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柔只是猜测,其实又怎么说得准呢?
温柔不知道孟琳会不会把手表送出去,如果孟琳送了,那么就等于是一种表白方式了吧?
“真没新意,什么自然而然,当年你陈姐结婚了还看不上你们姐夫,结果被你们姐夫从部队回来上了几次就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分分钟见不到就受不了,这叫自然而然吗?”
允湘拿陈晨作比喻。
陈晨本来是来看戏的,特意让允湘把温良叫出来,然而听到允湘这一番举例之后,就立即有种想要卸磨杀驴的冲动。
“姓允的,你拿谁举例呢?”陈晨立即问了句。
感觉自己的*完全牺牲掉了,还是为了这么一对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小家伙。“如果你们俩要打官司,我可不会免费哦。”温良突然道了一声。
温柔正小口小口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俩在争执的女人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孟琳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低点,却也忍不住笑。
允湘说温良有点闷闷地,不过骨子里可能也很闷骚。
她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因为他开起玩笑来,好真的。
其实……
温良想说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我才不会为了跟她打官司而浪费钱呢。”允湘立即说。
“切,好像我稀罕似地。”陈晨也说。
“这是来吃饭还是来听你们俩斗嘴,菜都凉了。”
温柔说着给旁边的弟弟夹了菜:赶紧吃饭,吃凉了对胃不好。
孟琳在旁边看着却是有些羡慕妒忌的,因为温柔可以光明正大给温律师夹菜吃,而她……
竟然只能吃自己的。
其实自始至终都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融入这一场里。
但是好像又没人在意她到底融入还是不融入。
后来允湘说:孟琳,可不可以给姐姐看看你的包包?
温柔一愣,立即想起刚刚她们来的时候孟琳顺口说了句有所收获。
“好啊。”然而孟琳却完全忘记了。
然后把包包给了允湘。
温柔对孟琳的完全没有防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贝儿,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温良也是好奇的抬了抬眸,只见允湘跟陈晨凑着脑袋在人家包包,然后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什么?你今天的收获?
“哇,一只男士手表。”
温柔……
允湘不自禁的看向温柔,然后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然而陈晨已经拿着表:咦,这好像不是送给长辈的,送给……小良子的?
温良……
孟琳咬着唇,想要说不是,但是发现,自己又没有别的要送的对象,然后便沉默。
那自然就是默认。
“小良子好有福气呀,快戴上给姐姐看看。”陈晨说,然后站起来走到温良身边,也不等温良说话。
温良看着表链已经在自己手上,只好说:我自己来。
虽然是姐姐的好姐妹,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被碰。
“其实……”孟琳想告诉他可以拒收,只是竟然说不出口。
或许心里还是有盼望的吧。
他戴上真的很合适。
只是他的手上已经有一只了。
温良伸出长臂:确实很合适,我这支正好太破旧了,谢谢了。
他对孟琳说,只是两只手腕上都戴着,那新的像是要换掉那个旧的的意思。
孟琳前两天跟他在一起确实是看着他的表旧了,但是绝对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她想的,只是一单纯的手表。
然而现在,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
“哦,不客气,其实就是看着很合适你,真没有别的意思。”
而今她说什么也没人信了,任由她在小心翼翼,也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
温良竟然平静的点头认可,然后端起酒杯缓缓地饮着。
温柔不说话,只是瞪着两个好姐妹,她倒是要看看她们俩还想做什么。
之后陈晨跟允湘看着温良戴着以前的表,不自禁的就蔫了。
那是贝儿跟他一起买的,很廉价。
但是他一直戴着。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的时候都喜欢买只表。
然后……
温良上车之后就把新表摘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再新的他也觉得没有老的戴着舒服。
孟琳走后温柔跟允湘还有陈晨站在酒店门口忍不住数落:你们俩就不能少凑点热闹?明明知道温良没忘了贝儿,还非要急着把孟琳塞给他,你们这样只会造成反效果不懂吗?
“我们没想那么多的,你别生气了,我们就是想看看他们俩坐在一起般配不般配而已。”
“那现在看到了?看明白了?”
温柔一严肃起来就好像当秘书的那时候,一丝不苟,冷的吓人。
“你弟弟不是很配合,没看明白。”陈晨抓着脑袋低着头说道。
温柔差点疯掉,却是哭笑不得:总之这种事,这是最后一次。
允湘说:我道歉。
“现在尴尬的是温良跟孟琳,跟我道歉有什么意义?”温柔说出事实。
然后两个女人又蔫了。
“逛珠宝店的时候看到同款的手链很漂亮,买了三条。”
温柔说着从包里翻出来两个盒子。
两个女人立即眼睛亮了。
两个人打开一看,跟温柔手上的一模一样:哇塞,我们还以为那是如来送你的。
“是我今天上午去逛的时候买的,我们好久没戴一样的手链了。”
彩金的,并不贵,但是戴在三个人身上却就是那么合适。
三个女人都抬着手臂,阳光下,那彩金的颜色那么绚烂。
之后,自然没人在不开心了。
温柔后来就去了学校,陈晨还说,如果过完年她老公在城里分配了工作,他们儿子就回来上学。
温柔想,在部队也不错,一种很特别的体验。
温良开着车子围着城外转悠,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明明有彼此的手机号码,但是自从她说再见,他们再也没联系过。
明知道她那时候不回来是被逼无奈,然而他们也没有在继续下去。
他回到家的时候一停下车子就看到旁边听着的黑色车子,很熟悉。
那男人从车里下来:温先生。
温良看过去,很不屑地一眼:你来干什么?
“贝儿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温良不自禁的看着他,想起贝儿说再见。
“没有。”冷冷的一声,并不想跟他多说话。
但是路被挡住,于是他站在那里双手插兜,看着面前那个瘦弱的男人。
“除了你她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的,不是在你这儿她还能去哪儿?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你告诉我,无论如何,她需要回去跟我结婚。”
“你不是得了绝症吗?你都快死了还连累一个女孩子跟你结婚?”温良毫不客气,甚至是要羞辱。
那男子显然一愣: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说。
“我是骗了她,可是我也只是为了留住她,那时候她一心要回来,我们抓了……不,我们用尽了办法才把她留在家里,然而她一得知那是个骗局就认定我们是要毁了她就跑了回来,温先生,我希望你成全我们,毕竟我们已经订婚了。”
“你去镜子前好好照照自己的嘴脸,你哪里配得上殷贝儿?她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就连我骗她一声她都会好几天不理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让她跟你回去?”
“这么说你知道她在哪儿?”
“她走了,没告诉我她去哪儿。”
“我不信,她回来就是为了找你,她怎么会不告诉你她在哪儿?”
“你要是在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温良早就看不顺眼这个小人得志。
“你……”
“你一个大男人正经事不做,整天缠着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嫁给你,你不觉的自己像个小丑吗?”
“我不在乎你怎么说,只要你把贝儿还给我。”
“莫说是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儿,就算是我知道了,我也定不会告诉你。”
他后悔了,他突然好像明白了。
她为什么对这个男人避之不及?
她为什么会在那么多同事面前被他逼的像是疯了一样?
他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初见时还觉得带着点乡村气息的儒雅,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起那几次碰到他缠着贝儿的情景,贝儿总是很紧张,很心慌的样子,他还只当是小两口争执。
或者,她也受了很多委屈?
可是她不再告诉他。
因为他说,她本来就不该回来。
他伤了她的心,他让她再也没理由留下来。
那么,她到底去了哪儿?
他开始托人打听贝儿的消息,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好像从这个城市里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他没再跟孟琳吃过饭,遇见过两次,是在超市买菜,她跟她母亲也去买菜,他下了班一个人逛荡在蔬菜区遇到她们,然后便是淡淡的聊了几句。
孟琳的母亲看着孟琳的表情,却是不自禁的叹了声。
孟琳却是眼角余光看到他离开的时候那只手腕上露出来的腕表。
还是那只旧的。
那么她送的那支……
可能是已经扔了吧。
温良不是个会玩感情游戏的人。
又或者说,他只会跟一个女人玩吧。
是他认准了的。
然而,他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家里便是换了衣服下厨给自己做一个菜一个汤,两碗米饭。
多一碗。
吃着饭突然抬头看着客厅里,想着那两年过年的时候,姐弟四个都在,贝儿也在。
那时候,他们还会忙里偷闲跑到屋子里去恩爱。
而后来……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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