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却不能这么想,否则怎么让她解开心结?”
冷姝想到问:“詹艋琛呢?”
“华筝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詹总裁。詹总裁不会在医院。”
冷姝突然就冷笑了声说:“这倒是奇了。”
陈冲懂冷姝的意思,却没有说什么。
华筝睡了午觉,醒过来就看到坐在*边椅子上的冷姝。
她讶异,是谁告诉冷姝的?丛敏么?她们在一个公司,知道也不稀奇。
冷姝见她醒了,脸上带笑:“生了孩子都不告诉我?孩子我去看了,好可爱。”
华筝不说话,视线阴郁地垂下……
“华筝……阿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听红玉说你总是默默流眼泪。你刚生完孩子,这样哭对身体不好。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应该往前看。阿姨一定希望你是开开心心的。带着悲伤的眼泪去祭奠逝去的亲人是应该的,但是,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否则,你身边关心你的人会很难过的。”冷姝柔声地对她说。
华筝的眼泪滚烫地滴落下来,悲伤控制不住。
“华筝……”冷姝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不由带着泪花。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阿姨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后带着阿姨去旅游,让她轻松轻松,不要总是把精力放到我和哥哥身上。我是那么心疼她。好不容易哥哥恢复健康了,她却发生这种事……冷姝,阿姨就像我的妈妈,我这个女儿做得那么失败,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华筝哭着,边说眼泪边*。
“我明白,我都明白!没有阿姨,你和华胥不会安然无恙地成长。你爸妈离世你只有几岁,你哥哥又自闭,你们没有生存能力,全是阿姨照顾着你们。可是华筝,这就更说明了阿姨在乎你们,不愿你们受到一丝伤害,所以你就更应该爱惜自己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华筝摇头。
冷姝坐到*沿上,抱过哭成泪人的华筝。
“你做得到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你可以伤心,但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么?你想想阿姨以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她只想要你们开心,有着自己的快乐人生。那时候我住在老宅,她的好我全看在眼里,对你和华胥她根本就不求回报。可是如果你因为她的意外离世而让自己出了事,她的默默付出还有什么意义?”
“冷姝……”华筝说不出一句话来,伏在冷姝的肩膀上发泄似的哭着。
“用力的哭吧!但是只能这么一次,好么?”
直到快要吃晚饭,华筝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冷姝才离开,说明天再来看她。
走出去后,没想到陈冲一直都在外面。
“幸亏你。”
“詹艋琛让你找我来的?”冷姝问。
“不是。”
“不用你谢我。华筝是我朋友,我自然不愿意看她如此伤心。我只能说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是男人和女人的做事方式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冷姝看了他一眼,“我走了,不用送我。”
冷姝便只身离开了。
华筝坐靠着,眼睛没有焦距地对着雪白的天花板。
虽然还是情绪低落,但看在红玉的眼里,只要她不再哭就好。
再哭下去,这眼睛还要不要啊!
她走过去:“詹太太,你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没有。”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弄吃的。吃完后,我们再下*走动走动。”
华筝晚饭吃完后,就挣扎着想下*,红玉立刻去扶她,却被拒绝:“我自己走。”
“那你慢些。”
伤口有痛感,但能承受得住。
华筝动作缓慢地下了*,并开始来回走动着。
红玉不敢离她太远,怕她一个不小心会跌倒。
一切都很顺利,走了会儿,又在窗口站了会儿,才回到*上。
全程都没有让红玉扶一下。
深夜,医院里显得特别的安静。
睡着的华筝忽然醒来。
旁边的红玉和护士都睡得沉,她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迟缓地下了*。
然后走向病房门,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走廊前面就是值班的护士台,华筝走过去问:“婴儿房在哪里?可以带我去么?”
“好的。”护士说。
华筝走进婴儿房,站在那对龙凤胎面前。
他们已经睡着了。
精致纷嫩的脸庞,那软软的小模样,能让人的心都软化下来。
华筝伸出手摸了摸他们的脸蛋,感觉比想象的还要柔软,让她都不敢太过用力。
正文 二百五十七章 :永远都别想
精致纷嫩的脸庞,那软软的小模样,不由得让人的心都软化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孩子没有错,华筝知道,错的是自己。
当初为了保护家人不被詹艋琛伤害,而选择委曲求全。
以为那样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结果,阿姨还是离她而去……
这让她怎么不痛彻心扉……
华筝噙着眼泪,心痛难忍……
如果自己没有和詹艋琛在一起,而是在阿姨身边,至少也不会如此愧疚和遗憾……
在婴儿房的外面不远处,詹艋琛伫立在那里,看着里面的华筝。
华筝走出婴儿房,回到病房里。
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红玉和护士依旧沉睡着。
詹艋琛走进病房,*上的华筝已经入睡,淡淡的灯光因颀长身影的靠近而被驱散。
就像一道阴影覆盖在她身上。
华筝就算睡着,脸上的悲伤之色也是那样的明显……
两天后,华筝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可以安排出院。
华筝是想回到老宅的,她不想再留在詹艋琛身边。
可是就在要离开的时候,詹艋琛出现在病房。
红玉立刻出去了。
华筝平静地看着红玉离开将门带上,留下了她和詹艋琛在病房里。
“你说过,我身体恢复后,会放我走。”华筝无惧而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是的,她还有什么害怕的么?最多还有她这条命。
“你现在并没有康复,先回詹家。”
“我不会回去的。”华筝僵着。
“身体彻底康复我才会让你走,或者,永远都别想。你选择。”
“不,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回老宅!我要去看看阿姨!”华筝害怕自己一走进詹家就再也出不来了。
而且阿姨……她都不知道葬在那里。
“华筝,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吧?至少知道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别再反抗,对你没有好处。”詹艋琛开始将话说得冷硬残忍,黑褐色的双眸也变得深邃危险。
华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脑袋里无法思想的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愿意成全?
詹艋琛拉过她:“走吧!”
华筝就像没有灵魂似的被他带离出医院,一直塞进车子里。
车子安稳地朝着詹家行驶。
车厢里沉默地压抑。
华筝怔怔地看着窗外。
她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她在努力寻找着活下去的理由……
似乎越想越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活着……
华筝回到了詹家后,有大批佣人伺候着,还有家庭医生程十封的随传随到。如此精心调养,她的身体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华筝变得更加沉默了,几乎都是在发呆,要么就是睡觉。
詹艋琛也几乎在詹家,晚上与华筝同*共枕。
华筝没有能力去排斥,顺从着一切,却显得没有了生趣。
夜晚,詹艋琛走进房间,躺在*上的华筝已经睡着了,静静地垂在长长的羽睫,在灯光的柔软里画出一片灰暗。
詹艋琛轻轻地坐在靠华筝的*沿,深沉地看着她,低声:“怎么可能会放了你。休想。”
或许华筝知道自己很危险,根本就很难逃出詹艋琛的手掌心。
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天天守着日子等自己康复,等着重见天日,因为她感觉现在就像生活在地狱,身体的,心理上的……
她不知道现在能够做什么。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不管前面是什么,总是不要原地踏步,那样会觉得没有任何生存的理由了……
詹艋琛走出房间,直接往别墅的另一边走去,沉稳的步伐经过,每一步都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阴暗的房间,灯光瞬间点亮。
照亮了屋内的设置,包括地上五花大绑,正痛苦蜷缩在地的小茹。旁边还站着两个冰冷的黑衣人。
灯光一亮,小茹便不适地呜咽着,脸上的眼泪和血混在一块,触目惊心的画面。
不用想,这段期间,她是被怎样的手段伺候着。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詹艋琛往沙发上一坐,修长的腿交叠,身体向后微靠,面无情绪地对着地上的小茹。
小茹抬起模糊的视线,害怕让她全身颤抖。
其实就算不去看,那可怕的威慑力也让她知道来人是谁。
“二少爷……二少爷,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小茹哭着求饶。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你说说谁教你说的?”詹艋琛问。
“是……是荆雅媛让我这么说的。说这样能让詹太太流产,最好是……一尸两命……”小茹战战兢兢地说。
从她被关进来就一直被毒打着,就像是不问青红皂白。
开始的时候,就算小茹想说,也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还有。”
“没……没有了。”
詹艋琛鹰锐的眸光沉下,旁边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刀刺进小茹的脚筋处,直接被镬断了。
“啊——”小茹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直接在地上打滚。
要不是房间隔音好,恐怕整个山庄都听见了。
“没关系,你可以不说,反正你身上还有脚筋手筋,或者其他器官。可以一个个来,我不急。”詹艋琛说。