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气死人了。她母亲都被他逼得进了医院,她还干嘛要由着他欺负?
苏溪米眼珠子一瞪,落牙,一咬。
身上的男人打住所有动作,慢慢睁开享受中的眼睛,静静的等着她松口。
苏溪米看他不再进攻了,嘴巴一松,让他顺势退离她小嘴儿,“滚——”嘴巴一得空,她就对他开吼。
叫他滚?
不可能!
他还没有尝够她的滋味,他还没有彻彻底底抱过她一回,叫他放手离开?他怎么甘心?
阳睿双肘撑在她枕头两侧,轻声细语着说,“你母亲她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还得靠药物治疗才能维持生命,如果我叫人拔下她身上的设备,不给她任何治疗药物,你猜她能够挺多久?”
一听,原本愤恨的眼神更加狂怒了起来,苏溪米咬牙说话,“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你把我母亲伤成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怎样?”
阳睿把玩着她头顶的发丝,缠在手指尖,又磨又蹭,“我想过了,当年的案子,我会叫人重新调查,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软禁我母亲?”
阳睿神情异常严肃,那双叫人看不透的视线中,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心机,谁也不知道,他点头承认,“对,从现在开始,我要软禁你母亲。到时候,如果我调查出来,的确不是你父母害死我爸妈的话,那我就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被他气得胸口憋得特慌,喘着沉重的呼吸,怎么也缓解不了心中郁结的气。“你这个疯子!禽兽!真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去!”
阳睿微微低头,拿嘴皮子轻碰她的,却不急着吻她,他一出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隐忍的*有多深邃,“放心吧宝贝,我不会让你母亲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我会叫人对她用最好的药,等她醒来后,叫很多佣人伺候她。我会待她比对自己母亲还要好!”
“然后呢?”苏溪米冷着嗓子开口,这一开口,他故意压低嘴辰,借着她说话的机会,叫她和他嘴皮磨蹭,她想躲,可她无奈,“你供着她,养着她,却不让我见她,你就想看着我躺在你身下,求你对吧?”
“对!”他迫不及待说出内心的渴望,渴望得他连嘴辰都哆嗦了,他想重重稳下去,可他知道,还没把她牙齿磨平之前,他根本就没法下手。
所以……他撒谎了!
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为了贪念她的美妙,他对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言一说出口,她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么颤抖,多么恐慌,那些不安的情绪,又一次转变成空虚的感觉,而这种空虚,除了拿她身体安慰之外,就没有第二种解药了。这个可怕的循环,一定会把他逼疯的。或者说,他知道他已经疯了!在他对她说出这个谎言的开始,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恶魔!
他一次次的要挟,她就是拿他没辙。好!既然他想要稳她,那她就称了他的心!
苏溪米双手一伸,胳膊挽住他的颈项,用力把他拉下,他顺着她的力道,狠命扑上,这顿缠绵,因为她的主动,比之前他趁她昏迷时的偷香,更叫他欲罢不能,偶尔听见她丝丝娇吟,他全身都要为她酥麻,这种感受,他爱死了。为了这一分一秒的*,他不后悔。就算老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沦为恶魔。
这顿缠绵,他不想结束,身下的人儿却不停得在捶打他肩膀,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小嘴,知道她要换气,等她深吸一口气后,又迫不及待的想堵住她。
苏溪米急忙睁眼呼声,“我若乖乖听你的话,任你予取予求,你会让我看看她吗?”
咕噜一声吞咽,阳睿眯着双眸。他差点就上她当了,在这种致命关头,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幸好他还剩下一丢丢的理智,迫使自己及时刹住嘴巴。
他不说话,就只想啃她,苏溪米抓着他耳侧头发,控制住他触碰自己的机会,撩拨着,给他,又不给他,辗转之间,她还在逼他,“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我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看着她吃喝健康……唔……就算没法和她说话,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
他被她逼得受不了了,这丫头真的太会撩人,“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应你!丫头,别折磨我……”说罢,他双手一抓,直接把她两只小手压在她头顶,准备堵上去。
苏溪米急忙把头往肩窝里埋,呼喊一句,“那就别碰我!”
阳睿一睁眼,微微抬头。
苏溪米冷着眸子说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应我。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就别碰我!”
阳睿撑开双肘,又离开她一公分,深邃的眸子却依旧紧紧盯着她,“别忘了,刚才是你主动稳我的。”
苏溪米抬眸,愤愤地吼他,“对,我稳你了。可我酬金却没到手!你不让我见我母亲,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干嘛还要任你摆布?人家绑匪要赎金,起码也要让人家家属听见肉票的声音后才愿意付款的吧?你什么也不给我,我凭什么受你欺负?”
她说得没错!他好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逼她。他只能一步步的引诱她!如果逼得太紧的话,一定会让她起疑的。
想到这儿,阳睿深深闭上眸子,努力克制体内炽热烧腾的浴火,冷静了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慢慢起身下榻。“好吧,既然我刚才说过我什么都应你,你说不准,我就收手。”他不能碰她,但她可以。她可以来勾引他的,就像刚才那样,他总会找到机会叫她自己对他主动的吧?他会乖乖等着那一天到来的。
苏溪米气愤的坐在床头,其实她宁愿再让他折腾一次,可是他却宁愿遵守对她的承诺,他也不乐意让她们母女俩见面。她真心拿他没辙透顶。
阳睿整理了下衣服,背对着她,冷静了数分钟后,叮嘱了句,“你先睡一觉吧,晚点我接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房间里都是她的香味,他多待一刻,就是一通折磨。
苏溪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那张被虐得通红的小嘴儿,半开着,怎么也无发合上,这口怨气,就这么哽在心口一直不上不下,谁能理解她此时有多难受?
☆、16:变装
离开病房,阳睿去了最顶层,在特殊加护病房隔离玻璃前,盯着玻璃室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韩薇岚,身旁,宫三军穿着松松垮垮的白大褂,因为烟瘾泛滥而拿手掌捂着嘴巴,“大哥,你要我替你撒谎,这个没问题,可是这种蹩脚的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吃苦的,肯定是你自己。”
阳睿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后,睁开双眼,“那就想法子,瞒她一辈子。”
宫三军叹气,“有点天方夜谭。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何不直接告诉她实话,让她接受事实?”
“她接受不了的。”阳睿知道,在她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差点崩溃,要不是他拿她母亲的事,把她拉回生命线上,估计她在那个时候就想跟她父亲走了吧?
他不能让她自杀!绝对不能让她伤害自己!就算她母亲逼得她无法自缢,他也不能冒这个风险,把她逼成没有灵魂毫无生气的傀儡娃娃。
阳睿用力闭眸,再度睁开的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精光,看得出,他在心里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韩薇岚刚才说的,无凭无据,我不会全信。老三,我让老二去彻查,有消息了没?”
宫三军摇头,“十多年了,证据原本就稀少,想挖出陈年往事,谈何容易。如果在十年前一开始就动手调查的话,说不定还有线索。可是十年前,就算你想查,你也没这个能力。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已经晚了。”
阳睿板着脸,抱着双臂的手掌,用力掐着自己的肌肉,他现在,就想狠狠撕东西,眼前这块玻璃,真他妈碍眼,真想一拳头把它给砸烂。
“大哥,如果说,苏家俩老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阳睿一字一句念出心底恨意,“谁拿了我阳家七百万,谁就得承受我的报复。”
此时此刻,他就坚信,那七百万落在谁的手里,那人就一定是杀害他父母的真凶。
回头,阳睿吐气说了句,“好好派人轮流看守,别让她靠近这里。”
说罢,他转身离开加护病房,准备下楼去接苏溪米回家,宫三军徒步跟上,
打开病房大门的瞬间,三名带着口罩的护士,端着托盘,和他插肩而过。
阳睿脚步一顿,宫三军刹车不急,猛地撞上他后背,挠头,“老大?咋了?”
阳睿一言不发,只是慢吞吞地回头,看向那群护士,病房大门是自动的,打开后三秒,门会自动慢慢合上,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大掌猛地掐入门缝中。
病房内,某个纤瘦的护士,拿着托盘,有些不知所措,另外两个护士,把托盘往台子上一放后,忙乎个不停,又是调配药剂,又是检查针管。
年长的护士看见那小护士在发呆,拧眉骂了句,“干嘛呢?你新来的?还不快进去给她换纱布?”
小护士眨眼回神,那双热烫的视线,从那玻璃房上努力收回。她的手在不停发抖。
“我这就去。”小护士沙哑着嗓子,急忙端着托盘准备进玻璃房。
两个护士肩并肩挨着,相视几秒,眨巴着眼传递狐疑的问号。这丫头是谁啊?看她身形和眼神,不像是熟人!这家医院这么大,她们自然不是所有护士都认识,小护士四处调动也是常见的事,而且大家还带着口罩,就算不认识她,她们也不好随便乱赶人。
那小护士的手,刚握上玻璃房的门把,突然——
小手上覆上一只滚烫的大掌。
“啊——”小护士一个抽吸,托盘铿锵掉在地上,上面的药水器具,撒了一地。
身后,庞大的身躯,盖住了她头顶的灯光,太阳穴后方,一道*辣的气息,直扑她脸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