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观摩动手机会,多悟出《归元秘笈》上一些武功,反正今后自己已安下隐修之心,不再在江湖走动,以后很少有机会,再看别人动手了。
白云飞心念一转,也不揭破,低声吩咐三手罗刹彭秀苇道:“你保护着苏姑娘;紧随我们身后。”说完,纵身跃落蓝小蝶身侧,拉着她和李青鸾,远远地随在杜维生等身后跟进。
这时的局势,是天龙帮各坛主在最前,五大门派高手相随于后,白云飞、李青鸾、蓝小蝶;马君武等,又跟在五大门派的高手后面。
翻越过两座山岭,到了一片浓密的松林所在。苏朋海一看那山势形态,不禁微微一怔,原来那片松林两侧都是峭立的高峰,后面形势如何,又被那一片浓密松林挡住,难以看得清楚。
海天一叟苏朋海微一犹豫,后面紧迫的五派高人已然赶到。
黄旗坛主王寒湘低声说道:“帮主暂请入林,埃天色入夜,再思脱身之策不迟。’苏朋海回头一看,见白云飞和蓝小蝶也追了来,只得进入松林。
群豪追到林边之后,停住了脚步,互相望了一眼,谁也不敢冒险深入。
八臂神翁杜维生目光环视,扫掠群豪一眼,说道:“天龙帮掘起江湖之后,短短二十几年,势力已遍及江南,近年以来,又以极快的速度,向西南江北扩展,不是兄弟说句泄气之言,眼下咱们号称武林九大门派,只伯没有一派能单独和天龙帮抗衡,如果再被他们劫去《归元秘笈》,不出十年,整个江湖必都是天龙帮的天下。”
他这一番话,果然激发起群豪同仇敌汽之心,夏云峰首先点头说道:“杜兄之言,说得一点不错,苏朋海一代枭雄,武功已高强绝伦,如再得《归元秘笈》武学奇书,那可是如虎添翼,咱们如不能据弃私心,合力联手,只怕是难以夺得奇书。”
白衣神君滕雷一咧大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夏兄言之有道理,但不知有何高见,才能夺回《归元秘笈》?”
翻天雁夏云峰,心中暗骂一声,好个刁恶之徒,日后非要好好给你一领教训不可。他心中虽在暗骂,嘴里却微微一笑,接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大家不存谋得《归元秘笈》之心,把那奇书夺得,归还给原主,但此事只怕难以行得通,第一个滕兄就不赞成……”
他回头望了白云飞、蓝小蝶一眼,目光转注在白衣神君滕雷脸上,接道:“滕兄你说是也不是”
滕雷干笑两声道:“佩服,佩服。好一个嫁祸他人之计,不过夏道兄你说这等豪语,想来定是未存取得《归元秘笈》之心了?”翻天雁夏云峰回首他顾,望也不望滕雷一眼,’继续说道:“因而兄弟想到一个十分公乎的办法,既可合力对付天龙帮,又可各凭武功取得那《归元秘笈》”。
八劈神翁杜维生拂髦一笑,道:“高明!高明!兄弟当洗耳恭聆道兄高见,不过,峨嵋派超元大师已经声明在先,无意于《归元秘笈》,咱们武林中人,最重信诺两字,返峨嵋派既是不愿取得,那就不妨除去。”
超元冷哼了一声,但却未接一言。
夏云峰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兄弟原本想夺得《归元秘笈》之后,把它封存起来,然后再由咱们五派具名,邀请另外四大门振,定期比剑,一来决定秘发谁屑,顺便亦可把数百年的排名之争决定,如果能再有一派自愿放弃,这事就更好办了。”
杜维生道:“兄弟之意是先把那《归元秘笈》夺回再说,不管被哪位抢到手中,只要是咱们九大门派中人,事情就好办得多,不知道兄以为如何?”回头看向通灵道人。
通灵道人例目望着玄清道人,说道:“师兄有何高见?”
玄清道人谈谈一笑道:“一切都请掌门人作主裁决,小兄恭候调遣。”
通灵道人低头沉思一阵,对杜维生道:“杜兄既然瞧得起我们昆仑派,贫道等自然不便推拒,这么办吧,,我们昆仑振负责抢书,杜兄等分头拒挡五旗坛主和川中四丑。“杜维生暗骂道:“好个刁恶的牛鼻子,纵是抢到了奇书,还真能带得走吗?”心中虽在暗骂,口里却笑道:“就依道兄之意吧,不过,蛇无头不行,兄弟想推举夏兄发令,不知各位是否赞成?”
翻天雁夏云峰微微一笑道:“兄弟德能鲜薄,岂可当此大任,我看请滕兄主持其事吧?”
白衣神君膝雷咧咧大嘴,无声无息地一笑,道:“兄弟和杜兄心意相同,夏道兄不必谦辞了。”
夏云锋目光转到峨嵋三老脸上,笑道:“那么由峨嵋派三位大师来主持吧?”
超元道:“好说,我们峨嵋派末存半点私心,只是为我们九大门派着想,只要是对付天龙帮的人,我们甘愿受命听遗。”
通灵道人不待夏云峰开口相问,就抢先说道:“我们昆仑派已有专司之责,甚望道兄在调遣人手之时,能以兼顾大局着想,免得功亏一贷。”
翻天雁夏云峰笑道:“各位大师、道兄都是一派掌门之尊,遣务职司,实难情理并顾,有什么错误之事,还希诸位师兄、道兄包涵一些。”八臂神翁杜维生大笑道:“这个夏兄尽管放心,以兄弟而言,但有所命,无不遵从,夏兄乃众意推选之人,如有人借故抗命,那无疑自毁承诺,只是我们经此一段时间相商研论,天龙帮恐已远逸而去……”
翻天雁夏云峰接道:“杜兄放心,不是贫道夸口,天龙帮决然逃不出这片松林,咱们设计好对付他们的办法之后,放起一把火,必可把他们退出林来。”白衣神君滕雷干笑两声道:“这个,夏道兄怎么知道?”
夏云峰道:“滕兄如果不相信贫道之言,何妨赌上一赌?”
八臂神翁杜维生笑道:“两位最好别作无谓之争,夏道兄调派人手要紧。”
夏云蜂道:“昆仑派三位道兄刚向杜兄承诺,负责抢那《归元秘援》,贫道也不重作调配,就诸三位道兄偏劳了。“八臂神翁杜维生干咳两声,没有接口。
夏云锋微微一笑,又道:“峨嵋派三位大师刚和川中四丑动手,那就仍请对付川中四丑如何?”
超元合掌低宣一声佛号,未置可否。
夏云蜂又道:“滕兄请带两位师弟分斗天龙帮红、蓝两旗坛主,杜兄和师弟接战黑、白两旗坛主,兄弟对付黄旗坛主,尚有那位奇装异服的黄衣少年,兄弟想劳动昆仑……”
通灵道人不待话完,立时接道:“我们已司夺书之责,恕难另接重任。”
翻天雁夏云峰道:“贫道之意是想请贵派门下一位弟子出手……”
玉真子冷笑一声,道:“你明知他不是对方敌手,派他对敌,是何用心?”
夏云峰哈哈大笑,道:“三位道兄尽管放心,昆仑派天是掌和分光剑法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兄门下虽受年龄所限,功力逊上一筹,但如果他有了什么损伤,贫道甘愿以命相抵。”
通灵道人回头望了马君武一眼,暗道:今日如不答应让他出手,昆仑派威名何在,如若答应,又伯他难和对方抗拒;一时间沉吟难决。
马君武一见掌门师叔脸现为难之色,当下挺身而出,道:“弟子伤势已好,足可受命出战。”
通灵道人还未答话,杜维生已抢先赞道:“小兄弟豪气干云,果不亏昆仑派门下弟子。”
蓝小蝶一镊翠眉,低声向白云飞道:“他伤势还未好,岂能出战,姊姊快些唤他回来。”
白云飞笑道:“不要紧,让他去吧!”
蓝小蝶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正想送给马君武,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我如送这灵丹给他,必然引得众人注目相视,不如要他师妹转送给他,当下走近李青鸾,低声说道:
“你把这粒丹丸,送给你师兄服下。”
李青鸾展颜一笑,接过灵丹,缓步向马君武走去。
白云飞秀目侧转,望了蓝小蝶一眼,暗自叹息一声。
蓝小蝶忽觉脸上一热,垂首望着鞋尖,低声说道:“熏姊姊,我做错了吗?”
白云飞伸出手来握着她一只玉腕,轻声笑道:“你没有错,是姊姊错啦。”
蓝小蝶忽地抬头,满脸茫然地问道:“你哪里有错了?”
白云飞似是未想到蓝小蝶会有此一问,不禁怔了一怔。
蓝小蝶轻轻地咽了一声,未再追问,仰脸望着天上一片悠悠浮云,眉宇之间隐泛起忧虑之色,显然,她对马君武挺身出战之事甚为担心。
玄清道人冷眼旁观,把几个玉容如花的少女神情尽都看到眼中,不禁轻轻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她们都是对武儿有倩,此事若再发展下去,不知闹成何等结局,我如再不出面过问,只怕事情愈变愈糟,这次括苍山事过之后,借机把他带回金顶峰去,罚他五年面壁,或能拘回他这些桃花孽障……”
转脸望去,只见李育鸾已起到马君武身例,缓缓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掌心托放着一粒丹九,微笑着对马君武说道:“武哥哥,那位小蝶姊姊要我送粒丹丸给你。”
马君武侧目一望,认出是蓝小蝶在抿江舟中所赠予自己的灵丹,不禁心头一跳,付道:
此丹灵效无比,不过,她只有五粒,在抿江舟中已送我两粒,仅余下三粒之数,她一向厌恶于我,何以忽以此珍贵灵丹相赠?正想谢绝,忽然心念一转,暗道:我内伤未愈,等下和人动手之时,只怕难以支撑下去,对方又都是江湖久负盛名的高人,这一战定是凶恶绝伦,虽有白云飞所授五行迷踪步足以护身,但如正值动手当儿,内伤发作,不支而败,那可大损师门威名,此丹灵验神效,世无其匹,正好用来助我稳住内伤,当下伸手接过灵丹,一口吞下。
李青鸾看他沉思良久之后,终于取过丹丸服下,转脸向着蓝小蝶望去。
只见蓝小蝶也正凝目对她相望,彼此相视,各自微笑,群豪之中有不少注视着两女行动之人,只觉两女微微一笑,有如春花怒放,各自心头一跳。
通灵道人铁青脸色对马君武道:“此战有关我们昆仑派在江湖间的声誉,你自信能当此大任吗?”
马君武道:“弟子如果技不如人,愿战死以谢师门。”
通灵道人担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