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睿心头冰冷,越是听见她求饶,他就越是心寒,“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父母为了保护孟家夫妻,害的我父母惨死在山道上。就算你父母不知情,可他们已经犯了舞弊罪。孟家的人,去了国外过着天堂般的享受,养了一男一女,好字成双,过着幸福美满的小生活。可我呢?我的遭遇,你没见识过,所以你根本没有在乎过我身上的伤疤有几条。而如今,你不跑来偏袒我,却帮着这个凶手的女儿,和我作对?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孩差一点就放火烧死你母亲?”
苏溪米用力闭上眸子,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答应过他的,我要保护好他那无辜的妹妹!我不能让她在我面前受伤!哥,云大哥的尸体,我没法为他收尸,我没法给他买坟墓,没法为他下葬!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可以为他做到。他的妹妹,我必须护着。”
“护?你怎么护?如果我不愿意让你护着。你就算是拿命来换,你也护不起。”
苏溪米哽咽着说,“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不想让我见母亲,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要求见她。你不想听见我提起她,我发誓,我绝口不提她只字片语!我就当……我就当……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苏溪米的话,引来阳睿满意的一道微笑。不过那笑容里,带着过多的凄凉。
而床上,原本疯狂挣扎的孟璃,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起来。她静静的看着苏溪米,静静的用她那还未成熟的小脑袋,思考着什么似得。
阳睿伸出手掌,揉着她脸侧说,“宝贝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苏溪米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我听你的。”
阳睿送她回家,安心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监视器全部关上,不用再给她二十四小时监控。
回头,阳睿去了拳馆,偌大的全场内,他穿戴整齐的站在一头。
另一头,被逼穿戴整齐的宫三军,吞着口水说,“大哥,你别这样,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明知道那房间里的病人,是我故意撒下去的诱饵。你躲在那房里干嘛?”他问得轻声。
宫三军从来都没听见过老大用这般轻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他现在真的好怀念以前那个火爆龙老大。他觉得,他家大哥变了很多。究竟哪里变了,他却一时间怎么也说不上来。
“老大,我承认,我躲在那房里就是在等小嫂过来。不过我敢拿我人头保证,我绝对不是为了帮小嫂逃跑!我只是想劝她回家!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嫂。”
阳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宫三军苦着脸说,“大哥,给我句话吧。要判刑还是要怎么?你给我句话,我好知道我等一下要如何自裁!”
好半晌,阳睿轻轻开口,“行了,什么也不用说。和我好好打一场,打完,你把那药给我。”
“那药?什么药?”宫三军歪头问。
“贵族禁魔。”
宫三军一听,整个人都抽了起来,“老大,这药我都不舍得给五妹使。你别拿这药折腾小嫂,她身子骨娇脆,受不起的啊——”
宫三军话都没说完,一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没辙,他只能一吐嘴里血水,卯足劲去应付那头不知道是在抓狂还在发疯的野兽。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溪米睁开红肿的双眸,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昨晚做恶梦的罪魁祸首。
想起圆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差一点就要被那夸张的猛汉给强暴。又想起前阵子,她看见那三个男女被绑在十字架上,被刑具折腾得不成人样。而这一切的侩子手,就在她眼前三公分处。
苏溪米眉头一拧,扑腾一下翻身起床,冲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呕完了么?”
苏溪米一擦嘴角,说,“嗯。我已经按时吃药了!余下的,我控制不住。你别怪我。”
阳睿靠在门框上,轻声说,“没事,我有另一种法子,可以治你的胃病。”
“什么?”
阳睿走到她身边,掏出一只针,“这个东西,老早我就准备给你用上的。你应该感谢,之前陆斯在我的预期内,把你的胃病给治好了,我才没有对你用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苏溪米盯着那粉红色的液体,拧着眉头问。
“这个是让你身子一直处于发情状态的药。我想,只要你把注意力集中在你骚处,你的胃,应该就能不治而愈了吧?”
苏溪米慢慢放大瞳孔,一声吞咽,“这是春药?”
“嗯,也算……”
“一直?一直是多久?你要给我每天打针么?”
阳睿摇头,“不需要,这一针,可以给你持续一个月。你会喜欢的!”
苏溪米再度噎下惊恐的话语,心头哆嗦不停。
他说,“来,把手伸出来。”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非常气氛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然后把那药狠狠扔进抽水马桶里。可如今,她竟然乖乖的伸出手腕,眼睁睁看着他把药,注射进自己体内。
很快,药效出现了。她身子微微发热,手脚有些酥麻,像是所有肌肤都无法被碰触一样,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能碰触。一碰,全身麻过阵阵电流,流到脚心,流到腹处,流至心窝。
不过好在,这个药不是很猛,没有像上次那个药一样,可以把人逼疯的程度。这药,她能忍。
阳睿伸手一捞,轻轻搂着她出了浴室,“该吃午饭了,你去客厅里坐一会儿,我煮好东西叫你。”
苏溪米惊讶的看着他,“你?”
阳睿脸皮一扯,像是在微笑,“是不是想问我,给你打了针,为什么不碰你?”
“为什么?”她就是问这个问题。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点头,我就不碰你。丫头,我对你的承诺,还是有效的。”
呵……苏溪米苦笑着。这个男人是看准了,她会受不住跪在他膝盖下恳求他抱自己吧?
不过也好,既然他想要装圣人,那她就让他装个够。
这点折磨,她一定会咬牙受过去。受不过去,她宁愿拿刀子玩自残,她也不会跑去他脚下承欢。
吃饭的时候,他照旧拖着腮子看着她吃。
苏溪米满身是汗,吃饭吃得特慢,椅子上有水滴流了下来,她差点误以为是自己来了月事。
晚上睡觉,他不再让她一个人睡,他就搂着她,今天睡他的房间,明天睡她的房间。每天更换房间的理由,是因为她晚上会一直欲求不满到满身是汗,床单必须每天更换。
这种药对女人来说,何其折磨。怪不得那些贵族愿意花那么多钱也要把这药弄到手。目的,折磨女人,让自己心情舒畅愉悦。
苏溪米不知道阳睿摆着什么样的心态给自己打的那只针,不过她真的很奇怪,自从那药效深埋进她体内之后,她的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呕吐症状。
她把所有精神都用来克制药性,她哪里顾得上自己胃不舒服?而且,她需要补充体力来对抗自己的药性,所以她只能选择用力吃。
这几天,她真的很听话。可她这么听话,他却不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他只是搂着她,安静的看着她,每次看见她因为体内的药性拧眉的时候,他的眼神会变得异常暗淡。那次她去浴室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扶她起身的时候,发现件很可笑的事。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如潮,染满春情,可她眼神却异常冰冷。而他脸色平静,神色丝毫未动,可他看着她的眸光下,带着炽火光芒。
那个时候她在想。到底是谁吃了春药?
他这样看着她?会不会,他已经爱上了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一尊玩偶,而是至高无上的心尖宠儿?
她不确定。毕竟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女人做这么残忍的事?逼着她和她母亲两地分隔……
不对。她的母亲是死是活,如今她根本无法确定。看他往日来对她的态度,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母亲是不是已经过世了?或者可以猜,她母亲没有过世,却有什么隐疾让他对她难以启齿?失忆了?痴呆了?发疯了?亦或是……瘫痪?
想那么多干嘛?她想再多,他也不会让她和母亲见面。她现在连提都不敢提。她怕这个畜生会对孟勤云的亲妹妹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究竟有多么难熬,简直无法用言语述说,尤其是她来月事那几天,她真的很想那把刀子往自己腹部里狠狠插上几刀。
一个月的折磨,她消瘦了不少,身上的肉却反而变得结实了许多。理由无他,她这一整个月都保持亢奋状态,她不用尽全身力气,如何克制那源源不断的药性折磨。
药效退后,那晚,他压在她身上,揉着她发丝,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他杨开一抹得意的微笑,“你的病已经好了吧?”
苏溪米有气无力的抬眸看着他。
“早知道这药可以治你的胃痉挛,当初我就不应该犹豫这么久。”
不对!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对她用这药,她一定会恨死他的。他和她之间那段美梦,根本不会存在。
“丫头,我想要了。”他轻声呢喃,“我等你答案。”
苏溪米安静地看着他,“我可以拒绝么?”
“可以,你拒绝我,我就不会碰你!不过我告诉你,我每次跟你求欢,你拒绝我一回,我就让那女孩替你承受一次折磨。”
苏溪米那张清冷的脸,慢慢凝结怒意,怒意升腾了三秒后,又慢慢恢复平静,“我知道了。”
她双手一摊,把头侧了过去,“你想要就拿去吧。”
阳睿眼眸深幽,看着她那服从的姿势,心头划过一阵凄凉。却在瞬间,那道凄凉转为暴虐。他低头,轻轻啄吻着她耳侧,“给我点回应。”
“有些事情我可以办到。可有些事情,我真的办不到。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继续对我用药。我没任何意见……”
“放心,除非你继续呕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