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这儿办酒席的人是别人,刑少鸿自然是不必出去露面的。但是对方是庄易,正是因为庄易以及整个庄家在北沧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乎是庄家一震整个北沧市都能颤三颤的地位,他怎么能不出息?
再说了,这也是体现他风度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去?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凡是有好戏看的地方绝对不能少了他刑少鸿。
刑少鸿爱看热闹的这一点,倒是也颇受锦瑟的赏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锦瑟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就这一点看来,他俩还是可以暂时结为盟友的。俗称——臭味儿相投。
然而,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锦瑟可不希望刑少鸿看的是自己的热闹。
刑少鸿出去了,整个休息室就只剩下了锦瑟一个人。对于刑少鸿御用的休息室,锦瑟还是比较熟悉的。就在前几天她才在这儿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个下午。
想着待会儿要发生的事儿以及事情的结果,锦瑟的那颗鲜活的小心脏就加速了跳动,依旧是亢奋,但是这会儿紧张的成分多了一点。
只要是紧张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嘴巴,锦瑟通通都闲不住。
秉着尽量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原则,锦瑟在刑少鸿的总统套房观摩了起来。东看看,西瞅瞅,一边儿看着,一边儿感叹着有钱人的优势。
哎——
真的是穷的饿死,富的都流油啊!
将刑少鸿的总统套房从里到外的观摩了一遍,锦瑟越发的觉得没有一点儿乐趣,索性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有几秒,锦瑟晶亮的黑眼珠儿一闪,像是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摸向自己羽绒服的口袋儿。
摸——
再摸——
摸索了几秒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视如珍宝的那枚订婚钻戒。不仅仅是锦瑟视如珍宝,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都知道这枚钻戒肯定价值不菲。
因为那个存放戒指的锦盒实在是不容易携带,放在钱包里鼓鼓的,所以锦瑟干脆就没有戴那个锦盒,直接将钻戒揣进了兜儿里。
看着这枚做工十分精细的钻戒,锦瑟好歹也给了自己一点信心。不知不觉,锦瑟的唇角竟是慢慢的勾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儿。
此刻的锦瑟,只希望这枚戒指还会存在它最初存在的意义。如若不然,应该是再也不必留下了。
一旦有了彻底的了断,就算徒留念想,又能怎样呢?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突地——
“咚!咚!咚!”
一阵不算很重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沉浸在美好回忆之中的锦瑟。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些回忆了。突然被人这么一打断,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快的。
丫的!
说他杀千刀,还真是杀千刀啊!回来不会自己开门?还大爷似的敲门,是在作死么?
要不是这会儿她还用得着刑少鸿,估计依着锦瑟的脾气也就这么翻儿了。但是这会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毕竟这会儿的刑少鸿之于她来说还是有用的。
但是,虽然这会儿的锦瑟还不能翻儿,也是实在没给刑少鸿什么好气儿。
丢下怀中的抱枕,锦瑟起身快走几步,一把拉开门,眼皮儿还没来得及撩起来,就没好气儿的甩出去一句,“自己没长手?还是没钥匙?”
“锦瑟,你好。”
熟悉又温柔的一声传来,没有等到刑少鸿妖孽声音的锦瑟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又要炸开的趋势。
妈也——
今天是她的倒霉日么?
怎么倒霉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还有完没完了?这算是出师不利么?
冤孽啊!
再一次,锦瑟被逼的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杀手锏了——变脸!
再抬起头的时候,锦瑟的精致的小脸儿已经从像是被雷劈到了似的表情也转换成一张恬淡的脸蛋儿了。
“皇甫——”
还没来得及叫出皇甫雨珊的全名儿,锦瑟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都不由的放大了些许。
尼玛!
这个死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的扫把星啊!晦气!
究竟是她一想敏锐无比的耳朵出了问题呢?还是所谓的名门闺秀说话都是同一个腔调儿和声调儿?
要不然,她怎么会把皇甫雨珊和刑歆瑶的声音搞混了呢?
看见来人不是自己料想的那般,锦瑟恬淡的笑容立马就消散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烟消云散,换上的是一脸的不屑,而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中的嘲讽更是明显,生怕刑歆瑶看不懂她对她的鄙视之意一样。
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分明是写了几个字儿——滚!老子才不愿意看见你!
呃——
字数有点多,但是锦瑟的脸蛋儿也不是特别小,写的开。
而刑歆瑶,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锦瑟对她的讥讽的,锦瑟的表现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而且,经过锦瑟上次锦瑟被绑架的那件事儿,那两个人已然成了死敌了,水火不相容,明显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状态。
不过,名门闺秀就是有个名门闺秀的样子,哪怕是明明看到了锦瑟的不屑和讥讽,也像是没看见似的,反而是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瞅着锦瑟,面带着微笑。
咦——
真他妈渗人!
锦瑟不禁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心里骂的难听,锦瑟嘴上也说的不好听。这种时候,她绝对不做那种心口不一的女人,当然是自己心里怎么痛快就怎么说了。
“哟,来找死?”
锦瑟阴阳怪气儿的损了这么一句,门缝儿也没有开的很大,她纤瘦的身子正好挡在门口儿,完全没有让刑歆瑶进门儿的意思。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会儿,楼道里还有人来人往。有外人在的时候,刑歆瑶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儿,十分得体。不了解内情的人,没准儿还真就以为她是个温柔淑女呢!
呸!
心里暗啐了一声,锦瑟看见刑歆瑶就一肚子的火气,嘴上也越发的损了起来。
“哟,瞧瞧你这肤色,越发的憔悴了呢。好久不见,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早就没有了刚看见刑歆瑶时候的那种愤恨,反而是换上的一脸腻歪人的笑容。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她被刑歆瑶给恶心死,还是刑歆瑶被她给气死。
对于这一点,锦瑟几乎是稳操胜券,妥妥的是刑歆瑶被她给气死啊!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承受恶心的程度,早就超乎常人的想象了,免疫了。
果然,锦瑟的话音一落,一向善于观察的她如愿的看到了刑歆瑶嘴角笑容的僵滞。跟老子比?老子气死你!
本来这会儿的锦瑟的情绪就是紧张夹杂着一点点的烦躁,这会儿有人偏要往枪口上撞,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拦着的,巴不得呢!
她总是要找一个人开刀的,既然不是刑少鸿,那就是刑歆瑶了。
突然,锦瑟觉得,这刑家的人还不会都是倒霉蛋儿吧?
一个字儿——爽!
两个字儿——超爽!
三个字儿——特别爽!
反正就是爽歪歪了!
还有什么事儿会比毒舌损人来的更加痛快,更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尤其,这个人还是锦瑟已经恨得牙根儿痒痒,恨到骨头缝儿里的人。
刑歆瑶的笑容也仅仅是一滞,随即就恢复了自然。
对于这一点,锦瑟也深知,刑歆瑶的演技足以提名奥斯卡了,在外人面前,她是绝对不会露出自己狰狞的一幕的,演戏的工夫好着呢,变脸的速度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会儿的锦瑟倒是十分欣赏刑歆瑶隐忍装逼的模样儿,只当是找乐子了。明明心里恨她恨得要死,还要对她笑脸相迎,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爽爽爽,还是爽!
忍住伸手去摸摸自己脸蛋儿的冲动,刑歆瑶开口的声音还是激的锦瑟的鸡皮疙瘩不断的往下掉,“你脸色倒是好。今天来,是来对我二哥送上衷心的祝福的么?”
我二哥?
呕——
恶不恶心啊?
虽然锦瑟明明知道庄易对刑歆瑶的态度究竟怎样,但还是被她这故意亲昵的称呼恶心到了。
这简直就是对庄易的一种玷污!
------题外话------
亲爱的们,老人明天出殡,我明天忙完尽量多更。
这几天字数少,情节也跟不上,断断续续的,实在是对不住了。
但是,死者最大!我每天晚上九点半才到家,早上七点钟就要出门。
还是要说一句,大家元旦三天小长假一定要快乐啊!
☆、【155】 一袭白裙
锦瑟不傻,要是到了这会儿她还看不出刑歆瑶前来的目的,那她还真是脑袋秀逗了。能为什么,就是为了戳她心窝子来的呗!
实不相瞒,虽说锦瑟真的挺膈应庄易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的这件事儿,但是,刑歆瑶的冷嘲热讽还真是不能在她的心窝子上戳她一刀。简单来说,刑歆瑶还没那个本事,就凭刑歆瑶这两句话还真是半点儿影响不到锦瑟。
最主要的是,锦瑟是绝对不会让刑歆瑶得逞,看了自己的笑话的。
“是啊,你二哥要订婚了,好歹我们也同床共枕过一段日子,来送上我的祝福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么?倒是你,来干嘛?吃味儿来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锦瑟的话语是觉得不会留着刑歆瑶的脸面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火药味儿极其明显。
但是,无论锦瑟怎么发损,刑歆瑶都没有要发作的征兆,除了笑容几不可微的僵滞一下,几乎没什么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锦瑟想到了她俩第一次认识的那天晚上,在别人在的时候,刑歆瑶一直都很能隐忍,忍得她都觉得自己的嘴巴真是损的不能再损了,刑歆瑶也是没有任何的异常,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儿。
“这是我堂哥的酒店,我在这里,难道不应该么?”
正当走廊里有个服务生走过的时候,刑歆瑶的腔调儿立马变得委屈起来,就好像是锦瑟在赶人一样。
正如刑歆瑶所料,她这不轻不重的委屈腔调儿顺利的引来了那个服务生的注意,在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看着锦瑟时的目光复杂不明。
但是,他可是亲眼看着老板将这个女人带进来的,自然不敢造次。更何况,人家现在可是在老板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