第109章
韩振宇和蕊调。笑着迈了进去,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厅中。
不由吃了一惊,搂在蕊腰间的手一紧,她疼得想掉泪,又不敢出声。另一只手意犹未尽地正要抚上她娇(jiao)嫩的脸旦,这会也僵在半道。
也只是一瞬间,他已调整好状态,拥着蕊气度不凡地走了过去。
唇一勾,揶揄道:“两位真是鹣蝶情深啊,连赌场这种地方也要一起来。”
夏伊琳苍白的脸越发失了颜色,早知道,纵他杀了她,她也不会来的。
范思扬傲然一笑:“我听说有一句老话,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我不信,所以想试试。”
“是吗?范先生,可知还有一句老话,说人不能太满,否则必招报应。”韩振宇怒极而笑,反唇相讥。
看她,小脸尖尖,肩间披了一条名贵的白色貂毛坎肩,锁骨深深,瑟缩在一边,越发的我见犹怜了。
不觉攒眉:“不是说伊琳的婚姻生活很好、很幸福吗?怎么日见消瘦了呢?”
“啊——”她茫然失措地张了张嘴,又飞睃了身旁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很好,谢谢。”
范思扬两手圈住她,凑近她的脸厮磨,暧昧地一笑:“夜夜欢。娱,怎不会瘦?”
夏伊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得无地自容,轻轻地扭开身子:“不要这样。”
范思扬纵声:“我的琳还会害羞呢。我就喜欢你这种纯情的俏模样。”故意在“纯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韩振宇不懂,冷声:“阁下要秀恩爱,请回家自便。要赌便赌,如若不赌,恕不奉陪了。”
“要,我这么好的运气,怎么能浪费呢?呃,老婆?”范思扬放纵地表现着拥得美人归的得意。
韩振宇脸色森然,坐下,扬手示意荷官开牌。
“等等。”范思扬出声制止,冲他一挑俊眉:“既然难得一赌,不如来点刺激的,如何?”
想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韩振宇微哂一声:“请问如何个刺激法?”
“既然大家都带着女人,不如这样吧,谁输了,除了筹码外,身边的女人便脱一件衣服,钱干衣尽,赌局结束,怎样?”
夏伊琳懵了。
震惊之余,韩振宇犹自不信:“这个女人可是你夫人。”
“我坚信自己不会输,琳,你信不信:你老公一定会嬴。”范思扬侧脸问她,笑意盈盈。
夏伊琳哀婉欲泣,拉着他的手苦苦求道:“扬,我们回去吧,你哪里会赌,求你了。”
范思扬神情一凝,回转头,冷然启唇:“开始。”
所谓梭哈是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胜负。一张底牌加四张明牌,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玩家翻开底牌比较大小。
荷官动作娴熟地分发底牌,接着分发第二张明牌,冲着韩振宇:“红桃A请发话。”
韩振宇推出一堆筹码:“一千万。”
“跟。”范思扬毫不犹豫。
第五张牌发完。桌上赌注已加到八千万。
荷官抬手示意:“请开牌。”
第110章
范思扬优雅地掀开底牌,韩振宇凛然一笑,食指和中指一夹一翻,潇洒地甩向桌面,荷官报:“韩先生4条A胜。”
夏伊琳脸色刷得一下惨白一片,手脚冰凉,想走,迈不开步。
范思扬回头浅笑:“不好意思,老婆,我输了。”至她的耳边:“你的旧情人好像不大疼你啊。
直身,命令道:“琳,请吧。”
“不必了。”韩振宇淡然制止。
范思扬眉目一挑:“范某愿赌服输,琳——”拖长了声调,同时奉送一记警告的眼神。
心中一寒,夏伊琳咬牙,颤微微地伸了手,解开领口小扣,纯白貂毛坎肩应声滑落。
韩振宇瞳孔蓦然放大,她的脖子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粉色吻痕,想必是爱的印记。夏伊琳惊觉,双手同时抚上,却是摭了这边露了那边,不免愤恨:难怪来的路上,他突然搂住她一阵狂吻,原来早就料好了这一刻。
瞳孔收缩至正常,眼底寒气深锁,韩振宇冲着荷官迸出两个字:“继续。”
……
第二局,五张牌发放到位,筹码已压到五千万。韩振宇将底牌掀开一角,顺势又推出一堆筹码:“再加一个亿。”
对方豪厘不让,浅笑雍容:“我跟。”推出筹码一堆。
蕊无声一笑,黑桃同花顺,至尊牌面。这局,她今晚陪侍的男人嬴定了。
范思扬率先将底牌翻开,“请。”
韩振宇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将牌一推,转过头冲着容颜妩媚的蕊:“不好意思,我输了。”
蕊媚眼圆睁,张口结舌。
夏伊琳神情一松,暗自庆幸,老天怜她,让根本不好此技的老公嬴了。
韩振宇暧昧地向着女人眨了一下眼,“蕊,听话。”
蕊无奈,倒也无妨,她本来就是逗人玩乐的,媚笑,慵懒地脱了外套。
衣着无多,不过五局,女人已不着寸缕。
范思扬志得意满地向着身畔:“琳,这下该信了吧,你老公一定会嬴。”
韩振宇缓缓起立,眼底寒光一闪,唇角划过一丝嘲讽:“伊琳,这就是你所要的安全、安宁和安心吗?”
夏伊琳无地自容,抬起头,强自展颜,笑容惨淡。
他的手已然伸进西服里,握住枪柄。
号称欧洲黑道之王的路卡斯的地盘,警卫森严,能佩枪直入,放眼世界,屈指算来,恐怕就那么四五个。
夏伊琳一惊,蓦然发现他的眼底分明带着杀机。便扭身偎进范思扬的怀里,调皮地一笑:“扬,应该是我嬴了吧。来时,我跟你打赌,赌这人一定不舍得让我出糗。”她点着他高挺的鼻梁,一字一顿:“老公,我——嬴——了。”
韩振宇大痛,抓了椅背,才稳住身形。这女人,先是不惜自当肉盾,断了他的杀机,再出语挑衅,想是对他了无情份了。
范思扬略怔,很快醒转过来:她,演戏,不过是为了斩断那人的情份,免受相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