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D看看谁敢欺负她一下!
――加拿大那边冷吧?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程凯文啊……
――是不是出国久了,汉语的咬字与发音有些别扭?没关系,多说话,慢慢就好了。
――我和这个女人从她六岁时就生活在一起了!我们是男女关系。
――小心开车,别恍神!
――你肯定不喜欢变化,并且是个喜欢依靠的人。我想,拿一种动物比喻你,应该是树袋熊,它可是对树最亲密依赖的动物。
――我在的一天,就能惯你一天;你想在这玩到什么时候,我就守你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说必找到我吗,打算怎么找?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这世上有种付出,就是能做到无时不在。
一个城市的喧嚣,一个人的沉默,让许多不为人知的印迹,被岁月无声的雕琢、淹没。可它并没有消失,也许早已烙印在心底,只是被人为的忽略了太久。搞不准哪天,就如突然清醒般,从混沌中看清一切。
眼里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雾水,恍惚间,脸上一热,渐渐冰凉,她只记得三年的乘风,却忽略了已经许多年的程凯文……夏凡揉了揉眼睛,垂下头。
程凯文忽然探手,捧住夏凡的脸,不放过分毫的凝着,眼前的人如辰星璨亮的眸子满满的迷茫不安,被泪浸湿的睫毛颤动着泄露出脆弱,这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一抹情动让程凯文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凡凡,还看不清吗?”不期待回答,唇已毫无预警的贴上,一只手托在脑后,另一只手将人整个圈紧,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稳稳的固定在怀里。
多久了,怀里的人就这么在心里存了这些年,也渴望了这么多年,几分小心,几分隐忍,几丝情深,却是充实与甘愿的,仿佛,这已是一生了。
曾因亲眼目睹她的一个笑容而痴迷了好久。那展颜时的灿烂,笑意先由嘴角蔓延到眼里,整张脸明亮起来,一对小虎牙若隐若现,明明不惹眼的面孔,总会被她毫无保留的绽放在某一时刻,让人惊艳。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看对眼。一眼万年,再放不下,放不开。管她漂不漂亮,优不优秀,喜欢上了,便认了,认真了,认准了,也认命了。
触碰的唇传来凉意,让人油然而生疼惜,不禁轻柔的含住,细细的吸吮,在舌头探入时,感受到了怀里人胆怯的退缩和逃避,惩罚式的狠碾了一下,再次迫不及待的深入捕捉,舌尖纠缠的瞬间,唇齿间满是淡淡的芬芳。怀中人生涩的反应,更激起了索要更多的贪婪,像是渴极的人,饮水如饴中,清晰的听到由心底发出满足的喟叹。
程凯文经常在脑海中自娱自乐:都有爱的人吗?有是吧;那你喜欢的人有凡凡这么个性吗?没有吧;那有她这么古灵精怪吗?没有吧;那有她这么好玩聪明吗?没有吧没有吧?
程凯文就像个暴发户般,很“财大气粗”的感觉。
他只能这么自得其乐。因为没人分享,也不允许有人分享。除了他,还没有谁能真正发现这个叫做凡凡的全部优点与美好。
如果身为小六子的罗旭排除在外的话。
时间静止般,无边的安谧,除了一对紧拥深吻的人。
怀抱宽厚温暖,让沉浸其中的夏凡有种宿命般的落叶归根。带着眩晕的迷乱,让人如坠梦境般不真实。直到快要窒息的夏凡,终于开始本能的挣扎,“唔……”
电话煞风景般的响了。
别不当回事
……》
这对夏凡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猛醒的夏凡几乎要晕过去,惊慌失措的推开眼前的人,完全一副落跑的模样,脸红得厉害。
“等一下,”程凯文立即作出反应,拿起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夏凡往门外急奔,不是一般的暴走。
这直接逼得程凯文用强的,先将人捉住,然后给她裹上一件外套,电话任它自己响去吧,也不知是哪个家伙专挑这个时候打来,竟坏自己好事,原本正考虑要不要一气呵成的吃掉问题,全让它给搅了。
快速收拾心情出门时,忽地顿住,又退回来,带着人往另一个房间里走,夏凡立即吓得喊出一声:“救命――啊!”
程凯文:……
往房间走的这一段路并不顺畅,夏凡以扭动和挣脱来表达毫不妥协的态度,因其力量的悬殊,被程凯文一路连拉带拽的拖着走,直到程凯文翻出医药箱,找到感冒退烧药,将药和水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力道递到夏凡面前,两个人的对峙才算告一段落。
某人吐出两个字:“吃了。”让她一咬,倒把这事忘脑后了。
不吃!夏凡瞪着眼表达这层意思。
吃吧!
就不吃!
……
半天,一向自认坚贞不屈的夏凡,认输了!皱眉接过药,如吃毒药般,十分悲壮的咽下去。
电梯里,一个是濒临崩溃的羞怒,另一个那谁则云淡风轻。俩人抓紧时间的进行着无声的对抗。
夏凡的目光如刀,刺着眼前的这个强势的家伙。怎么能这么过分和霸道?觉得受到不平待遇的夏凡已经完全忘了此次行程的目的。
程凯文倒是平静得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高兴我也得送你回去,发着烧,穿着睡衣,骑着摩托车狂奔街头,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市容影响?”
夏凡知道自己没有高血压这病,但此时,她却觉得血直往头上涌,冲击得脑袋嗡嗡的响。狠狠的在心里对这个人凌迟:刚才亲我了,最好把感冒传染给你,让你发烧到五十度……
被带进程凯文的车里,夏凡反抗之余仍不忘自己的摩托车,“我的车,它怎么办呀?”
“明天你再休息一天,白天有时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夏凡严重不同意,“我今天都请了一下午了,我都好了。”
程凯文一副就这么定了的表情。
车在行驶当中,夏凡萌生了几次揍人的想法,强烈得几乎差一点就实施。
到了住处的楼下,夏凡下车前准备脱掉外套,就听到程凯文迸出两字:“穿着!”语气倒也没恶劣到哪去,但不紧不慢的语调,让人觉得如果不照做会很麻烦。
夏凡就没敢脱。关车门时甩得特别的用力,咣的一声。
程凯文嘴角抽了抽,这劲儿头,倒不是太虚弱。声音紧随而至,“还发烧呢,生病得治,别不当回事。”
夏凡开始用跑的,几步窜进楼道里。
常姨与老衰这娘俩整齐的排列在商店门口,瞅着,程凯文竟然很熟般摇下车窗给了个友好的笑脸给他们,“你们好!”
娘俩同时呆掉!妖孽啊!
待程凯文的车开远,老衰被刺激的,对此人已经一点感想都没了,避谈此人就想避开一种绝望。恨恨的问他老娘:“妈,什么车?”
常姨眯了眯眼睛,“儿子,这车你觉不觉得面熟?好象以前出现过几次。”
老衰被这话提醒,想了想,好象是来过几次,“嗯,是来过,我见过这车,但没见到人。”又问,“妈,这什么车?”
常姨满脸不屑,“破宝马,没几个钱的玩意儿。”
回到住处的夏凡,一眼看到电脑,立即勾起了删帖这件天大的事,乘风竟然敢这么对她。夏凡立即打给程凯文,话未出泪先飚,“你干嘛删我帖子,呜呜……”
正在路上的程凯文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扶额,人家这一波还没过去呢。“别哭了,我电脑里给你保存了。”
“的人都知道了。”谁不知道乘风对夏夏是好的。
程凯文不说话。已经这样了,内疚是有的,但效果不错,所以这次行为,他给予肯定。
夏凡提出解决方案,“你把我帖子都原样放回去。”
“知道了。”
夏凡'炫'舒'书'服'网'了些,决定摔一把电话,“反正我不原谅你。”这句话说完,用力的按了结束键。扳回一局的感觉又让心里'炫'舒'书'服'网'了些。
删文集事件,惊动了两个人,其一是陈峰,他忐忑的打给夏凡,“我刚刚知道,乘风下版了,删的文集是你的吧?”
夏凡仍有些难过,说是。
早已知道夏夏即是夏凡的陈峰仍觉得不可思议,人的表面与内心,原来可以这么两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双面性”?原本想说的话在心里滤了一遍,想发表一下看法,又怕被认为是乘虚而入,只好保守的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另一个是夏爸爸,他打给程凯文:“你凭什么那么做?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爱护她的方式?”
程凯文简单的回了两句:“凭我不想成人之美,夏叔,我只想让这份认真开出花结出果来。”
夏爸爸摔了电话。
程凯文听着嘟嘟的回音,觉得真是父女俩,轮流到他这来上演摔电话。
相处之道
……》
乘风不在了,被删了文集的夏凡再上,只敢扒门缝。
而这几天上的气场相当的不正常,几句话不对就能撸胳膊挽袖子的谩骂起来甚至地域攻击,别管以前关系好的还是平时谦和礼让的,都像是随时引爆的炸弹,弄得很多人找不到相处之道。
一时间,砖头乱飞,脏话遍地,有些从各处摸过来的新人,经常无缘无故被掐到落荒而逃,那下手的力度让一些想劝解的老人也都集体语言无能。很多长期潜伏的ID来去都无声,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什么猛兽般轻手轻脚的,以免引火烧身就当了炮灰。
这天某女子开帖,在里面倾诉自己的包养生活,末了来句:不破坏别人的家庭,做小三也要做得高贵一些,更高贵一些。
被几个版友“恭维”:真高啊,能从夏利车走过去;真贵啊,给三块,找五毛。
某版友姐姐很生气:知道看完这帖子我什么心情吗?我MD想抽楼主。我真想透过屏幕,将此人揪出来胖揍一顿然后再吐他一身唾沫。
小三LZ也不是个善茬,一抹脸:MD,哪个SB找骂,那咱就来吧。
几个女版友怒了,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