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在上,一个叫“夏夏”的同学,平时与那帮大老爷们说起诨话唠起荤段子,那是以一敌众。尤其探讨起性方面的话题,别说羞涩,都不带一点含蓄的,那话题纵横深入的,直让一帮人喊“他”流氓教主。别以为是个ID就能在上被人叫做流氓,更别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ID就能轻易的隐藏三年不被揭穿,这都得以“实力”基础来成就。光“他”时不时拿出来炫耀的D盘存货,那齐全劲儿,引得几个猥琐家伙天天追着她喊科普共享。
程凯文几次发恨要废了她的电脑。
如果有人说夏凡是个好孩子,程凯文举双手同意;但你要说她单纯无知,程凯文会掀桌的。用罗旭的话,这要是告诉坛子里那帮家伙夏夏是个女的,肯定吓他们一跟头。
耍流氓事件,让夏凡的人品受到质疑。晚上,一个一个的回来,没了程琳琳,气氛有点不自然。夏凡在厨房里做菜,几次露头偷瞟程凯文,总是被睹个正着,慌乱的收回,心砰砰跳得厉害,做贼心虚果然是这么来的。
程凯文靠过来,“悲痛”的问:“白天……你看到啦?”
夏凡装傻:嘿嘿嘿……
程凯文逼问不放过:“真看到了?”
夏凡挠头:嘿嘿嘿嘿……
程凯文吐出一句:流氓!
夏凡:……
饭桌上,对着某人的脸,程凯文佯装平静的吃完,留夏凡在厨房善后,起身去洗澡,临进去前,主动喊话:“我要洗澡了,别偷看啊……”夏凡悲愤的沉默。
洗完后,程凯文以处理公司事务为由,躲到书房,计算着某人刷碗、擦地、洗澡洗衣服所用掉的时间。等他出来时,夏凡正松了口气坐沙发上看电视。程凯文动机不纯的挨上前,“看什么呢?”夏凡立即绷紧。
大手覆上小手,“一起看。”
夏凡立即紧张得将遥控器往程凯文怀里塞,“你看吧你看吧。”
程凯文得寸进尺,长臂一伸,将人搂了个满怀,低下头,嗅了嗅,“嗯?你的洗发水是什么牌子的?好香!以后我也用你这个。”
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抚在肩头的力量,心惊肉跳的夏凡,用力推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你干吗呀干吗呀!”
程凯文看着夏凡,黑亮亮的眼睛闪着灼人的光华,视线所到之处全都带着温度,头一低,细细的吻落在夏凡的眉心。“我给你一分钟后悔的时间!”话落,重重的吻上夏凡的唇上,不留余地。
一分钟?夏凡有点崩溃,用手推,哪有这么给人时间的?
随着吻的深入,勾起深埋在心底最深的爱恋,丝丝凝聚成一份销魂蚀骨的缠绵,像一把火,将心架在上面煎烤。
喘息着放开,鼻对鼻的距离,躁动的心跳,烙烫的体温,偶尔,太喜欢了,真有吃进腹中才放心的想法。程凯文将脸贴过来,在耳边亲昵的蹭了蹭。呼吸呵得那一小片痒痒的,夏凡忍不住一抖,听到程凯文呢喃:“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凡凡你还让我等?”要帐般,意思就像是我给你几万块伙食费,你能不能让我吃顿好的?出来混,得还啊。
夏凡的眼神迷乱又惶恐,整个人怕冷似的发抖,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
程凯文终于意识到打太极不适合彼此,摊上这样的,就得有这样的觉悟。主意一定,程凯文再次寻着夏凡的唇,将眼前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松松的换了场地。
于是,某人稀里糊涂间,睡衣轻松的不见了,直到敏感的身子本能的抗拒颤抖时,才生出点害怕来,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不由自主的扭动躲闪,“凯文,你别……别这样啊!”青涩的反应让程凯文愈加急切。
“哥,哥,你先停……一下……”努力喊出的话,期盼换个称呼能好点。结果,丝毫不影响某人肆无忌惮的继续。
六神无主的再换称谓:“乘风,乘风,你先听我说……你……”嘴被堵住,回过来仓促的一句:“听话!”
已是“我为鱼肉”的某人勿自垂死挣扎,偏头奋力出声商榷:“明天……明天,行吗?”一副强忍而又羞极的模样。
程凯文可不想再为这种表情骗倒,将身下的人控制得稳固,目光闪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停得下来吗?想也不想的吻上去,“……要趁早。”
肌肤熨烫的贴在一起,激升着如火的温度,唇舌的索取,身体的侵占,丝丝入扣的交缠,当所有冲动夹杂着汗水包裹着不分彼此的身体,这一刻的结合,满足得让人眼睛泛湿。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
可算是到手了。
将虚软的夏凡揽进怀里,谁也没说话。程凯文圈着怀里的人,下巴轻轻的蹭着窝在胸前的小脑袋,柔顺的长发,散发着清香,丝绸般凉滑般摩擦着肌肤,很'炫'舒'书'服'网'。“睡着了?”
怀里的人迷糊的应了声,“嗯。”强撑半天,终是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
时间以细腻的感触缓缓的推进,整个夜晚被拉抻得很是漫长……
一大早,程凯文手不老实的抚触着某人粉嫩弹性的肌肤,嘴啄上去,语气相当惹人厌的愉悦,“凡凡,我知道你醒了。”
谁是流氓呀,程凯文才是啊,地地道道的。这人优点的是腹黑,最擅长的是太腹黑了。
装睡的人面红耳赤的缩到旁边,背过身去。心里的小人哭天抢地:吃亏了吃亏了……
回家!一会就收拾东西回家!夏凡抹泪!
还带这样的
……》
倾听程凯文打开门离开,夏凡立即开始划拉自己的东西,洗漱用品,毛巾睡衣和备用的换洗衣服,哦,还有手机……一个不大的休闲包迅速被装满。
太专注的她,忽略了防盗门在打开后并没有传来关上的声音。
然后一个身影缓缓的立在她的身后。猛地一声质问,“凡凡你干吗呢?”
啪的一声,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夏凡本能的惊叫:“啊?”
程凯文慢慢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夏凡已经呆掉的小脑袋,“收拾屋子呐?别太累。”那嘴角捉弄式的坏笑,一览无遗。
看不到吗?这是收拾屋子?装傻么。夏凡硬着头皮,“我要回去了。”
“哦?”程凯文貌似想了下,【炫】恍【书】然【网】大悟般,“凡凡你这是觉得不公平了是吧?”
夏凡忍着点头的冲动,不仅不公平,她还吃了大亏啊。
程凯文给出补偿待遇,“那行,你既然陪我住,那我也陪你住,今晚上我就去你那边,你继续收拾吧,顺便把我的睡衣也带上哈。”
怎么听出点威胁的意思。夏凡欲哭无泪“你别跟去啊,怎么能住一块呢。”她老爸那边还没同意呢。
程凯文不干了,“干吗啊?想始乱终弃呀你?”
夏凡:……
程凯文又换上一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继续绕,“凡凡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一三五我去你那侍寝,二四六换你来这儿陪我。星期日,咱俩石头剪子布。”貌似无耻的建议,被他邀功的陈述成一种好象多么利国利民的福利政策。
那不一样吗?夏凡忍着揪头发的冲动,去你的侍寝陪睡吧,流氓!
夏凡一句话说不出。
随着门重重的关上,程凯文云淡风轻的走了。
夏凡放弃了?没有!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于是,仍是打个包果断的跑回去了。
程凯文下班回来,看到房子里空空如也,一点也没意外和生气。他打夏凡的手机,接通后就一句:“饭做好没啊,我就到家了,好饿。”然后下楼开车直奔夏凡老窝而去。小样的,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啊你。
车停在常姨的商店门口,程凯文并没急着上楼,站楼下喊:“凡凡,想吃什么啊?我给你捎上去。”嗓门响亮得,唯恐整个楼层听不清,惊得夏凡在三楼的蜗居里一个趔趄。
得不到回应的程凯文自得其乐的进到常姨商店里转了一圈,有点失望,这都什么呀,对得起“商店”两字么。
无声中,常姨也很抱歉,这样的商店也确实不是你这样人该进来的。从冰柜里拎出一袋绿豆雪糕,“她吃这个。”
程凯文掏钱,常姨说算了算了,程凯文硬给,嬉皮笑脸的,“常姨,以后就邻居了哈。”
常姨忍笑,这俩活宝可咋整。
上得三楼,屋自然是不容易进去的。程凯文把门拍得咣咣响,话里委屈得不行不行滴,“我错哪了我,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左邻右舍的人闻声迅速围观,以女同胞为最,目光逐渐发狠,靠,这男人,从穿着到外貌,啧啧。
程凯文规规矩矩的,向大家伙解释,“在我那住得好好的,忽然就跑回来了,还不让我进屋……”表情很无辜。
看在众人眼里“楚楚可怜”。
夏凡偷听得一清二楚,泪目望天,好赖不计也是个写字的,却实在难以组织语言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门倏地打开,将那个仍在胡说八道的家伙拽进来,门砰地关上。夏凡怒不可遏:“你行行好,别这样行不行?”在这住了这么久,谁不夸她文静本分,结果,全毁了。
程凯文直接来了个熊抱,“好狠的心,竟然不管我了。”
夏凡有了深深的无力感,这男人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我都照顾你多少天了?有没有良心啊?”
顺着话,程凯文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了出去,“都照顾这么久了,劳烦请继续辛苦的照顾吧。”
夏凡说不过他,急了,手不能动,想也没想的抬脚,照着程凯文踢了过去,“你欺负谁欺负惯了?”
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
吃过饭,程凯文蹲在那棵“椰子树”前,用手指戳了戳,这被剥削的,也太惨了点,光溜一根杆顶着头上那两片叶子,扒得干干净净的,他家凡凡真有艺术细胞。
收拾完洗过澡,夏凡开电脑,几天没摸它了。最主要的,她心里有点慌,在一起后那种彼此裸裎相对的羞涩,让她一到晚上就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