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吓得两位古代公子倒抽凉气。
张毅惊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就想捂住我的嘴,突然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双手便尴尬地停在半空,面红耳赤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三少也许已见惯了我的“与众不同”,还比较镇定,凑到我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问:“韦大小姐,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把手一叉,一挺“韦大小姐”A减罩杯的胸脯,反问道:“你觉得呢?”
回答我的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于是,老娘怒了。于是,两位古代公子囧了。于是,在老娘的淫|威之下,我们仨出发前往长春院了。
古时不象现在,站在路边招招手,打辆的士说声“去天上人间”就行。我们事先没准备车马轿子,此时还得慢慢走着去。
走过一家客栈时,怦怦两声,两团沉重物件被人从门口扔了出来,差点砸在三少身上,幸好他眼疾手快,向后跃了开去,衣襟下摆随风张扬,倒象似开了朵火红的木棉花。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隐约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正要细想,又有团东西从客站里滚出来,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三少腿上,弹了开去,趴在地下,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书生。
三少在那胖书生跟前蹲下身去,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木箱被褥,噗哧就低头笑了起来。张毅只探头一瞧,便别过脸去,不屑地嗤了一声。
“黎秀才,这是第几次被赶出来了?才赚的十两银子呢?又给了窑子里哪位漂亮姑娘,赶明儿也给爷引荐引荐?”三少边笑边问那胖书生。
“他就是给你代笔的黎秀才?”我小声问张毅。
他哼了一声,半晌才说:“这小子定是又把银子花完了,被客栈老板赶出来的。”
我吃了一惊,问道:“十两银子一篇文章哪,这种赚法还能花完,他的银子不是拿去花的,是拿去烧的。”
张毅挠了挠头,说:“我爹……一年里也不过考我一两篇文章。这穷书生平日也不过是卖卖字画,能赚几个钱,逛几次窑子便没了。”
我奇道:“他难道只有你一个主顾?”
“自然只有他一个主顾。”三少仍未收住笑,道,“赖皮张的文章若是写得太好了,他爹能信么?秀才的文章么……不上不下,刚刚好。”
“可,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古时候考个秀才也不容易哦,都是写文章写出来的,怎么可能水平不济。
那书生这时终于开口:“这个……在下姓黎名生,表字秀才。在下的名字就叫黎秀才,并不是姓黎的秀才。”
我迎来了自穿越后第一百二十次无语……
黎秀才又道:“其实在下只是不喜写八股诗词,其他的文章书画,还是过得去的。”
我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问道:“艳本、武侠这些,会写么?”
三少听了这话,干脆坐到地上哈哈大笑起来:“艳本,那是他擅长。”
黎秀才也微微红了脸,讪讪道:“闲来无事写来玩玩。”
我大喜,又问:“敢问秀才年入几许?”
“这个……若有张公子帮衬,还过得去。若没有么……难说……”
“好!”我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年五十两,我雇你,包住包吃,但要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成与不成,你一句话。”
三少收住了笑,张毅也蹲了下来,诧异地瞧着我。四周一片寂静。
黎秀才盯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脸红成了个熟柿子,呐呐道:“只要不逼良为娼……”看着我越瞪越大的双眼,忙改口道:“……其实,在下倒不介意……只是姑娘年纪轻轻,不知看中了在下什么……”
终于,张毅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直到“长春院”的匾额就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捂着自己的嘴,时不时瞅瞅三少,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正文 俄滴神!公主发飚了
这个朝代明文禁止官员□,违者重罚,却没有哪条规定说不能养小倌儿(男宠)。既然逛青楼是件高风险高消费的事,那么类似南院这样经济实惠又安全的清倌馆便繁荣昌盛起来,而长春院则是其中档次最高、名气最大的一家。
长春院的外围是清一色的白墙黑瓦,墙上绘满水墨山水。圆形拱门是整块的巨杉杉木制成,也被漆成了黑色,两排红灯笼悬挂在拱门两边,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诗院或者茶室之类的风雅场所,谁会想到竟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我们几个人还未到门前,那长春院的龟奴早已得了通报,迎出门来,满脸堆软道:“三少这是去了哪里,两月不见人影,君醉和尘香每日都在叨念呢。”说着前面带路将我们让进门去,三少只笑不语。
细看那龟奴,一身黑衣,只衣摆和袖口镶着金边。不知道是不是夜生活过度的关系,他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人也瘦得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的,少了几分鲜活劲儿,多了几分鬼气。
张毅忿忿地瞥了三少一眼,低声嘀咕:“原来在这里养了小倌儿。”
进了门,气氛大不一样。眼前是一汪清池,有九曲石桥通过。石桥另一头连着红栏楼阁,隐约瞧见里面觥筹交错,Y声浪语夹杂着脂粉味,扑面而来。我原本是一时好奇,想来瞧瞧古代著名的烟花场所是个什么景象,此时见到这种架势,不禁有些面红耳赤,望而却步。
正踌躇间,一声轻笑自石桥那端飘来,款款走来一蓝一绿两名清倌。身着蓝衣的身材高大些,绿衣的瘦小些,却是一般的玉面桃花,柳眉细目。明明是男子打扮,竟比普通女子还要娇媚温婉。
“公子可来了,叫君醉盼得好苦!”那蓝衣清倌一见三少,便眉目传情起来。那绿衣小个子只是双颊微红,低头轻声说了句:“尘香见过公子。”
我和张毅听到“尘香”二字,都愣在当场哭笑不得。“尘香”岂不是我为了作弄张毅随便瞎扯的名字么。
三少似笑非笑地斜瞄了我们一眼,回头用充满魅惑的声音问道:“只君醉想我么?尘香可曾想过我?”
那叫尘香的脸更红了,低头不语。君醉站在一旁以袖掩嘴,忍俊不禁。
三少哈哈一笑,索性携起他俩的手,大步向里走去。
断袖之交,我不介意,但自己的未来老公有龙阳之好,就有些介意了,而且一好还好俩,这……转头看看张毅,他也没有挪步,正紧盯着尘香的脚步,面色古怪,口中喃喃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笑三少!你给我站住!”耳后传来炸雷般一声娇喝。一名霞衣女子怒目立于门前,门外,一匹高头白马,胸前挂着个金色的大铃铛。正是先前想拿鞭子抽我的强盗婆。
张毅听到这声音时就悄悄地向后退去。我隐隐听到三少无奈地低叹了一声,便猜到事情麻烦,也随着张毅退到一旁。
只见三少转身面向那女子,歪头笑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手下的跟踪术越来越长进了,早上居然跟了臣下半个时辰。”
强盗婆,哦,不,现在是长公主,哼了一声,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不是被你溜了。”说着双眉倒竖,提高了声音,“见了本宫还不跪拜!”
张毅一听此话,又悄悄退了几步,居然退到我身后。我压根儿没有什么宫廷规矩的概念,又受了三少那副痞歪模样的感染,干脆抱着双手,笑嘻嘻地看起热闹来。
三少闻言眉毛一扬,迈开大步就朝公主走了过去:“长公主是要臣下跪拜么?”声音低沉,竟比刚才戏弄尘香时还要魅惑。
那长公主登时脸颊绯红,疾退了几步道:“你……你站住!”说完扬起鞭子就朝三少挥去。
三少早已料到她有此举,轻笑了一声便向后跃去,红袍轻扬,如盛开的木棉。
长公主似乎有些失神,第二鞭再也挥不出。我这才注意到她用的竟然是的软钢鞭,连青石板的地面都被抽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想起早上萧无尘救我时挨的那一鞭,这种高手想必有真气护体,否则还不得皮开肉绽!
“公主这就叫臣下好生为难了。难道公主对此间的小倌儿闻名已久,想来看个新鲜?这好办,臣下做东,让君醉、尘香伺候公主,今日一醉方休如何?”三少望定公主,似笑非笑。
公主双颊如火烧般,羞得忘了发怒,只“呸”了一声便说不出话来。
三少收了笑,叹了口气道:“既然公主无意,臣下就只好独享了。”说罢搂住君、尘二人,径直朝里走去。
长公主怒喝一声,立时便要追,一眼望到楼阁里的骇人景象,终是不敢迈步,急得直跺脚。忽转头瞧见一旁看“戏“的我,只愣了一愣,便怒喝道:“原来是你这厮!没被打够么!”鞭子劈头盖脸地朝我抽来,感情是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到我头上来了。
张毅早就脚底抹油,不知道溜哪儿去了。这一鞭比早晨来得更加迅猛,我眼看避无可避,一道红影闪了过来,挡在我面前,抬手一格,钢鞭便抽在来人手背上,鞭尾扫过前胸,自手背到胸口,拉了道又深又长的口子,登时血流如柱。
君醉与尘香两道利箭般赶过来,挡在三少跟前,身法居然迅捷异常,一点儿也不似方才柔弱温婉的样子,神色俱是紧张万分。
三少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二人。我注意到尘香的双手已握紧成拳,藏在袖中微微发抖。君醉在背后悄悄拉了他一下,又拍拍他的背,已示安慰。
公主这才从震惊中醒觉,丢了鞭,几步跑到三少面前,急道:“这可怎么好!”说着拉着三少的手,眼中已有泪光点点。我暗自叹气,这想必又是三少的一笔孽债。
三少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苦笑了一声道:“皮外伤,不碍事。爹爹逼我练武时,打得比这厉害多了,涂些伤药过两天便好。”
公主闻言放心了些,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噘着嘴道:“他是什么人,你这般护他?”
三少面无表情道:“是我表弟小宝。”
“傻不拉几的。”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