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我肯定又要长胖了,”她略微有些后悔的嘀咕了句,然后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男人埋怨了句:“都怨你,没事把饭菜做得这么好吃做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会下厨就好了?”季非墨白了她一眼:“你自己贪嘴就不要怪别人,再说了,怕长胖,那多做点运动帮助消化不就好了?”
多做运动?晓苏稍微一愣抬起头来,结果接触到季非墨那暧昧的眼神时才瞬间明白过来,他所指的运动是哪方面的运动。
“你做梦啊,”晓苏对他低吼了一声,随即起身,一边朝门外的露台方向走一边丢下一句:“我散步去了,散步才是运动呢。”
季非墨住的是顶楼,顶楼旁边一般都有个大大的露台,晓苏记得四年前她曾来找个季非墨,那时东部海岸的保安告诉她,露台上搭建了一个蓝色玻璃棚子就是季非墨的。
可是,今晚,她推开通往露台的门时却没有看见蓝色的玻璃棚子,她稍微迟疑,用手按开墙壁上的灯制,这才看清,的确是没有玻璃棚子的。
露台上种满了向日葵,每一棵都在一个花盆里,向日葵已经长得很高了,而且每一棵都的叶子都绿油油的,长得很好。
几乎半个人高的向日葵,有几棵冒出了花苞,只不过花瓣还团得紧紧的,而另外一边向阳的地方,有两棵的向日葵已经在初绽了,一棵的花瓣绽放了四分之一,而另外一棵几乎绽放了一半。
“好漂亮的花,我要照相,”晓苏忍不住赞叹了一句,随即掏出手机来要拍照。
“等向日葵盛放的时候才更美,”季非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过来:“你过去跟那棵已经绽放一半的向日葵站一起,我来帮你拍。”
“我记得以前你这露台上有个蓝色棚子的,”拍完照,晓苏过来接过手机看照片时不经意的问。
“嗯,”他应了一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的道:“你说你喜欢向日葵,因为你喜欢阳光的东西,于是我就种向日葵,那时总想着建个房子把向日葵围起来,让它终年不见阳光,自私的想要改变它的本性,不想让它随着太阳的方向转动。”
季非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才又道:“后来我才发现,任何事情都不能强制的去扭转它的本性,一旦强制去扭转了,那么,它就会和你死抗,比如,向日葵,在密不见光的温室里,它就拒绝开放,即使有花苞,也拒绝绽放。”
“是吗?”晓苏听了季非墨的话略微有些惊奇,抬起头来望着他,诧异的问:“真有这事?”
季非墨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嗯,我自己种植了几年向日葵,当然知道它的习性了,向日葵如果终年不见太阳,就永远不会开花,不会盛放,更加不会结果了。”
于是,晓苏就感叹道:“怪不得人家说向日葵的宗旨是:永远跟着太阳走!追随自己的真爱!永不后悔!”
季非墨接过她的话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不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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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胡杨是越来越不会写滚床单了,而且一写字数就超,大家表拍我,赠送好几百字呢,虽然都是那啥那啥的。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45
晓苏是3月底回贡山的,是送自己父亲的骨灰回去。
当然,顾嘉良的遗言要她把母亲的苏薇安的骨灰也取出来一起送回贡山,她却没有遵照父亲的遗言,去取母亲的骨灰。
她觉得母亲睡在那地方八年了,一直就那样安静的住在那里,而且她以后要长居滨海,所以她自私的希望母亲能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让自己随时都能去看望她老人家。
苏耀武开始是想要把苏薇安迁到北京去,可在晓苏的坚持下最终放弃这个想法,不过他在三月初却把白素的骨灰带到滨海来了,说他曾在白素墓前许愿要让她们母女团聚的。
晓苏可以反对外公把母亲带走,但是却不能反对外公把外婆带来,于是就又在母亲苏薇安的墓旁买了块地,把外婆给安葬了下去。
苏耀武一生就一个女儿苏薇安,而苏薇安又早在八年前去世了,所以现在他最亲近的人就是晓苏了,而晓苏因为季非墨的缘故,当然要长居滨海。
于是,苏耀武又在滨海买了一套房子居住,说这样可以离晓苏更近一些,而且他年龄大了,没有别的事情,只想和孙子孙女们呆在一起。
晓苏当然欢迎外公的到来,毕竟外公年龄大了,她又是他最亲的人,如果他长住北京,那她去看望他就多有不便,而外公如果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她也没有办法去北京那么远的地方长期照顾他,因为她还带着五个孩子,所以苏耀武来滨海养老是再好不过了。
三月底去贡山,原本季非墨要陪她去的,可季非墨公司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墨集团的东方威尼斯第一期即将竣工,开盘事宜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中,这也是墨集团的第一个楼盘第一次开盘,为了能一炮打响,他可是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仅仅只是去贡山扫墓,那么两三天的时间估计就够了,偏偏晓苏回贡山去还要现修墓地,所以前后估计要十天的样子。
晓苏说她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何况当地人她熟悉,而且她已经给阿弟打电话了,阿弟的老公啊旺说他能请到当地的泥水工,如果要求不是特别高的话,应该一个星期就可以修建出一座比较像样的坟墓来。
知道晓苏要回贡山去,熠熠就嚷着要跟去,可晓苏觉得熠熠的身体太差,何况又不是飞机能直达的城市,还要坐很久的长途汽车,她怕熠熠身体承受不了,于是就没有答应。
当然,灿灿的身体要好一些,而且灿灿也姓顾,按说是顾家的子孙,她应该回去的,毕竟是送外公回老家呢。
可灿灿人小,还不到两岁半,关琳琳舍不得,说等灿灿大点才带回去吧,何况晓苏你一个人要忙那么多的事情,带个孩子多有不便。
这倒是实话,而且晓苏爷爷的墓碑在那半山腰上。面向怒江,而她父亲的墓地也要挨着爷爷的墓地,也将在半山腰上面向怒江。
那地方地势险要,灿灿又小,万一跟着她到那半山腰上去,稍微不注意,她一个小孩子滚悬崖下去都没准呢?
在季家分别的时候,熠熠眼眶红红的,不过她和晓苏有过分开的经历了,所以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喊着妈咪要早点回来。
灿灿虽然也和晓苏分开过,尤其是晓苏怀三胞胎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和关琳琳回季家的,可到底,那样的分开是短暂的,第二天就能看见妈咪。
当熠熠告诉她,妈咪要丢下她们十天去贡山时,灿灿又跑上来抱住晓苏的腿不让她走,嘴里嚷着她要跟妈咪去贡山。
当然不会带她去,关琳琳赶紧摸出一个五彩的棒棒糖来,说开车带她去儿童乐园玩鲨鱼岛,这样才把她给哄开了。
当然,三个才半岁的小宝宝,烨烨,煜煜和炫炫,到底是保姆照看着的,虽然每天也能跟晓苏亲近会儿,到底,跟保姆呆的时间更长,所以对晓苏的感情不及对保姆的感情深。
何况孩子也小,并不知道妈咪要远行,晓苏抱起孩子们分别亲吻他们的时候,他们都笑得很甜,一点离别的伤感都没有。
于是,熠熠忍不住就感叹道:“还是做小孩子好,尤其是半岁以内的婴儿最好,因为他们还不懂得什么叫感伤,不懂得什么叫离别的痛苦。”
晓苏听了熠熠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熠熠,你才多大呢,怎么就如此的多愁善感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跟爹地学的啊,”熠熠很自然的回答,却让季非墨在一边忍不住囧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多愁善感了?”季非墨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大女儿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多愁善感?”
熠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边朝旁边跑一边丢下一句:“我不知道什么叫多愁善感,我只知道某人总喜欢发感叹,动不动就是,过去的那些日子,或者是曾经的那些岁月。。。。。。”
晓苏听了熠熠的话汗都下来了,扭过头来看着帮她把行李箱搬上车尾箱的男人,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句:“你真的。。。。。。多愁善感?”
季非墨白了她一眼:“去,谁多愁善感了?你听熠熠的,她才七岁的小女孩,懂什么?赶紧上车吧,再不上车就赶不上飞机了呢。”
晓苏看看时间,还真是,于是也就不再和季非墨讨论多愁善感的事情,迅速的拉开车门上车,心里只祈祷着路上不要塞车,否则的话,她航班估计还要改签。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祈祷什么,偏偏这老天爷就给你安排什么,季非墨的车开出季家大院两公里后,刚上通往机场的大道,就遇上了大塞车。
晓苏只能叹息,这就是人的命,她早走十分钟,估计都不会赶上塞车,可因为和孩子们分别,就耽误了那么十分钟,于是就把她给堵住路上了。
所以,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她所坐的航班已经起飞十分钟了,她除了改签别无她法。
在机场改签了之后,季非墨帮她把行李拿去托运,而晓苏却把顾嘉良的骨灰拿出来,别的东西可以托运,但是父亲的骨灰她要抱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把自己父亲的骨灰装在行李箱里任由别的行李一起随意挤压。
父亲在世时就是一个极其好强之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挤压,所以现在他即使已经过世了,作为顾嘉良唯一的女儿,她能做到的,也尽量不让父亲被人挤压。
终于把一切都弄好,登机牌也换好了,晓苏单肩跨了一个包,怀里抱着父亲的骨灰盒,然后朝着VIP安检口走去。
季非墨这厮大方,也奢侈,给她定的头等舱,如果是平时,她估计会骂季非墨腐败,因为头等舱和经济舱都在一架飞机上,又能同时到达目的地,而经济舱要比头等舱便宜了好几倍,为什么不坐经济舱?
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反对,因为她是带着父亲一起乘坐飞机回贡山的,而父亲曾经是部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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