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丛珖说。
然后周毕华用投影仪播放一组组拍到的照片。
贫民区的房子,救护人员从案发现场抬出的尸体,整个尸身都被遮盖着,还有屋内溅地到处是的血迹,跟被血洗了似的,看着触目惊心。
“一共是五个人,惯犯,杀人掳掠什么都干,只要给钱。我弄到他们的照片,看一下。”
荧屏上一换,立刻显出五个人的正面照,很清晰。
华筝惊愕地看着。他们不是绑架自己的那伙人么?不,其实她只知道其中一个。因为当时总编和他们打斗的时候有扯下其中一人的面罩。看数量和同时出现的巧合,应该就是那几个人了。
只是怎么就死了?
华筝去看总编的表情,当时的情况他应该比她看得更清楚……
“怎么死的?”洛芯妍问。
“案件目前来看,推理是那群人正准备实施一个杀人计划,然后因为分赃不均互相残杀。”
“这个……听起来并不是没有可能。”丛珖说。
“现场只有他们的指纹,致命武器都是他们自己所拥有的。警方已经断定没有他杀的可能。其实这个新闻最主要的看点不是这里,而是他们以前绑架过某个明星,只是被掩盖过去了。以那个明星现在的名气,这个肯定能大卖,虽然我们只是一笔带过。”周毕华说。
华筝默默地听他们的议论。这哪是一笔带过,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散会后,都陆续离开会议室。华筝感觉自己头上如果没有那块纱布,头发一定被电成乱蓬蓬的了。
就在准备这期的头版头条后,开始决定销售量时,平静的会议室顿时布满了战争的硝烟。每个人说的销售量都不一样,自然要取决哪个更靠谱的。
简直就是场口水战,轰得一旁的华筝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社长完全不阻止,看着他们争论,还有人直接用上‘白痴’等字眼的。在华筝的印象里,会议不都是高端心平气和的么?怎么会这样呢?
华筝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随即她又想到那几个绑匪,便问着走在前面的丛昊天:“总编,那就是绑架我的几个人吧?居然都死了……”
“你觉得奇怪?”丛昊天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不是。就是觉得挺意外的。怎么着也该是被同行,或者警察给处决,没想到会是自相残杀。”华筝说着她的想法。
那班人可真是傻啊,钱还没到手就为钱争夺了。这下可好,连个钱影子都没看见,死得多冤啊!
“不管是什么,都结束了。那是他们应得的。”丛昊天说完,继续往前走。
华筝追上去,说:“幸亏如此,不然不知道又有谁要被害了。这些人终究是留不得。”
丛昊天没说话。
詹家。
荆淑棉将报纸往茶几上一摔,愤然起身:“一群废物!”
居然是为了钱自相残杀。废物就是废物!
不过华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会放过她的。
“谁又惹你生气了?”詹楚泉走到她身旁,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这是今天的报纸啊。说什么了?几个绑匪为了钱财分配不公自相残杀。这个倒是有意思。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
“没有。上面不是写了嘛,那几个绑匪还绑架了明星。那个明星刚好又是我喜欢的。所以自然要生气的。”荆淑棉表面说。内心却相当烦躁。想着该用什么法子除去华筝。
“其实真要杀人,自己动手才最好。”詹楚泉说。
“自己动手?”荆淑棉有点不理解。“那不是给自己惹事儿?”
“自己动手会心里有数。但如果是拿钱给别人替你杀人。你敢保证这些人不会反过来勒索你?看起来干脆利落,但事后又比较麻烦。”
荆淑棉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就是啊,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如果行事小心谨慎,不会有人发现她的。
“肚子饿不饿?开饭吧?”荆淑棉心情立刻好起来。
各大报纸还在八卦着詹艋琛和他妻子的事,以为是大同小异的同一则新闻。
当华筝看到时却不是。
是另个宴会上,詹艋琛带荆雅媛出席。
以前,詹艋琛从未如此过,包括对待他的妻子。
这下就更证实了荆雅媛就是他的妻子了。
还有,詹艋琛并未对那些报社采取什么封杀手段,一如平常,不管不问,任意发展。
“现在怎么说?这是第几次了?”冷姝将她拽到休息室,门一关,便问。
“什么第几次……”华筝不想说这个话题。
“华筝,你缺心眼啊?那个女人是谁啊?都快把詹艋琛抢走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冷姝气愤。
“太监,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还有心情耍嘴皮子??”冷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挽起袖子上去扇那女人两巴掌?没用啊!”
冷姝奇怪地将脸凑上前:“华筝,你是不是根本就无所谓詹艋琛*啊??”如果一个妻子看到丈夫略略上报端而面不改色,除了根本就不在乎外,她想不到其他。
“好吧!我说实话。我和詹艋琛不适合,我们迟早会离婚的。所以,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重要。”再被冷姝追问下去,她都要晕了。
“什么!!”冷姝的音量拔地而起。
华筝被她震得身体往后仰:“你小点儿声,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冷姝了然:“这就对了。不然那可真不正常。那离婚后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继续工作啊!又不影响我。”
“你倒是看得挺开啊?不过也对,反正你还年轻,可以找第二春嘛!”
华筝想着,离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离开詹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居然声音头都没。
现在她只有这样没有期限地等,希望詹艋琛能快点放了她。
其他的,她不愿去想,也没资格吧……
只是这样的报导……
华筝一个人偷偷躲着给詹艋琛打电话。
那边接通:“什么事?”低沉带压迫的嗓音。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华筝没有得到詹艋琛的回应,便直接说,“那些报导,能不能别再刊登出来了?我已经听你的话离开詹家,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但是我不想我的家人知道我的遭遇,他们会担心我的。”
“那是你的事。”詹艋琛无情地说。
“喂!詹艋琛,不要这样好吧?你信不信我再回詹家赖着不走!”华筝威胁。
可是詹艋琛怎会受她这样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威胁。直接结束通话。
“喂?喂!詹艋琛!”华筝一看电话早挂了,不由气坏了,“这男人简直就是混蛋!太过分了!!料定我不敢回詹家是吧?我就回给你看看!”
亲们,还有一更,艾玛,累死俺鸟。
正文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伙
“喂?喂!詹艋琛!”华筝一看电话早就挂了,不由气坏了,“这男人简直就是混蛋,实在是太坏了!料定了我不敢回詹家是吧?我就回给你看看!”
气急败坏之后,华筝往墙壁上一瘫。好吧!她确实不会回詹家。回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她心知肚明。
她不敢和詹艋琛对着干。万一他一个不高兴绝对会用一张结婚证将她拖死。
那种疯子本质的人一定会用尽手段的。
现在怎么办?任他将那些夺人眼球的新闻一则一则地往上刊登?
第一次阿姨会一不小心看到,那之后肯定会有所留心的。詹艋琛这种身份的人只会上头版头条,不难察觉。
华筝又赶紧发个短讯过去,内容:詹艋琛,我错了,刚才我态度不好。现在我向你道歉,并乞求你,能不能让那么报社不要再刊登下去了?我的日子都没法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算来算去也不止一日啊!就当可怜可怜我?
然后摁下发送键。
华筝就依靠着墙壁在那里等消息,左等右等,没有回复。
华筝失落地回到编辑部。
她没有等来詹艋琛的回复,却等来了阿姨的电话。
华筝知道,是躲不过去的。
中午的时候,华筝开着车回到老宅。
已经过了吃中饭的时间,可是正方形的饭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王忆脸色不佳地坐在一旁。手肘旁是一份报纸。
华筝心里有了数,轻轻地走过去:“阿姨……”
“你和艋琛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王忆直接开口问,想看华筝的表情里有没有什么隐瞒的。为什么她觉得里面很有问题呢?
“阿姨,艋琛在有些场合需要女伴,是那些人非要写地那么玄乎。而且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你是了解我的……”华筝心虚地解释。她觉得好牵强。再这样下去肯定是瞒不住了。
“你嫁给詹艋琛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以他的身份肯定不会让你天天待在家里做一个平凡的妻子。他有事业,但是女人只能是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在家,让别的女人代替你的位置站在他身边,被报纸写得跟个真的似的,你心里就没有危机感么?”王忆急了。
“阿姨……”
“你现在打电话给艋琛,我要找他谈谈。”
“什么?”华筝一惊。“阿姨,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处理吧,求你了。夫妻间肯定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啊,哪有一帆风顺的,是不是?关键是要看我怎么做。”
“那你要怎么做?”
“我就说,能过就过,不能过散伙。”华筝挺着脊背,扯着脖子。
“……”王忆。
华筝下午回到公司。她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为什么要把人生过得那么累?
人人都想着攀高枝,享福。可是为什么在她看来,简直就是‘高处不胜寒’?哦对,这要看个人体质。
华筝就是那不抗寒的。
“喂,华筝,这个纱巾是很好看,那也不用一个星期以来都带着吧??”旁边同事问她。
华筝当然也知道这是很怪的。虽然里面的纱布拿下来了,可是那里没有头发啊,头发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