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心到心里发慌的感觉,被屏风后的一丝异响打断,我吃了一惊,慌忙过身去,四道惊愕的目光在半路中相撞,一股腥热的感觉冲上我的脑门。我赶紧捏住鼻子,才不至于血溅当场……
我吞了口口水,骂了一声娘,这黑无常也太TMD下血本了吧,老娘身上到底有什么值钱的宝贝,竟能让他出卖色相,直接把幻术升级到真空版!
屏风前站着的正是三少,这次没有穿白衣……丫根本啥都没穿!长发已经解开,柔顺亮泽,抚过双肩、锁骨,散落在比例无懈可击的胸前。发梢后时隐时现的六块腹肌,在发现我的刹那间猝然收紧,令我的心猛的一阵狂跳。他身上深深浅浅,错综交杂了数不清的伤痕,也许是被精心调理过,那些伤痕看起来并不可怕,倒是衬得他那微微泛红的绝世容貌,显出一种另类的美……
我紧捂胸口,仿佛只要一松手,心脏就会从胸腔中蹦出来似的。话说这免费的升级版,不看白不看不是?
美男似乎注意到我的花痴眼神,吸了一口气,惊愕的表情换上了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眯了眯眼道:“看够了没?”
他脸上又是那副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痞相,却也掩饰不住两颊逐渐晕开的绯红。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好像不是他娘的幻术啊。因为美男身上某个部位明显有了变化,如同他逐渐燃烧起来的眼神一般嚣张。
我被他的目光灼烧得浑身发烫,紧张到语不成句:“流……流氓……你快穿上衣服!”视线却被他赤|裸的身躯紧紧胶着,再也无法移开半寸。
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看了看我的脚底,干咳了一声道:“在下倒不是不想穿,只是在下的衣服被少夫人踩住了。”
我如同踩到烙铁般一下跳开,趁着他移步取衣的空档,提起裙摆夺门而逃。
刚拉开了一条门缝,随着身后一道劲风,一只手迅速越过我的肩头,猛地按在门上。我从那道转瞬即逝的门缝中,听到了楼下尘香带着娇笑的声音:“打烊了!我们打烊了!”
搞错没,还没开晚饭,打什么烊啊,损失多少银子……
一缕柔顺如丝的长发,滑落在我面前。我有一种掉进圈套的感觉,惊慌失措的转过身,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双唇,近在眼前,如真似幻。
“你……快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无力而颤抖。
他轻笑了一声:“好!爷让你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沐雨轩公子和他夫人在房里干什么,是吧?”
我顿时语塞。定了定神,看着他带着讥诮、高高扬起的唇角,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他越收越紧的灼热臂弯里,几个月来空虚落寞的心,突然间竟似有了些着落。
只稍稍一愣的功夫,没防备他细碎的吻,已落在我耳畔:“小野猫,还不够解恨么?”
我又是一愣。
“那壶茶……”他轻咳了一声,“真的很烫。”他在我耳边低笑。
那日他故意不避开,竟然是为了让我消气?
心神恍惚间,他的吻,一分一分,自我耳畔移至唇稍;我的理智,一丝一丝,溶化在灼热的空气里。一种奇异的**,自身体深处荡漾开来,令我停止了挣扎,无力地倚在他的臂弯。他的双臂又紧了一紧,我与他之间,再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胸膛,也如我的一般,波澜起伏狂跳不止。
“只有我,好么。”他情深款款,语声魅惑,“忘了河内。”
……
河内?呃,这叫我怎么说呢……那是英文honey好不好。在崖底的那次,我情急之下叫了声honey,他居然一直坚信那是某男的名字。
我真的不是不解风情,我真的是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神志也恢复清醒,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竟让我挣脱,一伸手只抓住我左手手腕,我整个人便被他转了过来,往后疾甩出去,咚的一声撞在木桶上。
他吃了一惊,本能地松开手。我却惨了,头下脚上栽到澡桶里,慌乱间手在桶底一按,指尖触到一根滑腻的东西。那是……
我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蛇啊~~~!”整个人从桶里弹出,八爪鱼一般牢牢扒在三少身上。
待一切恢复平静,我才留意到,三少脸色铁青,手中那条瘫软的水蛇妹妹,早已香消玉损。
他目无表情地问道:“你放的?”
我缓过神来,有些缺乏底气地嘟囔着:“我……我问过尘香了,没毒的。再说我也不知道是你啊。”
他的脸色更难看,冷冷盯着我的双眼,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我一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羞又怒,从他身上一跃而下,咬牙道:“萧大侠,我韦小宝人难看名字难听,还刁蛮成性,你怎不去找你那个温柔美丽的文怡宝贝,屈居在我这家小店里是什么意思!”
见他皱眉不语,我心底一酸,提高了声音:“人家文怡知道你要回来,全家都赶来京城,还买下了将军府,巴巴儿地等着给你过生辰……”
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突然又讨厌起自己来,越过他身旁冲了出去。还没跑到门边,便被他一把拉回。
“小宝……”
我抬眼看他,眼前亮闪闪的模糊一片。
“你这样怎么出去……”他盯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压抑。
我低头瞧了瞧自己,衣裙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隐约可见里面藕荷色的肚兜。这才醒悟,他拦住我,只怕是担心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坏了他的名声吧。
更浓烈的怒意涌上心头,我挥手朝他劈去:“你是我什么人?轮得到你管我么!”
他脸色变了变,一抬手反扭住我的双臂,将我按在墙上:“一没洞房,二没生娃,还想嫁人,可是你说的?”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我突然害怕起来,嘴上却不肯服软,硬声道:“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你要是没听清楚,要不要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听?”
他猛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扯掉了我的裙子,狠声道:“爷今天就跟你洞房,让你生娃!”不由分说便将我翻了过来。
这回我真的怕了,双拳急切地捶打在他身上,却半点用处都无,他轻易便分开了我的双腿。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别动!”他突然在我耳边道,“动了会更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骤然间被撕裂的疼痛让我叫出了声,紧接着的剧烈震荡,却让我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让更多的眼泪,自脸上滚落。
他终于回复了一些理智,见到我的模样吃了一惊,慌忙停止了动作,小心退了出来,将我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密密轻吻着,许久才问道:“真的很疼?”声音听来似乎十分紧张。
我不语,任越来越多的眼泪滑下。刚才那一轮狂风暴雨,身体的疼痛早已麻木,心里的疼痛却一下紧似一下,扯得我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几次才轻声道:“我不嫁人了……你别这样。”
他眼中的欲|火霎时间被浇熄,在那双深邃眼眸中弥漫开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忧郁、压抑和痛苦。他小心地搂紧我,我听到他附在我耳边的气息,深沉而颤抖:“你就这么不愿意?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我可以信你吗?”我无力地闭上双眼。
“信任”这件事,他说过许多次,我却从来不敢真正去面对。若开始信任他,我便会用尽所有的感情,我怕我会陷得很深,很深……一旦失去,便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
“对不起。”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流转,“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就信我这一次,行吗?一次,就够了。”
他一直轻搂着我,一直在安静地等我,直到我重新睁开双眼,寻找他眼中的坦诚。
深情,再一次在他的眼眸中化开。我的心,随着他春风般的抚摸,他柔软双唇的触碰,他温存舌尖的拨弄,和他眼中逐渐升高的温度,慢慢回暖,带动着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当他再一次进入的时候,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他紧张停住:“还是疼?”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谁让你停的……”
他似乎情难自已,兴奋异常,节奏骤然间快了许多。
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萧无尘,你欺负我!”
他一怔,惶然停住:“你叫我什么?”眼中的兴奋之色突然间浓郁到极点。
我也是一怔。也许是因为记忆中的阴霾,也许是因为听到文怡喊他“无尘哥哥”,我一直在抗拒“萧无尘”这个名字。此时突然唤出,难道是自己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切?
“萧无尘,萧变态,老娘没说停就不许停!”
“……”
不得不说,大侠萧无尘,干活的确卖力。
这一夜,也不知谁轻薄了谁,谁在谁上面,谁又到了谁上面,谁又……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他一遍一遍地说,“别象他们一样离开我”时,我的心,已牢牢地被他囚禁。
正文 乱如麻!又添疑团了
清早天一放亮,我便醒了,轻轻挪开三少紧搂在腰间的手,摄手摄脚地下床穿好了衣裙,想要赶在大家起床之前回到自己屋里,否则若给那个鬼精灵般的尘香撞到,羞也羞死了。
刚打开门,我发现自己还是起迟了,五只人,十只眼睛,堆积木一样堆在门外。不只是尘香,连宁掌柜也在里头。
尘香干咳了一声,讪讪道:“少夫人,昨晚您忘了喝蛇汤,我给您送过来了……呃……这个……给您补补。”
送蛇汤至于一大清早等在门口吗?至于要五个人送吗?我真是低估了古人的八卦潜力啊。
我沉默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五蛇羹就不必了,若是有印度神油倒是可以拿点过来,听说那东西专治男子不举。”
五人霎时间石化,房里房外鸦雀无声,只有窗外清晨早起的雀儿,啾啾地唱得正欢。
“哐当”一声,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