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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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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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你怎么了,脸色从早上起来就那么白……是不是生病了?”鼬看着我,眼神慈爱,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直哆嗦。
  
  “我没事儿。”
  
  “千岁。”
  
  “以后佐助就要拜托你了。”
  
  “你别学止水那混蛋,说的像交代遗言一样……”我喃喃的说了一声,宇智波鼬深深的看着我,我认命了,我认命了。看着鼬那种千言万语万般无奈委屈难过苦痛不忍不舍黯然销魂到极致的眼神的时候,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人的苦痛除了我和止水没有世界上第三个人可以体会了。死在他手里我只能怪我命不好,怪老兔子拿自己的后代报复社会,怪宇智波富丘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为了宇智波的虚名逼的木叶上层下手,也逼得宇智波鼬走到这一步。
  
  总之我咬紧了下嘴唇心想着,我能怪谁呢?怪天怪地也不能怪宇智波鼬,他身处于时代的夹缝中,作为一个忍者的观念,他只能那么做。
  
  “你以后要和佐助好好的。”鼬摸了摸我的脑袋,几乎呓语:“要好好的……”
  
  “宇智波鼬么?!”三个宇智波家的族人走进了家门口:“你给我们出来!”
  
  佐助看了我一眼:“不要哭,有哥哥在。”
  
  我擦了一把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泪,见鬼了我又不是被那三个歪瓜裂枣给吓哭的,佐助把我拉在他身后,鼬看了我们一眼,说:“没事,我去一下就来,你们在这等着。”
  
  我和佐助跟在后面,鼬哥果然被那个屠村的任务压的暴走了,狠狠的把他们揍了一顿,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宇咱爸出面,哥哥下跪说对不起了事。
  
  我站站佐助的后面,死死的看着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惊魂一夜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终究只能对立而无法统一的。
  
  鼬和宇智波富丘的关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思想观点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早就分裂了,而且背道而驰。
  
  只有佐助还傻乎乎的觉得哥哥只是到了叛逆期,最近对他特别的冷淡。
  
  我蹲在边上叹气,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一点精神都没有,每天晚上睡不着,出了那档子事儿,离咱哥发便当日子也不远了。
  
  我深刻的体会到了我爱罗多么的辛苦,一个人三天睡不着觉走路就跟踩棉花一样了,顶着两熊猫眼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虽然鼬话里的意思是我可能不用死,但是这种保证又不是敲章盖印的支票,去了银行就能拿钱的,在我看来,也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味,活罪也有很多种,有把你打的半死剩一口气的,还有把你打的全死剩一口气床上躺个个把月再来个抢救无效死的。
  
  在极度的焦虑和害怕情绪中,我每天都不敢出家门,半夜睡觉死命的搂着佐助,他快要被我缠的发疯了,老怀疑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连觉都不想睡了。
  
  有谁被月读了一下还能在短期内睡着的我觉得只有鸣人那种神经反射弧能和恐龙一较高下的才行,月读的副作用加上天天担惊受怕自己随时要被捅的半死不活,万一鼬手一抖好不容易转生重活一回又得被送去轮回了,特别是我看到家门口对面墙上被鼬拿手里剑射出的那个裂缝我就越发的胆寒。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神经再粗还是有限度的。
  
  昨天还温柔的摸着你的脑袋说你真可爱的,今天就杀了全家用残酷的表情对着你,说你去死吧,这种南北两极的距离想想都觉得腿软。
  
  我偷偷用移动联通跟我爱罗联系,问他连续失眠怎么办,结果他说他根本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滋味,他都已经习惯了还能怎么办,这厮说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么,睡不着多好可多很多时间看书,所以你也跟我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末了,他还跟我汇报最近和守鹤打牌争上游每次都是他赢,在沙忍村,方圆十里他已经打牌通杀天下了。好吧好吧,你已经习惯了可是再不睡觉我就算不给鼬捅死我也要失眠而死了……
  
  我被他传过来的消息囧的泪流满面,我爱罗,我以为这孩子是个天然呆,没想到他活脱脱的被我几句话洗脑变成了天然黑,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日子慢慢的过,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我情愿今晚鼬就屠村算了,一天天算计着自己的死期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想逃都逃不掉。我觉得自己越发的精神焦虑,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疯的。
  
  该来的总要来,几天下来我已经被这种焦虑心态折磨的体重一下就掉了十斤。
  
  这天佐助放学一直都没回来,我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抱着被子提心吊胆,出门的时候哥哥对佐助说了原谅我,我在边上听的心肝都在抖,完了完了,今晚就要来了。
  
  他说,千岁,你懂的。
  
  是的我什么都懂,但是就算给了我免死金牌我还是会怕的要死,佐助的名额是他威胁了团藏用木叶的机密交换来的,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他就算没有争取到我活下去我也不会怪他,因为照团扇家那么搞,换个暗部的来屠村,那就真的鸡犬不留了,更别说佐助的命。
  
  这天的月亮特别的圆,宇智波村里连只狗叫声都听不见,太安静了,安静到极致就是一种诡异了。
  
  我心里想着佐助你怎么还不回家,有个人让我拽一下我心里也好受一些。跟我爱罗联系了这小子也不理我,回了个信息说他被分配出去执行暗杀任务了,没空理我。
  
  别人一个都是指望不住的,大家都是忍者,都有难处。我理解,但是我实在怕的不行,而且今天晚上的感觉特别特别的糟糕。眼皮一直跳个没完,连额头那个被刘海遮住的咒印都好像在发烫。
  
  在床上始终焦虑难安,我咬咬牙,抓了一本木叶体术入门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宇智波佐助的妈妈一声惨叫,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直接就腿软了,我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缩在客厅的门口,一点点的探出头,看着灯光那个惨烈的剪影。
  
  宇智波鼬手起刀落,寒光乍现,刀法干净利落,我拼命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我知道当忍者的早晚要面对生离死别,自己总有一天要提着别人的脑袋过日子。但是这样鲜血飞溅的场景透过视网膜直接冲击到脑海里,还是让我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
  
  恐惧,席卷一切的恐惧让我缩成了一团,全身阴冷,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眼泪掉下来的的声音都彷佛被扩大了,掉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回响,敲打着我最后能承受的神经。好像身上的骨头被锉刀慢慢的被来回来回的拉着,被挫成粉末的钙质一点一点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那种彷佛要被碾的粉碎直至挫骨扬灰一般的恐惧让我什么勇气都丧失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来杀死我吧!
  
  鼬一身戾气,抽出了刀,睁开了万华镜写轮眼,看着宇智波富丘。
  
  宇智波富丘的写轮眼转了起来,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巨大的愤怒和被儿子背叛的耻辱感代替了一切,他要杀死这个不孝子。
  
  宇智波富丘几乎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就被宇智波鼬拖起来一个月读上去就是去自控了,万华镜写轮眼凌驾于一般的写轮眼之上。
  
  富丘的喉管被宇智波鼬一刀插了进去,身体抽搐了一下,掉在地上。
  
  我缩在门口,宇智波鼬转过脸看着我。
  
  “千岁。”
  
  声音冰冷而悠远,彷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
  
  “我本是不希望你看到这些的。”鼬叹息着,收起了刀。
  
  他看着我,眼神凌厉而冷酷,背着月光我只看到他血红的写轮眼:“千岁,原谅我。”
  
  家里的门被推开。
  
  “爸爸!!妈妈!!”佐助的喊声穿了进来。
  
  我被鼬揪着衣领拖了出去,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是抱歉之类的话。
  
  “千岁,这到底怎么了?!”
  
  “你还不懂么?愚蠢的弟弟啊……”鼬抽出了刀,为了不让我抵抗,又是一个月读放过来,我无处可逃又中了一次,下一秒,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彻骨的疼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温柔到极致的穿透了骨骼的缝隙,穿透了内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冷的刀刃流了出去。
  
  慢慢的我只觉得冷,意识越发的模糊,好痛……佐助匍匐在地上,蜷缩着喊着鼬的名字,喊着我的名字,但是这些好像离我越发的遥远了。
  
  我会死吧……一定会死的……
  
  



☆、时光漫步

  我撑着下巴看着火影岩上的悲剧花纹,鸣人的恶作剧又开始了。
  
  他总是乐此不疲,且无比的精力旺盛。
  
  从那天晚上我差点被宇智波鼬捅死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简直就是从一场狗血而又漫长的噩梦摆脱了出来一样,我开始坚信,宇智波家的人,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从重症ICU病房里苟且残喘了三个多月才从死亡线上挣扎着爬回了人间。醒过来的时候鸣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着我的名字,说:千岁,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鸣人擦了把眼泪一路飞奔的跑出找佐助,佐助拿着杯子喝了一半的水,愣愣的看着我。他手里的玻璃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回音,敲打在空荡荡天花板里,像砸在冰冻已久的土地上,被砸裂的冰层发出了龟裂的裂纹,声音清脆而又冷冽,在病房的天花板下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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