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尹静恩惶恐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额前已有一道迅猛的黑影,骤然压了下来,下一秒,她樱红的小嘴,已被人凶猛而狂热的吻住!
吻得轰轰烈烈,吻得密不透风地,吻得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贴着她身体的那面墙,是那么地冰冷,泛着水气的寒光,可是,她的身体里,却有一股不明的火焰,在越来越热烈地燃烧起来,直烧得她浑身虚/软,滚/烫/炽/热,像是要被烧死了一样……
尹静恩在初时的一阵惊怔回过神来,便激烈地反抗了起来,“唔——”
在拳脚交加的攻势都宣告失败了之后,她忽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他探进自己口腔内的舌尖!
“哦!”一股骤来的钻心疼痛,让柏君曜迫不得已地,退出了她甜蜜的小嘴,双手却仍蛮横地扣在,她裸/露出来的、光滑而浑/圆的双肩上,不让她从自己的眼前逃离!
尹静恩狼狈地紧攥着身上凌乱的浴巾,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地娇斥道,“不是说,还要去给爸妈敬茶吗?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穿衣服?”
她红着脸说完,又抬起一手去扳他落在自己双肩上的大手——
柏君曜却未能让她如愿,伸手,以手背拭了一下受伤的舌尖,有点点鲜红的血水涌出来。
他抿了一记嘴角,却又别有深意地轻笑了一记,“真的要我放手?不后悔?”
清楚地睨见他幽黑眸底的那一抹嘲讽,尹静恩又羞又愧:难不成他是以为,自己在浴室里上演这么多意外,为的就是勾/引他吗?
她暗暗咬唇,更加用力地在男人的钳制下挣扎了起来,“我不知道三少在说什么。如果三少是不想让我好过的话,那么,因为不能按时过去给公公婆婆敬茶,而在这个家里被人诸多挑刺,我的确会后悔今天早上洗的这个澡。”
她眸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最后悔的是,因为洗了这个澡而被他如此“刁难”。
柏君曜沉默着,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娇艳绯红的小脸,“…………”
沉默数秒,他熟悉的俊脸却突然再度欺近她的呼吸间,意外地,竟然有些泛酸,“因为,我不是他?”
他?尹静恩愣了愣,想起了那句“你不该惦记的男人”。
她错开脸去,沉默着,紧抿着双唇。
额前覆上一道浓重的黑影,男人俯唇压下来,缱绻地攫住她樱红的小嘴,引领着她跟他一起徜佯于这个缠/绵而灼炽的热吻中,“可是,尹静恩,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这样对你……”
他精实的修长身躯紧贴着她柔软的胴/体,大概是为了防止她咬伤他,他用两根手指紧紧地攫住了她的下颌,另一只大手竟出奇不意地探进了紧贴在她身上的浴巾里!
男人指腹间的粗砺感滑过她细腻的肌肤……
一阵痉/挛般的颤/栗/感,咻地划过她的四肢百胲……
尹静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贴在她身上的那付男/性身躯,已经变得莫名的滚烫而僵硬,彼此紧贴的两具身体越来越躁/热,她的身体越来越软,男人的喘息却越来越粗沉……
他持续而深入的吻,灵巧而霸道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贝齿之间流连,狂妄地掠夺她所有的甜美……
如此的霸道蛮横!
莫名地叫她害怕!
她竟然无法摆脱这股汹涌而来的灼热,几乎要在他的身下融化成一滩chun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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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新婚甜蜜蜜的假象
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早已在两人的挣扎之间,悄然滑落,她的雪白,她的美好,她的饱/满,她的诱/人…瑚…
在眼前的男人面前,一览无疑。
柏君曜狭长的凤眸泛出了更多腥红的血丝,似乎再也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停留在她小嘴里的掠夺了!
心底一阵激荡,他呼吸急促,连声音都变得格外的滚烫,“尹静恩,你已经是我太太——”
因为已经是他太太,所以,明知他心里藏着别的女人,甚至在外面有着无数的绯闻,却还要忍着委屈自己,伪心地勉强自己接纳他不/忠的身体吗?
尹静恩心中划过了一记钝钝地疼痛,嘴边划过一丝淡淡的嘲讽,“可我也是三少的秘书。三少不是最忌讳跟女下属纠缠不清的吗?铄”
“…………”
眸中的腥红倏地消褪,灼炙的脸庞也渐渐冷却下来,柏君曜半眯起深邃的墨瞳,眸光中挟了一丝恣意,紧紧地盯着她白皙的脸颊,“柏太太,为什么不说明白点,你到底是在为谁高举贞/节烈妇的牌坊?”
却不知道,他脱口而出的讥诮之语,却是深深地戳中了她最深的伤口:就如同这桩同/床异梦的婚姻一样,他和她之间的伉俪情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光鲜靓丽的,都是一戳即破的表象,剥开了,都是残缺不堪的!
他又何必句句咄咄逼人?
真正眼里心底藏着另一个人、不爱婚姻中另一半的,不是她,而是他!
她暗自舔着不为人知的伤口,不期望他的怜悯。
抬头,目光却是冷若寒冰,字字凛冽,“三少,我们为什么要结这个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觉得,在这场婚姻里,我们彼此都不应该对对方有太多的期待。我只有一个要求,婚后我还照旧出去工作,你得照样付我工资。当然,你可以放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公司,我只是你的秘书,你喜欢去哪里,喜欢见什么人,都是你的自由。”
“…………”
浴室内,一地的凌乱,有他的衣服、领带,也有她的浴巾,彼此的身体都是赤/裸的,可是,心却是上了重重枷锁,他触不着她的心,她也走不进他的心……
沉着一张俊脸,柏君曜默默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衬衫,随意地穿上,冷冷地丢下一句,“给你十分钟准备,爸妈已经在楼下等着。”
尹静恩也猜到了,他之所以突然又上来的目的。也许是她洗澡用的时间久了些,耽误了公公婆婆喝新媳妇茶的吉时?
外面的古董挂钟“当当当……”地敲了七下,她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外间的卧室里,柏君曜面容森冷地脱去身上已然在浴室里濡/湿的衬衫,凉薄的双唇不悦地紧抿成一条线:
——“……我们为什么要结这个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觉得,在这场婚姻里,我们彼此都不应该对对方有太多的期待……”
好!说的真好!尹静恩,五年了,我到底还是对你期待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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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君曜离开浴室以后,尹静恩便慢慢地蹲下身子,木然地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浴巾,用水搓干净了,再晾到浴巾的架子上……
又走到淋浴的花洒下面,伸手,打开了开关,任倾泄而下的激流水柱,“哗啦啦……”地打在自己的身上,打在那一个又一个瘀紫的吻痕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痛意……
她却选择了麻木地忽略掉,就像忽略掉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一切快乐悲伤。
约摸几分钟后,她伸手关掉头顶上的花洒,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装湟精致奢华的偌大主卧室里,清早的晨曦已悄然笼罩下来,窗外有微风轻轻地撩起纤薄的纱质窗帘,在窗边袅娜地起舞,那远近漂浮的暗影,如同俏皮的浪花一浪一浪地划过原木色的木地板上,迤逦出一室无法言喻的美丽风景……
尹静恩刚走进卧室,就听得柏君曜浑厚而喑哑的磁性声音,自另一边霸道而威严地响起,“过来,给我系领带。”
他刚换上了一套靛青色的纪梵希西服,里面衬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尹静恩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自领盒里挑了一条,浅灰色斜条纹的Burberry领带出来,又低眉顺眼地走过去,给他将衣领翻成立状,轻轻地套上领带,专注地打着折层——
房间里静悄悄地,两个人挨得这样近,明明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可却谁也没有说话,任由一片诡谲的沉默肆意地蔓延开来……
恍惚之间,尹静恩好像碰到什么,手滑了一下,而领带上的镀金夹子,已“啪”地一下,掉落至原木色系的木地板上,只见柏君曜突然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猛地用力往怀里一带,温热的宽厚大掌已占有性地擒上她柔软的腰肢,“你在吃醋?”
要不然,她刚才怎么会说出,“……你喜欢去哪里,喜欢见什么人,都是你的自由……”这样类似赌气的话来呢?
他昨天也看到报纸了,就在前段时间她住院的时候,他去片场找白淼淼让她陪同一起去医院的那天,没想到白淼淼居然在片场里和一位韦姓女明星大打出手了。
媒体笑称,“柏三少的新欢旧爱在争风吃醋,置新婚妻子于何颜面?”
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婚礼上凄然道,“他们都说我当不了柏家三个月的少奶奶”吗?也才会赌气说出不要对婚姻有期待的话吗?
“…………”尹静恩惊诧地抬头,却迎上了一张溢出淡淡愉悦的脸庞,男人凝视着她的一双深邃眸子,隐隐地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又或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敛下美目,她纤长的手指平静地穿过他的领带,绕到前面,漂亮地折了一个工整的领结。转身,才冷冷地道,“三少觉得,一个替丈夫安排过与无数女人约会的妻子,她还会愚蠢到去吃什么醋吗?”
“…………”柏君曜眉间轻跳,深沉的面容上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一丝落寞,随即,错开脸,嗓音里已经平静无波,“你整理好就下来,别让爸妈久等。”
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开,已然擦过她身旁,优雅从容地踩下楼梯,独留给她一个阔挺的后背,和一身凛冽不可靠近的冰冷气息。
尹静恩默默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窗边的梳妆台上坐下——
梳妆台并不是新订制的,成色大约只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