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虽在暗骂,嘴上却笑道:“夏道兄言重了,江湖之上,都是你们号称武林九大门派的天下,像兄弟们这等江湖草莽,如再不知团结相助,哈哈,伯早晚都得被你们九大门派中高人消灭了。”
夏云峰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叶兄是甘愿臣伏在别人翼护之下了……”不待叶荣青反唇相讥,夏云峰已转顾苏朋海道:“苏帮主治人手段,实使贫道佩服,天龙帮济济形雄,都甘心俯首听命。。。”
苏朋海冷冷地接道:“夏道兄少逞口舌之利,既然相遇,总算有缘,老夫素对点苍武学敬仰,今夜正好借机领教。”
翻天雁夏云峰回头望了望杜维生和滕雷道:“苏帮主如肯赐招,贫道极为欢迎,不过,咱们先得立下一个规矩,如果贫道败在苏帮主的龙头拐下,立时就离开括苍山……”
苏朋海仰脸长笑一声,接道:“如果老夫败在夏道兄剑下,就此解散天龙帮,退隐深山,夏道兄一日不死,老夫就一日不涉江湖。”
翻天雁夏云峰翻碗抽出背上长剑,道:“就这样一言为定,苏帮主请发招吧。”.海天一叟苏朋海正待挥拐出手。忽听胡南乎大声喝道:“帮主且慢!”
苏朋海回头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说?”
胡南平道:“帮主乃一帮之尊,如何能轻易临场!本人愿代帮住出战。”
海天一叟苏朋海被胡南乎两句话提醒,暗道:我等此行旨在《归元秘笈》,夏云峰乃一派宗师身份,武功不弱,我纵有致胜把握,只怕也非短时间可分出胜负,岂不要耽误正事?
心念一转,亲自出战之心登时改变,目光移注在五毒叟莫伦身上。
五毒叟莫伦单腿一跃,飞落海天一叟苏朋海身侧,说道:“帮主请按预定计划行事,有我和胡坛主两人足可拒敌。”
百步飞铵胡南平双手一举,摘下背上青钢日月双轮,双肩微晃,直欺夏云峰身侧,说道:“在下代帮主领教夏道长绝学。”
翻天雁夏云峰冷笑一声,道:“我伯你接不下贫道三剑。”
说完,横剑当胸,凝神而立,脚下不丁不八,但却不出手抢攻。
胡南平双轮一分,左上右下,护住身于,笑道:“夏道长请先出手。”
夏云峰道:“让你一着先机,你输了,也可以落个心服口服。”
百步飞钱胡南平微微一笑,道:“夏道长乃出家之人,怎的口舌这等轻薄,一旦传出江湖,不怕被人耻笑吗……”他哈哈一阵大笑之后,又道:“如果夏道长有兴对耗,咱们就面对面站上个十天八天也好。”
要知双方都是故意拖延时间,以便能看清敌势,重新变更部署。
这时,苏朋海已带着子母神胆叶荣青、川中四丑,离开了现场,走得无影无踪。‘五毒叟莫伦横身挡住了八臂神翁杜维生和白衣神君滕雷去路,潜运功力,蓄势待发,但却并未出手。
八臂神翁和白衣神君心中另有打算,是以,也未出手抢攻。
海天一里苏朋海去后大约有一刻工夫之久,杜维生忽然转眼四周,打量周围情势,但见不少疾服劲装大汉,一个个手握兵刃,围布在四周,当下冷笑一声,道:“莫老儿,你若不撤去四周之人,兄弟今天可要大开杀戒了。”
五毒叟莫伦阴森森一笑,道:“杜维生,你再看这四周形势,你还能走得了吗?”独臂忽的平胸推出。
杜维生早已存心硬接五毒叟莫伦一掌,左掌潜运功力,蓄势以待,左掌猛地迎前击出。
这一掌是他数十年修为的内家功力所聚,威势非同小可,随掌击出一股强猛无比的潜力,排山倒海般冲撞而出。
五毒叟莫伦嘿嘿一声冷笑,道:“来得好。”平空推出的独臂忽的一收,紧接着又疾吐而出。
就这一收一攻之势,力道又加强一倍。
两殷潜力悬空一接,杜维生立刻觉出不对,只感自己击出能裂碑碎石的掌力,有如击在一团棉絮之上,力道难以用实,不禁大吃一惊。
杜维生是久经大敌之人,觉得不对,立时猛吸丹田真气,把那击出力道收回。
只听莫伦一声怪笑,喝道:“杜维生,试接老夫一招五毒神掌如何?”身子微向前倾,掌势威力又加,但闻腥臭之气夹在一股阴柔力道之中,反逼过来。
八臂神翁杜维生心头一凛,暗道:“这种武功阴歹无比,不要着了他的道儿。当下运气出掌,把那收回力道重又反击过去。
忽听白衣神君滕雷大喝一声,挥动右臂打出一掌,直向两人之间撞击过去。
这一掌发得恰是时机,莫伦虽然功力卓绝,但也难挡雪山、华山两派掌门人合力一击,只觉身子一震,飘然疾退了一丈开外。
白衣神君滕雷及时发出一拳,和杜维生因自保而重行反击而出的内家力道合在一起,威势何等强猛,莫伦立时感到自己击出的阴柔力道无法拒挡这两人合…的内家真力,才收回发出的五毒掌力,飘身而退。
滕雷击退莫伦之后,两道眼神一直盯在五毒里莫伦身上,一瞬不瞬,因为他也发觉这单腿独臂的残缺老人,一身武功大为怪异,只怕他另有什么诡计施展,或是突然下手施袭。
只见莫伦在飘身跃退之后,闭上双目,似是在暗中运气调息,知他在挡自己和杜维生合力一击之后,被震伤了内腑,一时之间,不致于再发动施袭,当下缓步走到杜维生身侧低声说道:”杜兄,这老儿武功的确是有点邪门,‘不如乘他受伤之际,合咱们两人之力,先把他除去再说。”
八臂神翁杜维生点头笑道:“滕兄之见正合兄弟心意。”忽的一下振臂跃起,大声喝道:“莫老儿,拿命来吧。“青竹杖一招“挟山超海”直击过去。
但听莫伦冷笑一声,突然睁开双目,独臂一挥,疾向青竹杖上拂去。
杜维生冷冷笑道:“好狂妄的莫老儿,要找死吗?”青竹杖突然加力,迎着莫伦独臂击去。
哪知五毒吏莫伦这一招却是用的诱敌之计,就在杜维生竹杖和他手臂将触未触之际,单腿一旋快速无比地闪到了八臂神翁杜维生身后,一掌向他背心击去。
白衣神君滕雷早已蓄势等发,一见八劈神翁杜维生失机,立时举手一掌击出。一股呼呼掌风,直向莫伦背后撞去,紧随着人也猛扑过去。
五毒叟莫伦怪笑一声,单腿疾跃而起,独臂挥动,力敌两人。他虽只有一腿一臂,但因动作迅灵,拳招怪异,再加上五毒势焰慑人,滕雷虽与杜维生联手合攻,但激斗二十余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白衣神君滕雷首先忍耐不住,冷哼了一声,跃退八尺。
八臂神翁杜维生心知滕雷已不耐久战下去,这一跃退,不是要施展什么独门功夫,于是要运集功力准备和五毒叟莫伦硬拼,当下一紧手中青竹杖,绝招连绵出手,要时间杖影点点,急如狂风,攻势凌厉绝伦。
五毒叟莫伦力敌两人,本有些支持不住,全凭怪异拳路和飘忽的身法,以及那绵绵不绝的阴柔之力,化解杜维生和滕雷强猛的攻势,但因他修习的功夫怪异,阴柔之力又大异于阳刚这劲,外人极不易看得出来,是以,他虽已有些不支,但杜维生和滕雷却是丝毫看不出来。他正感难再勉强撑持下去,忽觉压力大减,白衣神君滕雷已纵身跃退。
莫伦力战两人之时,无暇运集五毒神掌功力,及见滕雷自动跃退,不禁心头大喜,正待运集五毒神掌,先把八臂神翁杜维生伤在绝毒的五毒神掌之下,忽见杜维生手中杖法一变,懊忽间杖影滚滚,有如怒涛汹涌而来,竞自无法抽出工夫运集真气。
’原来他的五毒神掌在施展之时,必需先要运行真气,把练聚在臂掌之内的剧毒迫聚一起,夹在内家真气之中劈出。
忽听白衣神君大喝一声,双手握拳当胸,直向五毒里莫伦扑去。
杜维生心知滕雷一扑之势中,不是毕生功力所聚的猛攻,必有奇诡难测的变化,忽然一收杖势,那满天流动的青光杖影,陡然敛收不见,拔身而起、悬空一个筋斗,倒翻出两丈以外,瞥眼间剑光耀目,轮影纵横,翻天雁夏云峰和百步飞钱胡南平也打到了紧张关头。。。,五毒叟莫伦昔年闯走江湖之时,身经无数大战,会尽中原武林高人,先闻滕雷大喝之声,已有警觉,再见杜维生忽然间收杖跃退,立时借机提聚一口丹田真气,懊然一转身子。
这等高手相搏,出手迅如电奔,五毒叟莫伦刚刚转过身子,白衣神君滕雷已自攻到身侧。
五毒叟莫伦冷哼一声,虚飘飘拍出一掌,纵身向后跃去。
但见白衣神君滕雷正向前疾冲的身子,忽然问似被什么力道阻挡一般,急坠而下,脚落实地,身子还不停摇摆。
五毒叟莫伦却如断线风筝一般,直飞出五丈开外,才足落实地。
八臂神翁杜维生一例观战,只看得心花怒放,因为他已看出两人这相互一击,都是各尽全力施为,以两人功力之深,这一招内家真力的硬接硬打,势必两败俱伤不可。
只见白衣神君滕雷双目微闭,左手捧腹,右手按胸,静静地站着不动。
莫伦却直垂独臂,圆睁着两只怪眼,身上长衫不停飘动,显然两人都在运功调息。
杜维生纵身跃到滕雷身侧问道:“滕兄。是受了伤吗?
要不要做兄弟的助你一臂之力?”
滕雷微一睁动闭着的双目,望了杜维经一眼,缓绥地摇摇头,很迅快又闭上眼睛。
杜维生暗暗叹道:“可惜呀可惜!如果我这是站在和他敌,对之位,只要一掌。便可把他击毙掌下,不但异日论剑时少一强敌,说不定因滕雷这一死,会使雪山派今后在江湖上一路不振。
当前的形势利害,电光般在他脑际闪过,赂一沉付,忽然大叫说道:“滕兄安心运功调息,我先杀了莫老儿替你出—口气再说。”摹地纵身跃起,直对五毒受莫伦扑去,青竹杖一招“直叩天门”,直向五毒里莫伦天灵穴上击去。
但闻五毒叟莫伦一声阴侧侧的冷笑,右臂一扬,十余缕细若游丝的白光迎面打来。
八臂神翁杜维生心头一震,疾收青竹杖下击之势,双臂一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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