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拖慢吴三桂准备造反的步伐,给朝廷争取整顿军马和积蓄粮草的时间!至不济也能让江湖上的各路反贼去收拾遍布大江南北的西选官,不让那些西选官再给云南暗中运输急需的粮食和马匹——他们在上半年就给吴三桂偷偷运去两千多匹战马,削弱吴三桂的力量,拖慢吴三桂准备军队的步伐。还可以让江湖上的反贼和吴三桂拼得两败俱伤,朝廷从中渔利。”
“那个樊应德,是不是你们朝廷的人?樊应德发起杀龟大会,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吴远明又追问道。郑莘也回过头问道:“还有,被你们扔到樊应德家大门口的人头,到底是不是天地会的人?”
“发起杀龟大会原来是樊应德的主意,本来是只针对吴三桂一个人。但去年樊应德勾结河间府,用二十两银子强买了五百多亩地,又强占了几个民女,这事情被我们四格格知道了,四格格就利用这点和樊应德搭上线,让樊应德把杀龟大会的刺杀目标扩大到全天下的西选官,为了这事情,我们四格格还和樊应德上了几次床。”陈十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至于那些扔到樊应德家门口的人头,本来我们是想杀真的天地会的人效果更好,但是天地会的人十分狡猾,事先可能发现了什么风声,一个人都没在河间府公开露面,我们没办法,只好和犟驴子军爷冒充土匪剿了一个山村,男人的人头砍来冒充天地会的人头,女人玩了以后和老人孩子一起烧死。”
“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敢说慌了!爷,你就饶了我吧。”陈十三的哭喊声如狼嚎,象夜枭,在空旷的山谷中久久回荡。而郑莘、刘大麻子和二十几个水匪个个面面相窥,全都被陈十三的话震惊得心中难以平静,久久不能说话。惟有吴远明得意洋洋,冷笑道:“莘莘,刘大哥,你们听到了吗?这才是杀龟大会的真相!”
“明白了。”刘大麻子和郑莘双双点头,动作无比木讷,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刘大麻子又结结巴巴的问道:“吴……吴兄弟,那……那现在该……该怎么办?”
“怎么办?先让他写下口供!”吴远明冷笑一声,抓过那个被自己用刀烙昏的青衣人,撕下他身上的青衣摊在地上,又用没有烧烫的钢刀削断他的手腕,向陈十三喝道:“用他的血写下口供,刚才的话一句也不能少!”陈十三早被吴远明的狠毒手段吓得屁滚尿流,对吴远明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乖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手指蘸血写下口供,当那青衣人的血凝固时,吴远明又是一刀砍下他一截手臂,让鲜血再流出来,那狠毒的手段和残酷的表情不光把几个青衣人吓得半死,也把郑莘、刘大麻子和众水匪吓得不轻。
“爷,好了。”陈十三足足写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口供写好,吴远明验看无误后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瓶三七粉扔到陈十三面前,冷笑道:“算你聪明,这瓶三七粉外敷内服,有止血奇效。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爷我保证饶你不死。”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陈十三知道三七粉的效果,大喜下连忙再三感谢。吴远明也不理他,只是将刘大麻子拉到一边密谈,“刘大哥,你名扬天下的机会到了……。”
先不说吴远明在那边蛊惑想出名想得快要发疯的刘大麻子,单说郑莘乘这个机会凑到陈十三面前,恶狠狠的向正在给自己敷药的陈十三问道:“陈十三,既然你是在十三衙门里当差,我问你,你见过吴三桂的儿子没有?他长什么模样?”
“这位小姐,你问平西王的那个儿子?”陈十三此刻已吓得尿了裤裆,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郑莘恶狠狠的问道:“世子!平西王世子!”
“莘莘,你打算干什么?”正向刘大麻子煽动的吴远明听到郑莘和陈十三的对答,早吓得魂飞魄散。正要阻拦陈十三说话时,陈十三已经低眉顺眼的答道:“回禀这位小姐,小人见过平西王世子吴应熊一次,那是在北京大栅栏的早市上,当时他还当众打了我们的皇上一顿。至于平西王世子的相貌,算是个美男子,很能迷女人。”
“打了你们的鞑子皇帝?他不怕死吗?”郑莘的小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两个鸡蛋,惊讶的问道:“是怎么打的?你们的鞑子皇帝就没找他算帐?”
“当时他掐住了皇上的脖子,随时可以杀我们皇上,所以我们暗中保护皇上的人没一个敢靠近,怕他铤而走险。”陈十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慢慢的说道:“那时候早市上人很多,吴应熊开始没认出我们皇上,就把我们皇上疼打了一顿,后来认出来了,他就咬文嚼字,硬说朝廷的公文里说我们皇帝长得很帅,而我们皇帝因为小时候出过天花,其实是个麻子,皇上怕当众出丑,就没敢承认自己的身份,让吴应熊白打了一顿。”说到这里,陈十三忍不住偷看吴远明一眼,心说这个歹毒的家伙和吴应熊长得还真有些象。
“我明白了!”郑莘也瞟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吴远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带着阴风的话,又转向陈十三追问道:“那好,我问你,如果你现在再见到吴应熊,你能不能认出他?”
“小姐,不用认了,吴应熊已经死了,两个月前就死了。”陈十三的回答让吴远明松了口气,也让郑莘傻了眼睛。郑莘喃喃道:“死了?他怎么死的?”
“中毒死的。”陈十三将吴应熊中毒而死的经过和吴远明在北京城光辉事迹捡重要的说了一遍,末了叹气道:“唉,说来那个吴应熊也算是个汉子,明知道打的人是皇帝,还敢把皇帝打得头破血流,竟然还敢和皇帝争女人,逼得皇帝另立皇后——普天之下除了他没第二个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敢带着两百个卫士去包围鸾驾,惊动了全北京的军队,在法场上仍然谈笑风生,我们十三衙门的人虽然是他的敌人,背后还是很佩服他的。”
“老子也很佩服。”刘大麻子听得入神,插嘴道:“除了他和鞑子皇帝抢女人这点老子不佩服外,其他的老子都佩服,如果他不是死了,还是大汉奸吴三桂的儿子,老子还真想交他这么一个朋友。”
“死都死了,佩服还有什么用?”郑莘无比失望的站起身来,发泄的一脚踹在陈十三身上,这才独自一人坐到远处的一堆篝火边发呆。吴远明猜到她失望的原因,也不去打扰她,继续在刘大麻子耳边嘀咕,说得刘大麻子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称是。当吴远明说完时,刘大麻子拍着吴远明的肩膀大笑起来,“好,就这么办!兄弟妙计,这次我们这个风头是出定了!”说到这,刘大麻子颇为失望的咂咂嘴,无奈道:“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大哥还真想和你再喝上十大碗。”
“谢了大哥,我头到现在还晕着呢。”吴远明暗暗庆幸这里没有酒了——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否则自己恐怕得被这刘大麻子灌得醉死。吴远明又怕郑莘那小丫头一个人孤单,便向刘大麻子拱手告罪一句,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溜到郑莘身边坐下,刘大麻子则去安排人手把陈十三等人捆好,准备到杀龟大会上去做活口供。
“莘莘,饿吗?吃一点?”吴远明将野兔递到郑莘面前,微笑着问道。郑莘气呼呼的将头一扭,哼哼道:“你不说实话,我不吃你的臭肉。”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刚才你不是问了吗,那个平西王世子已经死了,你还怀疑我是他啊?”吴远明奸笑着向郑莘问道。郑莘又是一阵哼哼,双手抱住小腿,将可爱的尖下巴放到膝盖上,嘀咕道:“别以为我揪不到你的马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出你的底细。”
“嗝——!”吴远明打了一个饱含酒气的嗝,酒意一阵上涌,鼻尖又嗅到郑莘身上的阵阵体香,很长时间没碰女人的心开始骚动起来,忍不住第一次用打量女人的目光盯着郑莘打量起来。恰逢月光皎洁,月下看美人更是妩媚,只见郑莘那张精致秀美的小脸五官简直无可挑剔,更难得的是皮肤细嫩之至,没有涂着颜料的后颈肌肤白皙如雪,诱人无比。不过更让吴远明兽性大发的还是郑莘那修长笔直的双腿和玲珑凹凸的身材——也让吴远明暗暗后悔以前郑莘受伤时自己怎么不乘人之危?如果不是附近还有骆马湖水匪在旁,吴远明还真想把这个小丫头搂进怀里爱抚一番。
虽然不能占大便宜,但小便宜还是要占的,吴远明带着满嘴的酒气凑到郑莘耳边,低声道:“莘莘,我的小心肝,小仙女,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郑莘被吴远明吹得耳朵直痒痒,红着脸推开吴远明说道:“你愿说就说,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吴远明奸笑道,又在心底说反正自己有个叔叔叫吴三枚,冒充他儿子骗骗这小丫头应该能蒙过去。而郑莘被吴远明说得有些心动,低声问道:“什么条件?饶你不死?”
“不是。”吴远明捏捏小丫头嫩滑如脂的脸蛋,淫笑道:“如果你让我吻一下你,我就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
“呸!你想得美!”郑莘满面通红的嚷嚷起来,声音之大,惊得旷野中宿鸟乱飞。而吴远明酒意又是一阵上涌,也不管郑莘是否同意了,突然一把将郑莘搂入怀中,大嘴带着满嘴的酒气就盖在郑莘红彤彤的小嘴上,郑莘先是羞得一阵奋力挣扎,最后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时,郑莘也只好认命的停止挣扎,红着脸闭上大眼睛任由吴远明亲吻,最后竟然羞涩的松开牙关。吴远明发现怀中佳人的变化自是大喜,忙将舌头探入郑莘口中,与她嫩滑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大手甚至放到了郑莘颇具规模的坚挺胸脯上搓揉起来……
“什么人?!”正当吴远明与郑莘忘情长吻时,后面的骆马湖水匪忽然一阵骚动,不等吴远明和郑莘松开,一个冰凉坚硬的尖锐物体已经指到了吴远明的后颈,同时一个清脆动听但冰冷无比的声音在吴远明脑后响起,“淫贼,放开我妹妹!”
“姐姐,不要!”郑莘挣脱吴远明的大嘴,惊叫道:“不要杀他!”
“郑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