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
苏溪米静静地看着他,问,“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可以吗?我怕她看见你会受刺激。”
于飞安静低头,“苏小姐还在怪我把表小姐藏起来这件事么?”
苏溪米冷漠一哼气,“各司其职。我怎么会怪你?你的表小姐对你来说,比任何人的性命都重要是不是?”
“苏小姐何必这样挖苦我,不过……这次我的确卑鄙了点,总想着,我现在,应该有这个资格追求她了吧?”
苏溪米一歪头,“什么?”
于飞苦笑一句,“小爱的母亲,看上去好年轻,应该才四十出头一点吧?按我的年纪,我可以喊她一声姐姐。要是之前,我跑去她妈面前,说我要娶她女儿,她妈妈肯定不会答应我。我和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了点。但是现在……”
苏溪米抿着嘴,不太开心,“你何必拿这个当借口?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根本不会有年龄的困扰。你有这层想法,就代表你根本不爱她。”
“苏小姐你说得没错,我一开始只是对她有点好感而已。在我看见她为你挺身而出,自己狠狠打下两个巴掌的那瞬间,我心口为她动了一下!而在昨夜,她对你说得那番话,让我无法不为她动心。像小爱那样能为知己做到这种地步的,她算是兵临绝种的了!我很珍惜像她这样的女人。所以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年龄阻碍,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苏溪米轻轻摇头,“很可惜。在你把那凶手藏到背后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她不会喜欢你的!”
于飞静默了片刻后,起唇说,“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对不起苏小姐。替我向她问好。”说完,他径直越过她,离开了那家医院。
时隔一周,周彬殒命的新闻在网络上越炒越红火,他强暴某某女孩的事,也隐约被披露了出来。只是大家不知道,那个被玷污的女人是谁!
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周内,于飞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没有来探望过索岩爱一回。却时不时打电话给苏溪米,问情况。
苏溪米三言两语冷冷淡淡回答他的话,不失礼貌,却也没有多少热络。又隔了三天,网上突然曝出周彬的内幕,听说当天被他强暴的女人,名叫陆诗韵。
那个女人是陆氏集团第二财阀董事小千金,陆诗韵不仅被周彬强暴,还被他性虐,脸上被利器割伤,毁容近百分之八十。于此同时,网上又出现另一条新闻,说是DY集团总裁第一私秘于飞,将会迎娶陆诗韵为妻,他在新闻通告里说,不管他未婚妻遭受了什么样的迫害,他都会娶她为妻,爱护她一辈子。
这条新闻曝出来之后,苏溪米再也没有接过于飞的电话。也在那一天,苏溪米接到索青灵的电话,说小爱她割腕自杀。差点抢救不过来。
听到这些消息,苏溪米觉得自己整个人特无力,人直挺挺的仰躺在贵妇躺椅内,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上蒙着眼罩,嘴角噘着苦笑。
她又没闹自杀,为什么接受心理治疗的人是她?
于飞和陆诗韵在电视机里,大秀恩爱,陆诗韵说要去整容,可于飞不让,他说他喜欢原汁原味的她。两人浓情惬意,手挽着手,手指上,硕大的珠宝闪闪发亮。于飞还不断在电视机前袒露,那个被周彬强暴的女人,绝对不是陆诗韵。
可是奇怪,于飞越解释,网络上的网迷,就越相信那个被侵犯的女人就是陆诗韵本人。
陆诗韵她不是名人,可她是DY总裁夫人的表小姐,而且还和周彬发生了关系,所以她的名气才会炒到人尽皆知。再加上她被人毁容奇谈,以及身边一个痴心佳郎伴随。简直羡煞了所有女人。
原本,陆诗韵出了这种事,陆家的人非要说把割伤陆诗韵的凶手挖出来,这事闹到远在南太平洋看企鹅宝宝的DY总裁夫人知道后,那位夫人一句话把陆家的人堵得啥脾气都没有。
那位总裁夫人还说,要让陆诗韵蹲监狱好好反省反省。
陆诗韵听见这个噩耗后,躲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到最后还是于飞出面替她解决了问题。于飞说了,只要她默认自己被周彬强暴事,顶下这个丑闻,他就愿意原谅她。并且不让总裁夫人送她进监狱。
陆诗韵当时就想,只是顶下绯闻,又不是真的是她被强暴。有什么大不了的?
顶就顶吧!她还能得到于飞的关怀和同情。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陆诗韵乐滋滋的顶包了这项无须有的罪,让全世界人都误以为,她才是那个被糟蹋的受害者。然后,她光明正大的享受着于飞对她的爱意。虽然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于飞竟然对她求婚?而且还当着陆家上下所有人的面,跪下来给她求婚。
求婚那天,他对她,说了很多很多感人肺腑的话!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男人,举世无双。
那一瞬间,陆诗韵的小心肝,直接飞上了天。
在他把结婚戒指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幸福地伸出的手掌,任由他把戒指套进自己掌心。
☆、64:贱人去死
天鹰和时瑶还在国外度假,没有回国。于飞却已经和陆家人订好了婚约,婚期很紧,婚礼一切安排,于飞一手操办。陆家人觉得,于飞能够这样对待他们的小女儿,之前小女儿被人陷害这件事,可以不去追究了。只要日后于飞能一直这样对他们小女儿那般宠爱就好!毕竟他们女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于飞。脸上的刀疤只是小CASE,到时候安排她去整容不就成了?
婚礼就安排在六月底。
六月新娘,陆诗韵觉得自己何其幸福。脸上的伤痕,也让她一点点遗忘掉了。于飞说他不介意她的容貌,不过她还是决定要去整容,毕竟她是女人,女人的容貌就等于是面子,不能不要。可惜婚礼太急,她只能带着面纱走上教堂。
面纱把她的伤口全部遮挡住,她就不怕别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反而她很享受那些人对她杨开那抹嫉妒的笑容。嫉妒她有一个不嫌弃她美丑的好老公。
苏溪米接到于飞的结婚卡片,那个时候,她表示很无语。
她和于飞不是至交,而且她也决定不和他深交,他发结婚卡给她干嘛?她才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她还忙着听那心理医生的指导,想让陆斯给索岩爱好好上几堂课。可那丫头抗拒治疗,甚至连心理医生都不乐意见。苏溪米眼睁睁看着索岩爱手腕上的割痕,一条多过一条,她的心也就跟着痛了一遍又一遍。至于那个一开始说要对索岩爱负责,可回头却又跑去陆家大小姐身边献媚的贱男人,她有这肚量去参加对方的婚礼么?
苏溪米不想去,可阳睿却硬拖着她去参加婚礼,他还死皮赖脸的作为她男人的身份,陪着她一块儿参加。
苏溪米没脾气的坐在教堂的椅子里,安安静静等新娘驾到。
陆家的人,坐在第一排,而她和阳睿,坐在正中间最不气眼的位置。周围来参加婚礼的,貌似都是上流社会名媛贵族。
教堂大门哐当一声拉开,一个身穿露肩婚纱,双手带着长过手腕的白色手套,脸上盖着薄制的网纱,嘴角噘着完美的幸福微笑,小手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腕,随着音乐慢吞吞的入场。
陆诗韵父亲把小手塞进于飞手里。于飞温和的牵着,两人对着牧师,静静等他宣誓。
“陆诗韵女士,请问你愿意嫁于飞先生为妻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陆诗韵骄傲的昂着头,甜甜回答,“我愿意。”
牧师扭头对着于飞问,“于飞先生,请问你愿意娶陆诗韵女士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不愿意。”于飞飘然说出四个字。
四个字一出口,陆诗韵身子猛地僵住。教堂内所有人,一片哗然,教堂后面拍照的记者们,一个劲的猛按快门。
牧师目瞪口呆,歪着头问,“于飞先生?您没说错吧?”
于飞安静地看着陆诗韵,依然那般轻然飘渺着说话,“我身边的妻子,可以是个瘸子,可以是个疯子,可以是个男人,可以是世上任何人。但独独不是你!陆诗韵!你长得这么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我和你的婚姻,就在我们踏入这扇大门前,就永远终止在这儿了!”
陆诗韵僵着脸,昂头瞪着于飞,问,“为什么?我的脸都被那贱货给毁了。我的惩罚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于飞说得冷静,那表情,冷漠地近乎残忍,“毁了你的容,有什么大不了的?隔日你跑去整容回来,你又风光靓丽四处逍遥!你到今天为止,还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愧疚!”于飞边说,边把她脸上的面纱掀了开来,“来!让大家看看你这张丑陋的嘴脸!呵,可惜,他们看不见,你的身子,和你的那颗心,比你这张脸还要丑陋一千倍,一万倍!这么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当我的妻子?陆诗韵!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娶你为妻!这个戒指,你不配带!”于飞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把那戒指踩在脚底下。
陆诗韵脚跟一个虚浮,脸上摆着绝望的表情,她捂着心口,木讷地坐瘫在地上。想起往日种种温柔,原来就是为了今时今日对她当众羞辱!让她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这样的惩罚,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了?
于飞脱下西装外套,直挺挺的往教堂外走去。
陆诗韵父母大声破骂着跑去过去扯于飞领带,对他谩骂不停!
陆诗韵冷眼看着这出闹剧,感受那闪光灯对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